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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的修士带人?留下外,其余人?都先一步登上?了飞舟,只?等司宫誉跟饶初柳告别后就启程。
司宫誉抬臂抱住了她,饶初柳没敢抬头,生怕他亲过?来,双手揪住他胸前的布料,弱弱道:“真的不能带我一起走吗?”
“乖乖等我回来接你。”司宫誉也想带她回去,但至少要等到父母不干涉此事?后,否则怀里这?个小没良心?的现在装着顺从,到了圣都一定毫不犹豫跟着许嬅光跑,“拿着。”
他抬起饶初柳的手,在她手心?放了一枚戒指,戒指是柳叶的形状,翠绿欲滴,清透温润,中间有一条耀眼的细长金线充当叶脉,“不够用就跟祝明说,或者再打开通讯,我让人?给你送来。”
饶初柳手指颤了一下。
司宫誉笑意加深,微微弯腰,点了点自己的唇,“是不是很感?动?给你个报恩的机会。”
饶初柳想了想,还是双手捧着司宫誉的脸,踮脚轻轻在少年侧脸贴了贴,“你把我带回去,我才好继续报恩啊!”
就当是离别祝福了。
司宫誉呼吸一滞,耳朵却慢慢泛红,他直勾勾盯着饶初柳,忽然笑得蔫坏,“其实我是骗你的,这?只?是个普通的戒指。”
“……”估摸着差不多演到位了,饶初柳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转身?就走,“幼稚!”
身?后传来司宫誉畅快的大笑,紧接着,便是一阵破空声由近至远,饶初柳忍不住回头望去,红衣少年站在飞舟的门口,朝她笑得张扬又炽烈,像是岩浆中盛放的怒焰火莲,“小柳儿,等我回来娶你!”
向来张狂的邪道少主?对待感?情也如此招摇,声音大到恨不得整座岛上?的人?都能听到。
饶初柳露出笑容,抬臂朝他用力挥了挥手。
保重,司宫誉,到此为止对她跟他都是最好的结局,以后别再见?了。
目送空中的白线渐渐远去,饶初柳跟过?来汇报的祝明说了几句话,就回了膳房。
黑脸男子正站在灶台旁,见?饶初柳进?来,视线隐晦地在她脸上?扫过?,将一只?竹筒推过?来,“喝了这?个,心?情会好一些。”
饶初柳接过?竹筒,感?觉锁骨上?没发烫,就啜了一口,甜丝丝的,还有股舒缓的灵力,是灵蜜水,“哪来的灵蜜?”
“他们送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里有几瓶。”邬崖川回答着,看着饶初柳平静的表情,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司……少主?似乎是真的很喜欢你。”
“是啊,他是挺喜欢我的。”饶初柳也不意外麻黑会问这?话,毕竟八卦是人?的天性,尤其是相识之人?的八卦,“你是好奇我为什么不伤心?他把我留在岛上??”
邬崖川摇头,“我是不懂你为何不愿跟他在一起。”
饶初柳眼皮一跳,笑容僵在了脸上?,眸中满是不敢置信,“你——”
邬崖川笑了笑,隔着衣袖握住她的手腕,将菜刀刀柄递到她手中。饶初柳下意识握住,就见?他弯下腰,握着她的手腕将刀抵在了自己的脖颈处,“如果感?到威胁,就杀了我。”
“……”饶初柳沉默了许久,幽幽道:“你有病啊!”
邬崖川笑而不语,只?是静静望着她。
这?家伙真不是邬崖川装出来的吗?这?种让她憋闷却抓不住把柄的感?觉也太熟悉了!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饶初柳顿时有些怔愣,她低下头,视线扫过?顺手放在灶台上?的竹筒,再想着邬崖川曾给自己的那几个竹筒,眼皮顿时一跳。
好好好,乌漆嘛黑,邬七麻黑,你一个正道魁首起名?这?么质朴合适吗?
她重重拍开邬崖川的手,把菜刀放回案板上?,顺手又布下隔音阵法,才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哎呦!”
饶初柳捂住自己的头顶,怒视邬崖川,“我还没说我喜欢谁!”
岛上?还有那么多擎天宗的高修,这?家伙却装都不装了,一副要跟她相认的样子,俨然底气十足,可他的底气从不是自大。
这?样看来,星衍宗修士应该也会过?来。
认不认?
饶初柳下巴扬的更高了。
认,当然要认!
若是不认,邬崖川可不会把情报给她!
邬崖川莞尔,温声道歉:“抱歉,敲早了。”
饶初柳冷哼道:“那你让我敲回来!”
邬崖川眸中闪过?笑意,顺从地弯下腰,任由她在自己头顶敲了一下。
只?这?一弯腰,饶初柳就大概试探出了他如今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朝门外张望了一眼,又布下几个阵法,才拉着他坐下,“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就明白了。”
故事?有些俗套。
英俊少年跟美貌少女在学堂相识,对彼此一见?钟情,相恋几年后,他们各自回家对父母提出了成亲的请求,但双方父母坚决反对这?桩婚事?,二人?便私奔逃到了外地,在那里偷偷成亲了。
成亲一年后,两人?有了一个女儿,他们给这?个女儿起名?叫初心?,用以纪念两人?的心?意。
婚后的生活很拮据,他们都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赚来的钱也只?够温饱,甚至连病都生不起;但也很幸福,即便生活再艰难,两人?都没争吵过?一句,看到对方就情不自禁露出笑脸,时不时还要给对方准备些小惊喜,甜蜜到让见?过?他们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真爱。
饶初柳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平静,只?是提到真爱两字时,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们确实很真爱。”
成亲的第六年,也是初心?五岁那年,借着女儿的生辰,这?一对相恋八年都没红过?一次脸的夫妻同时提出了和离,依旧没有争吵,一家三?口平静地吃完这?顿饭,夫妻两个最后拥抱了一次,然后相视一笑,各奔东西。
三?个月后,两人?都嫁了出去,一个嫁男富商,一个嫁女富商,婚后再无来往,就像从未有过?交集。
饶初柳忍不住笑,眸中却透着刻骨的凉薄,“这?种默契,怎么不算真爱呢?”
再无来往……
邬崖川咀嚼着这?四个字,眉头蹙得更紧,“那初心?呢?”
饶初柳心?中一动,怔怔地看向他。
男子定定看着她,眸光沉凝而郑重,带着些许担忧,脊背自然挺拔,仪态优雅到仿佛寒风中傲然挺立的青竹,硬生生把麻黑这?张脸也衬得清雅沉稳了几分。
其实邬崖川并不是第一个听这?故事?的人?,但以往听到这?故事?的人?要么感?慨世态艰难、这?一对太可惜;要么指责这?两人?太自私、根本?不考虑父母的感?受。
即便同样注意到几乎在这?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