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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江北叹了口气，刚要收起电话，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发现是玫瑰打来的。
本来就心烦气躁，一看是这个疯批打来了，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挂了电话。
可下一秒，不死心的玫瑰立马重新打了过来。
江北再次挂断，又打来，又挂断，又打来……
如此重复了几次，江北有些不胜其烦，无奈按下了接听。
可还不等江北开口，玫瑰略带埋怨的声音便响起。
“江北，已经两周了！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宋先生让我问你，到底要不要跟秦家的人见面？”
“见个屁！让他们等着！”
江北嗤声以对。
马上就要蹲牢子了，还见个屁的面了。
既然是秦家想见他，那就得按他的心思来。
不等挂断电话，审讯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名男警察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出来，再录个口供！”
男警察的嗓门不算小，玫瑰隔着手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口供？”玫瑰不禁诧异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关你屁事！”江北没好气地回答，然后挂了电话。
另一边，玫瑰眯起美眸，眼底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一向冷静的她，此时竟然控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因为她知道，江北出事了！
甭管什么事，只要江北出事她就开心！
放下手机，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打了过去。
“马上给我查！江北现在在什么地方？”
吩咐完后，玫瑰笑意盈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江北的窘态。
“江北啊江北，原来你也有今天！”
......
两人被男警官从审讯室带到了审讯大厅。
男警官心不在焉的走在前面，手上拿着突击审讯后留下的供词记录。
十几个技师，通篇写着两个字。
按摩。
其实以江北跟宋玉珩的犯罪性质，基本上已经可以定性，随时都能移送司法定罪。
可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女技师们，竟然达成了一致口供，愣是说当时什么都发生。
警官们又不是眼盲心瞎，当时在现场看得清清楚楚，况且执法记录仪包括直播摄像都清晰地拍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抵赖的意义。
但重点在于，这些女技师都是被分开审讯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会有如此一致的供词，即便是事前串供，每个人的记忆力不同，思维逻辑也不同，编谎话的时候难免会有出入。
可这些技师确确实实给出了毫无差别的供词。
其实仔细想想，这里面倒也真能找出些不太符合常理的地方。
最可疑的一点就是他们两个人，而包厢里的技师足足有十几个。
根据前台查到的包厢开启时间，他们进去的时长满打满算没超过一个钟头。
一个钟头办了十几个？
铁棒子也得被磨化了吧？
在讨论时，有人提出会不会是吸食了某些违规药品。
可那些技师在当时的表现只是身体性满足，没有出现精神恍惚、呆滞等特殊症状。
而且结合尿检还有血检的结果看，说明他们并没有接触违规品。
越琢磨越觉得离谱，本着司法程序的公平公正公开，警方还是决定再给两人录制一下口供。
“你们在里面跟那些女技师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们会是那种表情？好好说照实说，别想着找些没用的烂借口。”
江北沉默了一会儿，在男警官锐如鹰视般的眼神中，幽幽开口。
“其实我是去给她们做按摩的。”
“可能是我的按摩手法太过特殊，让她们感受到了极大满足。”
“。”
片刻的死寂过后，男警官发出一声无语到极致的冷笑。
“你是说，你们两个跑按摩店里给按摩小姐按摩？”
“是啊。”江北如实点头。
“够了！”男警官有点听不下去，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请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再胡编乱造了！”
说完，男警官转头看向宋玉珩，质问道：“宋先生，您的身份还需要我强调一下吗？从我们刚刚查封的名为‘红浪漫’足浴店的消费账目来看，你属于高消人群，是最高级别的会员，难道你每次去都是给按摩小姐按摩的？”
宋玉珩看了江北一眼，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了窍，满脸笃定的说道：“是啊，我跟着我大哥学的按摩手法，苦于找不到试验对象，所以才去的足浴店。”
听着宋玉珩自信满满的胡诌八扯，男警官满头黑线，江北也心虚的捂脸。
虽然他很想跟宋玉珩切割，但是他们两个已经被捆绑了，想要自救必须得把这二傻子也救出来。
男警官久久无言，审问思路被这俩人彻底打断。
常年在扫黄第一线，听到的千奇百怪的开脱理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花钱去按摩店给按摩小姐免费按摩还是第一次听到。
忽然，男警官灵光乍现。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两个人是阉过的公牛——硬不起，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能力？
而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所以用手或者其他部位来满足需求？
这样想的话，其实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男警官脸色沉凝，缓声问道：“那你们说说看，是怎么给她们按摩的？按摩的什么的地方？”
问到这里，江北的底气顿时就来了。
因为他是真的在给她们按摩！
“警官，你知道的，不同职业都会引发不同的职业病，那些技师因为一些不正确坐姿、不健康习惯导致腰突、肩周炎、下巴脱臼、痔疮，这都很正常。”
“痔疮？”男警官皱起眉头，“你还给她们治痔疮？”
江北闻言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跟宋玉珩一样，关注点异于常人？
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我只是举例子。”
“我只是通过按摩帮她们缓解一下腰间盘突出这类的职业病症，作为一名医生，很正常吧——”
“等等！”
男警官一脸警觉的打断江北的话，“你说你是医生？”
“撒谎！刚刚在审讯室，你明明说自己无业！？”
江北一点也不慌，如实答道：“因为我没有行医资格证。”
“那你这是无照经营！”
“我不收钱算什么无照经营？”
“那你刚才为什么说自己是医生？”
“因为我帮她们免费治病。”
“那你审讯的时候为什么说自己无业？”
“因为我没有行医资格证。”
“。”
男警官被打败了。
或许江北也自证累了，摊了摊手说道：“警官，当事人都在场，为什么就不能找她们印证一下呢？”
男警官张了张嘴，一阵无言。
其实江北说的跟那些女技师说的并没有出入，都能对得上。
沉默间，又听到江北开了口。
“我免费帮她们治病，她们出于感谢请我唱了首歌，有什么问题？就因为我唱了首歌，被你们抓进局子，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听到这里，男警官的冷汗下来了。
本来证据确凿的不正当非法交易，怎么审讯了一会儿，反倒成了他们的失误了？
这时，审讯大厅外急匆匆走进一个人，跟男警官耳语了几句后，令他脸色突变。
那些女技师的房事检测结果出来了，无论是从体表痕迹检测还是器官损伤程度看，种种迹象表明她们在至少一天的时间内并没有进行过性行为。
而且在她们身上，也确实有接受过按摩治疗的痕迹。
也就是说，江北说的都是真的！
男警官有些怀疑人生，蹭得一下站起身，心不在焉的走了出去。
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忍不住发出一声无助的低吼。
“不是，他们两个神经病吧？！”
“跑足浴店里给技师做免费按摩？！”
“还踏马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