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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秦川将一个大冰坨，土豆茄子辣椒，以及一条里脊肉给了刘桂英。
大冰坨里，冻着的是黄花鱼和大虾。
是昨晚买来虾和黄花鱼之后，拿小冰箱冻的。
即便天气燃热，放在桶里面，用毛巾密封，一天下来冰也不会全融化，保持新鲜到晚上，绝对没有问题。
刘桂英和蔡本铁，倒是好奇哪来的冰。
但秦川压根没给那个机会，没吃早饭，将东西送来之后，拿了一个煮鸡蛋，便是离开了院子，前往了前井胡同。
85号院。
在门口的位置，找到了秦富贵埋着的钥匙。
进入之后，之前在屋子里留下的东西，已然是被全部搬走。
除了粮食之外，秦川还留下了腊肉，风干鸡，鹌鹑，兔子什么的，不是很多，也不用交代，秦富贵他们便会给到爷爷和奶奶。
四下看了看．．
用几个麻袋，留下了腊肉，以及鸡，鸭，鹅，羊等各种风干的肉。
鲜肉肯定是不行，不容易储存。
总共六百斤，也不多。
相较于粮食，这些东西，放在眼下，更为的精品。
主要是想看看沈开来他们散货的能力。
锁好了门，拿着钥匙，便是前往了轧钢厂。
到了轧钢厂，正是上班的时候。
不少人跟秦川打着招呼，有热情的男同志，也有带着一抹娇羞的女同志。
秦川都是面带笑容的逐一回应。
也有凑上前来的．．
“秦川同志，听说你们组长出了事，到底怎么回事啊，听起来挺吓人啊．．”
“具体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起来，是挺吓人。”
“听人说，何昌组长送到医院之后，医生都是震惊了，一番检查说是什么过敏，但过敏能那样嘛，我看就是中了邪，根本没办法解释。”
倒是从一些人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
说何昌好像丢了魂，还有说成了一摊泥。
貌似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是下不了地了。
来到一股．．
沈开来四个人都在。
秦川微微含笑的看着几人：“是过来点个卯，还是都想好了？”
沈开来连忙说道：“想好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股长．．我们跟你一起努力，绝不拖一股的后腿！”
四人私下里都商量了。
对于秦川，他们闹不明白，现在还有一层惧怕。
为什么？
别人不知道，但他们之前清楚的看到，秦川跟何昌发生了口角，结果现在何昌躺在了医院里，说是中了邪，听说很吓人，可之前人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不确定跟秦川是不是有关系。
但总感觉，咋就这么巧合呢。
不管怎么样，现在秦川都是代理股长，组长躺进医院，上面就秦川这么一个领导。
咋的也得跟着混啊。
单飘？
那不是跟扯淡一样呢嘛。
尤其是沈开来，既然选择升级，那一定程度，也就是把何昌得罪了，相较于其他人，他自然是将注码，押在了秦川身上。
秦川轻点点头，不管他们心里面是怎么想，拽了把椅凳就是坐了下来，看着四人说道：“不需要给你们分配任务，指标，你们之前怎么弄，就继续怎么弄，在这基础上，每周我会给你们分配一些东西．．”
说着
将钥匙拿了出来，扔给了沈开来：“东西就留在房子里，用你们的方式散出去，按照市价提百分之二十给我，剩下能赚多少，是你们的。”
“东西散完之后，沈开来，你将钱和钥匙给我”
“我会不定期给你们弄一些好东西，还会放在那个房子里，到时候将钥匙给你，你们再接着往外散”
“具体怎么做，你们商量，要求是不要集中，动静要小．．”
“你们都是干采购的老手，怎么玩，怎么弄，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弄出了风吹草动，我便会终止给你们提供东西，断了自己的路子，别怨我！”
四人有些面面相觑
鲁刚迟疑着问道：“股长．．都是些什么东西？”
秦川淡淡的说道：“这次是腊肉什么的肉制品，总体六百斤，以后不固定，要看我能弄来什么，有一点倒是可以给你们保证，全都是抢手的好东西！”
六百斤．．肉？
几人都是一怔，一惊，一喜。
全是肉的话，才较市价，溢价百分之二十？
这个市价，可是按照供销社来的，但谁往供销社卖啊，像是鸽子市，黑市，以及倒货等，好东西溢价别说百分之二十了，就算翻倍也都有人买。
这里面的利润空间，不小呢。
“行，没问题股长，你这太牛了！”朱二德兴奋的说道。
要说六百斤粮食，他还不会兴奋成这样。
这可是肉啊．．
别的不说，单单换粮食，那都能换多少呢。
这么算下来，超出百分之二十以外的，全是他们的，这还说啥了。
秦川看着他们：“给你们个衷告，别那么贪，你们那部分，该往外让就往外让，细水长流，稳扎稳打，才能利益最大化，一口吃个胖子，就把自己的路走窄了。”
“明白，股长！我们明白！”吕大志说道。
又是交代了些许．．
便是让他们忙去了。
四人离开厂，匆匆忙忙的便是前往了前井胡同。
看到东西的一刻，全都是惊的说不出来话。
无他东西都太好了。
“我的天这都是从哪弄来的？”朱二德惊讶道。
不光他想知道，其他人都想。
这年头，想搞一块肉都费劲，更别说这种上等的腊肉了。
见都见不到．．
而秦川不仅能搞到，搞来的还不止一条两条。
其他的肉干，那都是稀罕物。
鲜肉进入市场，那都是一露面瞬间就没，这肉干都是缩了水，掉了称，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奢侈的不行。
这六百斤东西，换成粮食，那都是三四千金计算。
换句话说
秦川想当个厂里采购指标第一，那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
现在不交给厂里，是想换成钱．．
大家心里都是明白。
“咱们遇到宝了，这可是咱们的机遇”
“是啊．．以后若是如此，可真就是不用愁了。”
“秦股长肯用咱们，那是看的起咱们，咱们要是弄砸了，可就是毁了咱们自己了，多了不能问，也不用问，我是打定主意，要跟着秦股长了，你们呢？”
“那还说啥了，这好东西，谁能弄来别的不说，跟着一起干，月月家里都能吃些肉了。”
“干，必须干，还得干好．．”
“都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往外露，这些东西，咱们也得小心往外散，把嘴都得管严了，账也得弄的明明白白的，谁出了差错，那就是拖了大家的后腿”
另一边．．
秦川来到五股
月初第一天，采购科各组各股人都很全。
也见到了五股最后一人．．尚德彪。
尚德彪笑呵呵的说道：“大川．．尚大爷得谢谢你，差一百来斤东西，好悬没掉级，还是你替大爷给完成指标的呢，这个大川你拿着，初次见面，大爷的一点心意！”
半条腊肉！
这腊肉，秦川还无比的熟悉。
若是不出意外，应该是从黑市流出来的，八成不是瓢子，就是卖枪的老崴。
“哎哟呵这么好的腊肉，老尚，你这可下血本了！”
“那是．．给大川的，那能差了意思嘛，大川．．快拿着！”
对于秦川来说，这腊肉不算什么。
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可真的是挺贵重的东西。
主要的是这份心意。
“谢尚大爷了”秦川没有拒绝，热情的接了过来。
“不谢．．不谢！”尚大爷笑呵呵的说道。
王胜利说道：“大川．．你给一股交代完工作了？”
“没啥交代的，该干嘛干嘛去．．”秦川含笑道。
王胜利含笑着说道：“这个月，咱们五股就两点，完成个人的最低指标，在这基础上更多的就是捧你，支持你，往你身上摞指标，冲个第一，然后将‘代理’二字去掉。”
“大爷．．你咋净想着把我扔出五股呢，我这‘代理’二字，别人摘不得，得大爷你给我摘！”秦川说道。
王胜利眨了眨眼：“啥意思？”
“组长啊难不成大爷你还觉得，组长会由一个神经病继续干吧”
秦川含笑的说道：“大爷．．你当了组长，我这代理股长的头衔，不是你给我摘，还是谁给我摘啊，所以这个月咱们的股的目标，就一个．．捧大爷你当组长！”
王胜利一愣．．
其他人也都是怔了怔。
“我信心十足！”秦川笑道。
正说着
办公室门轻敲了一下．．
“开会呢？”苏有泉含笑问道。
秦川转头看去：“苏哥．．快进来！”
苏有泉含笑走进两步：“王股长秦川我得借走一会，方便不？”
“苏助理，这啥事啊？”王胜利问道。
苏有泉含笑道：“好事．．上面来人，厂长在招待，想要见秦川！”
哎哟我去
这都不是厂长了．．上面的领导？
哪敢多问。
“大川．．你快去，快！”王胜利说道。
秦川笑了笑：“得嘞．．”
跟着苏有泉离开了股里．．
秦川问道：“苏哥．．哪的领导？”
苏有泉小声的说道：“部委的领导大川，你这回可真大发了！”
部委？
秦川听的都是一怔。
“啥事啊？压水井？”秦川问道。
苏有泉轻点一下头：“这上面的人谈话，我是真没敢多听，也不是我能惨和的，但听了只言片语，大概是这方面的事！”
秦川有些意外
之前在食堂跟张东来提了一嘴，这才几天啊，弄到这么高的高层那去了？
来到厂长办公室．．
苏有泉敲开门，通报一声，压根就没敢多留一秒。
办公室里算上厂长张东来，总共四个人。
三个人身前的胸口，都是带着党徽。
放在以后，党员便可佩戴党徽，但在眼下，党员就是领导不说，党徽也不是谁都能佩戴的，这可是身份的象征。
再从张东来正襟危坐的模样，也能体现出，这三个人身份。
部委啊这可是。
张东来紧忙起身，招呼着秦川：“三位领导，这就是我们厂的秦川，压水井也是由他研究出来的。”
三人当中，为首一人，气质很独特，带着一副眼镜，眼睛下的目光很有神。
秦川感受三人目光，连忙打招呼说道：“领导好”
为首那人微微含笑的点了点头：“很精神的小同志跟我说说，你是出于什么想法，研究出了压水井的？”
秦川说道：“领导．．其实压水井不是我研究的，能追溯到宋代，我看过一本书，具体叫什么我有些忘了，里面提到了这么一种使用方式，我便尝试着借鉴了一下，没想到．．就鼓捣出了这么口井！”
这位领导看着秦川，询问道：“打压水井，需要什么特定的方式，特定的环境，换句话说．．可是能大批量的进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