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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尤澜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忍不住伸手捧起臧沁雯的脸庞,凝视着她的双眼,
“娘子,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臧沁雯眼眶微红,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尤澜:
“嗯,我知道。”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夫君,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尤澜只觉得心头一热,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意,在胸腔中激荡。
他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红唇。
臧沁雯嘤咛一声,身子瞬间软了下来,双臂紧紧环住了尤澜的脖颈。
两人忘情地拥吻着,从试探到热烈,再到忘乎所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尤澜凝视着怀中娇艳欲滴的佳人,只觉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臧沁雯轻轻喘息着,脸色绯红,眼中满是羞涩。
她突然抬起头,问道:
“夫君,你说实话,陛下她……是不是很美?”
尤澜:“……”
他没想到臧沁雯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说话?”
臧沁雯见尤澜沉默,忍不住追问道。
“娘子,你这是……”
尤澜哭笑不得,
“吃醋了?”
“我才没有!”
臧沁雯嘴硬道,但眼神却有些闪躲。
“好好好,没有吃醋,”
尤澜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过,娘子,你问这个问题,可是把我难住了。”
“怎么说?”臧沁雯问。
“实话实说吧,陛下的确很美,但……”
尤澜故意停顿了一下,
“但她再美,也美不过我家娘子。”
“真的?”
臧沁雯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当然是真的,”
尤澜的语气中,充满了宠溺,
“在我心里,娘子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臧沁雯低垂眼帘,脸上泛起两抹红晕,轻声道:
“夫君,夜深了……”
尤澜心领神会,轻轻将臧沁雯抱起,朝床榻走去。
臧沁雯依偎在尤澜怀里,低声呢喃:
“夫君,无论未来如何,我都信你。”
“嗯。”
尤澜温柔地应了一声,内心小鹿乱撞。工部尚书充阳峻得了女帝的旨意,火烧屁股似的往皇宫赶。
他坐在轿子里,脸色铁青,活像死了亲娘老子。
“这婆娘,三更半夜的,又整什么幺蛾子?”
充阳峻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轿子每颠一下,他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八成又是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馊主意,要祸害人了!”
他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咯咯作响。
“好好的江山,非得让她折腾个底朝天!”
“太祖爷啊,您睁开眼看看,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轿子晃晃悠悠,终于在宫门口停下了。
充阳峻憋着一肚子火,阴沉着脸进了宫。
他这副要吃人的模样,自然逃不过那些眼线。
进了御书房,充阳峻连礼都懒得行,直接开门见山:
“陛下,您这是唱的哪一出?”
“大晚上的,把老臣折腾过来,有何贵干?”
冀玄羽也不生气,反而笑得跟朵花似的:
“充卿家家,朕考考你,可识得这世间万物的造化之理?”
充阳峻一听,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他猛一抬头,瞪着冀玄羽,声音里都带着火星子:
“陛下这是埋汰老臣呢?”
“老臣大小也是个工部尚书,还能不懂这些?”
“您也太小瞧人了!”
冀玄羽一看他这反应,心里更乐了,继续逗他:
“那,充卿家家的意思是,你对木工活很在行?”
充阳峻梗着脖子,傲气冲天:
“那是自然!”
“别的不敢说,除了墨家那帮老不死,这天下,谁敢在我充阳峻面前提‘鲁班’二字?”
冀玄羽见他上钩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既然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
“朕这里有一桩关乎天下百姓福祉的大事,正愁没人能办呢。”
大事?还关乎百姓福祉?
充阳峻心里更纳闷了。
这种事,八竿子也打不着他工部啊!
“陛下尽管吩咐,只要老臣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他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在嘀咕:这婆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
冀玄羽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清了清嗓子,学着尤澜平日里那副欠揍的模样,微微抬起下巴:
“种地用的犁,你不会没见过吧?”
充阳峻一听,血压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婆娘,大半夜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羞辱他?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犁?陛下,您觉得老臣是傻子吗?”
冀玄羽慢条斯理地说:
“既然见过,那就好说了。”
“朕有一种新式的犁,名叫圆轮犁,想让你给朕造出来。”
“这犁也不复杂,就是把直的犁辕改成弯的,再短一些,然后在犁头那块儿,装个能转的圆盘。”
她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充阳峻明白。
“就这么个玩意儿,充卿家家可听懂了?”
这还用问?
充阳峻在心里冷笑。
这婆娘,肯定是吃饱了撑的,想一出是一出!
还新式犁呢,我看就是个玩具!
这种破事,竟然还让他这个工部尚书亲自动手?
她要是真想摆谱,直接下令不就行了?
何必拐弯抹角,还说什么关乎百姓福祉,真是脱裤子放屁!
充阳峻心里把冀玄羽骂了个狗血淋头,嘴上却说:
“陛下,有图纸吗?”
“图纸?”
冀玄羽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不是吧?”
“充卿家家,你就这点本事?”
“朕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跟朕要图纸?”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语气里满是鄙夷。
“你这工部尚书,不会是买来的吧?”
这话虽然没明说,但在充阳峻听来,就跟直接骂他是废物没什么两样。
他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他紧紧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欺人太甚!
他充阳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不就是一个破犁吗?
他还真就不信了,他堂堂工部尚书,还能被一个娘们儿给难住了!
“陛下,您就瞧好吧!”
充阳峻咬牙切齿地说:
“半个时辰,老臣保证把这犁给您造出来!”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架势,恨不得把御书房的门给撞破。
看着充阳峻气冲冲的背影,冀玄羽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总算出了口恶气!
虫男人教的这招,还真管用!
以后得多用用,气死这帮老家伙!
充阳峻回到工部,立刻让人准备材料。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冀玄羽的话。
“犁……”
他脑海中浮现出犁的形状。
“直辕改曲辕、短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