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第1084章 准备杀人毁尸灭
返回
关灯 护眼:关 字号:小

第1084章 准备杀人毁尸灭迹

章节报错(免登陆)
下载APP,无广告、完整阅读

一秒记住【笔趣阁】
biquge543.com,更新快,无弹窗!

    白鹭豹在空中,也是一个俯冲,掠进了紫禁城内。
    紫禁城这一段时间是戒备森严,元月二日,紫禁城博物院发现丢失古画两张,古玩四个,元月六日,公安已经在紫禁城开始巡逻,结果当晚又发生盗窃案,
    竟然又丢失了古董花瓶四个,满清皇帝用的镇低两个,一时间,关于大盗燕子李三复活的谣言充斥了整个京城,
    有的说李三没有死,是受了重伤,现在伤好了,又重操旧业。
    还有的说是燕子李三的徒弟,以前没有师父的功夫好,经过这么多年......
    雨停了,槐树梢头滴着水珠,一粒粒砸在青石板上,像时间的秒针走动。大宝坐在院中木凳上,手里攥着那张写着经纬度的小纸片,指节微微发白。108.34°E,30.17°N??重庆武隆,喀斯特地貌深处,曾是1958年国家地质勘探第七分队的临时驻地。那里不通公路,地图上连个红点都没有,只有密林、溶洞与断崖。
    他没再叫人开会,也没启动任何技术组。这次,他只想一个人去。
    三天后,一辆破旧的三轮摩托驮着他和一只帆布包,颠簸在武隆山脚下的土路上。包里只装了几件换洗衣物、一把小铲子、半瓶水,还有苏婉清那枚特字第17号邮票的复制品。他把它夹在一本《地理志》里,书页间还夹着从南溪县带回来的梅花拓片。
    山路越走越窄,手机信号早已断绝。傍晚时分,他在一处苗寨借宿。寨子里的老支书听说他是来找“老勘探队”的,眼神忽然变了。“那个女同志……穿蓝布衫,背相机,话不多?”老人用烟斗敲了敲鞋底,“她来过。就在反右之后,说是来‘补充地质数据’,其实天天往山沟里跑,拍照片,记笔记。”
    “她去了哪里?”
    “梅岭。”老人吐出一口烟雾,“不是云南那个,是我们这儿的‘小梅岭’。冬天不开花,但她每年都去。最后一次是1960年初春,之后就再没人见过她。”
    大宝心头一震。又是梅岭,又是梅花。
    次日天未亮,他便独自进山。按照坐标定位,目标区域位于一片原始林区边缘,四周被陡峭石灰岩包围,中间凹陷成碗状盆地。GPS早已失灵,他只能靠指南针和地形图一步步推进。荆棘划破裤腿,蚂蟥爬上小腿,他浑然不觉。
    正午时分,他在一处塌陷的岩缝前停下。裂缝口长满野藤,拨开一看,竟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斜井,石阶向下延伸,已被碎石半掩。井壁上刻着模糊符号:一个圆圈内嵌五角星,下方写着“X7-093”。
    正是西南勘探队第七分队的标志。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头灯,缓步下行。空气潮湿阴冷,脚步声在洞中回荡如耳语。约莫走了百米,前方出现一道铁门,锈迹斑斑,门锁已被人撬过,歪斜挂在铰链上。
    推门而入,是一间约二十平米的地下储藏室。四壁整齐排列着木架,多数已腐朽倒塌,唯有角落一张铁桌尚存。桌上放着一个密封陶罐,外裹蜡封,罐身贴着标签:“SWQ?样本归档?严禁开启”。
    大宝的手抖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将陶罐捧起,置于地面。用小刀轻轻刮去蜡层,启开盖子。里面没有胶卷,也没有日记,只有一叠泛黄的植物标本纸,每一张都压着不同的野花干叶,旁边用工整小楷标注采集日期、地点与一段简短记录。
    第一张:**1958.04.12,李庄镇北坡,紫云英**
    >“今日见孩童以草根充饥,采此花煮汤,味涩但可活命。记之,备将来查证。”
    第二张:**1959.03.05,武隆小梅岭,野菊**
    >“粮库报表称‘丰收在望’,实则田地荒芜。干部说‘困难是暂时的’,可母亲抱着饿死的孩子跪了三天,无人开门。”
    第三张:**1959.12.28,同地,腊梅**
    >“梅花开了。不是春天,是寒冬。它不该开,但它开了。就像有些人,不该说话,却仍要说。”
    最后一张,是一朵几乎完全褪色的白色小花,形似梅花,却又不同。标签上写着:**1960.02.14,此处,无名花**
    >“我把它们都留下了。
    >不是证据,是种子。
    >若有一天土地重新松软,愿这些名字能再长出来。
    >??婉清”
    大宝跪在地上,眼泪无声滑落。
    这不是档案,不是影像,也不是控诉。这是一个人用最温柔的方式,把苦难种进了大地。
    他轻轻抚过那些干枯的花瓣,仿佛触到了六十年前那只执笔的手。她不是只拍下黑暗,她还想让未来开出花来。
    当晚,他在洞外搭起简易帐篷,守着陶罐过夜。夜里雷声滚滚,暴雨再次袭来。闪电劈开天幕的一瞬,他忽然注意到洞口上方岩壁有异样??一道极细的裂痕呈放射状展开,像是人为爆破留下的痕迹。
    第二天清晨,他顺着裂痕仔细勘察,终于在左侧岩壁发现一处隐蔽凹槽。伸手探入,摸到一块金属牌。取出一看,竟是半枚勘探队员徽章,断裂处整齐,应为利器切割所致。正面刻着“X7”,背面编号“093”,而原本应刻姓名的位置,被人用锉刀磨平,只留下浅浅凹痕。
    他掏出放大镜细看,发现凹痕底部残留一丝铅笔印迹。吹去浮尘,依稀可辨两个字的起笔:**苏婉**。
    原来,她从未抹去自己的名字。只是时代试图抹去她。
    他将徽章收好,带着陶罐离开山洞。返程途中,他在山脚小镇找到一位退休农技员。老人接过标本一看,顿时动容:“这花……我们叫‘哑巴梅’,只在贫瘠土里开,十年未必见一回。解放前灾年,有人拿它熬汤救命。”
    “现在还能种吗?”
    “能。”老人点头,“只要土还在。”
    回到北京后,大宝没有将陶罐交给任何人。他把它埋在南锣鼓巷院子的槐树下,立了一块无字小石碑。几天后,他在树旁撒下了第一把“哑巴梅”的种子。
    与此同时,“蜂巢备份系统”开始新一轮激活。这一次,内容不再是影像或文字,而是音频??一段段由全国各地志愿者朗读的苏婉清日记节选,配以民间乐器演奏的《纺车谣》变奏曲。这些音频被编码压缩,嵌入一百首流行歌曲的背景音轨中,悄然上传至各大音乐平台。
    一个月后,某位年轻歌手在直播翻唱《等天亮》时,突然听清伴奏里传来一声低语:“我记得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他当场愣住,随即泪流满面。视频一夜爆红,网友纷纷扒出其他歌曲中的隐藏语音,有人在摇滚乐鼓点间听见咳嗽声,有人在电子音乐混响里捕捉到一句“妹妹一直记得哥哥教我的歌”。
    舆论再度沸腾。
    官方依旧沉默,但某些信号悄然变化。教育部新编初中历史教材增补附录,收录一封匿名信件,讲述“一位女性记录者在特殊年代的选择”;国家图书馆悄悄设立“民间记忆文献专区”,首批入库资料包括《沉默之声》专辑母带、南溪县出土竹筒复印件,以及一份名为《哑巴梅:1958-1960植物标本集》的影印本。
    更令人意外的是,重庆武隆县政府宣布,在小梅岭规划建设“生态教育基地”,并立碑纪念“曾在此地默默工作的地质工作者”。碑文简洁,仅刻一行字:
    >“有些足迹,虽被风雨抹去,却仍在土地里生根。”
    清明那天,大宝带着林小满和陈岩重返南溪县。他们来到梅岭苏家祖坟,将一枚完整的勘探队徽章放在无名碑前。林小满轻声说:“她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回家了。”
    陈岩蹲下身,用手帕擦去碑角霉斑,忽然发现背面刻着极小的几行字,显然是后来加刻的:
    >“吾女婉清,志坚如石,心柔似水。
    >其行虽隐,其光不灭。
    >后世若问:此人何在?
    >答曰:她在风里,在井中,在孩子唱的歌里。
    >??父苏文昭补记”
    三人久久伫立,直至夕阳西沉。
    归途中,林小满问:“你说,会不会还有别的地方藏着她的痕迹?比如……东北?新疆?”
    大宝望着车窗外飞逝的田野,缓缓道:“一定会有的。她走过的路太长,不会只留下这几处印记。而且……”他顿了顿,“她不是一个人在走。每一个记住她的人,都是她脚步的延续。”
    话音未落,车载广播突然响起,正在播放一首老歌《我们的田野》。节目主持人低声道:“接下来这首,是一位听众点播的。他说,这首歌曾在他奶奶临终前哼唱过三次。我们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但我们愿意让它传下去。”
    音乐起,清澈童声唱道:“我们的田野,美丽的田野……”
    大宝闭上眼,脑海中浮现苏婉清站在麦田边的身影。她背着相机,风吹起她的蓝布衫,她回头一笑,然后转身走入金黄的麦浪,再也没有回头。
    但他知道,她从未真正离开。
    几个月后,南锣鼓巷的槐树第一次开出了“哑巴梅”??一朵小小的白花,藏在浓密枝叶间,毫不起眼,却倔强绽放。孩子们围着树欢呼,说这是“秘密之花”。
    大宝站在门口,看着阳光穿过花瓣,投下斑驳光影。他拿出手机,在SWQ-1958平台上新建一条记录,标题仍为空白,内容只有一句:
    >“今天,她的花开在北京。”
    点击发布。
    系统提示:【匿名用户】成功上传文本《她开花了》,时长0.6秒。
    同一时刻,全国三百余个城市的图书馆、学校、社区中心,数百台离线终端自动接收更新。一段新增语音静静加入循环播放列表??是苏婉清的声音,轻得像风:
    >“谢谢你们,让我活到了今天。”
    风铃又响。
    这一次,整个院子都在回应。
章节报错(免登陆)
下载APP,无广告、完整阅读
验证码: 提交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