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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石头寻回来之前，”王义继续说，“我让海军工程队给娘娘先弄个水泥的神像对付一下吧。”
庙祝：“我弄了个木头的，这东西讲究一个心诚则灵。另外，联众国军把鬼子赶跑之后，也给我们这里送了不少东西过...
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火光与浓烟交织的地狱景象。甲板上到处是破碎的金属和血迹，耳边充斥着爆炸的轰鸣与舰员的惨叫声。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舰桥的墙壁，试图稳住身形。
“长官！”一名士官冲过来扶住我，“您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他的声音。但我能感受到他的焦急。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看向舰桥外。
敌战列舰依旧在逼近，舰首的八叶葵徽章在浓烟中若隐若现，仿佛死神的标志。而我们的舰体已经倾斜得厉害，右舷吃水明显过深，显然是受到了重创。
“约翰斯顿号……”我喃喃道，试图通过望远镜寻找那艘孤胆冲锋的驱逐舰。但浓烟遮蔽了视线，只能隐约看到远处的水柱与火光交织。
“报告情况！”我大声喊道。
“敌战列舰正在右转，似乎准备发射下一轮齐射！”?望手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左满舵！”我立刻下令，“规避敌舰主炮！”
“左满舵！”舵手重复命令，但舰体的反应明显迟缓，仿佛已经筋疲力尽。
轰！！
又是一发主炮炮弹命中，这次是在舰尾附近。爆炸的冲击波让整艘舰剧烈晃动，我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甲板上。耳边传来金属撕裂的声音，仿佛整艘舰都在哀鸣。
“舰长！”士官再次扶住我，“舰尾已经进水，后甲板几乎没入水中！”
我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必须做出决定。
“传令各舱室，封舱隔离，全力排水！”我大声喊道，“通知机舱，尽可能维持动力！”
“是！”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舰桥外。敌舰已经完成了转向，正以侧舷对准我们，显然准备再次齐射。
“敌舰准备射击！”?望手惊呼。
“所有火力，压制敌舰副炮！”我咬牙下令，“不能让他们从容开火！”
“是！”炮术长立刻回应，转身冲向炮位。
几秒钟后，孟加号的副炮开始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敌舰，试图干扰他们的射击节奏。但敌舰的装甲厚重，我们的火力几乎无法对其造成实质伤害。
轰！！
又是一发炮弹命中，这次是在左舷中段，弹片撕裂了甲板，几名正在操作炮位的水兵被炸飞。我看到一名年轻的炮手倒在血泊中，手里还紧紧握着扳手，眼神空洞地望着天空。
“不……”我低声呢喃，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舰长！”一名电话传令兵冲进舰桥，“约翰斯顿号发来最后通讯！”
“快说！”
“他们……发射了鱼雷，命中敌舰，但自身也已失去动力，舰体倾斜超过三十度，舰长欧内斯特?斯普拉中校仍在指挥，但……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我闭上眼，心中一阵沉重。那艘勇敢的驱逐舰，用尽最后一丝力量为我们争取了时间，但现在，他们自己却陷入了绝境。
“告诉约翰斯顿号，”我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塔菲一号不会忘记你们的英勇，我们不会让你们白死。”
电话传令兵点了点头，转身冲出去传达命令。
“敌舰主炮再次齐射！”?望手的声音带着绝望。
我猛地睁开眼，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再退缩！
“全舰集中火力，对准敌舰舰桥！”我大声下令，“我们不是来送死的，是来战斗的！”
“是！”炮术长立刻响应，调整炮口角度。
舰炮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敌舰舰桥。虽然敌舰装甲厚重，但我们知道，只要击中舰桥，就能干扰他们的指挥系统，或许能为我们争取一线生机。
轰！！
一发炮弹准确命中敌舰舰桥附近，火光冲天，烟尘弥漫。敌舰的炮火节奏明显被打乱，主炮齐射的间隔拉长了。
“命中了！”?望手兴奋地喊道，“敌舰舰桥起火了！”
“继续射击！”我咬牙道，“不能让他们缓过气来！”
就在这时，无线电中传来了新的声音：“孟加号，这里是塔菲二号，我们已经进入战场，准备支援！”
我心中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收到，塔菲二号！”我立刻回应，“敌舰正在右转，准备撤退，请求你们从侧翼包抄，切断其退路！”
“明白，长官！”
随着塔菲二号的加入，战场局势开始逆转。敌舰原本占据的绝对优势被打破，不得不分兵应对新的威胁。
而我们，也终于迎来了转机。
“舰长！”电话传令兵再次冲进来，“约翰斯顿号发来最后通讯，他们……舰体已经完全倾覆，全员弃舰！”
我愣住了，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他们……”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舰长，”电话传令兵低声说道，“他们说，‘塔菲一号有孬种，但他们不是。’”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
“告诉塔菲二号，”我声音坚定，“全舰集中火力，为约翰斯顿号复仇！”
“是，舰长！”
孟加号的舰炮再次轰鸣，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直扑敌舰舰桥。敌舰的指挥系统已经瘫痪，炮火节奏彻底被打乱。塔菲二号的驱逐舰与轻巡洋舰也从侧翼包抄而来，炮火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敌舰开始撤退！”?望手激动地喊道，“他们开始撤退了！”
我站在舰桥上，望着敌舰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胜利了……但代价是如此沉重。
“清点伤亡情况。”我低声说道。
“是，舰长。”
过了许久，电话传令兵才带着沉重的语气回来报告：“舰员阵亡超过三分之一，另有三分之一受伤，舰体多处进水，动力系统受损严重。”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舰长，”他迟疑了一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我望向远方的海面，夕阳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在为那些英勇的舰员们送行。
“我们还活着，”我缓缓说道，“就继续战斗。”
……
夜幕缓缓降临，海面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只剩下残破的舰体与漂浮的碎片，诉说着这场惨烈的战斗。
塔菲一号的护航舰队在经历了数小时的激战后，终于击退了敌舰队。而约翰斯顿号，那艘英勇无畏的驱逐舰，已经彻底沉没在了这片海域之下。
我站在舰桥上，望着远方的海平线，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舰长。”一名年轻的军官走上前来，声音低沉，“我们找到了约翰斯顿号的部分幸存者，他们……正在海面上漂浮。”
我点了点头：“派出救生艇，尽可能营救他们。”
“是，长官。”
军官刚要离开，我又叫住他：“告诉所有舰员，今晚我们不眠不休，也要把他们救回来。”
他敬了个礼，转身离去。
我深吸一口气，仰望夜空。星辰点点，仿佛那些阵亡的舰员们在注视着这片海洋。
“你们没有白死。”我低声说道，“塔菲一号，永远不会忘记你们。”
就在这时，无线电中传来新的通讯：“孟加号，这里是塔菲三号，我们已抵达战场外围，请求指示。”
我拿起话筒，声音坚定而冷静：“塔菲三号，欢迎加入战斗。敌舰队虽然撤退，但战争还未结束。让我们继续前进，守住这片海域。”
“明白，舰长。”
夜色下的海面恢复了短暂的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战争，远未结束。
而我们，也远未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