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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用坏人的方式对待你(第1/2页)
来的一共有五个队员,唯一不是内鬼的那个大胡子端着枪,他犹豫着开口道:
“可是……小姐,这里的棺材,都是假的,我们之前已经开过几个,里面只有玉做的尸体,全是虫子,非常危险。”
盛葳倏地侧过脸,握着的刀鞘已经抵在他胸口,轻轻偏了偏头:“所以呢?我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在通知你们。”
这说话的语气也不知道是随了谁,若是被那人知道,心里不知是高兴还是复杂。
戴眼镜的男人上前一步推开那人,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打破了沉默:
“我们……当然是听盛小姐的了。”
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手臂几乎要擦到盛葳的,却又在真正接触前堪堪停住,只留下一片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都说了长得丑的离我远点,说话凑这么近,是想让我数你脸上有多少道皱纹?”
她嫌恶地瞬间退开几步,毫不留情,另外三人却反而向前半步,形成个半包围圈。
“哦~这样,”那人声音刻意拖长,微微躬下身故作好奇,丝毫不顾还有旁人在。
“长得好看就能离你这么近说话吗?”
见她快要炸毛,他才笑着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全然沉溺于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毕竟漫长的岁月里,能让他们提起兴致的猎物实在太少了,抓到又还跑掉的更少。
几人交换眼神,合力用撬棍和工具嵌入沉重的棺盖缝隙,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巨大的棺盖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
黑压压的蚰蜒涌出来,盛葳反手在掌心喇开道新血口,甩出的血珠在空中划成线。
群虫瞬间朝四周爬开,身后的几人盯着她贯穿掌心的新旧伤疤,呼吸声突然变重。
离得近的,脸上甚至有些溅到的血点,温热粘腻,有人伸出指尖轻轻地抹下。
漆黑的眼眸闪了闪,目光随指尖挪动,极其缓慢、极其隐秘地递近,点在唇上。
然后,
将那一点殷红抿入口中。
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瞳孔兴奋收缩,如同毒蛇吞吐猎物,闪过一丝餍足。
是跟他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的味道。
盛葳知道这是个双层墓,刚想撑着棺沿往里跳,却被几只戴半指手套的手掌抓住。
有人从后方不动声色贴上,胸膛几乎抵住她后背。戴眼镜的男人伸手扶上她胳膊,眼睛却盯着她掌心翻卷的皮肉,眯了眯:
“小姐对自己还真狠呢。”
“说了别碰我。”她猛地用力,狠狠甩开对方的手,力道之大像是一个巴掌。
对方好脾气地顺势松开,脸上笑容不变,仿佛刚才那逾矩的触碰只是错觉。
左边那个戴帽子的已经撑住棺沿:“底下脏,这种脏活儿,我们替小姐做。”
有人悄无声息地蹭过来,递过来一圈绷带,被她无视也不恼,干脆缠在自己臂弯。
“小姐就算再讨厌我们这些粗人,”
喑哑的声音在她脑后咫尺炸起,犹如情人间的低语,“也不至于拿自己金贵的小身板出气吧?毕竟我们……可是会心疼的。”
盛葳连眼神都欠奉,仿佛他是空气。
该说不说,这种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让他们眼里也不免沾了那么点阴鸷。
是个人都不喜欢冷暴力,即使是敌人。
此时,棺椁内传来声音,发现了暗门。
一个倾斜向下的幽深暗道入口暴露出来,手电光柱射入,光线被如同黑暗吞噬。
男人的目光扫过在场唯一的无辜路人,指向大胡子,说道,“你回去报告阿宁。”
那人如蒙大赦,巴不得立刻逃离这诡异的氛围,转身快步消失在来时的通道里。
唯一的大胡子被支走后,剩余的四人除了没有揭下那张脸皮,已经算是毫不掩饰。
金珠不知为何先飞进去,盛葳毫不犹豫,抬脚就要顺着那陡峭的暗道入口往下。
“小兔子这么心急干什么?”
眼镜男用身体挡住盛葳的动作,戏谑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在她紧绷的侧脸上逡巡。
“是担心……那位张启灵吗?”
他将那个名字咬得极轻,尾音微微上扬,带着赤裸裸的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恶意。
“不然呢?”她毫不犹豫地直接道。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空气陷入诡异凝滞,几人的眼神微妙地变了,像是被这句话刺中了某根神经。
那恭敬的伪装如同潮水般短暂褪去,暴露出明晃晃的侵略性和被冒犯的不悦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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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扶住棺椁,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冷下来:“小兔子是觉得我们耐心很好?”
“这话该我说,”盛葳攥着手电筒的手指节发白,“我可没有随时当狗的习惯。”
她突然趁他不注意,抬腿踹向对方膝盖,趁他吃痛弯腰的瞬间推开,钻进暗门。
倾斜的暗道里,盛葳小心往下挪,手电光圈撕开黑暗,底下像是没有尽头的深渊。
气温逐渐变得暖和,她推测这里可能跟某个火山靠近,同时空气质量也变得浑浊。
“小心。”
后方突然有人扯住她,盛葳反手肘击的瞬间,看到自己刚才踩的位置塌陷成深坑。
拉她的汪家人硬挨了这一击,闷哼着笑道:“这算报答?”
黑暗中她的咳嗽清晰可闻,身后的人始终不远不近地跟着,像一群伺机而动的狼。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向下滑行了不知道多久,终于,脚下的坡度减缓,到尽头了。
手电的强光扫过四周,映照出一处修建在悬崖边缘的廊台,廊台中央矗立着一尊巨大的黑鼎,看上去像是用来祭祀的东西。
信号弹打响空中,她看到了整个空间。
这里竟是一道巨大的山体裂缝,他们所在的廊台悬于一侧峭壁之上,对面的岩壁远在两百米之外,像是置身在一个大裂谷。
信号弹坠落的同时,映照出深渊下的景象,无数碗口粗细的青铜锁链横贯裂谷,像张巨大的网,将两边的悬崖连接在一起。
盛葳盯着那些青铜锁链,眼神微沉。
张启灵去的下面是不是就在这下面?
金珠也不知道去哪了,她刚要行动,肩膀却再次被人按住,这次力道甚至更重。
“不要碰我!”盛葳气急,猛地甩肩挣脱,声音因为压抑的愤怒而有些变调。
“小姐真是误会我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无辜,见她是真生气,指尖还若有似无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肩。
“这铁链只能顺着往下爬……”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她掌心尚未愈合的新鲜伤口。
“你的手可……”
“用不着你操心,装什么好人?!”
男人脸上的假笑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具压迫性的、肆无忌惮的阴翳。
他微微俯身,逼近盛葳的脸,呼吸几乎打在她脸上,声音压得极低,却淬满恶意:
“是啊,我们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所以……是想我们用坏人的方式来对待你是吗?”
话毕,一股气味悄然在空气中渗入。
盛葳猛觉之后呼吸一滞,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窒息感瞬间袭来。
“卑鄙……”这疯狗在她面前喷了药。
她咬牙蜷缩在地,手指急促地去摸腰间的药剂,炽热身躯却从背后贴上来,左臂紧紧勒住她腰,右手扳过她下颌强迫仰头。
“本想着对你温柔一点的,但你不喜欢,这是专门为你调的味道,喜欢吗?”
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盛葳顶腹的力道被他用手臂压制,整个人被翻转着按进怀里,果香的味道随着喷雾强行灌入口腔。
他垂眸看着靠在他怀中气息急促紊乱的女孩,即使是受制于人,眼睛里还怒火未消,他嘴角勾起一抹堪称病态的弧度:
“这样多乖。”
粗粝拇指抹去她呛出的生理性泪水。
他就喜欢看她这副倔强不屈的样子,让人心痒痒,眼里甚至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
他们暂时还不能杀她,毕竟她的用处可大着呢,但这种无形的威胁他们很是热衷。
操控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跟操控生死没什么两样,都只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走。”眼镜男人大概是他们的头儿。
另外三个已经摸上锁链,眼镜男人拽住她的书包,不容拒绝就将人甩上自己后背。
“抱紧我。”他命令道,声音不容置疑。“掉下去我可不管。”
盛葳咬紧牙关,屈辱和厌恶几乎快要将她淹没,但身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求生的本能和被胁迫的愤怒交织,让她别无选择。
她只能僵硬地伸出双臂环绕住男人的脖颈,恨不得勒死他,双腿也夹紧他的腰身。
几乎是紧密无间的贴合,让男人的身体微微一僵,嘴角扯起几分微不可察的弧度。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他嗓音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