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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权力收回,尚不好和他翻脸,免得他做出什么激烈的反抗来。
李元璟慢慢伸手拿起了筷子,将汤包夹起,咬了一口。
滚热的汤池一下子将舌头烫得发痛,李元璟一时跌落了筷子,有些狼狈。
李重焌嘴边衔着的笑意尚没有扩散,他就看见甄华漪忙将清酒端到了李元璟的唇边,李元璟就着她的手饮下了一杯酒。
李重焌笑容僵硬,脸色都有些发黑。
甄华漪偷偷打量一眼四周,见众人都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气氛尴尬,甄华漪想,这时候指不上旁人,只能自己来解围了。
她于是夹起汤包,也咬了一口。
滚烫刺痛的感觉充斥着舌尖,她一下子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将筷子扔到了地上,慌张喝了一大口酒。
她睁开眼,不好意思地说道:“果真是好烫。”
李元璟看着她眼睛红红,嘴唇也红红,眼睫上还濡着泪,可怜又好笑,不由得笑了起来。
众人见他笑起来,也忙着哈哈大笑,方才的尴尬顿时消弭无踪。
甄华漪冲着李元璟笑了半晌,然后偷偷去看李重焌,她看到李重焌面色难看地来回盯着他们二人。
她心里暗道不好,刚哄完这一个,那一个又不高兴了。
她想了想说道:“真好吃,郎君是在哪里买的。”
李重焌冷冷道:“方才那小小一口,既将娘子烫到了,又让娘子尝到了美味,娘子的舌头倒是忙得很。”
李重焌突然对甄华漪发作,甄华漪愣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李重焌说完却也没理会她,只是嘴角微弯,似笑非笑,仿佛在与甄华漪的对峙中获得了某种胜利。
甄华漪讪讪放下筷子,尴尬之下,她不知怎地去挠了挠脖颈上的红包。
李重焌目光落在她的手指之处,眸子猛地一缩。
他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这红痕……
他面上发冷,几欲呕血。
他突然站起身走了。
甄华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手忽然被握住,甄华漪转头看,李元璟宽慰她道:“他最近因为公事心情不佳,不用搭理他。”
*
崔府。
崔邈川伏在书案上写字,他一忙起来,总是会到废寝忘食的境地。他搁下笔,正要读一读自己写的东西,目光却触到了桌上的一角。
那是甄华漪硬塞给他的折枝花纹漆盒。
崔邈川想起那日他怀里揣着这只盒子出宫,一路上就像是怀揣着一只兔子,他仿佛听见这枚盒子在他的胸腔里一跳一跳。
回到书房,他小心关上门窗,打开了这只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支玉簪。
崔邈川有些疑惑,就他所知,仿佛是男子送给女子玉簪以表心意更为适宜。
这一点疑窦就像蜻蜓拂过水面,没让崔邈川深思。
崔邈川看着漆盒呆愣了片刻,伸手慢慢将它打开。
玉簪绿幽幽的,崔邈川蓦地想象着甄华漪佩戴它的样子。
乌蓬蓬的黑发再没有多的配饰,只留有这一抹幽暗的绿意,她抬起眸子,眼波流转,雪白的面颊染上绯红。
崔邈川一惊,忙盖上了漆盒。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崔邈川在书房待不下去,他走出去想要散散心。
他绕着崔家后花园的湖畔漫步,恢复了片刻冷静,他想,他不该和甄华漪有过多牵扯。
她是皇帝的妃嫔,自己怎能肖想。
她作风放纵,自己合该知晓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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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那日在集贤院贺兰璨微妙的表情,贺兰璨定然是对她有了私情,从贺兰璨的只言片语中,仿佛晋王也……
他们就是前车之鉴,自己万万不能被祸水所引诱。
崔邈川越走越是平静。
他和兄长被外人称作崔家之宝树,崔家百年清贵门楣,需得他们兄弟二人支撑起来。
崔家儿郎不该有私欲,不该有差错。
他心爱之人,只能是他的妻子。
*
晋王府内。
张固慢悠悠为自己煮了一壶茶,今夜李重焌入宫去看望太皇太后,王府闲来无事,难得清静。
李重焌奉命讨逆时,朝廷将本就是晋王心腹的他和卫离调入军中,回京后,皇帝打压晋王的心思明显,自然不会给他们准备上一官半职,他们就领着晋王府的差事,倒也自在。
张固饮了一口茶,看见晋王府太监
张得福一脸悚惧地走了进来。
张固问道:“公公这是怎么了?”
张得福白着脸道:“张长史,殿下怕是要惹下滔天大祸了。”
张固手指一松,茶盏砸得粉碎:“他今夜造反?怎么连我都不知?”
张得福面色更是白,忙摆了摆手道:“不、不是。”
张固急道:“吞吞吐吐什么?快说!”
张得福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殿下今夜去了蓬莱殿,这般堂而皇之,怕是疯了不成?”
夜访宫妃寝宫,这行径也足够疯癫,但和造反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张固慢慢抚平捏皱的衣角,道:“宫中自有我们的人,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
他说到后面却是不确信。
宫中有晋王府的人,可以摆平大多数的问题,但若纰漏是出在晋王自己身上呢。
张固重复道:“应当不会出什么大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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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夜访恨恨咬了上去。
夜已经很深了,甄华漪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傅嬷嬷将她轻轻推搡醒了:“娘娘,杨公公过来传旨,说圣上要来了。”
一下子就将甄华漪的瞌睡吓得干干净净。
甄华漪起身慌忙梳头换衣裳,傅嬷嬷犹豫半晌,将准备好的装了鸡血的鱼鳔偷偷放进了褥子里,她做好这一切,咬了咬牙,准备告诉甄华漪那日初次承宠的真相。
她刚找到甄华漪,却被杨七宝拦了下来,杨七宝不由分说将傅嬷嬷叫到了屋外。
杨七宝看起来一脸焦急,还有些忐忑和惊恐,傅嬷嬷只以为他在急皇帝快到,倒是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
杨七宝说道:“那位吩咐了,不许传出半点消息,不许留人在寝殿伺候,你们所有人都去西偏殿。”
傅嬷嬷一听这奇怪的要求,为难起来。
杨七宝面色严厉道:“快去!”
甄华漪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忐忑地等待着。
殿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声响,杨七宝说了,那位不喜点灯。
甄华漪站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来,她腿有些发酸,于是在床榻上略坐,刚一坐下,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甄华漪慌忙站了起来,而后福了身子:“陛下万安。”
久久没有应答,她抬头一看,面前没有人,原来是风吹开了门。
甄华漪走上前去将门合上,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