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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危中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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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危中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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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五章危中藏锋(第1/2页)
    翌日午时,谢知安亲自送霍思言入宫。
    宫门之前,魏临亦骑马相送,直至金吾前线。
    霍思言下马,回身看了两人一眼。
    谢知安沉声道:“今日之后,朝堂震荡,你要当心。”
    “你得罪的,不止太后。”
    霍思言点头:“我知道。”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要站在殿上……让所有人看清,谁还敢动。”
    魏临执礼低声:“大人,末将已将冷宫旧策密录交予宗人府封存,魂印阵盘亦照令归档。”
    “谢府护印三人,现已换岗分散,确保宫中无人能轻动。”
    霍思言一一点头,最后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入宫。
    御前内殿。
    霍思言跪于丹墀之下,双手奉上西岭三营调兵记录。
    皇帝静坐案前,沉默许久,才开口:“你可知,你昨夜之举,既破太后之势,也挡东厂之锋。”
    “朝中言你妄动军心,公然质疑调令。”
    霍思言抬首,眼神坚定:“臣不敢妄动。”
    “臣不过履将职、循军律,西岭调兵无明令,未走兵部之册,属违例。”
    “臣既握兵籍,自当守规。”
    皇帝盯着她:“你若守规,当初何不直接将魂傀销毁?为何保留三十六兵,列入编册?”
    霍思言一顿,拱手回答:“因我若不留……便永无反抗之力。”
    皇帝忽而笑了,笑中含着一丝疲惫:“你倒是诚实。”
    他起身走下丹阶,负手站至她面前。
    “可你可知,太后近日已拟诏草,欲彻底禁魂术一脉,清除一切魂兵籍令。”
    “你,挡得住吗?”
    霍思言抬头,目光清明。
    “臣不求挡。”
    “臣只求她动手之前,得先想一想……这一手下去,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皇帝目光幽深,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好一个霍思言。”
    “你若是男儿身,天下将军席上,早有你一位。”
    霍思言低头:“臣非求将席。”
    “臣只求……活路一条。”
    殿外雪落,内阁送来草诏初本,太后署印,东厂副批。
    诏书只两句:“谢氏军印暂封,魂傀入库。”
    “霍氏暂驻京南军署,待朝议另断。”
    暂不流放,亦不赦免。
    这,是太后给霍思言的下马威。
    她挡了一局,但战争尚未停歇。
    霍思言捧诏退下,眼神不动,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冷意。
    京南军署。
    霍思言刚一落脚,内阁与兵部两道使者便紧随而至,将一摞摞“待核”文书呈送至她面前。
    魂傀清册、谢氏旧帐、霍家军功、兵籍移交、魂术诏令执行细则……
    每一样都不止关她性命,更牵一发而动全局。
    魏临将密令逐一查验,低声道:“大人,太后不是在查账,是在逼您自裁。”
    “这些文书只要您签一个不合规,监察御史就能借此提案‘削职留营’。”
    “再有一封御前劾章,您就连人带魂傀都得被送宗法司。”
    霍思言坐于案前,目光未动,只翻到第三页就冷笑一声。
    “她是真把我当账册看了。”
    “也罢……就一条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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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执笔批阅,毫不迟疑,魏临在旁不安地问:“大人,就不怕她设陷阱?”
    “她要设,我就认。”
    霍思言头也不抬:“但若她真想设,早就让我死在演武台了。”
    “她现在只是想逼我低头,弃魂傀、弃谢家、弃旧事……做她麾下的一把刀。”
    “可惜,我这把刀,是反刃的。”
    军署之外,沈芝静立在密巷中,面前是一名宫中暗探。
    “她签了?”
    “是,全数按例批回,连魂傀兵籍封条也不曾避讳。”
    沈芝蹙眉:“不设防?她像是……想将所有压力集中一处,来个一锤定音。”
    暗探低声道:“她还传信给了南郊工部库署,要求送来一件旧器。”
    “什么旧器?”
    “疑似魂术阵心,代号“渊轮”。”
    沈芝骤然色变:“她要复炼渊轮?!”
    暗探点头:“应是要做一场动静……但具体为何,未能探得。”
    沈芝望向京南军署的方向,眼神渐冷。
    “她要的是用魂术再博一次生死。”
    皇城东苑,秦怀之面前放着一张新图,是从工部内部截出的绘图残页,标注着一件形制诡异的魂印器械,标记为“渊轮二代”。
    副使低声道:“若此物真为她所制,那便意味着她早有谋算。”
    “霍思言曾在冷宫留迹,与谢知安接触,极可能共同翻修谢贺遗卷。”
    “此举……或将魂傀之事彻底引爆。”
    秦怀之不言,只伸手缓缓将图卷合起。
    “通知内廷,明日由内阁联合宗人府、工部、东厂、御前五司,共同赴京南军署议审。”
    “她想正名?那便给她这个台阶。”
    “看看她,敢不敢踏上来。”
    次日,风雪再起。
    京南军署主堂,十余人正肃立两列,皆为朝中高位。
    宗人府正卿开口第一句便是:“魂傀列册,已违先帝禁令,霍将军如何解释?”
    霍思言步入堂中,青衣整肃,神色如常。
    “魂傀非为私役,实为军辅。”
    “臣已请罪于前,今将其纳入兵籍、归属朝纲,此举,不越法,不犯礼。”
    礼部侍郎冷笑一声:“将魂印之物列入军制,便是不犯礼?”
    “此物伤人非刀,御魂为控,是为邪术。”
    “邪术不可驯。”
    霍思言眼神不动,淡淡反问:“那请问,各位可知,先帝年间曾亲令工部造三道渊轮,以破北狄魂阵。”
    “若非魂术,何以破敌?”
    众人一滞。
    她将手中一物放于案上,沉声开口:“这是臣所修之渊轮再构阵心,不为祸乱,只为镇场。”
    “如朝廷不允,其制即刻封藏,永不启用。”
    “但若允其入序,从此魂兵归制,不再为禁。”
    堂中静寂,唯有器械微震,魂印流光浮动,隐隐映出霍思言眼中那道清寒锋芒。
    京南军署堂中,气氛凝重如铁。
    那枚“渊轮再构阵心”悬浮案上,银黑色纹线盘旋交错,其核心魂印缓缓旋转,透出微弱光辉。
    御前五司使者首先开口,语气沉稳:“此物灵核构成稳定,未见失控迹象。”
    “但问题不在制法,而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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