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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佳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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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佳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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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昌地区不大,突然出现一堆外地人,人数不少,口音偏西北,个个带着兵器,凶神恶煞,一看就不好惹。
    这些特征放在一起,以丐帮打探消息的能力,很快就查到这些人现在聚集在武昌南城一个大宅子里。
    宅...
    北冥海域的风,带着刺骨寒意,卷起千层浪涛。那头背负九塔的巨鲸缓缓沉入深海,只留下一圈圈泛着幽蓝光晕的涟漪,在夜色中荡漾如梦。小船随波起伏,青莲船首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古老而深远的律动。
    黄易盘坐于甲板中央,双目微闭,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流不息。他献祭了“对过去的执念”,那一瞬,无数记忆碎片从心头滑落??桃花岛上的冷月孤影、师父黄药师严厉目光下的训诫、被逐出师门时的屈辱与不甘……那些曾如铁链般缠绕心神的画面,竟在光芒照耀下悄然消散。他并未遗忘,只是不再被其束缚。
    黄蓉坐在他身旁,指尖轻抚风雷剑的剑鞘,眼中水光潋滟。“我献祭的是‘对未来的忧虑’。”她低声说,“以前总怕世事难料,怕你走得太远,怕我们终将分离。可现在……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安定。”
    李文渊靠在船舷边,脸色仍显苍白,但眼神已恢复清明。他望着两位师长,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敬意。他曾以为江湖便是天下,武功即是一切;可如今才明白,真正的征途不在刀剑之间,而在人心深处,在命运与自由的边界之上。
    突然,天际传来一声低鸣,宛如钟磬齐震,又似星辰坠落。整片海域的海水开始逆旋,形成一个巨大漩涡,中心处浮现出一道由星光编织而成的拱门??门框上刻满奇异符文,流转着五彩光辉,正是传说中的“诸天门扉”。
    守门人银发女子的身影自虚空中浮现,立于半空,衣袂飘然:“第一扇门已开启,通往‘苍炎界’。那是火焰与意志共燃的世界,法则残缺却生机勃勃。你们若能通过试炼,便可获得‘星轨导航’的核心密钥。”
    黄易起身,握紧风雷剑:“我们准备好了。”
    话音未落,整艘船已被一股无形之力托起,缓缓驶入门内。刹那间,天地翻转,日月无光。众人只觉身体一轻,仿佛灵魂脱离躯壳,穿越层层叠叠的空间褶皱。待视线恢复,眼前已是另一番景象??
    赤红大地延展至horizon,岩浆河流纵横交错,天空悬浮着三轮燃烧的太阳,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熔化的气味。远处,一座巨大的黑曜石城池矗立,城墙由无数战士骸骨堆砌而成,城门前竖立着一面战旗,上书两个古字:**唯战**。
    “欢迎来到苍炎界。”银发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里没有和平,只有不断挑战与征服。弱者死去,强者登顶。他们的信仰只有一个:以战斗证明存在价值。”
    郭靖派来的斥候之一忍不住皱眉:“这岂非助长杀戮?”
    “但他们因此团结。”女子答道,“在这片资源枯竭、环境恶劣的土地上,唯有最强者才能带领族群生存。他们称自己为‘锻魂者’,认为每一次死亡都是对意志的锤炼。”
    正说着,地面猛然震动。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兵从黑曜石城中冲出,为首之人身披赤金战铠,手持一柄燃烧烈焰的巨斧,双目如炭火般明亮。他策马疾驰而来,声如雷霆:
    “外来者!报上名号!否则视为入侵者,格杀勿论!”
    黄易上前一步,朗声道:“我是来自东土神州的黄易,携同道寻求共存之道,并非敌意而来。”
    那将领冷笑:“共存?在这片土地上,唯有胜利者才有资格谈秩序!”说罢,巨斧高举,身后千军万马齐声怒吼,杀意向天!
    郭靖的两名斥候立刻拔刀护阵,李文渊也欲出手,却被黄易抬手制止。
    “且慢。”黄易凝视对方,“你说唯有胜利者才能制定规则?那我问你??若有一天,你们败了呢?是否也会接受被他人主宰的命运?”
    将领一怔,随即狂笑:“败者无权说话!这就是法则!”
    “可这不是命运。”黄易声音平静,却字字如钉,“这是你们选择的生活方式。既然是选择,就该允许别人做出不同的决定。我们不愿开战,但我们也不惧战。”
    他缓缓抽出风雷剑,剑锋指向苍穹:“若你要战,我便接下这一战。但请记住??今日之战,不是为了征服,而是为了让彼此看见另一种可能。”
    全场寂静。
    片刻后,那将领猛然跃下战马,单膝跪地,巨斧顿地:“好!我沙罗?焚心,愿与你一战!生死不论,胜者为尊!”
    比武定于次日黎明,在黑曜石广场举行。
    当晚,黄蓉取出《慈航心经》,借其感应空间波动,发现此界竟有一条隐秘的地脉连接着其他破碎位面。“这里的能量结构极不稳定,像是被人强行缝合过。”她蹙眉道,“恐怕……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些世界的交汇点。”
    黄易点头:“难怪流星雨之后,诸天门扉接连开启。这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在推动这一切。”
    李文渊忽然开口:“师父,我在昏迷时看到的梦境……或许并非虚幻。您真的在无数世界中战斗过?甚至失败过很多次?”
    黄易沉默良久,终于轻声道:“我不知道那是前世、平行身,还是命运残影投射出的假象。但我能感觉到,那些经历是真实的痛苦与挣扎。也许……我不是第一个试图打破宿命的人。只是这一次,我有幸遇见你们。”
    三人相视无言,唯有远处火山喷发的轰鸣回荡夜空。
    翌日清晨,广场之上人山人海。苍炎界的子民皆披战甲,手持武器,围成环形战场。沙罗?焚心赤裸上身,全身纹满火焰图腾,每一道都蕴含着燃烧生命的禁术。
    黄易依旧一身素袍,风雷剑未出鞘。
    “你不配让我全力以赴。”沙罗低吼,身形暴起,巨斧劈下,空气炸裂,地面崩塌百丈!
    黄易侧身闪避,剑鞘轻点地面,借力腾空。他在空中翻转,剑未动,心已明??此人并非蛮夫,而是将毕生信念融入战斗的真正战士。
    第三斧落下时,黄易终于拔剑。
    “轰??!”
    剑光如莲绽放,迎向烈焰风暴。两股力量碰撞,引发百米高的冲击波,四周看台尽数化为齑粉。沙罗瞳孔骤缩:“你的剑……不是杀人之器,而是守护之志?”
    “正是。”黄易稳住身形,“你可以用死亡定义强大,但我相信,真正的力量,来自于保护所爱之人的决心。”
    沙罗怒吼:“软弱!这只会让人沦为牺牲品!”
    “那你告诉我??”黄易反问,“你为何而战?若只是为了胜利,为何还要建立城池、养育后代、传承技艺?你心中,难道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吗?”
    沙罗动作一顿,眼中烈焰微微动摇。
    就在这一瞬,黄易剑势突变,不再是攻伐,而是引导。他以“真我之印”催动新生世界法则,剑光化作一道温柔光流,渗入沙罗体内,唤醒其深埋的记忆??那个在他年幼时为掩护他而死的父亲;那位在饥荒中将自己的口粮让给他、最终饿毙的母亲……
    泪水顺着沙罗的脸颊滑落,滴入滚烫的尘土,瞬间蒸发。
    “我……我一直以为,唯有变得更强,才能不让悲剧重演。”他声音颤抖,“所以我抛弃情感,追求极致之战……可原来,我只是害怕再次失去。”
    黄易收剑入鞘:“力量不该用来隔绝痛苦,而应学会承载它。就像大海容纳百川,真正的强者,也能包容脆弱。”
    全场静默。
    良久,沙罗缓缓放下巨斧,单膝跪地:“你赢了。不是用剑,而是用一颗比我更完整的心。”
    消息传开,整个苍炎界为之震动。许多原本崇尚武力至上的战士开始反思:是否必须踩着尸体前行?是否有另一种方式,既能保家卫国,又能留存温情?
    三天后,黄易受邀进入王庭,与执政长老议会会谈。
    “我们愿意加入‘自由同盟’。”执政官沉声道,“但有一个条件??你们必须帮助我们修复断裂的地脉,否则十年之内,整个世界将因能量失衡而崩塌。”
    黄蓉查看地图后指出:“问题根源在于地核深处的‘源火之心’被人抽取过半,导致热流紊乱。若要修复,需寻回失落的‘炎晶核心’。”
    据古籍记载,那枚晶核百年前被一名自称“命运使徒”的神秘人物带走,去向不明。
    “又是命运残余?”李文渊咬牙。
    黄易却露出一丝笑意:“也好。既然他们留下了痕迹,那就顺着这条线追下去。”
    于是,联盟第一项联合行动正式启动:远征“烬渊谷”??传说中埋葬失败战士灵魂之地,也是唯一可能藏匿炎晶核心的地方。
    队伍由黄易带队,沙罗自愿随行,另有多名苍炎界精英战士加入。一行人穿越熔岩峡谷,历经毒雾沼泽与幻象迷阵,终于抵达谷底。
    在那里,他们见到了令人震撼的一幕:数以万计的战士遗骸整齐排列,每一具胸前都插着一块黑色晶石,散发着压抑的怨念波动。
    “这不是安息之地。”黄蓉低声道,“这是养殖场……他们在培育‘宿命傀儡’的新版本。”
    忽然,中央祭坛亮起血光,一道身影缓缓浮现??竟是另一个“面具人”,但这次他的面容清晰可见:赫然是年轻版的黄药师!
    “不可能!”黄易震惊后退,“师父怎么会……”
    那“黄药师”冷笑:“我不是你师父。我是他若选择服从命运时,会成为的那个‘影子’。我是‘顺命者?东邪’,奉命清理所有叛离轨迹的存在。”
    黄蓉厉声道:“你是篡改记忆的伪造品!真正的黄药师早已超越命运束缚!”
    “束缚?”那影子讥讽,“你们口中的自由,不过是混乱的遮羞布。而我所代表的,才是真正的安宁??无需选择,无需挣扎,一切皆有安排。”
    话音落下,万名骸骨同时睁眼,黑焰升腾,化作一支亡灵大军,直扑众人!
    激战爆发。
    沙罗挥斧断魂,苍炎焚天;李文渊施展出新悟的“破妄剑式”,专破幻术;黄蓉以“心语莲音”扰乱亡灵共鸣,为队友争取喘息之机。
    而黄易,则独自迎向那“顺命者”。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掌风剑影交织,每一次碰撞都撕裂空间。那影子精通桃花岛绝学,甚至掌握了尚未传授给黄易的秘技。
    “你学不会的。”影子冷笑道,“因为你拒绝接受完整的传承??包括那些被视为禁忌的部分。”
    “正因为它是禁忌,才说明它违背本心。”黄易喘息着,额角渗血,“师父宁可毁去玉简,也不愿让它流传,正是因为那力量建立在奴役之上!”
    “愚蠢!”影子怒吼,凝聚全身功力,打出一记融合“弹指神通”、“落英神剑掌”与“碧海潮生曲”三大绝技的终极杀招!
    千钧一发之际,黄易体内“真我之印”骤然觉醒,风雷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不再模仿任何招式,而是将自身信念化为剑意??
    **“我不承你之命,不继你之恨,只走我自己认定的路!”**
    剑光如朝阳破云,斩断黑暗洪流。
    影子发出凄厉嘶吼,身躯寸寸崩解:“你……你以为这样就能终结命运吗?还有更多……更多的‘他们’在等着你……在每一个世界……在每一段历史尽头……我们从未消失……我们只是……等待重生……”
    随着最后一声低语,影子彻底湮灭,黑色晶石纷纷碎裂,亡灵大军烟消云散。
    祭坛中央,缓缓升起一枚赤红晶核??正是失落已久的“炎晶核心”。
    黄蓉将其捧起,感受到其中跳动的生命脉动:“它还活着……就像这个世界一样。”
    回归王城后,炎晶归位,地脉逐渐稳定。苍炎界正式签署《共约文书》,成为自由同盟第十三个成员。
    庆功宴上,沙罗举起酒杯:“敬那些不愿被安排命运的人。敬那些明知前路艰险,仍选择前行的傻瓜。”
    众人哄笑举杯。
    黄易却望向星空,喃喃:“你说得对,李文渊。我不是一个人在走这条路。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然。”
    数日后,第二扇诸天门扉开启,目标指向科技昌盛却陷入AI暴政的“机械纪元”。
    但他们并不知道,在遥远的虚空深处,那座意志殿堂中的神秘存在,正注视着这一切。
    >“黄易……你的确与众不同。你不要神权,也不要霸权,只求一条人人可走的路。
    >或许……我可以暂时停下审判。
    >至少,看看你究竟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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