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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不如岳母留在我身边,帮我?(第1/2页)
冷艳蓉收刀退后,声音冷得掉渣:“行。说说,怎么‘互相借力’?”
洛珩指尖抹过颈间血痕,看都没看地上的梁念兰,目光锁着阴影里的冷艳蓉:“简单。夫人,留在我身边。”
“什么?!”冷艳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一步又从阴影里跨了出来,烛光映亮她那张冷艳又惊怒的脸,“留在你身边?洛珩,你当我傻?自投罗网给你当人质?”
洛珩摆摆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晚吃什么:“夫人误会了。不是以‘血手胭脂虎’的身份,也不是玄天门首领的身份。是以我身边一个‘影卫’的身份。”
他顿了顿,补充道:“女扮男装,戴面具,哑巴。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冷七’。王府新招的护卫,身世清白,查无可查那种。没人会怀疑一个沉默寡言、只懂听令的护卫。”
冷艳蓉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在眸子里闪烁:“护卫?呵,给你当狗?”
“当刀。”洛珩纠正得干脆,“一把藏在鞘里,需要时才拔出来的快刀。你做你的‘冷七’,帮我处理一些王府不方便出手的麻烦。而我,给你提供掩护,让你能名正言顺地待在京城,伺机而动。皇宫的情报,影龙卫的动向,甚至...接近玉玺的机会,都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和时间去经营。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掩护。”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蛊惑:“想想,夫人。顶着玄天门余孽的身份,你能在京城藏多久?影龙卫掘地三尺,你能保证你那点人手不露马脚?留在我这里,王府就是你的护身符。没人会想到,他们要找的‘血手胭脂虎’,就在汉王世子的眼皮子底下,给他当差。”
冷艳蓉沉默了。
烛火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她眼底剧烈的挣扎。
洛珩的话像毒蛇,精准地咬在她最致命的软肋上。
她需要时间,需要身份,需要接近皇宫核心的机会。
单靠东躲西藏,确实难如登天。
洛珩的提议...险,但可行。
这混蛋摆明了是在利用她这把锋利的刀,去替他扫清障碍,绝非真心帮她拿玉玺,这点她心知肚明。
可眼下,这似乎是唯一能接触到目标的路径。
“面具?”
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
“精铁打造,覆脸,只露眼。”洛珩早有准备,“王府匠人连夜就能做出来,保证贴合,寻常看不穿。对外只说是早年毁容,性子孤僻。”
“哑巴?”冷艳蓉追问。
“对,哑巴。少说少错,也省得麻烦。”洛珩点头,“日常起居,自有可靠的人安排。你只管听令行事,当好‘冷七’。”
冷艳蓉盯着洛珩,眼神复杂。
明知是与虎谋皮,明知这小子肚子里全是算计,但玉玺的诱惑,复辟的希望,压过了一切疑虑。
“...好。”这个字从她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千钧重量和不甘,“我答应你。但洛珩,你记着,若你敢耍花样,或伤我女儿...”
“夫人放心,”洛珩打断她,脸上露出一丝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念兰是我的世子妃,我自然会好好照看。至于合作,各取所需罢了。我洛珩,说到做到。”
冷艳蓉冷哼一声,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屈辱又不得不为的交易。
洛珩站起身,掸了掸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语气轻松:“那么,合作愉快?岳母大人?”
“岳母”两个字,像两颗烧红的铁弹,狠狠砸进冷艳蓉的耳朵里!
轰——!
一股滔天的怒火瞬间冲垮了她刚刚勉强维持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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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混蛋!
就是他!
用尽手段,逼得她的女儿梁念兰不得不嫁入这龙潭虎穴!
是他毁了念兰本该为太子殿下大业牺牲的宿命!
是他让念兰如今跪在这里,为了那个不争气的舅舅哀哀求告!
“你——!”冷艳蓉的双眼瞬间赤红,那柄刚刚收起的淬毒短刀几乎要再次破袖而出!
她浑身气得发抖,指着洛珩,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谁是你岳母?!洛珩!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坑害我女儿,逼她嫁你,如今还敢...还敢如此羞辱!”
她胸口剧烈起伏,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再次席卷书房,烛火被这气势压得几乎熄灭。
梁念兰吓得连呜咽都停了,惊恐地看着濒临爆发的母亲。
洛珩却像没看到那择人而噬的目光,反而嘴角那抹假笑更深了些:“哦?难道不是吗?念兰是我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您是她生母,我叫您一声‘岳母’,天经地义,何来羞辱?莫非夫人觉得,做我汉王世子的岳母,辱没了您‘血手胭脂虎’的威名?”
“你找死!”
冷艳蓉再也按捺不住,身形一晃,带起一股劲风,五指如钩,直抓洛珩面门!
那凌厉的指风,足以洞穿金石!
洛珩不闪不避,只是眼神骤然转冷,如同冰封的深渊,声音也沉了下来:“夫人!玉玺不想要了?!”
这五个字,如同最有效的定身咒!
冷艳蓉那足以撕裂空气的利爪,在距离洛珩面门不足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住!
指甲因为强行收力而微微颤抖。
玉玺...太子殿下...大业...
巨大的屈辱感和滔天的恨意在她心中翻江倒海,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死死瞪着洛珩那张平静到可恨的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胸膛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喷出血来。
为了玉玺...为了殿下...忍!必须忍!
她猛地收回手,指节捏得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渗血的月牙印。
她强迫自己转过身,背对着洛珩,肩膀却依旧在微微颤抖,声音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冰寒:
“洛珩...你最好...祈祷你的合作...值这个价!”
说完,她甚至没再看地上绝望的女儿一眼,墨色身影如同鬼魅般一晃,瞬间消失在书房门口,只留下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和屈辱,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洛珩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抬手摸了摸脖子上那道已经结痂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他瞥了一眼瘫软在地、失魂落魄的梁念兰,声音平淡无波:
“来人。”
门外立刻闪进两名气息沉稳的侍卫,对地上昏迷的霍胜胥和死去的同袍视若无睹,显然是心腹。
“把霍将军抬下去,好生照料。这里...清理干净。”他顿了顿,补充道,“去库房,把那块压箱底的寒铁取来,让匠房按这个尺寸,”
他随手在桌上画了个简单的覆面轮廓,“连夜赶制一副面具。告诉匠人,要贴合,要结实,戴上后除了眼睛,一丝皮肤都别露出来。做不好,提头来见。”
“是,世子!”
侍卫领命,动作麻利地开始清理。
洛珩这才缓缓走到书案后坐下,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谈判和羞辱从未发生。
他拿起笔,蘸了墨,在铺开的宣纸上缓缓写下两个字:
冷七。
笔锋冷硬,如同他此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