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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上当(第1/2页)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向贺夫人,“救人,首先要人自救,若连自救之心都没有,我就是伸出援助之手,也毫无意义,贺夫人,您说是吗?”
没直说的是,贺夫人虽言语赤露,却也只是形于表面,并未将真相全盘托出,不说真话,我怎么帮?
“我……”贺夫人闻言,疲惫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支支吾吾半天,却依然什么话都没讲出来。
“老婆,你到底还有什么话没讲出来?”贺章见我一副撒手不管的架势,顿时急了,连忙催问道:“赶紧说吧,你不说,小师傅没法帮我们啊!再说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干嘛?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吗?”
“我,我有些话不知道怎么讲。”贺夫人叹了口气,难言于口,犹犹豫豫,眼神躲避。
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到门口,扭头说:“贺总,或许是我在,贺夫人不便开口吧,这样,我出去坐一会儿,你们聊,事情问清楚了,你再跟我说,而若贺夫人始终不打算松口,这件事就恕我无可奈何了。”
丢下这话,我径直出了卧室,将门关上,自顾自坐在沙发上,静心等待结果。
此事以我来看,必有蹊跷,贺夫人一定和什么人接触过!!
为什么这么讲呢?
因为贺夫人不止是梦游那么简单,梦游的过程中,还会做噩梦。
这种噩梦的梦境内容几乎差不多,只是面对的人不同而已,这种一看就是被人给控梦了。
控梦一般而言是分两种,一种是自己控梦,有些人会特意的修行这种东西,能随心所欲的控制自己在梦境里的遭遇,能飞天入地,能翱翔蓝天,能遁入宇宙,能在月球上漫步,因为是以梦为基础,故而这些人的体验感是十足的;还有一种则是被动式的控梦,也就是被人控梦,不过想做到这一点,一般也不简单,至少需要被控梦者的八字,或者重要信息。
显然贺夫人就属于后者,我将话点出来,就是想让她实话实说,到底碰到过什么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只要老老实实的讲出来,基本我就能有所判断,可惜也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迟迟不肯当着我面讲出来。
唉,现在就看她肯不肯给贺章讲了,要是连自己老公都不肯说,那就是神仙来了都难救!
吱嘎——
大概二十五分钟后。
不远处传来一道关门的声音。
我扭头望去,就看到贺章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
不用问也知道,他老婆肯定实话实说了。
只是说出来的内容,多多少少让他有些不悦。
我望着他没有讲话。
贺章连连的叹了两三口气,坐在我对面,摇头探脑的说道:“唉,小师傅,我……我现在也被整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了?你老婆到底说了什么?”
“她……唉,她真是糊涂啊,说起来这些事情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具体什么事情呢?”我追问道。
贺章盯着我,咬了咬牙,最终也只能厚着脸皮跟我讲道:“年轻那会儿,我在矿场上了两三年的班,你也知道,我们那个年代的矿场是很乱的,抢地盘、打架,有什么事情我们干不出来?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没几年我就出了意外……”
在一次矿区工人内斗时,他被几人围攻,险些送了性命,要不是他小叔那会儿也在矿场上上班,后面把他及时的送到医院抢救,要不然的话他早就死了,可即便如此,他受的伤却也不小,左边的一个肾脏被利器洞穿,肾坏死,最终摘除!
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他自认为这点伤其实也影响不到正常的生活,可直到结了婚他才发现,这已大大影响了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和谐。
毫不夸张的来说,从结婚到现在,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一次长时间的深度交流,冲动的时候火急火燎,真正干起来却又电光火石。
没办法,他四处求医,吃各种补品,甚至还会用一些土方,结果都没什么用。
贺章最终放弃了挣扎,将所有的心血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上,从内心里也把自己当成了假太监。
不过这可苦了贺夫人,这种苦头尤其是到了中年三十岁后愈发明显,毕竟贺夫人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只要是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七情六欲?
有时候半夜那个想啊……恨不得把枕头摩挲出个洞来,索性贺夫人的思维比较传统,尽管心猿意马,却从未越线,再大的煎熬,她也选择忍着。
就这样……足足忍受了十几个年头,贺夫人的心理逐渐出现了些扭曲。
没办法从贺总这边得到的,她只能借助传统手艺上的工作来得到填补,包括一些玩具,她也悄悄的买了很多。
每当贺总出了门,她就把自己锁在屋里,自我抚平那空荡荡的心灵,尽情哼唱着对生活的不满,直到精疲力尽,直到大汗淋漓……
可模拟毕竟比不上实盘,无论是心态、感觉还是对沉睡魔咒的唤醒,一定是差了很多的。
贺夫人想过无数次,干脆去找一个真正能和自己能交流的人,尽情的释放自己的天性。
反正对于沉默者来说,也察觉不到任何交流的痕迹,也不会检查交流的历史记录,她完全是可以搪塞过去的。
只是每当看到自己的孩子已经上了大学,她都忍住了这些冲动,她不想因为这些破事,影响到家庭的和睦。
直到有一天,她在一次逛街时,一个陌生男人忽然凑上前,递给她一张名片,表示他可以控梦,想要什么样的梦境都可以实现,并且感官和真实体验没有任何的差别。
贺夫人内心抗拒,打心底里认为这男人就是个骗子,没打算搭理。
结果这陌生男人却说不相信没事可以免费的送她一个梦体验体验,要是觉得效果不错,后面再谈钱的事情。
起初贺夫人并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碍于颜面,当着男人的面把名片塞进了包里,随着街逛完,也早就把男人的话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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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当天晚上,贺夫人还真的做了一个梦,梦里面她回到了青春岁月,认识了一位人高马大的年轻人,他们相遇相知,迅速的擦出爱情的火花。
在一段段情话中,贺夫人堕入爱河,甘心情愿地将自己贡献给了年轻人,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年轻的活力,那种滋味是无与伦比的,是几十年来她梦寐以求的。
他们挥洒着汗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流下,二人知根知底,比翼双飞,以至于大梦初醒,她仍然一脸的回味。
就像是偷尝到禁果的亚当,也像是太极生一,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她果断的联系了名片上的那个男人。
两人约了见面后,男人告诉她,想要什么样的梦都可以,一个梦五千块。
这个价格绝对是不便宜了,毕竟人均薪资也才一千块左右,五千块钱却只是买一个梦,换作一般人肯定直摇头,不会交这个智商税。
但贺夫人不一样,她是在是积压了太久了,就像是沙漠里的骆驼渴了两个月,只要能遇到水源,一口气就能喝个上百斤水。
于是她果断的给了两万块钱,准备来个四次定制的梦境。
事实上男人没有骗她,在约定的时间里,根据她的要求和场景定制,贺夫人总共做了四次梦,每一次的内容都让她很满意。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第一次做完梦,家里养的雪纳瑞莫名其妙就被杀了。
贺夫人还以为是什么小偷小摸的溜到了家里,想偷东西,这才把警觉的狗给杀了,为此,她伤心了两三天,他们报了警,却什么都没查到,更没有看到任何嫌疑人靠近他们家附近。
再后来第二次做梦,一醒来全身都是血,贺章更是脸色难看的告诉她,昨天夜里她梦游了,一路走到厨房拿了把刀,把刚买的来的雪纳瑞又给杀了,她不敢相信自己会这么做,连忙跑到厨房查看,结果发现雪纳瑞果真被割了头,死相凄惨。
第三次做梦醒来,她被绑在了床上,儿子满脸惊恐,贺章神色铁青,家里人告诉她,半夜里她又梦游了,拿着刀就追着儿子砍,幸亏她儿子跑得快,要不然昨天晚上怎么也得弄出一条人命。
一听这些话,贺夫人也不敢不信,毕竟这种事,家里人没必要跟自己开玩笑,只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为什么会在现实中出现梦游且嗜杀的癖好?
她不得不怀疑是那个卖梦的男人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于是趁着白天,她瞒着贺章,再次找到了男人的家里,将情况说明,并质问对方是不是他搞的鬼?
男人哈哈一笑,表情玩味的告诉她,自己只是一个卖梦的,只要梦的内容合格,这笔交易就算是履行了承诺,至于有什么副作用、或者代价,一概与他无关。
贺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坚决表示还有一次梦她不要了,让这个男人把五千块退给她,至于前面的三次,做都已经做了,她也就不计较什么。
男人却告诉她,不想做梦了也行,不过他不会退那笔钱,另外,法事已做,若想作废,还得再给一笔钱,不然后面就算她不给钱做梦了,此前在梦里面纠缠过的那些鬼,依然会源源不断的缠着她。
贺夫人黑着脸问他还需要多少钱?
其实她当时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但没有办法,这种梦境倘若不解除掉,倘若天天都做这种梦,不仅她自己承受不了,就连家里人也会随时受到生命的威胁,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况。
男人伸出三个指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贺夫人问他,是要三万块钱?你这也太狮子大张口了吧?单次做梦也才五千块钱,现在不买梦了,反而要收我这么多钱?你这不是一锤子买卖?
“错!”男人摆摆指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戏虐的盯着她说:“解决这件事要三百万,你只要把钱给到位,我立马给你解除掉梦境的纠缠,如若不然……呵呵,你自己慢慢的享受吧,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几次只是死两条狗而已,下一次会有谁死在你手里,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你这分明就是敲诈,分明就是诈骗!”贺夫人气不过,指着他鼻子就骂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警?”
“别傻了,贺夫人,我现在可以跟你说,我是卖梦的,可是同样的话你告诉警察,你认为警察会相信吗?”
“你!!”
“我知道你是不缺钱的,三百万一定可以拿得出来,何况钱和性命相比,贺夫人这么聪明,难道分不清轻重吗?”
“我……我哪来那么多钱?!别说是三百万,就是三十万我也拿不出来呀!”
“那我不管!这就是你的事了,你不用跟我讲那么多!”男人呵呵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老公不是有钱吗?他不是开酒店的吗?他要是真的在乎你,干脆你让他把酒店转给我,我就当你们是抵这三百万的债了!”
“不可能!!”贺夫人斩钉截铁的吼道:“你休想打我老公酒店的主意!这件事想都不用想!”
“呵呵,那就随你们自己了,我也只是提个意见而已。”
“……”
傍晚,贺夫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面对贺章的质问,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实则心里面却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真实的情况讲出来?
转念一想,一旦自己讲出真相,恐怕贺章一定会大发雷霆,甚至不惜跟自己离婚。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太丢人了,他们也不可能把价值两三百万的辉城酒店就这样拱手送人!
这可是他们十几年的积蓄和努力,一旦真的给了出去,无异于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一家老小以后拿什么活?
最终她选择隐瞒,认为充其量不就是做几个梦而已,自己再怎么被摧残,也绝对不能葬送了家业,为此,她积极的配合着贺章去心理医生那检查,以及吃一些镇定药物。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