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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新芽(第1/2页)
时光在霍格沃茨地窖深处静静流淌,壁炉内的火焰仍在跃动,驱散了苏格兰高地初夏的微凉。空气中氤氲着淡雅而温煦的草药芬芳,源自斯内普每日清晨亲手调制的滋养魔药。然而近些日子,一种隐秘而细腻的变化正在无声蔓延。
破晓时分,安比冈斯在斯内普的臂弯中苏醒。她没有急于起身,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倦意漫布全身,仿佛经历过彻夜跋涉。她试图坐起,一阵轻微的晕眩蓦然袭来,迫使她重新倚回枕上。她脸色微显苍白,眉心不自觉轻蹙。
斯内普深沉的双眼骤然睁开,警觉霎时代替睡意。他面容依旧清癯冷峻,目光如刃般掠过她略显憔悴的脸庞与微蹙的眉尖。他默然起身,黑袍如夜雾般无声垂落。他伸手,指尖精准而习惯性地搭上她微凉的手腕,动作中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关切。他静心感知她体内魔力的流淌,眉间渐渐锁紧。
安比冈斯的声音掺入一丝不易捕捉的虚弱:“西弗勒斯……有点晕……浑身没力……”斯内普静默聆听,面容如常凛冽,眼底却掠过一抹凝重。他低声开口:“躺着。”转身走向魔药台,利落地开始调制一剂气味更清冽、色泽更澄澈的舒缓药液。
数日后,地窖研究室。午后阳光斜照,安比冈斯与斯内普正在进行守护神共鸣。银白色的藤蔓缠绕柔和光晕,优雅的银色牝鹿悄然步出。两股守护神光辉交汇盘旋,漾开一片温暖而恒定的光域。然而,当共鸣所产生的温润魔力流过她小腹之际,她清晰地察觉到灵魂链接中传来一缕极细微却奇特的颤动——如同静湖中被掷入一粒微石,漾开几乎不见的涟漪。
安比冈斯微微睁大双眼,带着困惑轻声说道:“西弗勒斯……魔力流过那里时……感觉不太一样……仿佛有什么在轻轻波动……”斯内普的目光骤然锐利,神情依旧冷肃,周身却似笼罩上一层无形的低压。他不动声色地维持牝鹿形态,更专注地循灵魂链接追溯感知。他只低沉应道:“继续留意。”声音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警醒。
安比冈斯的疲倦未曾消退,反在清晨添上一缕若有似无的恶心。斯内普面容绷紧,眸中沉淀着厚重的忧思。他静默地停用所有滋养类魔药,转而亲手拣选最温和、最安稳的宁神草药,以极致谨慎熬制成特调舒缓剂。他动作精准,确保每一滴药液皆蕴藏着纯粹的抚慰之力。研究室与起居室的防护魔法被他无声无息地再度加固,如堡垒般森严屹立。
一日清晨,斯内普正在处理缓和剂原料,那抹熟悉的草药气息弥散开来。安比冈斯一嗅,胃中顿时翻搅不休,强烈呕意直冲喉头。她容色倏变,捂唇急步冲进盥洗室,俯在水池边剧烈干呕。
斯内普如影随形般立现在门畔。他面色苍白如蜡,神情冷峻若冰,一双黑眸沉如寒渊,周身散逸出慑人的凛冽气息。他默然递过一杯温水,指尖冰凉。安比冈斯接杯漱口,倚着池边喘息,面无人色,声音微带颤意与虚弱:“西弗勒斯……我这是……怎么了……”
斯内普无声走近,展臂将她揽入沁着凉意的怀中,举动间是不容置疑的守护姿态。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牢牢锁住她苍白的脸,眼底翻涌着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是沉甸甸的牵挂,是锋利的推测,是千钧之重。他极轻地收紧了手臂,嗓音低哑:“一定会查明。”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特约诊室中气氛凝重。斯内普如墨色雕像般静立于安比冈斯身侧,黑袍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将他裹入一片冷峻而压抑的氛围之中。他面容僵冷,目光如隼,紧盯着罗兰治疗师手中的探测水晶与安比冈斯淡无血色的侧脸。整个空间仿佛被他周身散发的低压凝结。安比冈斯的手被他牢牢握在微凉的掌中,指尖冰冷。
罗兰治疗师神情肃穆,魔杖引导温润流光,诵念古老而晦涩的咒文。水晶球内,魔力如银溪般缓淌过安比冈斯的魔力图谱。时间在咒语低吟与仪器微鸣中流逝。
陡然间,水晶球光华一颤!罗兰治疗师动作顿止,脸上写满震惊与激动。水晶球内,那片常年冰蓝、象征魔力滞涩的核心区域边缘,竟清晰映出一团微小却焕发着炽盛生命力与柔和金辉的能量源!它如初诞的星辰,倔强扎根于寒域之缘,光芒温存而坚定,与周遭冰蓝形成惊心动魄的对照。虽渺小,却蓬勃不容忽视。
罗兰治疗师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震动与凝重,转向二人:“斯内普夫人,斯内普教授,恭贺你们。”她稍作停顿,目光掠过斯内普冷峻的容颜与安比冈斯陡然睁大的双眼,清晰而郑重地说道:“这是生命的奇迹!胚胎顽强着床于凝滞区域的边缘,生命力非常旺盛。”随后语气转为严肃:“但风险极高!它需要最严密的监护与绝对稳定的魔力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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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比冈斯瞬间僵住,她难以置信地紧盯着水晶球中那璀璨微光,海啸般的狂喜顷刻将她淹没。她猛地扭头望向斯内普,唇瓣颤动却无声,泪水如洪溃堤,霎时模糊所有视线。巨大的欢欣、震撼与心底最深处的渴望成真的悸动,令她浑身难以自持地轻颤。
“西弗……”她嗓音碎裂,哽咽与颤抖交织,几乎用尽全身气力蓦然站起,不顾一切扑进斯内普沁着凉意的怀抱。她双臂紧紧环住他瘦削的腰身,脸颊深埋进他微冷的胸前,滚烫的泪顷刻濡湿他的黑袍。她在他怀中失声痛哭,声音浸满巨大的喜悦与某种难以言表的宣泄:“西弗……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真的有了!”激动令她浑身剧烈颤抖。
斯内普在安比冈斯扑入怀中的刹那如遭雷击,排山倒海的震撼、惊疑、无底恐惧与对风险的清醒认知,连同一种几乎要爆裂的狂喜在他眼底疯狂冲撞,他几乎窒住呼吸。
然当安比冈斯携着滂沱泪水与汹涌喜悦撞入他怀中,滚烫的湿意渗入衣物,耳畔是她哽咽的欢呼——“我们有孩子了”,他眼底一切骇浪惊涛被一股更深、更悍的力量强行镇压——那是守护,是决绝,是毋庸置疑的意志。这一切的核心,永远是安比冈斯。
他极轻微地、带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战栗,收拢僵硬的手臂,将她更紧、更密实地嵌入怀抱,举动近乎掠夺般的保护。他下颌轻抵她的发顶,冰冷的唇无声印于柔软发丝,动作蕴满珍重与无声的抚慰。
他抬眸,目光如刃射向罗兰治疗师,嗓音低沉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与一种令人心凛的命令:“所有方案,”他略顿,每字千钧,清晰无比:“必须以她的安全为最高准则。”他深沉的视线扫过水晶中的金光,声音低冷补充,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任何可能危及她的风险,都必须排除。”他微顿,黑眸紧锁治疗师,语声沉冷入骨:“你明白吗?”
安比冈斯在他怀中哭得如同孩童,浩荡的喜悦与宣泄令她难以自持。斯内普沉默地拥住她,任热泪浸湿前襟,眼底沉淀下深不见底的守护执念与一缕难以言喻的柔光。他紧攥的拳缓缓松开,极轻地、带着一丝不易捕捉的颤意,抚上她顺滑的发丝,举动皆是无声的安慰。
回到地窖,壁炉焰光跃动,为室内涂上一抹暖金色调。安比冈斯倚坐沙发,手无意识轻抚平坦小腹,目光蕴着梦境般的温柔与一缕微忧。斯内普默坐其侧,不再保持距离,而是极自然地将她揽入怀中。
他无言取过特制安神剂,小心地喂她服下,举动是从未有过的轻柔。他垂眸沉默良久,目光落于她小腹之处。他极轻微地、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抬手,指尖隔柔软睡袍极轻地、珍重地覆上她的小腹,如触碰圣物。
安比冈斯心尖剧颤,泪水再度盈眶。她伸手覆上他微凉的手背,紧紧交握。灵魂链接霎时清晰传递:她是滂沱的幸福、忧虑与全然的交付;他是沉厚的守护、一丝难以置信的柔软,与坚如磐石的许诺。
二人于静默中相拥,炉火跃动光影。斯内普低沉的声音划破寂静,带着不容动摇的笃定:“这一次,我会守护好你们。”
几日后,理查德庄园。玫瑰园沐浴在初夏午后的阳光里,银白的月光玫瑰于微风间轻摇,散着清雅醉人的芳息。空气宁静而甜谧。
安比冈斯在父母陪伴下气色渐复。她眼眸莹亮,藏不住欢喜与一丝羞赧,轻声宣告喜讯。理查德夫人霎时泪如雨下,紧拥女儿,语带哽咽:“安比……我的孩子……”理查德先生沉默片刻,轻微地颔首,目光深沉地望向静立一旁的斯内普。
斯内普默立如松,黑袍挺括,面容依旧清冷。然当理查德先生郑重向他伸出手时,他静默片刻,轻微地点头,伸手回握,举动间是一场无言的责任交接。
月华之下,安比冈斯与斯内普漫步于玫瑰园中。她轻倚他肩,手抚小腹,语声浸着梦般的甜意:“西弗勒斯,他(她)……会像你一般聪慧,还是如我一样可爱?”斯内普沉默拥她,深邃目光凝望月下摇曳的花海,眼底沉淀着深沉的柔和。他收拢手臂,低语:“都会……很好。”略顿,又道:“只希望你能平安。”他俯首,冰冷的唇轻柔印于她柔软的发顶,举动间是永恒的守护。月光将相依的身影拉长,投落于银白花海上,宁静如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