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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面前低声下气。”
我目光辗转落到她清澈的眼眸中,笑盈盈说道:“但我却不行。”
“我们家是需要在男人手里讨生活的,妈妈教会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懂得在恰当的时机弱化自己,以此求得别人的怜爱和关心。”
我说得很诚恳。
这些话母亲几乎三天两头就会给我灌输一次。
我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问题,甚至觉得这是与她难得的一次交心。
然而言一知在听到这些话后,表情骤变。
她嘴角微微下瞥,表情明显严峻起来。
“林语,人是为自己而活的,不是靠别人,你这个想法不对,而且你轻视自己的话,别人也会轻视你,你这样是得不到尊重的。”她说得语重心长,恨不得立即纠正我的这个偏执观念。
我听着她的话,情不自禁轻笑出声。
“哈哈,班长,你这话说得真可爱啊。”
我侧过,手肘撑在课桌上,掌心托着脸颊,淡笑看着她:“尊严与自尊,那是吃饱饭才配拥有的东西。”
“你这种从小到大衣食无忧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这句话直接给言一知干沉默了。
她神色很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接着沉沉叹息一声,正过身去,没再说话。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虽然我们说服不了彼此,但她也确实没有食言。
我与她成为同桌的这一个月,我的确没再受到任何骚扰。
随着相处时间增长,我对言一知的迷恋不可阻挡的再次加深。
天真,无畏,可爱,固执。
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鲜活的生命力,以及不甘心屈服于任何事物的执拗正直。
和她比起来,那些来我家的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能够入得了我的眼。
除了她。
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
我与她的短暂同桌缘分,结束了。
我们恢复回了先前的位置。
分开第一天,我几乎无法接受,甚至开始有些卑贱的期盼沈礼来欺负自己。
因为我了解她,她实在是太善良了,见不得一丝一毫的苦难。
所以,我打赌她会一次又一次地出手帮我。
可是在数次之后。
我却发现言一知对我的感觉,好像变得有些冷淡了。
这并非是出于我的揣测,而是一种很直观的感觉。
因为她不再随时随地替我出头了。
频率越来越少,有好几次在看到沈礼欺负我时,竟然能视若无睹地迈过去。
不仅如此。
我还能明显感到,她不仅逐渐冷淡,而且开始变得不再爱笑。
“是帮得太多,开始变得讨厌我了吗?”我内心有些忐忑,却又不敢上前当面去问。
袁媛看出了我心事重重的神色。
“林语,你怎么看着不开心?”她一手抓着零食,挽着我手臂,歪头问我。
我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表情,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袁媛,你觉得班长会喜欢我吗?”我突然问道。
“……噗!”
袁媛咂巴的嘴差点吐我脸上,“你说谁?言一知?”
我有点无语,蹙眉重复了一遍:“你这么惊讶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他?”
“……没、没有……”
袁媛连忙摇头,但眼中震惊依旧:“可她……她是女的啊。”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只是说说而已,我说万一,如果呢?”
“而且,我也没那么贪心,我只是想跟他做朋友而已。”我轻轻吐气,心虚地说出这句话。
“嗯……想做朋友没那么麻烦吧,直接去说不就好了?”
直接去说?
在明显感到言一知对我的疏离后,强行去质问,不是会将人推得更远吗?
这简直是个馊得不能再馊的主意。
袁媛不理解我这么踌躇的原因,迷茫地看着我。
“哎,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看着袁媛吃得油光油光的手指,有些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被阳光短暂沐浴了一个月后,我又重新打回成阴沟里的偷窥者。
我默默观察着她的变化,很快发现了端倪。
班长她,竟在课堂上打起了瞌睡。
不仅如此。
我还发现了一件更加令我无法接受的事。
言一知竟然罕见的从家里带来了两块曲奇饼干,趁着课间功夫,将它送给了一个男生。
而那男生,竟然冷漠的拒绝了言一知的好意!
他凭什么拒绝?
不对,他凭什么能让言一知亲手送饼干给他?
难不成,言一知喜欢他吗?
我目光阴沉地紧咬在他身上,心情掀起巨大波涛,恨不得将那饼干从他手里夺过来,再扇他一巴掌。
这个人叫什么来着?
哦,好像叫张小彬。
听说前段时间矿难死的那些人里,有他的父亲。
我攥着拳头,心底涌起的嫉妒几乎令我抓狂。
我无法容忍任何一点她被其他人夺走的可能。
张小彬是吧?
我眼神眯起,一个狂躁的念头突然浮出脑海。
第230章林语篇(6)
我忍不了一点。
我一定要把这男的,从言一知身边赶走。
这个想法在我心底生根发芽。
我暗暗盘算着,没跟任何人透露。
张小彬父亲遇上的矿难,对小镇来讲也算是大新闻了。
加上从母亲那儿听到的八卦,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大量的信息。
我了解到,张小彬母亲家里有个亲弟弟,也就是张小彬的舅舅。
这个人是无业游民。
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是镇上出了名的老光棍。
隔三岔五就会去找他姐姐,以各种理由从她那里骗点钱来花。
我还听说,他一直垂涎着他姐姐在镇上的房子,以及乡里的宅基地。
更巧的是。
这个人,还是我母亲的顾客之一。
我一直坚信个道理,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软肋。
只要掌握了别人的秘密,就等同于握住了他们的命脉。
身为家中顶梁柱的男人突然离世,这对一个在学校边卖炸串的女人来说,无疑是巨大打击。
一个人在情绪濒临崩溃时,极其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而如今这脆弱敏感的母亲,就是他张小彬的软肋。
人人都道我母亲是拆散别人家庭的贱女人,对我们一家肆无忌惮地谩骂和唾弃。
殊不知,他们那些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压根经不起一点儿考验。
更何况。
我并非真的一无所有。
很少有人知晓,我其实拥有两条能通过母亲关系得到庇佑的特殊“靠山”。
说起这个“靠山”来源,就不得不绕回到母亲被游街凌辱那一年。
人总是这样,肉体比精神诚实。
他们白天嘴巴高喊着正义与批判,夜晚依旧沉沦于母亲的身体。
母亲的生意和从前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