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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娶她?
志波家的庭院之内,信神色悠闲地躺在一张躺椅上晒着太阳,他今日身穿着常服,看上去颇为休闲。
与他相隔不远的院子中央,一个小男孩手持一柄有他那麽高的木刀正在那儿挥汗如雨。
「老师,我没力气了,能歇一会儿吗?」
「今天的目标完成了吗?」躺椅上的信眼晴未睁,声音平稳却不容置疑。
黑发男孩闻言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哀怨地了嘴,却不敢再争辩,只得继续重复起了枯燥的挥刀动作。
小男孩自然就是志波海燕的儿子一护。
志波一护。
在他顺利出生之后,信也如约成为了他的老师,开始教导他成为一名死神。
让信感慨的是,一护小小年纪便展露了惊人的天资,尚且是幼童的身体里,已然蕴含了无比惊人的灵力。
这天分比之当初的日番谷,怕是也不湟多让。
走廊里面出现一位年轻清丽的女性,手里正端着一份果盘。
「一护,来吃点水果。」空鹤向着一护招手。
一护眼中进发出惊喜的光芒,抬脚就想飞奔过去。
信幽幽开口:「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一护小脸一皱,满脸的不情愿。
空鹤见状则是瞪了信一眼,说:「不管他,我让你过来歇会儿!」
一护这才如蒙大赦,雀跃地跑到空鹤身边,仰着小脸甜甜地笑道:「谢谢空鹤姑姑。
号空鹤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捏了捏他的脸蛋儿:「我家一护真乖。」
信无奈说道:「总想着偷懒,哪里乖了?」
空鹤当即不悦道:「你给他布置的那些修炼任务,是该让一个孩子去做的吗?一护这个年龄,正该是无忧无虑专心玩要的时候,别拿他来满足你那变态的控制欲。」
和空鹤辩论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信便叹气道:「你说的都对,是我在压榨一护行了吧。」
他也起身步到走廊边,伸手去拿盘子里红艳艳的西瓜瓣,「啪!」一声脆响,空鹤毫不留情地把他的手拍了回去。
「给一护的,想吃自己去切。」
信:「..」
他望着红彤彤的瓜瓢,默默收回了手。
空鹤不再理他,转头又换上一副灿烂笑容,轻声哄着一护:「咱们不练剑了,姑姑陪你去玩好不好?」
跟姑姑去玩?
嘴里正吃着西瓜的一护闻言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忆一样,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空鹤姑姑,我今天的目标还没完成呢,我要跟着老师练剑才行,不能辜负老师的苦心!谢谢姑姑的水果!」
信不由得失笑出声,这小鬼真不愧是海燕的儿子,猴精猴精的。
自他记事以来,一次空鹤鼓捣烟花时发生了意外,整个人被炸成了黑炭,自此之后便对空鹤的爱好避之若。
空鹤这时又瞪向信,气愤道:「看你把孩子都逼成什麽样了?!」
信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警向一护,只见这小鬼已经低下头,没事人一样,又抓起一块西瓜,专心致志地啃了起来。
空鹤又劝起了小一护:「听姑姑的,剑这东西明天练也一样,当死神也没什麽好的。
?
一护闻言,却立刻抬起小脸,表情异常认真,黑亮的眼晴里闪着光:「空鹤姑姑,我一定要当死神!而且还要当队长!」
空鹤看着侄子那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戳了戳一护的额头:「都怪你那不靠谱的爹,从小就给你灌输这些东西。」
没能吃上西瓜的信,只得然地重新躺回他那舒适的躺椅里,把略显幽怨的目光投向万里无云的晴空。
休息了好一阵子,又啃完了两块多汁西瓜的一护,这次不用任何人催促,自己便重新抓起木刀,回到庭院中央那个熟悉的位置,一板一眼地继续那枯燥却基础的挥刀练习。
而无所事事的空鹤,也索性坐在走廊的木质边缘,单手托看下巴,带看点无奈又宠溺的笑意,安静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挥汗如雨。
若是不明内情的外人乍一看,这幅画面倒真像极了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
要求严格的父亲丶娇惯孩子的母亲丶以及聪明懂事的儿子。
【志波空鹤】
【好感度:72】
为了协助照看并教导一护,信频繁出入志波家宅邸,与空鹤的来往也日益密切。时光流转,彼此的关系早已不复初识时的疏离,有了相当不错的进展,空鹤那率直火爆的性格,最初确实不易接近,但关系「破冰」之后,日渐熟稳也变得更加顺其自然。
然而,或许正是碍于「朋友」这条界限,彼此的好感也就停留在七十几分上下浮动。
在小一护继续挥汗如雨的时候,走廊深处传来一阵跟跟跪跑的脚步声和毫不收敛的大嗓门,岩鹫和吉良勾肩搭背,醉意熏熏丶脚步虚浮地晃进院子。
吉良身穿看死霸装,手臂上佩戴看象徵看副官的袖章。
他如今是三番队的副队长,吉良终究是这夥人里最先成为副队长的那位,比之修兵还要早上几年。
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志波都休队的缘故,三番队的副官之位总不能长期悬空。
至于志波都,随着小一护日渐懂事,平日里主要由空鹤照看,信也时常抽空过来教导,她直到今年才重新回归护廷十三队的工作序列,目前担任四席官职位,居于三席户隐李空之后。
岩鹫则加入了十番队,在信的手下担任五席官。
十番队副队长仍是松本乱菊,三席也还是日番谷冬狮郎,雏森则普升为了第四席。
也不是信全是任人唯亲,雏森和岩鹫本身的能力就十分优异。
空鹤见到喝的烂醉的两人顿时脸色一沉,这让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吉良心里咯瞪一下,他如今作为三番队的副队长,偶尔也会来队长志波海燕的家里,自然是认识空鹤的,
也了解这位自家队长妹妹的脾性。
岩鹫却像是没察觉到一般,他先是大大咧咧地朝着躺椅上的信咧嘴傻笑,含混不清地喊了声「信大哥」,接着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由分说地将正在专心挥剑的小一护一把抱了起来,紧紧箍在怀里。
「一护,有没有想叔叔啊?」
小一护不喜欢他身上的酒气,小脸露出难受的表情。
空鹤「」地站起身,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起岩鹫的衣领,照着他的脸上去就是一巴掌。
啪!
吉良猛地一个激灵,残馀的酒意瞬间被吓醒了七八分,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立刻挺直腰板,对着躺椅上的信方向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我把岩鹫送回来了,就先回去了。」
然而,喝得烂醉如泥丶痛觉也相当麻痹的岩鹫,虽然没完全被这一巴掌打懵,但还是没彻底清醒,紧接着,空鹤劈头盖脸的拳头便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岩鹫呜哇乱叫,场面一度十分残忍。
终于脱身的一护,心有馀悸地小跑回信身边,他还从果盘中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坐起身的信老师,然后带着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家姑姑在那边「教训」那个不靠谱的叔叔。
「老师,你要是娶了空鹤姑姑的话,也太可怜了。」他小声说道。
信将一枚西瓜籽吐到他脸上:「娶她?我疯了?」
说完,还忍不住伸手拍了下他的头:「人小鬼大,你知道什麽是结婚吗?」
小一护抱看自己被敲的脑袋,委屈巴巴地了嘴,嘟囊了两句没再出声。
那边,鼻青脸肿丶几乎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岩鹫,终于被怒意未消的空鹤像拖麻袋一样硬生生拖回了房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哼哼声。
志波海燕和妻子志波都结束了一天队务,双双归家,信也如同往常一样,无比自然地留了下来吃晚饭,俨然已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信也回了家。
刚推开门,便见雏森正穿着单薄的睡衣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自己。
信想了想这个月她出现在自己家里的次数,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真是越来越没边界感了,这是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雏森看到信推门而入,脸上立刻绽开明媚的笑容,她轻盈地跳下沙发,赤着脚快步迎上来,熟练地接过信脱下的外套,细致地拍去上面细微的浮尘,然后俯身帮他把随意脱下的鞋子并拢放好。
「队长喝酒了?」她抬眸关切地问,声音甜润。
「吃饭的时候,跟海燕小酌了两杯。」
「我也好些天没见过一护了,明天跟队长一起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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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志波海燕的儿子,小一护从出生起就成了他们这群人共同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享受着数不尽的宠爱。
信挑眉道:「你去干什麽,你不是不喜欢空鹤吗?」
雏森闻言嘟起嘴来:「我没说不喜欢空鹤小姐啊—之前不是误会了嘛。」
雏森不喜欢空鹤这件事,还要追溯于一次她随同信一起去志波家做客,从一护口中无意听到了「老师要娶姑姑」这种话。
随后她又幽幽地说道:「谁让当时队长你连解释都不肯呢」
「你胡乱吃醋,还怪起我来了?」信捏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你这个妒妇!」
「我怎麽会怪队长你呢?」雏森脸上的笑容却像沾了蜜糖一般,愈发甜美。
这麽多年过去,她外貌上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身材也如初绽花苞般玲珑纤细,柔软又可爱到极致。
信起初觉得,这麽久的时间里,自己天天能看到同一样东西的话,肯定会对其感到腻烦的。
然而现实却并不是这样。
雏森没有抗拒信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反而微微歪头,温驯地将自己的脸颊依偎在他温暖的掌心里。随即,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握住信捏着她下巴的手腕,牵引着,将他的手指一点丶一点地含入口中,舌尖温热湿润的触感若有似无地扫过指腹。
她抬起那双仿佛融化了整个夜色的眼眸望着他,眼神既像漾着柔情的水波,又像燃着炽热的火焰,柔媚入骨。
「队长—」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丝绸般的黏稠感,若有若无。
「要洗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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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番队队长办公室。
松本乱菊捧着一叠纸张走了进来,整齐地放在信的办公桌上,简洁利落。
「今年灵术院的毕业生名单,还有一份是志愿来我们番队的人员名册。」
信拿起文件简单扫了一眼,如往年一样,有意愿加入十番队的毕业生不算最多,不过却有一点十分特殊。
每一届真央灵术院学生会成员,尤其是学生会中的干部群体,绝大多数都会将第一志愿丶第二志愿选择十番队,这些人代表的是每一届毕业生的顶尖水平。长此以往,十番队在优秀毕业生资源的分配上,几乎形成了一种隐性的垄断优势。
因此近几年来,每到这个毕业分配的关键时期,总少不了其他番队的副队长们跑到十番队队舍来,找松本乱菊软磨硬泡,希望她能把名册里的某些优秀毕业生「让渡」给他们的番队补充新鲜血液。
名单上的名字,首席生以及前几名信是早就知道的,信用笔在名册上勾画了一番,对松本乱菊说:「画圈的是一定招入十番队里来的,画勾的那些,三番队来要人的话给以给他们,其馀番队来要人的话,就从剩下的那些人力挑吧,你自己决定就行了。」
松本乱菊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历年来都是如此。
多年过去,信与松本乱菊之间那曾经冰冷的隔阁,表面上看似乎有所消融,工作上沟通顺畅,效率比之以往也高了许多。
然而无形的壁垒依旧坚固地横亘在那里,二人除了必要的公务交接,私下几乎从不往来,唯有与当年相比略显缓和的是,倘若私下里碰上了,松本乱菊至少不会再装看不见。
但也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