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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游戏(第1/2页)
连续三天，姜妩都在“偶遇“慕衍。
第一次是在图书馆，她“不小心“把一摞书掉在他面前的桌上；第二次是在食堂，她“恰好“坐在他斜对面的位置；今天是第三次，她直接堵在了他放学必经的小路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慕衍的声音比上次更加冷冽，黑色刘海下的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姜妩歪着头，露出一个千金小姐特有的傲慢笑容：“看不出来吗？我在追你啊。“
慕衍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恢复面无表情：“无聊。“他侧身想从她旁边走过。
“慕家的小少爷，表面不受宠，背地里却掌控着家族企业三分之一的机密数据。“姜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成功让慕衍的脚步猛然停住，“这样的你，怎么会无聊呢？“
慕衍转身的速度快得惊人，姜妩几乎没看清他的动作，手腕就被一把扣住。他的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弄疼她，却也挣脱不开。
“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姜妩心跳加速，却笑得更加明媚：“松手，不然我喊非礼了。“她故意提高音量，“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千金小姐，最擅长——“
慕衍立刻松开了手，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这才乖。“姜妩揉了揉手腕，从包里抽出一张烫金请柬，“学校慈善晚会，做我的搭档。“
“不可能。“
“哦？“姜妩眨眨眼，“那我只好‘不小心‘把你入侵学校系统改成绩的事说出去咯。虽然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被慕家知道的话...“
慕衍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
“这叫互利共赢。“姜妩将请柬塞进他校服口袋，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我需要一个不烦人的搭档，你需要我保守秘密。周五晚上七点，别迟到。“
说完，她转身离开，高跟鞋在小路上敲出清脆的节奏。直到拐过墙角，确认慕衍看不见了，姜妩才长舒一口气，后背已经微微出汗。
“系统，他的危险指数是多少？“她在心里问道。
“当前目标危险指数：87，极度危险，建议立即终止接触。“系统的机械音罕见地带上了急促的节奏。
姜妩轻笑：“才87？我还以为更高呢。“
“宿主，这不是玩笑。根据监测，该人物情绪波动异常且具有极端倾向，您正在——“
“正在完成任务。“姜妩打断系统，“别忘了，阻止反派毁灭世界也是任务的一部分。而且...“她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小路，嘴角微扬，“他比林修远那种无聊的男主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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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晚会前一天的午休时间，姜妩坐在空教室里，面前摊开着一本笔记本。她正在梳理已知信息：
慕衍，慕氏集团董事长私生子，母亲早逝，十六岁前在国外生活，后被接回慕家但不受重视。表面孤僻寡言，实则拥有天才级智商，自学编程和黑客技术，已经暗中掌控了慕家大量机密。
“系统，调取慕衍过去一年的行为记录。“姜妩在心中命令。
几秒钟后，她的眼前浮现出一系列全息影像：慕衍深夜独自在电脑前工作；慕衍面无表情地看着家族聚餐照片中被刻意剪掉的部分；慕衍在暗网中交易信息...
“有趣。“姜妩轻喃，“他在收集慕家的把柄，准备报复。“
正当她思索时，教室门突然被推开。姜妩迅速合上笔记本，换上骄纵的表情抬头看去——是苏暖和林修远。
“姜妩，原来你在这里。“苏暖的声音甜得发腻，“我们找了你好久。“
姜妩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有事？“
林修远皱眉：“慈善晚会的事。苏暖想讨论一下我们班的节目安排。“
“哦？“姜妩挑眉，“我以为节目已经安排好了——我和慕衍负责技术支持，你们负责...呃，站在那儿好看？“
苏暖的笑容僵了一下：“姜妩，别闹了。慕衍根本不适合这种场合，校长希望我们班能出个像样的节目。我和修远准备了一个钢琴小提琴合奏，你如果愿意，可以加入我们...“
“不用了。“姜妩站起身，随手将笔记本塞进包里，“我和慕衍搭档挺好的。再说了——“她故意拖长音调，“你们不觉得让‘慕家小少爷‘参与这种活动，对他‘融入集体‘很有帮助吗？“
林修远的表情变得复杂：“你最近为什么对慕衍这么上心？“
姜妩走到门口，回头嫣然一笑：“因为他比你有意思多了，修远哥哥~“最后一个称呼她故意用了小时候的语调，满意地看着林修远脸色变得难看。
走出教学楼，姜妩正准备去图书馆，却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偷听可不是好习惯，慕同学。“她毫不意外地看着站在那里的慕衍。
慕衍的表情依旧冷淡：“我没有偷听，只是路过。“
“是吗？“姜妩凑近一步，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松木香气，“那你听到我说你比林修远有意思了吗？“
慕衍的耳尖微微泛红，但声音依然平静：“为什么选我做搭档？你真的只是为了让林修远难堪？“
姜妩歪着头想了想：“部分原因吧。主要是...“她突然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想看看传说中的黑客天才，在聚光灯下会是什么样子。“
说完，她后退两步，欣赏着慕衍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明天见，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她挥挥手，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系统的警告声突然在脑海中炸响：“警报！目标危险指数飙升至91！建议立即撤离！“
姜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看，他开始在乎了。“
---慈善晚会当晚，姜妩穿着一袭酒红色长裙出现在学校礼堂，立刻成为全场焦点。她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慕衍的身影。
“果然迟到了。“她小声嘀咕，却并不意外。
“姜妩，你的搭档呢？该不会放你鸽子了吧？“苏暖挽着林修远的手臂走过来，她穿着一身白色礼服，看起来纯洁无瑕。
姜妩正要回击，礼堂的灯光突然闪烁了几下，随后全部熄灭。人群中响起一阵惊呼。
一束聚光灯突然打在舞台上，照亮了站在那里的修长身影——慕衍。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与平日校服形象判若两人，此刻正低头操作着笔记本电脑。
“抱歉，为了给大家一个惊喜，我暂时借用了灯光系统。“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冷静而清晰，“下面请欣赏由高一三班准备的数字灯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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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个礼堂的墙壁上突然投射出璀璨的星空图案，随后变换成四季更替的景象，最后凝聚成校徽的形状。整个过程不过三分钟，却让全场鸦雀无声。
灯光重新亮起时，掌声雷动。慕衍已经走下舞台，径直来到姜妩面前。
“满意了？“他低声问，眼中带着一丝姜妩从未见过的光芒。
姜妩难得地愣了一下，随即笑道：“相当精彩，慕同学。不过...“她指了指不远处脸色难看的苏暖和林修远，“我们的表演好像抢了某些人的风头。“
慕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微微上扬：“那真是...太遗憾了。“
姜妩惊讶地发现，慕衍笑起来的时候，左脸颊有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甚至有些...可爱。
晚会正式开始后，姜妩忙着应付各种社交，而慕衍则安静地站在角落，像一道影子。但当姜妩偶尔看向他时，总能对上他的目光，仿佛他一直在注视着她。
“宿主，警告！“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异常数据波动！慕衍正在远程入侵学校财务系统！“
姜妩心头一跳，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人群。她快步走向慕衍所在的角落，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跟我来。“
她拉着慕衍穿过人群，来到一个无人的储物间。
“你在干什么？“她压低声音质问，“为什么要入侵学校财务系统？“
慕衍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怎么知道的？“
“先回答我的问题。“姜妩寸步不让。
两人对峙了几秒，慕衍终于开口：“学校财务主任贪污了慈善基金，我只是...收集证据。“
姜妩眯起眼睛：“真的只是这样？没有其他打算？比如...公开数据，制造混乱？“
慕衍的表情变得复杂：“你好像很了解我。“
“我当然了解你。“姜妩向前一步，“我知道你想报复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包括你的家族，甚至这个学校。但这样做只会毁了你自己。“
慕衍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到底是谁？真正的姜妩不可能知道这些，也没有理由关心我的死活。“
姜妩心头一震。她没想到慕衍的直觉这么敏锐。
“我是姜妩，只是...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她轻声说，“而且我确实关心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句话半真半假，却让慕衍的眼神微微动摇了。
就在这时，储物间的门突然被锁上了，外面传来苏暖的声音：“姜妩？你在里面吗？哎呀，门好像坏了，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脚步声渐渐远去。姜妩叹了口气：“她肯定是看见我们进来了。“
慕衍没有回应。姜妩转头看去，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急促。
“慕衍？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的声音紧绷，“只是...不太喜欢密闭空间。“
慕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像个受惊的孩子。这与平日冷漠自持的形象反差太大，姜妩心头莫名一紧。
“嘿，看着我。“她蹲在慕衍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听我说，我们不会困在这里很久的。我出门前告诉过管家来接我，他发现我不在礼堂就会找人。“
慕衍的瞳孔有些涣散，但还是勉强聚焦在她脸上。
“来，跟我做深呼吸。“姜妩夸张地吸气、呼气，像在教小孩子，“对了，就这样。你知道吗，我小时候也被锁在衣柜里过。“
慕衍的呼吸稍微平稳了些：“...为什么？“
“因为我哥恶作剧。“姜妩坐到他旁边，肩膀轻轻贴着他的，“那时候我才六岁，在衣柜里哭了十分钟，然后发现里面挂着的貂皮大衣摸起来特别舒服，就抱着睡着了。我爸妈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流着口水做梦呢。“
慕衍的肩膀微微抖动，姜妩以为他又在发抖，转头却发现他居然在笑——不是冷笑或嘲笑，而是一个真正的、放松的微笑。
“你还会笑啊。“姜妩故意夸张地瞪大眼睛，“我以为你面部肌肉只会摆扑克脸呢。“
“闭嘴。“慕衍低声说，但语气已经轻松了许多。
“就不。“姜妩坏笑，“既然我们被困在这里，不如玩个游戏？互相提问，必须诚实回答。“
慕衍看了她一眼：“...幼稚。“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姜妩完全无视他的抗议。
沉默了几秒，慕衍低声问：“为什么帮我？那天在小巷里。“
姜妩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更没想到他会记得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因为...你看上去像只被雨淋湿的猫，可怜兮兮的。“
“说谎。“慕衍指出，“你当时根本不认识我。“
“好吧。“姜妩耸肩，“实话是，我讨厌看到以多欺少。满意了？“
慕衍轻轻点头：“该你了。“
姜妩想了想：“你为什么学黑客技术？“
“...“慕衍沉默了一会儿，“最开始只是想看看我父亲公司的文件里有没有关于我母亲的记录。后来...发现信息比暴力更有力量。“
姜妩心头一颤。这个回答比她预想的还要私人，还要真实。
“该我了。“慕衍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慈善晚会？以你的性格，应该不屑于这种活动。“
姜妩眨眨眼：“谁说我不屑了？我可是很有爱心的。“
慕衍给了她一个“少来这套“的眼神。
“好吧。“姜妩投降，“因为苏暖想借这个机会拉拢林修远孤立我，而我讨厌被人算计。“
慕衍轻哼一声：“这才像实话。“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姜妩说起自己小时候的糗事，慕衍则难得地分享了一些在国外生活的片段。黑暗中，他们像是暂时卸下了所有伪装，只是两个普通的、聊天的少年人。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终于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姜妩跳起来用力拍打门板：“这里！器材室！
门锁转动的声音如同天籁，当光线从逐渐打开的门缝中倾泻而入时，姜妩回头看向慕衍。他已经迅速恢复了平常的表情，但眼中的温度还未完全褪去。
“小姐！您没事吧？“管家焦急地冲进来。
“没事，只是被粗心的老师锁在里面了。“姜妩轻松地说，余光看到慕衍悄悄松了口气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