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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78章 铁匠酒后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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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78章 铁匠酒后吐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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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一第78章铁匠酒后吐真言(第1/2页)
    来藏剑山庄已有半日,发生这种大事,叶沉舟却始终没有现身,有点不合常理。
    我问:“叶庄主何在?”
    叶炎面露犹豫之色:“家父三日前染上火瘟,现在冰窖闭关,不便出面。各位大人若想见他,在下可带你们前去。”
    火瘟传染性极大,感染者全身起火泡,若不能及时治疗,火泡十日后化脓全身溃烂而死,需在极低温度下治疗,像藏剑山庄有冰窖尚可治,寻常百姓感染此病,基本死路一条。
    果然听到火瘟一词,瞿百川等人连连后退。
    我面无表情,“带路!”
    叶家兄弟带我和马三通出了离火洞,来到前院的冰窖。
    大门打开,寒气扑面而来,头发眉毛上瞬间结出冰晶。
    正中央有冰块垒砌的冰台,中间镂空,坐着一人盘膝而坐,赤裸上半身,正是藏剑山庄庄主叶沉舟。
    他全身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指甲盖大小的水泡,额头上有轻微的白汽。
    叶惊秋上前道:“父亲,镇武司的大人们来查案了!”
    叶庄主眼皮微动,没有开口。
    我正要靠近,叶惊秋连道:“大人,此瘟极易传染,慎重……”
    我说我皮糙肉厚,百毒不侵。
    没有理他,走到了叶沉舟面前,只见他脸上的水泡泛起白头,如呼吸一般忽上忽下。
    整个人几乎辨认不出来。
    我指尖裹挟着羊毛真气,在他手腕上轻轻一点。
    怀中玉佩发热示警:“叶安……藏剑山庄管家……”
    我呵呵冷笑:什么得了火瘟,原来是弄了面目全非的西贝货李代桃僵!
    脸上却不动声色:“叶庄主好好养伤,我等不多打扰!”
    正要离开,脚下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到,低头捡起,却是一枚半截的税纹金箭。
    “这个——”叶知秋开口道,“好像是大哥的金箭……”
    叶炎脸色骤变,“休要血口喷人,我又不是镇武税吏,哪来的金箭?”
    镇武司税纹金箭管理极严,每一根金箭都带有税纹,但藏剑山庄作为代产商,有这个并不稀奇。
    只是箭簇上的血迹,却异常扎眼!
    核查之后,上面果然刻有叶炎的税纹!
    叶庄主下落不明,此地又有税纹箭,山庄内关系怪异的两兄弟,肯定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叶炎向后退了两步,“叶惊秋,你陷害我!”
    叶惊秋婆娑着蚕丝手套,“冰窖除了你和父亲,任何人不能进来,兄长何出此言?”
    我和马三通交换了个眼神,道:“叶少爷,这件事去镇武司说清楚吧!”
    叶炎大叫,“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
    我冷笑,一把抓住他衣领,“镇武司办案,什么时候讲过证据?”
    羊毛真气缠上他手腕,以天机笔毫将他金箭上的税纹偷偷改掉——已成死箭!
    叶炎举起右手,一排金箭对准我们,脸色涨得通红,辩解道:“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厉声道:“叶炎,扣下箭簧,你知道自己什么下场!”
    叶炎手指剧烈地颤抖,缓缓放下抬起的手,放弃了反抗!
    两名镇武税吏上前将他扣押,带回镇武司!
    “叶庄主怎么感染火瘟的?”
    叶知秋脸上带起了一丝愁容,“失窃案后,家父忧心忡忡,三日前进离火洞时忘戴手套,等出来后,就染上火瘟!”
    他回头看了一眼冰窖中“叶沉舟”,“这种病在藏剑山庄也是寻常,服用抗瘟丹后,便进入冰窖闭关。”
    我说什么时候叶公子有空,也去镇武司做个笔录。
    叶惊秋双手抱拳,“随叫随到!”
    ……
    离开藏剑山庄,我与马三通并肩走在大街上。
    马三通道:“叶炎有嫌疑,叶惊秋有嫌疑,叶沉舟也有嫌疑!”
    我说那就干脆一锅端了,反正镇武司办案,只靠“怀疑”二字就足矣!
    马三通冷笑,“我们的职责是找回税纹钢,出了这种事,藏剑山庄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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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死定还要冒险,其中原因,更有古怪!”
    “江老弟,我一个营造监正,论营造修葺,我在行,查案办案,我还是差点……火候。”
    马三通突然按住我肩膀,这个总装糊涂的营造专家,此刻眼中精光暴涨:“江老弟,秦掌司说你能行非常之事,要不这案子你来主导?”
    我笑着说,“马大哥要做甩手掌柜?”
    马三通咧嘴笑,露出满口黄牙:“我全力配合!”
    这时,藏剑山庄的铁匠们下工,那发牢骚的铁匠,嚷嚷着邀两个同伴喝酒。
    我跟马三通打了个招呼,不动声色跟在他们身后。
    ……
    他们来到一个小酒肆,点三壶酒,炒两个青菜。
    “他娘的,干上五六个时辰,赚的银子还不够买两壶猫尿!”
    铁匠灌了口酒,酒碗重重砸在木桌上:“上月廿三那晚,离火洞动静大的邪门!老子下工路过山道,看见八辆盖黑布的板车往乱葬岗去——”
    他突然压低声音:“每辆车辙印都深得反常,像是载着重物——可第二天庄里通告只说伤了三五个学徒。我们又不是傻子,王二麻子、宋大嘴巴就再也没出现过,可怜了王二麻子,他儿子才十岁,还是个哑巴……”
    另一铁匠突然踢了他一脚:“老王你醉了!”
    我故意走了进去,点了一坛酒,切三斤牛肉,三斤羊肉,假装看到他们,“你们也在?”
    那铁匠认出我来,“镇武司的大人……”
    此话一出,食客们连忙走光,老板吓得凑到面前,小心伺候着。
    我说:“下值了,喝口猫尿,犒劳自己!”
    又把桌子往他们面前一拼,扔给老板一块银子,“小酒壶不够痛快,换大坛!”
    铁匠们面面相觑,我笑着说:“看什么,我又没多鼻子多眼的,人多热闹,我请客!”
    几个铁匠见状,“没见过镇武司大人们这么客气的!”
    我把烧焦的衣袖给铁匠看,“要不是你提醒我,我这只胳膊保不住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哩!”
    ……
    几杯酒落肚,三人打开了话匣子。
    提醒我的那人姓王,另外两人姓张、刘,都是琅琊本地人,“琅琊郡一半的铁匠,都在藏剑山庄做工!”
    我问那岂不赚很多钱?
    王铁匠叹了口气,“勉强糊口而已,再说这是个危险行当,半条命典给阎王爷的营生!”
    我纳闷道:“当铁匠,又不是去打仗,又有什么危险?”
    “隔三岔五就死人,还不危险?好在藏剑山庄银子给的足,前不久地火池的玄火龟爷发怒,死了一百多人!”
    王铁匠大口饮了一碗烈酒,“每户赔了一百两银子,有时候我都在想,若死的是我,拿一百两银子给婆娘和娃儿们博个前程也不错!”
    我笑着说:“老哥此言差矣,钱是狗赚的,命是自己的,要真死了,婆娘改嫁,儿子改姓,宅子换人,到头来落得个人财两空,那才叫倒霉呢!”
    王铁匠苦笑,“发牢骚而已,我婆娘刚给我生了老二,是个小子,我可舍不得死!”
    我趁机问,“你说死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王铁匠道:“上月廿三,那天我老二出生,请了假,不然死的那些人,得算我一个了!”
    所有的卷宗中,他们只提到税纹钢失踪,却从未提过死人之事!
    “怎么死的?”我不动声色问道。
    “在地火池中,还能怎么死?烧死呗!”
    王铁匠的喉结滚动,酒碗里的浊酒映着油灯昏黄的光。
    窗外忽然刮过一阵穿堂风,卷起他衣角的焦痕,像一片烧焦的蝶翅。
    “后来……后来庄里给每家发了一百两封口费。”
    王铁匠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诡异的灼痕:“那夜当值的兄弟,死前身上都长出这种火疮。庄里说是地火溅的,可老子打了三十年铁——”
    我盯着灼痕,渐渐与离火洞墙壁上的火云纹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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