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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轻易把你弄成残废。你知道的,我审人的手段比较粗暴。”
他看着面不改色的二人,目光最终落在了松田阵平身上。
“那么,就拿你开刀吧——预言家。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你却依然活着?”
随着电击装置的再度启动,尖锐的刺痛持续不断地攻击着松田阵平,比偏头痛发作时的剧痛更加难以忍受。
电流每次通过心脏,他的身体都会因短暂的麻痹而抽搐,眼前错乱地闪过五颜六色的火花。他死死地咬牙抵御着疼痛,无论承受怎样的痛楚,始终一声不吭。
“松田,你还好吗?”预言家的声音有些焦急,“还是让我来吧!”
“系统提示:预言家申请接管松田阵平的身体控制权。”
“系统提示:松田阵平拒绝了预言家的申请。”
“系统提示:预言家申请接管松田阵平的身体控制权。”
“系统提示:松田阵平拒绝了预言家的申请。”
……
朗姆示意凯尔弗停止电击时,松田阵平几乎有了一种濒死的感觉。
沉重的头盔被人取下,他仰头瘫倒在电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淋漓冷汗沿着脆弱的喉结滑落,浸湿衣领。电流的摧残令他口鼻淌血,面无人色,耳畔嗡嗡作响。
朗姆并未关注一直不肯招供的松田阵平,鹰眼般凶戾的双目紧盯着降谷零与贝尔摩德。
看起来,两人都对松田阵平的痛苦无动于衷。贝尔摩德姿态优雅地吸着烟,降谷零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神情颇不耐烦。
“系统提示:已触发生存任务。”
“任务要求:在朗姆的审讯中坚持下来,直至朗姆杀死宿主。任务完成后,获得一次性道具「涅槃重生」。”
“「涅槃重生」道具效果:死亡后立即复活,并修复本次审讯中受到的所有身体损伤。”
松田阵平听见系统的电子音,混沌的大脑中灵光乍现。“预言家……我知道怎么帮降谷摆脱朗姆的怀疑了。”
“我懂你的意思。”预言家的声音在他心底回响,“不过,你也差不多该把身体的控制权给我了吧?距离审讯结束还有很久,你一个人扛不过来的。”
松田阵平刻意避开了这个话题。“系统的任务倒是和我的想法一致……如果我招供得太快,朗姆恐怕就会认为,我是在为波本或者贝尔摩德开脱。”
一阵剧痛骤然袭来,他没心思再与预言家对话,只来得及咬紧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锋利的尖刀快速扎入他的血肉,却巧妙地避开了要害之处,专挑脆弱易痛的位置下手。不多时,松田阵平已疼出一身冷汗,褪去血色的双唇惨白如纸。
——“带着荣耀和使命感服务国家与国民,尊重人权,公正且亲切地履行职务,严守纪律,保证团结,每日三省吾身,提高能力,充实自我,保持清正而踏实的生活态度……这就是警察,对吧?”
每次感觉自己快要熬不住的时候,他就会一遍遍地回想这番话。警校生曾经意气风发的话语流淌在心间,为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
两个小时过去了,松田阵平仍旧没有对朗姆吐露一个字。
“这小白脸还挺硬气,还以为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凯尔弗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你叫松田阵平,是吧?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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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疲惫地阖着双眼,没有理会对方的话。他的嘴唇已被咬得血迹斑斑,湿透的衬衫紧贴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狼狈不堪。
倘若不是因为胸口还有一点微弱的起伏,旁人看见那青白的脸色,大概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降谷零捏住了自己的指节,不过一瞬,又不动声色地松开。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与气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进屋之前,他和贝尔摩德的手机都已经被朗姆没收,现在只有手表能告诉他确切的时间。
“波本,你似乎很着急?”朗姆朝他这边看了过来,“这是你第二次看手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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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很喜欢说那句话吗?时间就是金钱。”
降谷零耸了耸肩,微笑道:“你把我们两个叫过来,难道就是想让我们看这种无聊的戏码?朗姆先生,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凯尔弗将刀尖刺向松田阵平的左眼时,他终于痛得昏厥过去,被铁链束缚的手腕也在挣扎间磨出了数道血痕。
才解脱了两分钟,他又在冰水的刺激下惊醒,身躯随着寒冷和疼痛不住战栗。
他再次睁眼时,眼神忽然发生了些许变化——别人大概看不出来,但降谷零一眼就能认出这不是松田阵平,而是沉睡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
预言家苏醒了。
随后,降谷零看到那个向来冷峻疏离、不苟言笑的预言家勾起嘴角,轻轻笑了一声。
他的左眼已经被人刺瞎,血流不止,身体因剧痛和失血将近虚脱。他被血糊了半张脸,却依然在笑,似乎在说:“我还撑得住,别担心。”
降谷零看得眼睛一热,立刻移开了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
这是预言家第一次对他笑。降谷零总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表情。
恍惚间,他的眼前闪过飘舞的夜樱,身穿警服的卷发青年身手利落,朝他挥出一道凌厉的拳影。
——“警察都是一群王八蛋!”
桀骜的警校生在他身侧坐下,毫不掩饰地吐出狂妄的言语。
——“敢打偏就杀了你哦,零!”
他将拼装完毕的枪扔了过来,恣意的笑颜背后满怀着对同伴的信任。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缓缓呼出。他逼迫自己努力回想,却再也想不起更多的画面。
同样的笑意,在降谷零眼中是安慰,在旁人眼里就成了羞辱性质的嘲笑。
落到这种地步还笑得出来,无疑是一种嚣张的挑衅。凯尔弗恼羞成怒,狠狠往他肋下踹了几脚。
“你还敢笑?找死!”
预言家被踢得弓起身子,张嘴呕出一口鲜血,紧拧着眉痛苦喘息。刚才那一下太狠,他的肋骨恐怕是断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扎伤内脏。
降谷零听着那骨裂般的声响,心尖一颤,咬紧了后槽牙。他意识到两颊紧绷的咬肌有可能出卖自己。旋即放松下来,以讥讽的口吻启唇道:“活该。”
贝尔摩德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轻轻弹去了燃尽的烟灰。回忆在缭绕的烟雾中逐渐浮现,一切宛如发生在昨日。
“贝尔摩德,别上那趟飞机。”身穿黑西装的男子叫住了她。
“怎么了?”
她驻足回首,美艳的容颜倏而变得锐利。“我赶时间,你最好给出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飞机上有炸弹,我已经联系了机场的工作人员,让他们紧急排查。”预言家淡淡道,“不怕死的话,你就上去吧。”
贝尔摩德微微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