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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存在,多少人吃了苦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谁敢把事捅到明面上来,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
岑林完全听懂她说的意思。因为很多时候,他也是规则下的受益人。
但正因为他知道,他什么都懂,当他从前默认的一切压垮了他的爱人时,他才领悟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我不接受,”岑林说:“你不做的话,我来做。”
“岑……”
他把电话挂了。
第82章反击
岑林扔了手机,双手捂着头,脑袋里一会是从前,一会是现在。最后把霍听的枕头拽下来抱在怀里才好了很多。
准备离开的时候,经过楼梯口,发现南边的房门没有关实。
那天和霍听的争吵还历历在目,他回想起匆忙中看到的那两截断吉他,喉头滚动了一下。
他心底隐隐有一道声音,越来越清晰,催促他,你去看,去看。岑林受不住蛊惑,过去了。
心跳声越来越大,他缓缓推开了那扇门——
月光流淌进去,从光洁的地板、到贴满照片的墙壁。密密麻麻,一张挨着一张,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又像大脑里没有刻意记录而滑过的画面。
他认出来了,是他发布在网络上的所有照片。
里面有一些是从他发布的视频里截下来的,霍听连视频都没落下。心尖像被人拿针戳了一下,细细的疼。
他蹲到墙角,那里是最开始的一张。月明星稀的夜空,一抹银色划过天边。
他盯着那张照片看了数秒,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了这张图。
这是他一开始玩不转ins,胡乱上传的第一张图片。没过几天因为太丑而删除了。霍听居然连这个都有。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起来,岑林猛地回过神,看到屏幕上那个微信语音通话,又愣住了。
对方从头到尾没有变过的夜色头像,那一道淡淡的银色线条,——一样的。
眼睛渐渐湿润了。
“我刚在拍戏,没看到……喂?”见他始终没有回应,霍听声音急切起来,“岑林,说话!”
“我……”他一出声竟然是哑的,咳了两下才转过来:“我在。”
霍听问怎么了,岑林抠着自己的鞋,最终决定装作不知道,说没事。
“周晔有找你吗?”他问。霍听说没有。
岑林猜到了。周晔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她要是说了霍听肯定要来拦他,不说的话,他要是成了对霍听百利无一害。
霍听不太放心,又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岑林说坚持说没。两人又说了会才挂电话。
岑林继续在房间里看起来,除了照片,还有很多岑林不知道的小东西,想来应该是和那把吉他一样,是霍听的家人留给他的。
他在里面呆了很久才离开,走之前,凭心拿上了玄关的相机。
第二天一早,岑林就蹲在了女人的小区。
一整天,他被六个外卖小哥问过路,终于在傍晚等到了下来扔垃圾的江柔。
“你好。”
她依旧是那副冷清清的模样,看到岑林冲她过来,面无表情地一动不动。
“我们昨天见过,我送邓廉宵过来的。”
对方眼底的嫌恶一闪而过,直直撞开他就要往楼道走,岑林立马追上去,“霍听是我爱人!”她停住了。
赌对了。岑林继续说:“我们在一起六年,后来分开了……”说到这她又往前走了,岑林就跟在他身后,为了挽留对方,语气很快地讲前因后果:“——有邓廉宵的原因,他当年欺负霍听的时候我完全不知情,如果不是他对霍听做的那些事,我们不会那么轻易分开,现在我接近他是为了来找他算账,所以你昨天才会看到我送他过来,那都是假的!这周末的金河奖,霍听大概率要得奖,邓廉宵想要对霍听出手,我不会坐视不管,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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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再次停了下来,她稍稍偏过一点头,两颗痣在日头下显得冷而魅,“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越过岑林要走,岑林有些急了,声音大了一些,“你不想报复他吗?我可以帮你!”
江柔的背挺得很直。
霍听的身影忽然在他脑海中里出现,岑林眼眶有些热,嚷了一串数字,“我的电话,你考虑好了可以打给我。”
当晚,江柔在房间写歌,在外面喝的半醉的邓廉宵再次过来。
他一进门就大吵大闹,吵着要喝水,左腿拌到右腿,砰地摔到矮茶几上,眼前一黑,晕了几秒,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他捂着脑袋大吼:“江柔!你死了啊!”江柔这才慢慢地从屋里走出来。
冷冰冰地站在他面前,这么多年都是这副捂不热的样,邓廉宵踹了下空气,“水呢!”水被递到面前,邓廉宵一把推开了,咔嚓,杯子碎了,水流了一地,他一把掐住江柔的脸,“你是死人是不是啊?这么热的水怎么喝!?”女人皮肤嫩,被掐的地方很快红肿起来,但她依旧不声不响,不求饶,不认错。
邓廉宵猛地拽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江柔整个人被他拽倒,脸贴在碎玻璃旁边,“你装这副样子给谁看?啊?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吗?上一个来救你的是什么下场,你看到了吗!”
江柔呼吸微微急促,是怕的,但依旧轻声道:“霍听入围金河了。”她的意思是,她看到霍听的下场了。
这就是霍听的下场。
邓廉宵猛地甩了她一巴掌,江柔“啊”了一声,又被掐着脖子提起来,“你个婊子,你还惦记他呢?啊!”
江柔忽然笑了,整张脸变得柔艳起来。
邓廉宵有些许的失神。
就是这样,就是因为这朵野海棠太美,太难驯,他才会忘不掉。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多人,就江柔总是卡在他心坎上。
但这个婊子心里总是惦记着别人,她都已经爬不起来了,还敢说:“我不记着他记谁?霍听就是比你强。”
“你!”邓廉宵的手渐渐收紧了。
江柔脸上毫无惧色,她巴不得死了,反正她就是烂命一条,被人折磨了这么多年,邓廉宵一不如意就来拿她泄愤,像个玩意儿一样被人对待,她早就不想活了!
脖子上的手却忽然松了,新鲜空气猛地冲进来,江柔伏在地上剧烈咳嗽。
邓廉宵像个恶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丑态,说:“想刺激我?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给我看着,霍听是怎么被我踩死的!”
江柔垂着头,被长发遮住的手掌渐渐握成拳头。
岑林握着手机在酒店等了两天,终于接到了江柔的电话,约他在一个茶餐厅见面。此时离金河奖开幕还有四天。
江柔比岑林先到,问岑林要喝什么。岑林的视线在她的脖子上流连了一秒,才回答,随便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