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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瓢子
见到秦川的一刻．．
“大爷．．”
称呼了一声，瓢子就上下其手，一顿翻兜将票全都掏了出来：“两百三十二张，大爷您点点．．拐子爷那有好东西，说是精贵的很，没让我带在身上。”
秦川从身后拽过一个麻袋：“从现在开始，你跟你兄弟除了倒腾票，在这黑市给我练摊，卖这些药材，里面有单子，按照上面的名字和价格卖，碰到大主顾，或者专门收药材的询问，就说要什么药材，我有什么药材，事先到前井胡同东路口，在墙壁上画个对号，把人约到周六晚这个时间，我来谈，听明白了吗？”
瓢子是吃薪资的，不用干啥？
袋子里，都是人参，黄芪，麻黄，葛根，决明子一类的普通中草药。
种类不少，每样不多。
主打的就是一个钓大主顾。
黑市这往来的人，指不定都是干什么的，碰上一个，路子也就来了。
这些小来小去的东西也没意思，弄点高端的药材，那才是真正想要的。
不过也不得不说，能有那个实力的，貌似也不至于来黑市掏愣东西。
至于供销社，百货大楼这些地方，牛黄什么的，不是卖不出去，但价格不高不说还要留身份信息，一次还行，弄的多了就是个事。
碰碰看吧
瓢子是一阵懵，药材这东西他没整过啊，不过也是连忙点头：“听明白了！”
“票钱．．你从卖掉的药材钱里面扣！干的好，有赏！”秦川说道。
“诶，大爷，肯定好好整。”瓢子应道。
待秦川离开之后
瓢子打开麻袋看了看．．
“这人参这是多少根须子？多少年份的？”
屁不懂，但知道是好东西。
要说额外加价往外整，他还真是不敢。
大爷咋说就咋是．．
在秦川这里，他是半点歪心思都不敢打。
“在笑什么？”秦川朝着万蕾问道。
万蕾轻摇一下头，笑着说道：“刚才那个人，都不敢往你身后看，挺长记性的，倒是不了解一下他确切的身份吗？东西就这么给了他，这要是不来黑市了，咱们上哪找他去？”
秦川说道：“他得有那个胆子，敢这么做，等于把自己饭碗砸了，给我干事，有肉拿，有钱赚，何乐而不为？”
万蕾想了一下，点点头：“也对．．”
随之瞄到了一旁，拽了拽秦川，有点吞吐道：“能能给我买点东西吗？”
“想要什么，说！”秦川说道。
万蕾害羞的说道：“那个．．月事带！”
秦川微微怔了一下，朝着那边瞄了一眼。
好像是一个大妈，在那卖着白色布条状的东西。
“不用那个．．”秦川说道。
手一抬．．
拆开包装，递给了她一个。
万蕾入手，感觉好软乎，捅咕了一下：“川这个是棉花的吗？好黏啊，要．．要我粘住吗？”
秦川：“．”
“用不黏的一面，觉得会不会好点？然后再想想黏的一面，粘在什么地方比较合适？”
万蕾若有所思，说道：“这还带翅膀诶！”
秦川：“．”
骑着摩托前往簋街的路上，秦川就感觉到万蕾在后座上玩着。
好像还往衣服上粘
粘一下，摘下来，又粘一下．．
真是不知道，曾经的女孩子，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会不会玩半天。
来到簋街
倒是没有像上一次，感觉后脊骨发凉。
不知道现在是行情不好，全都想办法弄粮食，少有人倒腾古董还是怎么样，看不到多少人。
可要说没生意吧，偏偏还有摆摊的。
很奇怪的一种现象。
都是不如将东西拿到黑市上去。
朝着拐子爷店铺走去的路上，秦川见到一个摊子上，摆着几个鼻烟壶。
好信的问了一句：“怎么卖的？”
那人看了一眼秦川：“你手里这个两百！”
呵．．明白了！
在这里能叫上价，相较于黑市，锁定的是精准人群。
不然，大晚上，谁来这个地方？
鼻烟壶之前卖给过商城，不过对于这些小来小去的，还真是不咋感兴趣。
看不上眼！
东西放下，便是走进了拐子爷的店。
“小爷．．您来了！”
拐子爷连忙起身，朝着秦川迎来，双手抱拳，作揖打招呼。
秦川说道：“收了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拐子爷说道：“小爷．．这可是个宝贝，要不是您之前给我留下那么多东西，这个宝贝，我可真是弄不来。”
听到这话
秦川眉梢微微一挑：“你的意思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些，你就给我收来了一样东西？”
“小爷，您先掌眼，一瞧．．您就明白了！”拐子爷说道。
说着
就朝着后屋一拐一拐尽可能最快速度走去。
秦川狐疑，现在肯拿吃食换古董的可是没多少，之前留的不是肉就是精粮，啥玩应那么值钱？
可要说拐子爷敢框自己？
这点他想想，觉得可能性不大。
很快
拐子爷，抱着一个长卷子回来了。
是用布包着的。
画吗？
秦川没有作声，瞄了一眼感觉不像。
因为这个卷子，又粗又长，这要是画的话，这得是多大的一副画作？
拐子爷小心的，将外面裹着的布打开。
随之将里面的东西摊开
秦川眨了眨眼
凉席？
不过这个凉席很特别，色白如玉，光泽剔透，可不是什么草席子。
秦川上手摸了一下．．
感觉有点像是冰丝料子的触感，但又是有所区别，有点润润的感觉。
拐子爷稀罕八叉的看着这凉席，说道：“小爷．．这可是象牙做的席子，宫里流传出来的宝贝，以前是某位娘娘睡过的稀世宝贝。”
象牙席？
扯犊子呢吧，象牙能做成凉席？
但秦川自然不会这么说：“谁睡过的，你都知道？”
拐子爷说道：“小爷．．这东西，我敢打包票，这是咱这条街上，老驴子他们家的传家宝，之前我就见过一次，是他家老一辈人，用了五条小黄鱼，从一个太监手里收来的。”
“当年暹罗国进贡了不少象牙，由技艺精湛的老师傅打磨编织，整个过程耗时耗力，工程量巨大，据说一共就编织了五张，这就是其中的一张。”
“我主要是倒，他是真的爱好收藏，原本家底子还算殷实，就是因为收藏，押进去老鼻子了，先前都是不舍得出手，那是拿出一件，心疼的半死，要不是这年头，连口吃的都弄不到，他还馋的要命，这东西是绝对不肯出的。”
“即便是这样，也是砸了大价钱，才弄了过来。”
“小爷．．我真是半点没说假，这个席子，没准现在都是孤品了。”
听其言语间
秦川又是仔细端量这张席子。
光滑透亮，触感丝滑，非丝非布。
别说这种材质，还真是没有见过，搞不好真是象牙的。
越看，咋还越喜欢了呢。
秦川说道：“你还知道，谁家有传家宝？”
拐子爷说道：“小爷．．这家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难得的好东西，手里没点压箱底的，那不是白倒腾了这么多年了不是，但要想收过来，这．．真不好整，毕竟有句话叫千金难买人喜欢，一般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拿出来。”
这话倒是没错。
或许快饿死了，也就肯拿出来了。
秦川瞟着他：“你呢？”
拐子爷说道：“我这，土都埋到脖子了，留着那些东西干什么啊，就是左手收来，右手就伸出去了，上次小爷你拿走的盘子和两个瓶子，那是这簋街现在没啥能力收了，拿出的东西我瞧不上，这要是跟小爷你一样，拿出肉，精粮，也就直接出了．．”
“这有瞧不准的东西，我帮着看一眼，来来回回的，就赚口饱饭吃。”
“小爷．．你留的东西，我就留了两条腊肉，几斤的粮食，剩下的全都换了这个席子，一点不说假！”
默不作声的将席子卷了起来。
那些东西，对别人精贵，但对他来说，就是平平常常的东西。
多与少的，根本不在乎。
“你们这有什么老主顾吗？”秦川询问道。
“有但也不见真面目，全都落在东西上！”
拐子爷说道：“现在都想要粮食，粮食还精贵，这一天不如一天了，有东西都难出手。”
秦川一听这话．．
聊药材的事，肯定是泡汤了。
连人脸都见不到，知道谁是谁啊。
这拐子爷在簋街份量是有，但收东西弄东西，混的也是个口碑，不如说是资历老，大家都敬着一些罢了。
来一趟，取个席子就撤？
那不白来了。
秦川想了一下，问道：“你们这，多长时间没吃肉了？”
拐子爷听闻，说道：“肉？小爷．．您是贵人，我们这，活的真不如直接躺棺材里算了，别说肉了，吃顿饭都快费劲了，这店里的东西，直接用钱买，也不需要啥票，可这年头，有钱啥也不当啊，我三个来月，唯一吃过的肉，还都是小爷您赏的呢。”
秦川说道：“抱一拢柴火去！”
柴火？
拐子爷怔了一下．．
随之反应过来，这是要给自己支开的意思啊。
“诶诶，好！”
拐子爷朝着里面走去。
秦川直接将象牙席收了，随之就是倒腾了起来。
待拐子爷出来的时候，果然发现屋子里多了四个麻袋。
秦川说道：“这些肉制品，你留着把各家的传家宝给我想办法收过来，东西我会找人鉴定，别打了眼，明白吗？”
“行，小爷，我尽力，打眼不会，这个你放心！”拐子爷应道。
“将柴火放门口路中央，点着！”秦川说道。
拐子爷莫名的看了看怀里的柴火
脑袋就一个字懵！
但还是照做了。
簋街今天，怪异的在路中间，燃起了火。
不少人都是朝着这边看来
拐子爷这是干嘛呢？
全都是好奇。
随之就见到秦川和万蕾，到了火堆前。
秦川搬个马扎，还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秦川便是伸手，将万蕾手里拎着的兜子拿了过来，一瓶酒往旁边一放，随之拽出一个烤鸭，就在火上熏着。
“烤鸭一整只，好酒一杯．．想吃，想喝，拿好东西来换！”
烤鸭这一加热
那味道散开一点，一个个鼻子可就跟雷达似的。
拐子爷三月没吃上一口肉，他们能好到哪里去？
原本还觉得一个个在那杵着，跟怎么回事，混的有多好似的。
原来，全都是饿的不想动。
随后补了一句．．
“就十只，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