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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眼。
至于从前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女佣人,都收到了高额的赔偿金,被遣散了。现在顾宅里剩下的,不是长相普通的女人,就是长相丑陋的男人。
尽管没有人敢说,但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自家家主,似乎非常害怕自己会被夫人给戴绿帽。
明明那位小夫人看起来单纯又老实,并不像是会去拈花惹草的那种人。
于是没有人想到,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小夫人跟新来的一名男仆私奔了。
第43章
繁杂的街景飞速在车窗外倒退,陈悯之坐在副驾驶上,神情还有些恍惚。
顾宅防备森严,程度甚至比秦宅更甚,他平时去哪儿都有人跟着,陈悯之原以为自己会一直被困在那里了。
可前几天忽然来了一个男仆,说他可以带他离开这里,但需要他的配合。
在被变态骗过那么多次后,陈悯之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轻信人,没有立刻答应,男仆也没有逼他,而是说给他几天考虑的时间。
而在这几天之内,陈悯之自然又是被顾明珏从里到外吃了个遍。
男人倒是还顾忌着他的身体,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除此之外,几乎也什么都做过了。
陈悯之的嘴巴就没有一天是不肿的。
他破罐破摔的想,被骗就被骗吧,就算再被人骗一次,情况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于是陈悯之和这个新来的男仆私奔了。
只是...此刻他望着驾驶座上神情愉悦的男人,明明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并且普通得一眼就能淹没在茫茫人海中,他却始终觉得哪里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
陈悯之犹豫着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目视着前方,没有回答,仿佛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可他的喉结却清晰地滚动了一下,甚至呼吸都陡然变得有些粗重,像是极力在克制着什么。
这种状态就像是饿到极点、馋得口水都快从尖牙上滴落下来的大型食肉动物。
陈悯之敏锐地觉察到有哪里不对劲,戒备地朝着车窗角落里退了退:“停车,我要下车。”
车没有停,反而比之前飙得更快了。
陈悯之像是一只此刻才发觉自己上了贼船的兔子,也不顾车辆还在高速行驶,急急忙忙就去开车门,想要跳车逃跑。
可早在他上车的那一刻,车门就已经被锁死了。
陈悯之彻底慌了:“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嘶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陈悯之问:“什么地方?”
男人唇角勾了勾,像是心情很愉悦地道:“我们的家。”
“什么...什么家...”
陈悯之又惊又愕,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哪里和他有什么家了。
他依旧不管不顾地想要逃跑,拼了命地去拽车门把手:“停车,停车你听见没有!我要下车!”
但不管他后面再怎么挣扎叫喊,男人都没有再回答一句话,只有那颗凸起到异常明显的喉结,一路上不停地上下滑动,不知道咽了多少次口水。
车辆驶入一片幽森的山林,再七拐八弯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停在了一幢漂亮的房屋前。
说是房屋不太准确,这实际上是一座高大的城堡,外形是欧式风格,锥形的尖顶,外墙上是精致繁复的浮雕,不过色泽却很明丽,以纯白、天蓝、浅粉为主,像是童话故事里给公主住的城堡。
如果只是城堡,那当然没什么可怕的,但令人胆寒的是,这座漂亮的城堡之外,围绕着一圈大型机械陷阱。
绿油油的草坪后面,是深达数十米的环形坑,底部竖着钢制的尖刺,漂亮的护城河后面,是足有两层楼高的电网,还有更多,隐在后面看不太清楚的东西...
漆黑、坚硬、冰冷的机械,仿佛伫立在此的死神镰刀,每一件都带着能直取人性命的锋利,与后方漂亮明丽的城堡形成鲜明对比,看了直让人汗毛倒竖。
陈悯之脸色苍白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声音都在发颤:“这是哪里?”
驾驶座上的男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车座中间的置物箱内取出了一瓶卸妆水、一包化妆棉和一包湿巾,对着镜中慢条斯理地卸起妆来。
他似乎很讨厌这张被画出来的脸,一般卸一边念叨着丑死了,卸得也很细致,直到把脸上的每一粒妆粉都完全卸干净。
陈悯之看着最后露出来的那张脸,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而是像看到怪物一般的惊恐。
“陆承轩...怎么...怎么会是你!”
陆承轩用湿巾擦了擦脸,冲他露出一个小狗般明亮的笑容:“哥哥!”
随即又变脸似的露出一副失落的神情:“哥哥这么久了都没认出来我,我好难过哦。”
极度的震惊下,陈悯之喉咙就像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在网上刷到过一些化仿妆的博主,知道现在的化妆技术很厉害,可以把一个人化得像另一个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陆承轩竟然也会化妆,而且技术远超他看过的那些化妆博主,几乎到了换脸的地步,如果不是陆承轩忽然拿出工具卸妆,他根本都不知道他脸上是有妆容的。
可他此刻看着陆承轩的脸,脑子里又想起来在密室里看到过的那些画作和雕像...是了,陆承轩的绘画和雕塑技艺都那么好,小小易个容,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怪不得他第一次听这个男仆的声音就觉得嘶哑得不正常,现在想来,也是陆承轩故意装出来骗他的。
“骗子!骗子!”陈悯之瞪着陆承轩,气得眼睛都红了。
陆承轩倾身过来替他解开安全带:“好啦,好啦,我是骗了哥哥,但是哥哥也骗了我嘛,明明说要过来和我一起住,却丢下我一个人跑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扯平啦。”
他说得振振有词,好像完全不会因此而愧疚一样,还睁着一双无辜的浅褐色狗狗眼:“哥哥,我们和好好不好嘛?”
陈悯之气极:“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你书房里那些东西...那些...”
想到那些画像和雕塑上的裸.体都是自己,陈悯之就觉得一身恶寒,难以启齿。
他不是陆承轩,没办法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他就不可能当做不知情,和陆承轩玩儿从前那种竹马情深的把戏。
提到这茬儿,陆承轩竟然还很得意:“那些都是我画了很久的作品呢,只有最完美的才能被留下来,不过哥哥不喜欢它们,我就把它们都扔掉了,哥哥不要再生我的气啦。”
虽然哄着人,陆承轩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慌张的神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