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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瞬,所有?人?都傻了眼。
深蓝色的夜空上忽然出现一块巨大的几乎能遮蔽整个星衍宗上方的金色方框,方框内是紫色的字迹,是用古仙文写的“佳偶天成,天生一对,天作之合……”等等夸赞两人?般配合适的话,密密麻麻,似是把知道?的词都填上去了似的,让所有?人?都感觉快要不认识字了。
字迹也不像是从前那般方正威严,透着威压的神性,而是格外欢快跳脱。
甚至方框边上还有?无?数神女的虚影在跳舞,水袖扬出去的瞬间,一朵朵似烟花般的金紫色花朵怒放开来?,让人?目不暇接。
众人?眼神都是恍惚的,根本?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不知是谁声音发虚地嘟囔:“天哪,他俩是天道?亲自做的媒吗?”
这谁见?过这么兴奋的天道?啊!
第101章秋千六千
不光众人纳闷,饶初柳跟邬崖川两个当事人也完全摸不清头脑。
饶初柳狐疑地看向邬崖川,难道他是传说中的天道之子?
她不觉得自己会是什么天道之女,哪有她这么惨的天道之女?没家世没资质就算了,捡宝贝的气运或者金手指总要来一个吧?可她走到今日靠得大?部分是自己的智慧跟努力,再加上?有贵人相助——但这没理由让天道对?她另眼相待啊!
邬崖川望着天空,表情有些凝重,察觉到饶初柳的目光,眼中的冷凝瞬间化作柔情,安抚地朝她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
他再看向天空中,眸中划过深思。
莫说是月琅,整个明容星合籍的道侣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但天道恭贺之事从?未有过。
而天道除了对?有创造力的修士偏爱几分外,最大?的存在?感莫过于天道商行?,平时很是低调,即便是渡劫大?能与祂有过交流的也没几人,事出反常必有妖,天道如此大?张旗鼓为他们造势,必定有所谋算。
可他们夫妇即便在?同辈中算得上?出类拔萃,但前辈大?能众多,他们未见得就是最出色的,天道为何独独对?他们如此特?殊?
神女虚影翩翩起舞,天边响着格外喜庆的仙乐,空气中似乎弥漫着若有似无的香气。在?这仙乐中,琴镜阁的弟子们纷纷打坐,显然有所领悟;而闻着这香气,其他人也纷纷心情舒悦,只觉思如泉涌。
仙乐跟香气没多久就跟着神女虚影消散了,或面露喜色或眼神遗憾的修士们齐齐抬头,就见金色方框中的字像是紫色细沙般渐渐汇聚到中间,形成了一句话:恭贺合欢宗饶初柳与星衍宗邬崖川合籍大?喜!
竟是合欢宗饶初柳在?前!
四座皆惊,整个会场嘈杂声一片。
“创出前所未有的阵法确实?厉害,但月琅并非从?未有过,怎么天道对?她如此特?殊?”
“这次可真没白来,涨了见识了!”
“我先?前有个方子始终琢磨不透,如今倒是沾了这二位的光……”
饶初柳听着身后的议论,感觉自己的手被握紧,抬眼就对?上?邬崖川凝重担忧的眼神。
她有了猜测,传音道:“或许因?为鸿德引,天道难道想让我……传授出去?”
鸿德引便是饶初柳创造出的那个功德跟灵力融合的功法,灵力是天道自己挑人传授,灵怨之道是司宫誉前世开辟,而她这个灵德之道怎么也算是修士的第?三条修炼体系。
之前在?归望山时,她用印鉴验证,天道迫不及待从?金光中跳了出来,两只爪爪都?搭在?了她膝盖上?,紫色眼眸中满是兴奋。
但饶初柳没打算现?在?就传授给别人。
如今有功德的基本都?是正道修士,这些人学?会了鸿德引实?力大?涨,她自己倒是能获得不少功德,但这对?于合欢宗的弟子们好处不大?,甚至可能会因?为她直接站到邪道对?立面。
总要等?她实?力再长进些,比如出窍、合体,至少能护住合欢宗,再教人就不碍事了。
邬崖川眉头稍稍舒展了些,知道天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事就好办多了。
他懂饶初柳的顾虑,是人就有私心,此功法只要出世,不光会被邪道针对?,只怕正道也会想办法垄断这个功法,若他们没有足够的实?力,自然不能打破如今的平衡。
邬崖川虽是星衍宗首徒,板上?钉钉的下一任掌门,他当然知道若星衍宗得了这功法,正道第?一的位置会做得更加稳固,甚至未来就算有什么变故,也会屹立不倒。
但显然,饶初柳的安危比为
宗门谋福祉更重要——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宗门的事!
两人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道侣,邬崖川就领着饶初柳去认人,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全都?站了起来,对?饶初柳的态度格外热情。并非是看邬崖川的面子,而是因?着昨日的两道阵法跟天道祝福的排名。
多数人还?是很有分寸的,只表达了祝福却?并未对?天道祝福的事刨根问底,即便有人不长眼问出来,看着面前这对?壁人脸上?还?带着笑、眼中却?如出一辙透露着冷意的神态,旁边的同门便会立刻打断,再好言好语的恭贺几句。
等?认完人,荆南跟朱越几人就推着两人离开,虽然没什么洞房花烛的规矩,但合籍头一晚怎么也要过两人世界的。
两人道了谢,就想去带着茂茂一起走,茂茂死活要跟着银清,银清便把茂茂揽进怀里,朝两人笑得揶揄,“今晚你们哪还顾得上茂茂啊?茂茂就先?跟着我,等?明日我们跟着师姑祖和掌门回去,你再接它走也不迟!”
饶初柳还?想再说什么,茂茂已经嫌弃地朝饶初柳挥挥翅膀,亦步亦趋地跟着银清,显然是真没打算当电灯泡。
耳畔却忽然感觉到了温热的呼吸,邬崖川低低一笑,传音道:“怎么,怕了?”
饶初柳身体一僵,明明人就在?背后,她却?头也没回,嘴硬地传音:“我怕什么!”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她第?一次占邬崖川便宜跟奠基时都没觉得害羞,但一想到两人已经合籍,以后千年万年都会跟这个人在一起,她心中莫名就感觉慌张。
不敢置信、恍惚、畏惧……还?夹杂着一些期待跟欢喜,种种情绪在?心底层层绽开,像是一朵艳丽却?不知有没有毒的花,危险又诱人,但总觉得该站得稍远点?。
想了想,她找补着传音,“我看你才怕吧?不然人都?凑过来了,为什么还?要传音?”
邬崖川挑眉,好整以暇道:“夫人——”
下一瞬,两人消失在?了原地,倒让仗着离得近偷听的修士们好一阵遗憾。
两人出现?在?房间的一霎,饶初柳就被邬崖川圈住腰肢抵在?了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