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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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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永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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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永盛(第1/2页)
    小婴儿出生时,大多红红绉绉,要么像小猴子,要么像小老头。
    但是这孩子在胎里却养得好,以至于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看起来就很可人。
    赵灵姝是等她娘挪到专门坐月子的房间后,才进去看了她娘和弟弟。
    这个与她和胖丫都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让两人稀罕极了。
    尤其是他白嫩可爱,眼线也长,头发也黑,才刚出生,小鼻子就挺挺的,两人心头疼爱之心大起。
    赵灵姝轻轻的戳了戳小家伙的小手手,语气轻柔的说,“可把娘折腾坏了,带着你,娘的营养都让你吸收了。你长这么好,可把娘坑苦了。”
    “以后都乖乖的,再敢折腾娘,我揍你。”
    说这句话的不是赵灵姝,而是胖丫。
    胖丫对这个弟弟也非常喜爱,但是,想想娘最后一个月受的罪,她就忍不住对弟弟举拳头。
    不过小婴儿懂个啥,你就是再念叨,他也不知道。
    这不,小家伙懒懒的打个哈欠,脑袋一歪,就甜滋滋的睡过去了。
    胖丫看傻了眼,嘴边的话立马就变了,“他真可爱啊,姐姐,我想把我的东西都给他。”
    赵灵姝也觉得小宝宝可爱,也想将乌骓送给他。但是,还是等等吧,小孩子是很具有欺骗性的。
    他可以在你面前扮可爱,但他的真实性请,许是顽劣又调皮。
    胖丫肉眼可见做不了一个严肃的姐姐,但她就要扮黑脸做镇山太岁。
    若是现在就将乌骓给弟弟,他就知道他疼爱他,以后说不得更无法无天。
    这是赵灵姝的想法,她也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给胖丫听,胖丫觉得姐姐的顾虑很有道理,正准备点头附和,结果二舅母和三舅母在旁边就笑开了。
    “你们现在就操心这些事儿还太早了。”
    “孩子才刚出生,你们姐妹俩就想到管教的问题了,哎呦喂,你们俩怎么这么搞笑呢。”
    “姝姝嘴上都是大道理,等相处久了,怕是你第一个把原则道理都抛开的。”
    二舅母三舅母说的热闹,旁边常慧心也忍不住跟着笑。
    她精神看起来还好。
    只是到底刚生产完,气血两失,面色就憔悴的厉害,就连嘴唇都没有血色。
    此时肃王坐在她身侧,正喂她喝生化汤。
    生化汤是用当归、川穹、桃仁、桂枝、干姜等几位药草构成,再用低纯度花雕酒或黄酒熬煮而成。
    刚分娩完的产妇喝了,不仅能养血、活血,还能帮助祛恶露,利于子宫收缩。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不好喝。但为了身体能尽快恢复,还是要喝的。
    常慧心想自己喝,无奈肃王过于怜惜她,便亲自喂她喝。说实话,一勺一勺喝,还没有几口喝干净让人受的折磨小。
    因为常慧心坚持,肃王到底是将药碗递给她。
    看她将生化汤喝尽,肃王才接过碗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扶着她躺下休息。
    “睡一觉吧,等你醒来,身体就舒坦些了。”
    “我还不困。”
    肃王闻言就笑,“该困了,平常这个时候,你都睡两觉了。快睡吧,孩子我守着。”
    “我再看一眼。”
    “好。”
    肃王将孩子抱过来,常慧心看着孩子,眸中的光柔和的让人心头发悸。忽而,不知想到什么,她眸中溢出水光来,神色似悲似喜。
    房间内其余几人都看见了这画面,一时间却什么都不好说。
    毕竟因为不能生儿子,常慧心受了太多折磨和苦难。
    最后,到底是肃王开口说,“我以后能在家的时间也少,孩子还得你这个当娘的照顾。夫人快休息吧,等把身体养好,才能管教孩子。”
    “嗯。”
    常慧心应了一声,心结已除,她都没来得及再和其余人说什么,便打了个哈欠,几乎秒睡过去。
    看她睡着了,房间顿时更安静了。
    赵灵姝指着婴儿床上的小家伙,和肃王说,“五官轮廓,还有鼻子,嘴巴,都像爹。”
    “眼睛不知道像谁,他到现在还没睁眼。”
    姐妹俩指着小婴儿与肃王说话,肃王看着睡得香甜的孩子,唇角无意识的勾勒起来。
    新出生的小宝宝,天一亮就有了名字,大名叫林永盛,小名就叫盛儿。
    赵灵姝和胖丫一觉起来,就过来看娘和弟弟。得知了新名字后,就盛儿盛儿的叫开了。
    盛儿撒了一泡尿,把姐妹俩吓跑出门,等两人再回来,小家伙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眼线长,眼睛也大。小婴儿的眼睛水润润的,剔透又干净,看的人心头愈发软了。
    唯有一点不好,“眼睛也像爹,从头到尾都像爹,没有一点像娘的地方。”
    赵灵姝听见胖丫这话,忍不住瞪着小盛儿吐槽,“合着娘出了大力还没落到好,这公平么?合理么?盛儿你长这模样,你不亏心么?”
    亏心不亏心的,盛儿也听不懂,他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天,然后被奶娘抱走吃奶去了。
    倒是肃王,被赵灵姝的话逗得哈哈大笑,就连正在喝燕窝粥的常慧心,都被逗得露出个笑颜。
    姝姝说话有时候特别气人,但有时候听起来,又感觉非常有意思。
    一家子围着小盛儿叽叽喳喳,添了这个一个宝贝蛋,一向清净的府里都热闹了。
    而肃王妃与深夜产下肃王府长子的事情,在这一天午后也传遍了京城每个角落。
    众人在议论肃王“老来得子”,以及常慧心苦尽甘来时,免不了要再提一句昌顺伯。
    提起昌顺伯,便忍不住念叨一句“可惜”。
    当然,也有人觉得昌顺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想他背着常慧心,与常家的仇人之女搅合在一起,最后闹到妻离子散,那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赵伯耕被罢了官后就不当差了,他每天无所事事,却嫌少在家中待。
    因为待在家中等不来钱财,二爷等不来起伏的机会。
    与早先相比,他现在更忙了。
    不是在与人吃酒,就是在去吃酒的路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96永盛(第2/2页)
    一天多的时候能喝三顿,少的时候喝一顿,喝来喝去,身上每天都有着挥发不去的浓郁酒气。
    这一日,赵伯耕回府时,身上酒气更浓。
    他从马车上下来,往府里去时,门口守着的下人腰身弓的比平时更低,请安的声音二也更谄媚,但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些下人俱都将面颊神情藏得严严实实的,谁也不敢让伯爷看清楚他们面上的神色。
    赵伯耕也不在乎几个下人的神情,他踉跄着走进府里。一边发着酒疯,将手中的酒坛子里的酒水撒的到处都是,一边或怒骂或咆哮,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砚明将人直接送到蔷薇苑去。
    连翘听到声音过去接人,眼刀子都要把砚明捅死了。
    但砚明有什么办法,他被伯爷打的鼻青脸肿,走在路上都不敢抬头看人。他甚至还被伯爷从台阶上踹下来,顺着楼梯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住。
    他浑身疼痛,腰好似也扭了,站都站不直,在不让他去看大夫,他怕是得废了。
    惦记着自己的身体情况,砚明将人往连翘怀中一推,撒腿就走。
    走出垂花门,正准备往外边看大夫去时,碰巧遇到四爷从外边回来了。
    四爷赵季读身上的衣裳褶皱不堪,细看袖口和衣摆处还有不少污渍。
    他看见砚明了,砚明赶紧凑过去见礼。放往常赵伯耕还做官时,赵季读别看是侯府的四爷,对砚明这个小厮也多是以礼相待,甚至不等他行完礼,便要亲热的将人扶起来。
    可自从赵伯耕被罢官、降爵,多次谋划起复而不能,府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就微妙起来。
    就这赵伯耕还顶着昌顺伯的名头,他身边的下人还被如此慢待,不敢想若是府里的处境愈发江河日下,他这伯爷身边近身伺候的人,会不会也沦落到猫嫌狗憎的地步。
    砚明看见了赵季读身上的脏污,也只当没看见。
    都在一个府里呆着,尽管他时常跟着赵伯耕外出,但府里人的动静自有人来告诉他,他又岂会不知道四房的人在做什么。
    许是看到伯府处境愈发艰难,四房觉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些时日就忙着在外边置产。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买了新宅子,新铺面,把宅子和铺面记到四房的孩子名下,也不知道是在防备什么。
    砚明心里想,总不能是防备昌顺伯府这个庞然大物轰然倒塌。
    尽管昌顺侯府,变成了昌顺伯府,但府里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根本不会像洛家那样,只因为当家的去世,爵位便被一次次降低,直至被夺爵。
    所以,这般急切的私下置产究竟是要做什么?
    难道是想与伯府分家?
    亦或是担心伯爷征用他们的私房,所以先一步把私房变现?
    砚明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不想了。
    四爷对他冷淡,他心里也存了气,等赵季读离开,便也招呼两个路过的小厮背着他去了医馆,转头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这厢赵季读匆匆回了四房的院子,就见四夫人正在教导女儿做针线。
    赵季读看见了,就说,“到底是世家姑娘,学点皮毛就行,很不必往深了学。”
    “这还不是你说这府里情况不妙,你看着伯府要倒,才准备分家搬出去?这要是搬出去了,咱家只能靠着你分那三瓜两枣过日子,咱家的孩子也不是勋贵府里出身的了,以后如何且不好说,多学一门手艺,再苦也不至于没饭吃。”
    “到不了逼一步……许是我多虑了,你也逼孩子这么紧……”
    “可我也觉得,大哥现在昏了头,净往歪路上走。他想起复咱们都理解,我也盼着大哥起复高升,但没办法的事情就是没办法,该认命时也得认命,再怎么说,认命也比瞎折腾好。”
    段雅雯很不认同赵伯耕给府里弄的三门亲事。
    给赵灵溪的亲事,那是活生生把人往火坑里推。
    尽管段雅雯早先没少受二房的气,也没少被赵灵溪这个小辈儿顶撞,但是,那毕竟是个孩子。
    二房夫妻被流放后,二房的两个男丁得老夫人看重,日子过的还可以,可灵溪的日子肉眼可见的难过起来。
    但这都是她应得的报应,段雅雯不可怜她。
    可不管怎么说,那也只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就这般将她嫁给一个人面兽心的鳏夫,赵伯耕怎么忍心?
    但段雅雯在这府里没地位,她的话也没人听,为此自然不会开口得罪人,以免自己的日子跟着难过。
    她对此心有愧疚,在赵灵溪成亲前给了厚重的添妆。
    赵灵溪的亲事有性命之忧,段雅雯无奈却能理解,但赵灵均和洛思婉的亲事,段雅雯一千一万个不认同。
    这是做什么?
    大哥是要搭上安王的船么?
    她是妇道人家,出身也不高,但她懂一个道理,就是人要活的长久,没本事就最好安分点,别瞎折腾。
    在她眼中,大哥就属于没本事的人,可他不认命,他爱瞎折腾。
    这一折腾下来,别说段雅雯觉得要坏事,就连赵季读也觉得事有不妥。
    夫妻俩人焦虑的晚上睡不好,但还是那句话,他们在府里没有存在感,也没有话语权,赵伯耕铁了心要做的事情,他们怎么拦也拦不住。
    既然拦不住,那就想办法与伯府脱离,以求伯府真的落难,不牵连到他们。
    但是,一想到分家,夫妻俩又踌躇,这若真是从府里分出去,依照他们夫妻俩的能耐,他们怕是也要沦落为打秋风的破落户。
    若是赵伯耕不记恨他们还好,若是记恨了,他会让他们沾一点光?
    夫妻俩不舍得府里的富贵,可又不愿意分担府里可能会有的风险,既想离开府里,又贪恋府里分给他们的荣光。
    可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既要且要,赵季读就咬咬牙,狠狠心,“我有不好的预感……咱们还是尽快分家吧……咱们以后有什么本事,就过什么日子。不求日子多好过,最起码别掉脑袋……还是得祈求大哥别真的昏了头,跟着干些不该干的事儿,不然,就是咱们分家出去,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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