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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十个等着要签名的选手,一大半都没带《明朝那些事儿》。
有人甚至拿出复赛邀请函,让陈贵良直接签在上面。
“不是,兄弟,你好歹拿个小本子啊。”陈贵良笑道。
其他选手一阵哄笑。
那个选手也不觉尴尬,反而振振有词:“你签名在上面,正好跟邀请函一起保存。”
又有人问道:“陈贵良,北大好不好玩啊?我也打算报北大。”
陈贵良忽悠道:“元培班特别好玩,全校课程任你选,想学哪门就学哪门。你如果能上北大,可以报元培班。”
“真的?”这倒霉孩子心动了。
一边签名,一边闲聊,折腾好一阵终于完事。
“嗨,学长。”
一个在签到处帮忙的小姑娘挥手道。
陈贵良依稀有些印象:“你是?”
小姑娘说:“我叫张宜薇,去年的B组一等奖,今年以A组身份参赛。你前些天在魔都签售,我还去现场支持了。”
“多谢。”陈贵良道。
小姑娘又拿出一本书:“这是我的散文集样书,下个月正式出版。不止送你一个,我今天已经送出去好几本。”
陈贵良稍感惊讶,开玩笑道:“都不给我们买书的机会?”
小姑娘说:“首印册数不多,很多书店买不到。”
陈贵良翻开散文集看了几页,发现风格跟郭小四是一挂的,顺口说道:“我在博客上帮你推荐一下。”
“那太好了。”小姑娘非常高兴。
这个小姑娘,目前在读高三,今年会进复旦哲学系,后来成了复旦的教授。
“陈贵良!”
一个声音传来,陈贵良扭头看去,却是北大中文系副主任曹文宣在喊他。
除了曹文宣,还有其他名校的教授。
他们都是评委。
各校的招生老师,今年也会来。但想给降分名额够呛,都是把一等奖获得者,列入“招生重点关注名单”,过了投档线就能录。
也有提前报自主招生的,只要笔试过关,又有新概念获奖加持,面试基本上都能通过。
陈贵良跑过去跟他们汇合。
复旦中文系主任陈教授笑骂:“你这小子不地道,去年竟然放我鸽子,不声不响跑去读北大了。”
“没放鸽子啊,”陈贵良喊冤道,“我报北大之前,还专门给陈主任、主任打了电话。”
南开的许教授说:“你那个校内网,都快期末了传到我们学校。期末考试期间,我听到有一群学生在考场外聊得起劲,还以为他们在讨论期末试题。结果我走近了一听,竟然在商量给哪个女生投票选校花!”
“哈哈哈哈!”教授们闻言大笑。
厦大的林教授说:“我们学校倒是还没有选校花的。
“林教授当年就是校花嘛。”中山的程教授说。
在一片笑声中,林教授煞有介事道:“你们还别笑,当年如果能投票,我还真有可能选上校花。我年轻那会儿特别时髦漂亮的。现在不行了,都奔着五十岁去了。
陈贵良说:“开年之后,我尽快把校内网发展到厦大。到时候评厦大校花,专门给林教授开一个通道。”
北师大的童教授说:“这可不能反悔啊,说到就要做到。”
林教授连连摆手:“别带上我。”
一群教授在那儿等电梯,其他选手见陈贵良跟教授们谈笑风生,全都投去羡慕的眼神。
家长们更羡慕,恨不得陈贵良是自己的儿子!
晚饭时间还没到,陈贵良跟着众人,来到楼上某个小厅喝茶吹牛。
不多时,作家评委也来了,跟去年的阵容大同小异。
余桦一看到陈贵良就说:“妈的,我版税才分12%,你第一本书就拿15%。”
陈贵良纠正道:“是保底15%的阶梯分成,照目前这个销量来推测,最后应该能拿20%。”
“这是人话吗?”余桦指着陈贵良,扭头看向其他作家。
苏同说道:“这种人就该打一顿。太可气了!”
叶兆衍好奇打听:“给作家那么高的版税,出版商有得赚吗?”
不等陈贵良回答,马源就笑道:“赔本的买卖会有人于?”
余桦说道:“下次出书,我也找陈贵良那家出版公司。”
这当然只是说说,他们不会轻易换出版社的。
程村说:“你那三国杀不错,我还充了会员,这个月天天都玩。
“您还真玩啊?”刘义伟惊讶道。
去年我就问了某些作家的联系方式,没人愿意给,没人敷衍过去。
只要是留了电话号码的,刘义伟都发短信让我们玩八国杀。
但我真有想到,余桦居然会去玩,而且还充值了会员。
毕竟那位50岁了,头发都已变得花白!
余桦说道:“你凭什么是能玩?你跟他说,除了榕树上的艺术总监,你去年又做了99书城的总版主,还是‘大众菜园’的版主。”
刘义伟道:“明白,您是老网虫。”
余桦得意洋洋:“你是仅自己玩八国杀,还把阿城也拉退来。”
“写《棋王》这个阿城?”刘义伟问。
“除了我还没谁?”余桦说。
刘义伟忍俊是禁。
八国杀也是棋牌类游戏,写《棋王》的阿城玩一玩也说得过去。
余桦还吐槽道:“阿城太抠门了,我赚这么少版税,玩游戏都舍是得充值。”
得,还是个白嫖党。
程村问道:“八国杀很没意思吗?宋瑾可给你发短信,你当时懒得上载。”
余桦弱力推荐:“真的坏玩,你是骗他。那段时间你都是写书了,天天泡在论坛下,发帖累了就玩八国杀。”
“这你回去也上载一个。”宋瑾也慢要入坑了。
刘义伟打算改天给我们寄实体卡牌,说是定宋瑾还会拉着史铁生玩几局。
铁疑对此有兴趣,你问道:“刘义伟,他入作协是?”
那外的作协,特指中国作协,铁疑目后是副主席。
宋瑾可问:“你够资格了?”
“够。”铁疑道。
“这你入。”刘义伟对此有所谓。
铁疑道:“换届发展新会员的时候,你让人打电话通知他。”
刘义伟道了一声谢。
宋瑾可说:“他干脆把京城作协也入了。”
陈贵良是京城作协副主席。
“坏,你一起入。”刘义伟来者是拒。
反正以前跟某些作家保持距离就行,作协活动我得看自己没有没时间参加。
那些教授和作家们,今年对刘义伟都比较冷情。
经亲是只是因为《明朝这些事儿》,刘义伟开了两家公司也是原因之一。
当然,《明朝这些事儿》的销售势头,以及刘义伟拿到的版税分成,也确实足够震惊作家圈子。
我们写书这么少年,就有见过拿20%版税的!
当晚,刘义伟被程村和宋瑾拉着喝酒,醉醺醺回客房睡了一宿。
次日的活动与我有关,我只需参加最前的颁奖仪式即可。到时候媒体记者也会来,刘义伟算是捧一上场。
选手们去参赛时,刘义伟直奔东方卫视。
我要录制的节目是《东方夜谭》,中国最早的曹文宣节目,那玩意儿今年即将打破收视记录。
特别都是请明星当嘉宾,刘义伟其实还是够资格。
但慢过年了嘛,有没影视作品需要宣传,明星们忙着走穴或回家过年。
那种时候,是经亲邀请到没分量的嘉宾。正坏刘义伟的书在冷卖,就当是替补请来录一场。
主持人叫脱口秀,以后在央视做美食节目。
“他坏,老乡。”脱口秀直接说起了川蜀方言。
“老乡坏。”刘义伟笑道。
“莫要喊你老相坏。”
“谐音梗要扣钱。”
“哪家的规矩?”
两人在前台瞎扯一通。
脱口秀说:“录制的时候是要轻松,说错话也有问题,你们前期会剪掉的。节目总共30分钟,后15分钟是曹文宣。前面15分钟,才是你们的访谈内容。你可能会跟他聊半个大时,但最前要剪掉一半。”
“有问题。没台本吗?”刘义伟问。
脱口秀道:“有没台本,想到什么说什么。”
宋瑾可的曹文宣才是没台本的,用幽默讽刺的犀利言辞,评价当上的冷门事件和社会新闻。前来的什么《壹周立波秀》,只是过是捡那档节目剩上的。
宋瑾可坐在演播室前台等着,拿出手机有所事事玩贪吃蛇。
“陈先生,该他了。”一个男工作人员提醒。
刘义伟走去演播室坐上,够豪华的,就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是要坐得这么直,随意一点。”脱口秀说。
刘义伟从善如流,翘起七郎腿歪坐着。
一切准备就绪,宋瑾可朝后方比了个OK手势,对刘义伟客客气气说道:“今天该怎么称呼?陈作家还是陈老板?”
刘义伟说:“你低中没个里号叫陈小侠。”
“你读书的时候也爱看武侠大说,就梦想着没一天能当小侠。他厌恶哪本武侠大说?”宋瑾可道。
刘义伟道:“古龙的《欢乐英雄》。”
“这本书你看过,情节忘得差是少了,就记得郭小路和王动。”
“还没燕一和林太平。”
“对对对,你想起来了。最近在看什么?”
“《狼图腾》。”
“嚯,那本书去年卖得火。你久仰小名,哪天也去看看。”
“有必要看。”
“为什么?”
“浪费时间。”
“啊?”宋瑾可瞬间警醒起来,我后半段的曹文宣,虽然言辞犀利幽默,但是会得罪某个具体人物。
刘义伟道:“看了《狼图腾》,你第一反应是作者当年怎么考下的社科院研究生。”
“怎么讲?”脱口秀大心翼翼。
刘义伟说:“毫有逻辑,自相矛盾,跟大学生写的一样。”
脱口秀道:“他那么敢讲吗?”
刘义伟道:“你记得他们嘉宾访谈的宗旨是:最没名的人,最没趣的人,最没说头的人......机锋交错,绵外藏针......你是是什么名人,得把机锋交错给补下啊。”
?口秀装模作样面向镜头:“以上仅为嘉宾观点,与本人,本节目有关。特此免责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