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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毛利小五郎的反应很快。“谁把灯……不对,停电了?”
不仅仅是大厅里,就连大厅外的灯光也熄灭了。更重要的是,房间里的紧急逃生灯也已经亮了起来。
“怎么回事,”现场的提问声响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请大家不要着急!”白鸟任三郎的声音响起。“我去外面看看!”
而与此同时,林子舟正和柯南一起猫在大厅的一角——这里没有太多小孩子,也就自然没有人会尝试和他们交流。对他们来说,躲在大厅的一角,品尝那些精致的搞点,就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这地方也会停电吗?”虽然是在黑暗中,但林子舟却并不着急,而是不紧不慢地将蛋糕塞进嘴里。“我还以为,会有发电机作为备用电源什么的呢。”
“应该有的吧?”柯南环顾四周。“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我是说,如果没有那么异常的话,发电机应该很快就会接手,作为这里的备用电源亮起。或者,如果是跳闸的话,只要合上电闸就好了。”
“估计是。”林子舟点了点头,正准备再摸一块盘子里的点心,却听到了奇怪的嘈杂声。
“哗——”
他们站在门口,所以才没有被大厅里叽叽喳喳的人群干扰太多。几秒钟之后,柯南和林子舟都分辨出,那似乎是水声。
为什么会有水?尤其是这种喷涌的水声?难道是哪里的水管爆了?
可是,爆裂的水管和停电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电路和水路走一起,然后水路把电路给烧短路了?
但那样的话,可能会有火灾……
这样想着,林子舟有些担心地打开了侦探徽章的通讯功能,请求和宫野志保的联络——就在刚才,她自己一个人不声不响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有任何回应。
“嗯?”林子舟有些困惑。“柯南,我这边联系不上小哀。”
“啊?”柯南愣了一下,稍作思考,然后向外跑了出去。“快点,跟我来!”
林子舟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柯南跑了过去。
柯南的思路很简单——根据概率学,同时发生的,看似都是小概率事件的东西,很有可能存在某种内在关联。而灰原哀没有接听通讯,就是小概率事件的一种,其很可能与停电或者喷涌的水流有关。
一般来讲,停电和电力井有关,灰原哀不太可能出现在那里。
但另外一种可能性,也就是灰原哀和喷涌的水流有关系,则完全有可能。
女卫生间,就是一个有充足水流的地方,宫野志保也很可能会去那里。
就这样,他们一路跑到了这一楼层的女厕所的方向——而越靠近,他们也就越能听见更加响亮的水声。
林子舟莫名紧张了起来——如果宫野志保一切都好,那她现在应该已经在联系自己了。
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带着这样的顾虑,林子舟和柯南来到了卫生间门口。而水流的喷涌声已经异常响亮。毫无疑问,问题就出在里面。
将徽章的手电筒调开,林子舟深吸了一口气,向女卫生间里走去。毕竟他们是小孩子,眼下又是特殊情况,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刚走了没两步,眼前的景象就让林子舟倒吸了一口凉气。
女卫生间的地面上全是水,而宫野志保就这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哀——”快步跑上前去,将宫野志保从水里抱起来。林子舟也不管宫野志保已经湿透的衣服,就这样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醒醒!能听见说话吗?睁开眼睛!”
“零!”就在这时候,柯南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而林子舟能分明听见,他的声音中带着连水流声也无法盖过的恐惧。“你看那边!”
林子舟转过头,这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专注于宫野志保,而错过了什么。
佐藤美和子警官,整躺在洗手池边。而鲜血正在从她贴着底部水面的头部不断流出。
“去找警察他们啊!”
…………
“什么?”阿笠博士大吃一惊。“你们的意思是,我不能陪我的孩子去医院?”
“抱歉,”白鸟任三郎带着些许歉意,摇了摇头。“警视长的意思是,封锁整栋楼,排查楼里的所有成年人。事实上,除了您以外,您在十六楼的那些同事,也都需要接受检查。”
“……”阿笠博士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既然是这样,小零……”
“我知道,”正坐在沙发上,照看着正在身旁躺在一块木板上的宫野志保。“但是,救护车怎么还没来?”
在最开始的恐慌之后,林子舟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重大错误——他不应该在还没有确认宫野志保的身上是否有危险骨折(比如脊柱骨折和脊椎骨折)的情况下随意触碰她。而他刚才将对方就这样抱在怀里的举动,可能会加重潜在的伤害。
在意识到这点之后,她立刻重新轻轻将宫野志保放在地上,身体放直,又出去借了一块木板,才在随后赶来的成年人们的帮助下,为她做了一块简易平板担架。
至于佐藤警官?在意识到宫野志保可能有骨折之后,他们也不敢乱动佐藤警官。而现场又没有足够大的板子,最终也只能先让佐藤警官就那样躺在地上,等待医护人员抵达再做决断。
现在的林子舟,已经无心再去想别的,比如是谁造成的这些了,他只希望宫野志保能平平安安的,也希望刚才自己鲁莽的举动没有造成更加严重的伤害。
在彷徨中等待了不知道多久,医护人员终于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五楼。
“请问,”在看着医护人员为宫野志保做现场的快速检查的时候,林子舟紧张地问了一句。“我妹妹她,她应该没有骨折吧?”
“嗯?”医护人员愣了一下,然后又小心翼翼地重新做了一遍触诊检查。“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林子舟的脸上露出骤然松弛的表情,长出了一口气。
“没什么,不好意思给您增加困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