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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洲恼火地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扯到了身前,劈头盖脸地质问:“今天就要收监,偏偏昨天发生了这种事。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没有早点通报!她是杀人犯,她从精神病院逃出去,等同于越狱!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那院长被他吓得语无伦次:“我们一早就通报警方了!精神病院都是联网的!主要是因为……住院大楼搬迁,我们新建了一栋住院大楼,所以,这个月,正准备陆续把病人迁移到新大楼。病人比较多,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呢?”
顾砚洲道:“她一个女人,如何刺伤两名医生和护士,你告诉我,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院长吞吞吐吐道:“就是因为……看她是个弱女子,而且,当时她还穿着束缚衣,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顾砚洲道:“你说她刺伤了医生和护士,她用什么东西刺伤的?”
院长道:“现场都是警方勘验的,我们暂且还不知道案件详情!但……我听说,凶器是一根不锈钢的筷子。”
顾砚洲微微怔愕:“一般收精神病人的房间,是不允许出现这种锐器的,你们是怎么看管的?”
院长道:“我问过医生办公室,说是事发前不久,办公室丢失了一根筷子。我们查下来得知,这根筷子,是一个医生随身携带的,平时医生工作忙,所以,经常自带盒饭到医院加热了吃。餐具也都是自带的!因为只丢失了一根,所以觉得很蹊跷,但因为不是贵重物品,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重视。”
林诗语是医生,她当然知道,人的全身上下,哪里是致命点。
因此,哪怕是一根小小的筷子,在她的手里,也化身成了危险的凶器!
林诗语一经失踪,院方马上就报警了。
但目前警方并没有将两件案子串联在一起。
毕竟,精神病人出逃的事件,并非罕见,但,像这种弄出人命的案子,已经十分重大了!
上午,医院方面传来消息,死了一名医生,这件案子立刻升级了!
顾砚洲只觉得不寒而栗。
他不清楚,林诗语如今的精神状态,究竟是怎样的,她被关在精神病院这么久,这家病院的许多精神科医生,资历很高,也都断定,她是真的精神分裂,而不是装疯卖傻。
但她打给他的那一通电话,她的语气冷静,逻辑清晰,不像是真的疯了!
如今,结合两桩案件,两个人伤,两条命案,她如今还劫走了舟舟和吟吟,并且,她没有提到任何赎回条件!
可想而知……
她是多疯狂!
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罢了!
一个彻底丧失理智的人,究竟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
谁也不知道。
顾砚洲刚刚走出精神病院,却突然接到了陆怀玉的电话——云初失踪了。
得知云初失踪的第一时间,陆怀玉就报了警。
顾砚洲赶到警局,然而在警方那,关于云初的去踪,一无所获。
直到两天后,他突然接到了林诗语的电话。
“砚洲,你想见我吗?”
林诗语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顾砚洲道:“你在哪儿?”
不等他说完,林诗语又道:“我会给你发个定位,你按照定位的位置来见我,如果,你还想见到云初的话,明天傍晚,我们不见不散。”
说完,电话就中断了。
顾砚洲瞬间意识到,这不是寻常通话,而是一段通话录音。
很快,他接到了林诗语发来的定位。
定位明确了她所在的定位,是在市郊一个废弃的宾馆里。
那里的宾馆废弃已久,以前是中外合资,建在山上的一座度假宾馆,主要招待外宾的。
十年前,城市重新规划,宾馆搬迁,而旧址便废弃不用了。
和定位一起发来的,还有一条短信:“我希望你来见我的那天,穿着西装隆重地来见我最后一面。”
顾砚洲不知道她为何提出这种要求,但,事到如今,无论她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他一切照办。
因此,云初一定在她手里。
隔天,傍晚。
黄昏,夕阳。
莲花宾馆。
因为废弃已久,这里的所有电路系统都已经停止供电。
傍晚,光线愈发昏暗。
宾馆有个很大的会场。
在曾经的千禧年,有很多富裕家庭的新人选择在这里举办婚礼。
偌大的主厅里,点上了烛台。
云初浑浑噩噩地睁开眼睛,她恢复意识,便感觉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她抬起头,就看到一个雪白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地台上,正在优雅地点着蜡烛。
云初屏息凝神。
直到视线恢复清晰,她才勉强认出来,眼前这个晃动的白影,竟是林诗语。
她穿着一身圣洁美丽的婚纱,这件婚纱,并非是婚纱馆里常见的婚纱款式,更像是自己手工缝制的,却也设计独特。
只是,酒店太脏了。
不知不觉的,裙摆已经沾染上青苔和灰尘。
林诗语的怀里,抱着一束盛放红艳的玫瑰,梳理得柔顺的秀发,在脑后盘了个优雅的发髻,一个蕾丝材质的白纱,则作为头纱罩在头顶。
终于,会场里所有的烛台都被点燃。
林诗语欣慰地望着这一幕,露出感动的表情。
“林诗语!”
云初开口,大声叫她的名字。
林诗语转身,朝着她“嘘”了一声:“你不要这么大声,会破坏氛围。”
云初道:“这是哪里?”
那天下午,她刚走出电梯,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脖子上传来刺痛,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等到她醒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切。
她在干什么?
她又想干什么?
林诗语转过身,望向云初:“云初,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今晚,是我和砚洲的婚礼。过了今晚,我会成为他合法的妻子。”
云初张了张嘴:“你疯了……”
她环顾四周,整个会场,阴森森的,烛台微弱的光,只能着凉台面,而台下的席位,都黯淡无光。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