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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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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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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呼声响彻平南关之上。
    姜婠深吸了口气。
    “诸位平身。”
    “谢公主殿下!”
    大家这才相继起身。
    而后,他们避让两侧开道,由凤念笙亲自搀着姜婠,在万众瞩目下,步入平南关。
    在平南关后的城池中休整,第二日,浩浩荡荡的仪仗队伍犹如帝王銮驾,护送着姜婠一行北上,前往上京。
    这一路上,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官府军队夹道相迎郑重以待,以最隆重的仪式迎姜婠,凤念笙说,这是凤重华的命令,要彰显对她这个女儿的格外重视。
    即便她不是大燕的继承人,但作为开国女帝的亲生独女,她的尊贵也是独一无二的。
    姜婠见了几次这样的待遇,忍不住问凤念笙:“阿娘这样隆重迎我入燕,是不是因为立念念姐你为储的原因,对我有愧?所以才这样极力补偿,让我和所有人知道,我的分量独一无二?”
    凤念笙如实道:“是有这些的,但更多的,只是单纯彰显你在大燕的地位,而不是补偿。”
    语气稍顿,凤念笙看着姜婠,坦然道:“这不只是姑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姜婠微愣。
    凤念笙道:“我并不认为我占据了你的位置,我自小被姑母养在身边,作为她内定的继承人悉心教导,我所得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但我也明白,当初选了我,是因为你不在姑母身边,若有你,便只能是你,”
    “如今姑母立我为储,是因为姑母也疼我,因为我是她培养的继承人,即便你回来了,她也不会为了私心动摇我的位置,哪怕对你有愧,正好你无心于此,又在雍国有这样的身份位置,也免了你我之间的争端,免了姑母煎熬,”
    “可我总会想,能如此自然好,可若是天不垂怜,你有心于此,也能回来继承姑母的一切,那你我之间又当如何?姑母又该如何?只怕最终委屈的,也会是你,”
    “是上天眷顾,让你我得以两全,可这份两全,其实更眷顾的也是我,再心安理得的以为一切都是应得的,可我到底不是姑母的亲生女儿,我终究是欠了你的,所以我想把能给你的都给你,替姑母,也替我自己补偿你。”
    凤念笙说得有些复杂,但姜婠听明白了。
    凤念笙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轻声道:“日后,我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为我自己,也为了姑母,你就心安理得的受着,不必有心理负担。”
    姜婠笑笑,郑重道:“那我也希望,念念姐你不必觉得愧对我,我希望你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妹妹,而不是因为那些所谓的愧疚,我从不认为你们该对我心怀愧疚,若你有愧,我也将心中难安。”
    凤念笙看着姜婠片刻,缓缓一笑,伸手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好,我会的。”
    。
    姜婠抵达上京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下旬,上京已经是秋天了。
    姜婠的肚子,也已经八个多月了。
    凤重华下令,以最隆重的仪式迎接姜婠的到来,不仅张灯结彩红毯铺地,她亲率百官出城迎接。
    姜婠远远看着上京城门前的隆重,无奈的叹了口气,却也习惯了。
    车驾抵达上京城门口,姜婠被凤念笙亲自扶着下来,于万千瞩目下,与凤重华相望。
    母女俩已经一年多没见了,这一年多,倒是时常通信,并无生疏。
    凤重华一身帝王装扮华贵逼人,她红着眼走了过来。
    姜婠并未见礼,在凤重华走过来后,唤了一声:“阿娘。”
    凤重华红眼蓄泪,用最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她,抬手抚着她的脸,哑着声音道:“孩子,阿娘终于等到你了。”
    姜婠虽也因为许久不见阿娘而内心触动,但见凤重华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
    凤重华对她笑了笑,牵着她的手,转身看向身后的文武百官和两侧军队。
    所有人,包括百官为首的舅父凤重铭都齐齐跪下,高呼道:“拜见燕华公主,恭迎公主还朝!”
    姜婠看向凤重华,凤重华对她点了点头,她才对周围一片匍匐在地的人微微拔高了声音道:
    “平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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