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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段时间,蔷薇花的花枝会探进窗里留下更馥郁的香味。
    不知道动物会不会有一样的功能,但人的大脑会思考、加工、处理、分析——分不清是一瞬间的动摇还是早有抉择。
    一个喜怒无常的疯子说:“你们要怪就怪今天天气不好,快要下雨了吧。”
    联邦的法院经过申请同意通过后就允许公众旁听庭审。
    南序申请了,但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劝齐昀放宽心随缘的那会儿道理一堆一堆的,放到自己身上就不怎么想进去了。
    没有研究所的药理报告,意味着财团的法律团队可以完全驳倒检方的指控,无法证明上市之后止痛的药品具有成瘾性,甚至造成了生命的逝去,在以生理的方式麻痹肌理。
    “走吗?”谢倾走到他身边说,“可以进去睡觉,或者宣判结果的时候我捂住你的耳朵。”
    安排得太贴心了,南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天平和利剑悬在审判席前。
    所有的细节南序已经在很多个整理卷宗的深夜了然于心。
    过分的安静,以及春日融融的温度,真的令南序感觉到了困意,呼吸逐渐放轻。
    他靠在谢倾的肩膀上昏昏欲睡,左耳进右耳出,大致判断着控方证人要出场。
    被牵着的手掌忽然被捏了捏,南序以为谢倾无事在做着亲昵的小动作,就没有理会,又被谢倾叫了一声:“南序——”
    南序睁开眼睛,瞳孔在碎开的光片里微微缩起。
    证人席上有熟悉的面庞。
    检方的声音沉稳清晰:“我们提交一份新的证据,许凛教授作为联邦生物药学领域的权威,将提供他的专业意见,详细解释涉案药物的成分,证明它的危害。”
    听众席传来窃窃私语的骚动。
    许凛站在棕色橡木的站席上,摩挲着面前低矮的围杆,判断出用料和讲台的材质很相似。
    聪明人总权衡太多。
    风险、权力、算计、未来。
    他们永远理智,总是现实,保持谨慎,很少随心所动。
    也许是年少的理想占了上风,也许是最近那方威胁的势力由于利益得到打击而显得势弱不必再畏惧。
    也许是为了还给南序在枪响后救了他的命的恩情,也许是难得生了少年意气要放纵一回做个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许凛权衡再三,沉思着要把众多理由的话语组织好,但思考了很久,好像只思考出来了一点理由。
    偌大的教室,南序坐在他的讲座下方听讲,等人散开,抱着很多的问题,轻轻叫他一声老师,等待他解答未尽的疑惑。
    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个身份,很多个职业,构成了存在的意义,当医生已经不称职一回了——
    看在他还愿意叫我一声老师的份上。
    许凛转过头,对南序无声做了口型:
    “别犯困,听我讲课。”
    第90章正文完
    以为必输的庭审胜利,以为要通过的法案没有通过。
    从字面上看这两行文字似乎体现出事与愿违的意味,实际上则是不抱期待的幸运翩然降临了。
    这个春天大概很适合许愿。
    微风中吹动的不再是街边鲜明的旗帜,而是霏霏的落花。
    几场细雨后,洗涤过了碧蓝的天、清新的空气、等待生长的万物,打湿了浮动在气流里的灰尘。
     风云诡谲的选举季好像也因为这几场雨尘埃落定地平稳落幕了。
    按理说大家可以松了一口气,但南序却觉得身边这些人更忙碌。
    桌面上的文件堆叠得整齐,南序做事效率很高,如果不是特别复杂的事项基本上很快可以处理完,由于没有新的需要完成的内容,他无聊得把文件扫乱,再一个一个垒平,吐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卡尔的办公室敲门。
    “长官,你在忙什么?”
    卡尔掩了掩桌面,从桌前抬起头:“处理一些善后工作。”
    “需要帮忙吗?”南序询问。
    卡尔摇头:“文件涉密,你不方便加入。”
    “好吧。”南序抓住了门把锁要离开,忽然回头,“有没有不涉密的可以让我帮忙的?”
    卡尔微微一颤,很快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哪里有人上赶着干活的,你真该学习下齐昀的厚脸皮,什么事都爱推脱,不能干的坚决不干,能不干的尽量不干。”
    “他最近不这样。”南序在外会很善良地维护自己老师的形象,“挺忙的,您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哦。”卡尔平静、不假思索地回答,“财政部长才被撤下,他在和新任财长商讨财政预案。”
    南序发出“原来如此”的回应,始终搭在门把锁上的手再次用力将门拉开一条门缝。
    卡尔没有下一步动作,目送南序离开。
    果然南序停住了脚步,卡尔得意闪过“我就知道你话没说完“的神色。
    “长官。”南序的睫毛有了个自下而上扫视的弧度,语气意味深长,“你回答得太快了。”
    仿佛准备过一样。
    卡尔来不及解释“我特别关注死对头的消息”,这回南序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给予他说话的机会。
    卡尔的额角渗出了一滴冷汗。
    “建个房子可真难!”阿诺德烦躁地和南序吐槽。
    先前南序刚工作没什么钱,只能租房。阿诺德为了和南序住得近,也选择了租在同一栋楼。
    但阿诺德多年以来已经习惯了住在带庭院的小屋里,实在不习惯城市里的公寓楼。
    思索再三,他认为人应该拥有一定的独立能力,不能过分依赖孩子,整天围着孩子转,于是决定搬出来住。
    幸好他家的家底丰厚,翻箱倒柜了祖上公证过的地皮,总算找到了一处风景秀丽、离南序的住所驱车也不远的地点,决定搞一套自建房。到时候留一个房间,也方便南序之后有空过来住一住,换个地儿也换个心情。W?a?n?g?阯?发?B?u?y?e??????????n??????????5?﹒??????
    阿诺德的行动力很强,从设计图纸到装修风格、家具购入全由他自己负责,时不时咨询着南序的想法,让南序也参与进来,从去年年初到现在已经完工。
    此刻,他们正坐在租期到达的公寓地板上,打包着行李。
    南序仔细地用胶带封好瓦楞纸箱,听见阿诺德略显浮夸的感叹,反问道:“有这么累吗?已经快可以搬进去了,还有什么可以累到你?”
    “搬家也是件体力活。”阿诺德呵呵笑了两声,用洪亮的声音掩盖不自然。
    阳光自外向内斜射进来,室内的微尘浮动,南序写完了纸箱外分类的标签,拧紧笔盖,转了下笔:“你们在瞒着我准备什么吧?”
    阿诺德脸上掠过被撞破的小慌乱,磕磕巴巴,支支吾吾,最后不情不愿地承认:“是的。”
    南序问:“忙什么呢?”
    阿诺德表面上的神情表示他在犹豫要不要向南序说实话,实际上此刻他的大脑在回忆谢倾之前和他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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