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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善果(第1/2页)
翌日一早。
应阐便等来了都务院的道人。
道人将四目阴蝠的处理情况记录在册,听完应阐的描述,又到溶洞之中瞧了一眼,大为惊讶:“师弟真好运道,这磨盘大的石太岁,可实在难得。”
应阐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石太岁虽好,但于我也无用。”
“可否交由师兄,向院中换取道功?”
“这是自然。”
道人欣然答应下来:“师弟只管放心,院中不会叫你吃亏。”
应阐点点头,拱手谢过道人。
处置完了此间之事,应阐便又唤来鹤君,只是并非回返道院,而是去往自己负责巡弋的那一片山中。
他既领了都务院的符纸,那在离去之前,还是应将差事做到圆满。
乘着鹤君跨越层峦,很快,下方景致变得眼熟起来。
应阐略一寻觅,找到了那日的山洞,劳烦鹤君降低高度,便一跃而下。
五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周近的山间还残留着那头精怪肆虐的痕迹,但与应阐初到此处又已不同。
应阐落在地面,激起了些尘土,生出的动静,又惊动了不远处的一只小兽。
小兽警惕地瞧了应阐一眼,便跳跃着逃入了林中。
“已又恢复生机了啊。”
应阐忖道:“如此说来,那头精怪,最终还是压制住了凶性?”
若其真失去了控制,不可能不留半点痕迹,此处也不可能恢复生态。
应阐让彩雀儿与鹤君暂候,独自朝着洞中探去,果然发觉洞中空空如也,那头精怪已经杳无踪影。
想是炼化了帝流浆的精气,便悄无声息离去了。
应阐只觉欣喜。
仙道贵生,那一日他选择放过这头精怪,也曾想过会否因此,反而有负自己的职责。
但到最终,还是得到善果,自然令人怡悦。
应阐欣然收起了乾坤弓,离开山洞,便把玉符取出,传讯予都务院。
其实,早在昨日,他便已将这一片山中,大致走过一遍。
除了那魔树与另一头因帝流浆而失控的精怪,再无其它发现。
考虑到距离帝流浆降世,已经是第六日,再有精怪因此失控的可能,应当是不大了。
因此应阐自觉,已可圆满结束此次巡弋。
果然,他传讯予都务院未久,便有回信传来,准他回返院中交差。
应阐微微一笑,正待唤过鹤君,忽然发觉鹤君正摇望着什么。
“道士,道士!”
这时,彩雀儿也凑近来,小声说道:“快看那边!”
应阐循声望去,目珠顿时微微一缩。
只见半山之上,不知何时竟有一头白狐,正静静地瞧着此处。
这头白狐,体型十分庞然,粗略一望,恐有三四丈长,长有两尾,大如蓬伞,瞧着便绝不是寻常精怪。
应阐下意识一抬手,摸上了乾坤弓的弓身,半山之上,却忽传来一道声线:“应阐。”
他不由一怔。
这道声线,并非由来那头白狐,应阐正觉耳熟非常,便闻其又说道:“且上前来一叙。”
“这……”
应阐眉目一动,忽地露出几分恍然,便一点足尖,乘着清风跃上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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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道士?”
彩雀儿见他忽然动作,吃了一惊,连忙振翅跟随,到了半山之上,便见此间竟有一名女冠。
其柳叶眉,丹凤眼,身形秀颀,彩雀儿不认得,应阐却如何不识,正是指点他择选功法的齐院师!
“齐院师。”
院中道师在此,应阐自是不惧精怪,上前行了一礼,便道:“院师怎么会在此处,又唤弟子相叙?”
齐院师仍是一般清冷,只淡淡道:“我在此处,是因离儿之故。”
“只是我也未想到,离儿口中的道院弟子,原来是你。”
“离儿?”
那二尾白狐的目光应声而来。
应阐顿时恍然,原来‘离儿’便是此狐之名,只是自己又如何成了,这头白狐口中的道院弟子?
他下意识打量着此狐,忽然察觉几分端倪。
这头二尾白狐,虽未给他丝毫凶悍之感,但这一身轮廓,却是越瞧便越发眼熟。
应阐再三对照之下,不由吃了一惊:“这头白狐,原来就是那日藏身在洞中的精怪?”
“看来你也猜到了。”
齐院师道:“离儿贪玩,总在山中乱跑,我因不想对其多加束缚,亦是听而任之。”
“却没想到,它竟得到了一缕帝流浆,还险些因此失控,幸亏你没不由分说,除去了它。”
应阐不禁摇了摇头:“它并未有残杀生灵,因此我也只是遵循本心而已。”
“哦?”
齐院师微微点了点头,“无论如何,还要感谢你予它这一个机会。”
“离儿,还不道谢?”
那二尾白狐体型虽大,但在齐院师面前,却实十分乖觉,闻言温顺低下了头,竟道:“离儿多谢道兄不杀之恩。”
“啊!”彩雀儿吃了一惊。
离儿的声线,比之彩雀儿还稚嫩些,又十分尖细,仿佛女婴。
但是叫它吃惊的,自然不是这个缘由,而是因其竟然口吐人言。
这岂不是说明,它是炼化了横骨的厉害妖怪?
应阐也怔了怔,无奈一笑:“这位……离儿姑娘,既已炼化横骨,我又怎么会是对手,不杀之恩更无从说起了。”
齐院师却淡淡道:“离儿天赋虽佳,却是个疲懒性子,若非因缘际会炼化了帝流浆的精气,岂能炼化横骨?”
“原来如此……”
应阐这才点了点头,“既如此,离儿姑娘之谢,在下便领受了。”
齐院师沉吟片刻,却又说道:“应阐,你可有所求么?”
应阐讶道:“院师这是何意?”
“我惯不欠人情。”齐院师淡淡道:“你若是有所求,尽可说来。”
“只要在我能为之内,又不违反本宗门规,我都可以允你。”
“这……”
应阐有心拒绝,但见齐院师这副模样,显然也不容他推托。
只是他自觉,放过离儿是为本心,并值不上什么回报,所以也实是难开口索求。
他想了又想,却忽然间,忆起昔日在云中垂钓时,与陈象的一段对话,不由眼前一亮。
“既如此。”应阐拱手道:“弟子修行之时,若有疑难,可否向院师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