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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28章穿杨(第1/2页)
祝老爷神像洪亮,借助犀角喇叭的帮助将声音送到了马场的每一处角落:“第二场百步穿杨,顾名思义,诸位参赛者需站在百步之外,射中远处的不同靶的靶心,即可获得每个靶子对应的签筹。”
看台上议论纷纷,一时听来,还挺简单的。
但祝老爷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复又道:“但射中靶心前,诸位参赛者还需完成特殊条件。”
他指向其中一个赛道,那一抹绿色还在风中微微摇晃。
“射中柳枝,得铜筹。”
他又将手移到柳州前悬挂着的铜钱处。
“一枚铜钱等价于两枚筹花,三枚连中,可得一枚银签。”
“参赛者,需要同时射中柳枝、铜钱、靶子其中之二,获得的签筹方可生效。”
随着祝老爷话音落下,马场左右突然涌出两支长队,清一色菡萏少女,每一位少女手捧托盘,托盘内放着三根箭。
诸位参赛者向盘中望去,发现盘中箭粗细和大小都不一样,最细的那支箭,只有一根筷子粗细。而最粗的那根箭,有成年男子拇指那么粗。
程老爷的声音再次传来:“每位参赛者,只有三根箭,诸位需在三箭内完成射击要求,方能获得签筹。”他在一片议论声中,微微一笑,语气中暗含了一丝嘲讽:“当然了,若能用这三支箭,同时射中铜钱、柳枝和靶子的,直接得金筹一枚!”
此言一出,无论是看台还是参赛区域都嘈杂一片。
冷笑有之:“谁能这么有种,我直接当场拜他为师。”
质疑有之:“这规则有错吧,那柳枝和铜钱根本不可能同时射中。”
心累有之:“算了吧,我还是不参加了,不丢这个丑了。”
更有三名参赛者直接当场退出。
“老天爷,这怎么射?”看台上,三嫂万归儿性子最急,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是个冲动的性子,但自从嫁做人妇,鲜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她看两位妯娌一脸不解,忙转过脸解释道:“大嫂二嫂,你们看,那铜钱就不说了,每一枚晃动的频率都是随机的,一阵风就能吹乱,要想一箭连穿后再射中后面的靶子,已是难如登天。”
“后面那柳枝更是邪门,挂在铜钱偏上方,一支箭射出去,想先穿过晃动的铜钱孔,再往上射断那柳枝线?这…这就是要让射出去的箭转弯的意思?神仙来了也做不到啊。”
三金将因一时激动的她重新拉下来坐好道:“这般难?为何祝家还要故意这么设计?”
很显然,这个疑问也是很多参赛者的疑问。
但祝老爷并未理会众人的询问和议论,只是淡淡道:“我只告诉诸位。二十三年前,曾有一位参赛者,成功在这文武大会的百步穿杨中,同时射中了铜钱和柳枝!”
祝老爷那是还不是祝家家主,文武大会由父亲负责筹办。
他清楚记得,当时完成了这看似根本不可能完成的要求的,是一位年纪并不大的瘦弱少年。
“嘶…”周围观众闻言,纷纷倒吸凉气,看向场中选手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鼓声再次敲响。
在听完规则后,场上选手不多不少,勉强凑够二十人。
荆家三位嫂嫂,也就万归儿还能勉强将目光锁在赛场上。
三金绞紧了帕子,一下一下擦着额头的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卷第28章穿杨(第2/2页)
祝余向来沉稳,此刻却将手中的团扇摇的飞起,眼睛更是不住地望向场外。
场内,许多参赛者面对这变态的难度,面色发白。
有人屏息凝神,三支箭接连射出,却连柳枝的边都没擦到,垂头丧气地退场。
也有人勉强射断柳枝,草草射向靶子,却在中途箭落,射偏,脱靶的凡几。
直至此刻,还未产生一枚铜筹的获得者,场上人却已淘汰了近乎一半。
“快看,刘选出手了。”忽然有人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部聚焦到了场中那位沉肩调息的少年身上。
刘选面色阴沉,仿佛要将刚才惜失金筹的怒火全部倾泻在弓箭上。
他深吸一口气,抽出粗箭。
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嗖——”射出的那支箭携带着利凤呼啸着向前飞去。
随后,在众人屏气凝神的目光追随中,精准无比,将绑着柳枝的细线轻松撞断!
那抹绿色应声落地,融在马场的一片绿色内并不显眼。
箭矢冲劲未减,余力足够射中远处的第一个靶子的靶心。
“好!!!”
刘选的支持者爆发出震天的喝彩。
刘选眼白一翻,挑衅地看向余成栋。
余成栋被这目光刺到,原来他以为的草包,竟然箭术并不弱。
他绝不能在这弱了气势。
他冷笑一声,抽出一支细箭,左腿后撤,将全部力量倾注在上身。
弓完全拉满,箭头寒芒闪烁。
但令人意外的事,他并没有指向柳枝。
而是锁定了那飘忽的三枚铜钱。
他要射穿铜钱,再中靶心!
他要彻底碾压刘选!
场上,余成栋与刘选,如同两只斗上头的公鸡。
刘选见余成栋如此,也不甘示弱,也抽出细箭,摆好了拉弓的姿势。
空气凝固。
几息之间。
两道弓弦震鸣几乎同时响起。
刘选的箭,狠厉无比。
成功冲第一枚铜钱,却不妨,“铛”的一声轻响,撞在第二枚铜钱的边缘。
箭身瞬间歪斜,顷刻间坠落在地。
反观成栋的箭,争气得很。
顺畅无比地连续穿过三枚晃动的铜钱孔,去势竟只被削弱少许。
祝余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晃了晃,脱力般软倒在座椅里。眼中最后的光彩也熄灭了。
余成栋若再得一银筹,手握一金一银,几乎已锁定武会魁首。
她的石榴冠...
祝余心中忐忑,看着毫无动静的入口处,心里也隐隐对白练生出几分责怪之意。
她本来都说服自己不再对那冠子念念不忘,是她突然半夜闯进来,还信誓旦旦的,如今却迟迟不露面。
秦骧岳苍白的脸上也掠过一丝急怒。
他推搡着定柯,手指因用力捏得泛白。声音微微发颤,几乎忘了伪装:“定柯,快去。”
余成栋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射向百米外的靶心。
全场观众,无论是支持谁,此刻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滚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