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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风陵渡口遇故人
云长空头也不回,便知道来人是谁,
正是王啸天,只见他托着一个盘子,放着一只烤熟的山鸡,香气扑鼻,还有一大碗米饭,以及一葫芦美酒,说道:「云兄,吃饭了。」
云长空睁开眼来,放下木鱼,伸手将盘子接了过来,点头道:「你功力大有进境,很好。」
王啸天笑嘻嘻道:「你传我的打坐功夫,我每天只坐上两个时辰,就觉得功力大进,身轻体健,我现在已经学会八招降龙掌了。」
云长空将「罗汉伏魔功」中以静坐罗汉相为依据的内功法门传给了王啸天,
虽然只是一脉,但依法修炼能够清净修心,力大无穷,王啸天每天勤修照练,身轻体健,筋骨灵活,功力大进。
云长空将食物一扫而空,王啸天道:「云兄,不是我说,你这两年来,也不练功,天天就是敲木鱼,念佛经,这是做甚啊?」
云长空微微一笑:「我不练自练,这是外魔易除,内魔难伏的道理,你此刻内功没到上乘境界,无法体会。」
王啸天挠了挠头:「你说的我也不懂,不过我师父说你了不起。」
云长空笑笑不言。
「真的!」王啸天急道:「我师父说像你这样的人,成名再容易不过,但能耐得住寂寞,愿意在深山之中隐世不出,这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云长空道:「巧帮有圆真与陈友谅的消息吗?」
王啸天摇头道:「没有,我特意让人盯着帮,那陈友谅若加入帮,我一定会有消息。」
云长空微微颌首:「记住,此人的确大有才能,可为人卑鄙无耻,专杀上级,一旦遇上,任何花言巧语不要信,直接弄死就是好事。」
王啸天沉吟半响,才道:「云兄,你既然知道圆真就是成昆,此人居心回测,何不告诉少林方丈他们,除了这一害啊?」
这两年期间,云长空将成昆所为之事,告诉了史火龙与他,也让他们严加留意成昆陈友谅师徒,别让悲剧上演。
云长空轻轻叹息一声。
只听身后一人说道:「此事若是这麽简单,云世兄早就在黄鹤楼告诸武林了,又何以让我们多方留心。」
「师父!」王啸天起身行礼。
史火龙道:「混元霹雳手成昆以前在江湖洁身自爱,声名甚佳,此为其一,其二空见神僧仁侠之名播于天下,圆真乃是他的入室弟子。
其三成昆本人只是害了谢逊一家,而他还假托酒醉失性,非其本意。
这是无心作恶,虽恶不罚的道理。
在江湖血杀四方的,是谢逊冒成昆之名,也不是他本人。
最重要的就是云世兄与汝阳王府郡主有些纠缠,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倘若说成昆投靠汝阳王府,或许会被反咬一口,说他故意败坏少林寺与空见大师英名,实则他才是投靠汝阳王府的那个汉奸。
你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江湖人对云世兄的恶意,其实比成昆丶谢逊都大,他这两年不出江湖,未尝不是件好事,
如此,也能消弹很多流言语。」
王啸天听师父一说,不禁叹了一口气,道:「可我听了成昆所为,这样歹毒的恶人,让他逍遥法外,实在是让人愤恨不已。」
云长空说道:「成昆此人心狠手辣,阴毒至极,可他武功极高,当世能制住他的,寥寥可数,
再说他本就隐藏很深,如今往少林寺里一窝,就着实让人无可奈何。」
王啸天笑了一下,道:「云兄谦虚了,少林寺虽然高手如云,可早被你压住了威风,你若找上门去,只找圆真,他们应该也能给你面子。」
长空笑道:「王兄,你认为我的武功,真压过少林了吗?」
「当然!」王啸天笑道:「少林三大神僧都不是你的对手,难道少林寺还有人比他们武功更高的吗?」
云长空摇了摇头:「少林寺另有高人,武功尚在三大高僧之上,而成昆之所以能够拜空见为师,也是他们引荐的。
所以我明白成昆不死,武林一定会生出大祸事,但我纵然去了少林寺,也打不过那几人,那时候揭穿成昆,别说杀人,自己也未必走的出来!」
他可是知道张无忌在光明顶上揭露成昆阴谋,可人家不但装死,还一回少林,立刻搬出三渡。
任凭张无忌说的口乾舌燥,结果人家就一句,你一个魔教头子,还和蒙古郡主勾连一起,一唱一和,将我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竟然还说起我少林寺的不是了,这才有「金刚伏魔圈」之战!
云长空自付如今绝非这伏魔大法的对手,也就只好深山苦练禅功,降服心魔。
至于回终南山找黄衫女看她是否有九阴真经,那更是不敢。
人家说的清楚,再次再见,倘若胜不过她,她就杀了自己!
云长空可不愿意用性命去赌人家是不是嘴上功夫,故而宁愿在这里念经诵佛,苦练禅功,也不回终南山!
至于自己做的事,想必云鹤在长安城买粮都能听到,也不用回去。
况且不回去,对他们才更安全。
倘若自己行踪被人查之,那就什麽都做不了了。
王啸天一听,便吃了一惊道:「少林寺竟然还有比三大神僧更厉害的人!」
史火龙道:「那应该就是比空字辈更高辈分的渡字辈高僧了!」
王啸天笑道:「师父,你知道?」
史火龙道:「我自然知道。我年轻时,少林寺是渡字辈掌事,只是过了几十年,我以为渡字辈都圆寂了!听云世兄一说,还有人在,况且少林寺空字辈僧人,还有很多,见闻智性四神僧乃是上代方丈弟子,这才比其他人地位崇高。所以少林寺,一不小心,进去容易,出来难!」
正在此时,史火龙脸颊上突然出现了两圈红晕,
「师父!」王啸天知道师父内伤再起,这是气血运行,不能控制的缘故,急忙将他扶住,说道:「师父,你怎麽出洞来呢。」
史火龙道:「云世兄,我想到了一个法子。」
长空道:「什麽办法?」
史火龙道:「跟我来!」
「好!」王啸天扶着师父回了罗延洞。
几人一直来到史火龙打坐之地,
史火龙一脚踢开蒲团,说道:「啸天你去摸摸这块石头。」
王啸天一摸冰冷刺骨,茫然说道:「怎麽了?这洞之所以如此寒冷,不就是因为这块石头吗?
师父这才在此地压制阳气。」
史火龙道:「是啊,这石头不知经过了多少年月,能够发出如此寒气,其内必有寒髓。」
云长空恍然有悟,说道:「不错,震碎石头,取出其内寒髓,史帮主就此服下,阴阳相融,你体内阳气必有一弱,我再为你推宫过血,穿经走脉,逼出那缕阳亢之气。」
王啸天喜出望外,拍手道:「好哇,若是那样,师父重震雄风,我们就能做大事了。」
「你说的倒轻巧。」史火龙摇了摇头:「这法子能救我,但对云世兄伤害却大。」
王啸天忙问:「什麽伤害?」
史火龙看他一眼道:「我逆气在身,倘若寒髓入体,阴阳相冲,体内真气乱走。
届时云世兄不光要为我清除阳亢之气,还得打通经脉,收束我自己真气。
一旦出手,绝不能停,否则前功尽弃,可这番照护,纵然成功,他也要大耗功力,伤了自己元气。」
「啊?」王啸天神色变化数次,不知说什麽了。
云长空想了想,点头说道:「有些事总得付出,这没什麽说的。事不宜迟!」
说着将手按在了那块大石上,全身骨骼格格作响。
他禅功精进,神通大增,过了一会,云长空抬起手掌。
史火龙目透惊佩:「云世兄的功力越发精纯了。」
王啸天不懂,看那石头并无丝毫异状,不知精纯些什麽,伸手一摸石头,
「哗啦啦,」石头碎成无数碎块,垮成了一堆,王啸天都愣住了。
云长空在碎石中心,抓出一块鹅卵大小,色作寒青之色的物事来,就觉的寒冷刺骨,说道:「果然是好东西。」
说着潜运神功,将这寒髓在手中搓成粉末,说道:「史帮主,张嘴。」
史火龙口一张,云长空给他喂了进去。
史火龙觉得一股清凉直渗心肺,原本通红的脸庞,顷刻成了青白。
他急忙盘膝坐倒,双目紧闭,运起气来,身子不停抽动。
云长空道:「王兄,看住洞口。」
「是!」。
云长空卷起宽袖,缓缓伸运双掌,在史火龙身上几处穴道按摩了一阵,也盘膝坐好,伸出右掌顶在史火龙背心「灵台穴」上,左掌按住他小腹,真气循臂而出。
史火龙一脸沉凝之色,汗水像黄豆一般滚滚而下,约有一盏热茶工夫,突然一声长吁,接着「哇」的一声,吐出一口瘀血,冒着腾腾之气。
要知道,天地之间,物极必反,降龙十八掌武学本是纯阳至刚一路,但刚到极处,自然而然的刚中有柔。原是易经中老阳生少阴的道理,只是史火龙功力不足,无法让奇经八脉之中生出老阴之气进行化解。
久而久之,阳气盘踞体内,势如一把大锁,将史火龙经脉牢牢锁住,血液自然也就无法流通,
这才有了瘫痪之症。
而云长空修炼罗汉伏魔功,兼具阴阳刚柔,这两年来,他一直在思索劲力运法,原来真气正行便是阳刚,倒运内力,真气就变得阴寒!
他内力之强,绝非史火龙可比,遇上史火龙的阳亢之气,以阴化阳,遇上这寒髓之气,则以少阳之气化解。
只是此时不单单是化解史火龙逆气的问题,若是不能打通他全身经脉,这症状还会复发,大约又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云长空顶门之上,已隐隐现出汗水,白气蒸腾。
过了良久良久,云长空这才收掌,说道:「大功告成了。」
王啸天心中喜悦,来到近前,就见师父脸色红润,神气冲和。
再一看云长空,吓了一跳。就见他垂目而坐,呼吸若有若无,状如木石,浑身上下的衣服已经湿透。
云长空这一次真气精神耗损极大,运气调息,渐入物我两忘之境。
直到第二天这才清醒过来。就见史火龙与王啸天都守着自己。
长空长身而起,说道:「没事了。」
史火龙抱拳躬身:「大恩不言谢。」
长空将他扶住,说道:「帮主说这话就见外了,贵帮绝技你对我都毫无隐瞒,这有什麽可说的。」心头却是暗生凛骇,他刚才提运真气,自己想要复元,却非短期所能行。
只是这话也不用说了,救人之前他连或许会有生死之危的事都想了,这又算什麽?
史火龙被少阳逆气折磨,此番云长空为他打通奇经八脉,老阳生少阴,不但功力恢复,内力更是大有进益,说道:「云大侠气度非凡,史某人当永远怀慕,日后若有效劳之处,定当全力以赴。」
云长空哈哈大笑,说道:「帮主肩负重任,何须如此,只是成昆为人毒辣卑鄙,你要重出江湖之前。还是将尊夫人与令爱安置好。而你也不要轻易去见,以免为人所知。」
史火龙点点头道:「云大侠顾虑甚是。」
王啸天道:「师父,不行由我亲自护送师娘师妹,我们在此地呆的太久,倘若您老重出江湖,
或许会被有心人查到。」
史火龙点了点头。
王啸天抱拳说道:「云兄,回见。」
长空笑了笑,与王啸天一起走了出去。
史火龙望着两人背影消失,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唉,他不肯接我弓帮这担子,反而使我增长了不少愧疚之心。」
他与王啸天都希望云长空接任弓帮帮主之位,可根本就是不可能,云长空要的就是毫无束缚,
想不做什麽就不做什麽,他们也无法勉强!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多过去了。云长空仍旧过着每天念佛诵经的日子,
他每天心情平静,不用和人相斗,抛开一切利害关系,明显感到自己在武学修为上又精进了。
这罗汉伏魔功功力越来越深,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全身经络畅通,真气如水乳交融,阴阳相辅,功力增长之速,让他比几年前涨了五成也不止。
水涨船高,云长空对各类武学已有极深造谐他觉得自己倘若再遇上白眉鹰王丶空性等人,他们能接住自己十招,就算对方厉害了。
而此时的云长空已经不在去想练什麽武功了,反而是在揣摩,如何能够利用自身所学,自创一套适合自己的武学。
须知练武与治学丶技艺丶创业,道理并无二致,若只是一味依赖旁人门户,成就终是有限,终难有大成。
只因自创出的武学,与个人性情脾气相投,心意神体,六合归一,使用时的灵便自然非旁人武学可比。
云长空理会到了这点,这才真正将武学脚步迈入了真正的第一流高手之列。
可惜他所学皆是世上第一流的武学,就是稍加改动,已经难上加难,更别说自创了。
他想了半年,也没多大头绪!
这天他坐在岩石上,眺望大海,依据纯阳指研究一路指法,却听脚步声动。
他头也不回,便知是王啸天,以为是让自己去吃饭,便道:「王兄,我不吃饭,你去吧。」
但半天没动静。
云长空转头一看,王啸天愁锁双眉,遂道:「出什麽事了吗?」
王啸天嘴唇微动,似是在思索着如何措词,只因事关重大,况且以云长空此时之地位,他也不敢在他面前稍有失言。
长空道:「吞吞吐吐,有什麽话就说。」
过了半响,王啸天才缓缓道:「有个关于蒙古郡主的消息,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云长空微微一笑,道:「莫非她在武林兴风作浪了?」
王啸天乾咳了几声,呐呐道:「这倒没有,元廷与各大门派这几年都厉兵秣马,也没有什麽大事,只是这位郡主下月要成亲了。」
「成亲?」云长空呆呆出神。
王啸天道:「我师父说不该告诉你,这是个阴谋,可我觉得我们兄弟一场,我要是瞒你,这不够义气,你要怎麽做,都该由你自决。」
长空没有答话,思绪飞的很远了。
几年前自己要带赵敏走,不想她嫁给别人,不惜以重伤之身,与人拼命,可现在他听到这消息,竟然毫无波澜。
忽然间,云长空明白了,自己功成了,说道:「人们传我与她关系匪浅,以前我也这样认为,
现在来看,就好像做了一夜香梦一般,没有丝毫痕迹可言了,以后再有她的事,你不用再跟我说了。我要一心求道!」
王啸天乾咳一声,说道:「云兄,按道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可我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了。或许这是修行佛门神功所致,但这真是你内心要做的自己吗?」
云长空面上忽然泛起一阵淡淡的红晕,一时之间竟似已神驰物外。
是啊,这是自己想要的吗?
但又一想,自己就是为了逍遥自在,与旁人过多牵扯,就是徒增烦恼,尤其赵敏!
三年多前都没嫁人,现在却嫁人,就是阴谋!
云长空回顾了王啸天一眼,缓缓说道:「她要嫁给谁?」
王啸天一愣道:「这倒没有听说。」
云长空心中一动,说道:「既然江湖传闻,就没有他夫婿的消息麽?」
王啸天道:「我师父说奇怪也就在此了,江湖上说汝阳王郡主要嫁人了,可没听说她要嫁谁,
江湖上就有人推测,应该是怕你去刺杀人家夫君,所以才隐瞒消息。我师父却说这应该是针对你的阴谋。就是希望你去自投罗网!」
云长空冷笑一声。
王啸天只觉眼前一花,云长空已经在数丈之外,当即说道:「如今汝阳王已经调回大都了。」
云长空朗然一笑道:「兄弟,你一心要做大事!
但欲成大事,有情无情,只在人心念一转,认真说来,没有分别。
而那些真正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人,一定是旁边人,所以凡事得长个心眼,别没死在敌人手中,
被自己人害啦!」
王啸天望着他大步而去的背影,运气说道:「我都记住了,你也要小心哪!」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我可没有兴趣去大都抢亲,不要为我担心!」
王啸天不禁愣住了。
他以为云长空要去抢蒙古郡主,谁知是这个答案。
按一般常情来说,赵敏成亲,必然会引起轰动,可没有新郎消息,云长空觉得这八成就是针对自己的阴谋。
定然是某些自以为是之人,以为自己对赵敏有情,得知她嫁人一定会去抢婚,他们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伏杀自己,尤其汝阳王父子。
自己在黄鹤楼道出了很多真相,让整个江湖都对他们提高了警惕,这父子俩绝对欲置自己于死地而后快,或许还有赵敏。
三年多时间过去了,此刻的她长大了,或许心性比以前更鬼更毒更辣,对蒙古更忠,都是大有可能。
然而云长空本就子然一身,此刻与赵敏分别三年有馀,她的样子都模糊了,不管他是否成亲,
事不关己,是不是阴谋,也不当回事。
因为老子不去,什麽阴谋能加在自己头上?
以云长空今时今日的武功,能够威胁他的,只有靠预谋算计。突发情况一定不行。
云长空下了五台山,往西南方向去往终南山,此刻他觉得自己绝对不输黄衫女了,这才决定回去看看。
这天到了风陵渡口,云长空找店吃了点东西,准备明日过黄河。
夜半时分,忽听一阵衣袂带风声传来,云长空立刻惊起,来人轻功极高,就听隔壁门户一响,
继而脚步如一叶落地,又出又进。
转瞬之间,这客栈的房子来人都走了一遍。
耳听着脚步声到了自己门前,云长空心道:「老子刚下山,麻烦就上门,他妈的,这就是主角待遇吗?」
却听笃笃两声,来人竟然敲门。
云长空道:「是谁?」
「咳咳。」
云长空听到这久违的咳嗽声,心中一凛:「她怎麽在这里?」当即下床,点灯,打开房门。
见有一个身穿灰衣,鹤发鸡皮,形容丑陋的老婆婆站在门外。
云长空全身松弛下来,但见她的面容,却也不免嫌弃,说道:「你一直跟踪我?」
金花婆婆说道:「奏巧罢了。」嗖的一声,侧身进屋,好像纸片人一样。
长空心道:「好快的身法,原来不止我功力有进,她也一样。」
金花婆婆低声说道:「我将客栈的人都点了昏睡穴,有事跟你谈。」
长空只好关上了门。
金花婆婆坐了下来,说道:「还记得我跟你以前说的合作吗?」
长空道:「我看见你这张脸,话都不想说,还有什麽可合作馀地。」
金花婆婆明亮澄澈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细声细气道:「你跟我说话可小心些。」
云长空微微一笑:「我跟谁都这样。」
金花婆婆道:「这件事对你也大有好处。」
「好处?」云长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察觉到。」
金花婆婆眼神一变,说道:「你也是武林大有身份之人,就不能正经一点?也不怕辱没了身份!」
「身份?」云长空失笑道:「有没有搞错啊?我见过天仙一般的美人,如今却是个白发鸡皮的样子,我感觉眼晴都受到了伤害,这跟正经有什麽关系。」
金花婆婆叹了口气道:「原来你竟然是个以貌取人之徒。」
「是啊!我就是这麽肤浅!」长空点头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哪个人不是以貌取人?你若是貌若无盐,我就不信韩千叶会与你成亲?」
金花婆婆俊目一张,神光四射,冷冷道:「你找死!」手腕一翻,手上珊瑚金拐如龙飞舞,
直砸长空顶门,带的长空衣发齐飞,
云长空心道:「三年多时间,她竟然功力精进如斯!」想着腰腿不动,竟然横移三尺。
金花婆婆冷冷道:「好啊,少林寺的大挪移身法。」这一门移形换位的上乘功夫,的确出自于少林绝技「大挪移身法」,可云长空并不知道,他只是心中一想,就做到了。
云长空说道:「你怎这样善变呢?」
金花婆婆道:「我从未变过!」珊瑚杖横扫,云长空伸手缓缓向珊瑚金拐抓去。
他出手动作缓慢,直似举不起手,却将珊瑚金拐稳稳抓住,金花婆婆被震的双臂一麻,心中吃了一惊,当下一提真气,左手呼的一掌拍出。
长空右手一抬,疾快绝伦的一指点向她的掌心,金花婆婆不敢被点中,霍然向后退去。
可她忘了一只手还抓着拐杖,这后退之势,受此牵制,动作一缓。
与此同时,云长空伸手一带拐杖,她整个人扑向长空怀里。
在这一瞬间,金花婆婆双掌齐齐拍向长空前胸,长空身躯移向一侧,手掌已经托在了她右肘。
一瞬间,金花婆婆全身消力。
云长空飘出三尺,坐了下来,似笑非笑的望着金花婆婆道:「你就这麽恨我?非要我的命不可?」
金花婆婆冷笑一声,道:「我不该恨你吗?倾尽东海黄河,也洗不尽我心中之恨!」
云长空哈哈一笑道:「好!既然想杀我雪恨,那又何必悍悍作态,说什麽合作!」
金花婆婆自知非敌,身躯一移,也坐了下来,冷冷说道:「我原本没想杀你,但以后就要杀你了。」
长空证了一证,道:「这又是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