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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刀光惊澜少年破局引江湖震荡(第1/2页)
“留力?这哪是留力,分明是在给对手喂招!”台下红缨枪客急得直搓手,粗布袖口在石栏上擦出沙沙声响。身旁青衫书生却抚掌赞叹,折扇骨节敲得栏杆咚咚作响:“以战代磨,以武证道,此等心性,当得起‘少年至尊’四字!”裁判席上,长老们的低语声如檐角碎玉,有人指尖叩着桌沿蹙眉——云逸的刀势始终留着三分余地,像春日柳枝拂水,看似轻柔却暗藏锋芒;有人却捻须微笑,目光追着擂台中央流转的刀光,浑浊瞳孔里竟泛起少年般的炽热。
赵阳的银枪刺出第九十九式“追星逐月”时,云逸忽然旋身收刀,狼首刀柄擦着对方肘窝掠过,带起的劲风惊得枪缨乱颤。“青木山庄后园,第三棵古槐。”他的声音轻如晨露,却让赵阳如遭雷击,枪尖猛地垂落,在青石板上划出半尺深痕。抬眼望去,云逸的刀尖距自己心口不过三寸,却连衣料都未压出褶皱,刀刃上跳跃的阳光,竟似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
四目相接的刹那,仿佛有冰河解冻的轰鸣在耳畔炸响。赵阳忽然纵声长笑,笑声震落檐角残花,惊起树上蝉鸣一片:“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单手握枪重重顿地,枪尖入土半尺,溅起的尘土里,眼底的迷茫如晨雾般消散。云逸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场激战不再是擂台厮杀,而是两个追光者在武道长路上的偶然相遇——他见过对方枪势里的困惑,正如对方看懂他刀光中的执着。
当狼首刀背轻拍在赵阳后颈,三十六声铜锣恰好响彻山庄。赵阳单膝跪地,却仰头望着漫天云霞,声音里带着破茧的畅快:“云逸!三日后定当携枪赴约!”台下掌声如潮,却无人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掌间,迅速交换的那枚刻着“武”字的铜片——那是江湖后辈独有的暗号,是比胜负更珍贵的知己之约。
第三号擂台上,王幽觉的两仪分光剑正舞得如惊鸿照影。他足尖点地旋身,衣袂扬起的弧度恰好兜住一缕穿堂风,长剑挽出的剑花便如涟漪扩散,乾卦的刚猛与坤卦的阴柔在剑势里相融。云逸的狼首刀忽然化作绕指柔,刀背贴着剑身滑出半弧银光,竟将对方“震卦惊雷”的刚劲尽数卸去,恰似春水解冻,将冰雪化作绕指柔肠。
“好个借力打力!”观礼席上的白发老者猛地起身,腰间酒葫芦“当啷”坠地,酒液泼湿了青石板上的八卦图。王幽觉的剑尖在瞬间三次变向,却见云逸的刀势如影随形,每一道刀痕都精准切中剑势的“七寸”,恰似老吏断案,一刀下去便剖明脉络。阳光穿过刀光剑影,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织出金色的茧,那是武道至强者才配拥有的光环。
当暮色漫过演武场,云逸收刀而立,王幽觉的剑尖已抵住他咽喉。却见少年忽然展颜一笑,眼底的战意如星火燎原:“你的剑,还差三分火候。”王幽觉一怔,忽觉手中长剑轻了几分——不知何时,云逸的刀尖已挑断他剑穗上的银线,那枚象征门派传承的玉坠,正稳稳落在对方掌心。
“明日此时,愿领教完整版的两仪分光剑。”云逸抛接玉坠的动作行云流水,暮色中,玉坠折射的光芒与他眼底的光交相辉映,恍若双生星辰。王幽觉望着少年转身时扬起的衣袂,忽然想起师门古卷中的话:“真正的高手对决,不是两虎相争,而是双剑合璧,共斩前路荆棘。”
藏丰山庄的夜空中,孔明灯次第升起,将云逸的身影剪得修长。他摸着狼首刀柄上新添的剑痕,忽然明白——江湖从不是单枪匹马的战场,而是千万追光者共同点燃的星河。当赵阳的银枪、王幽觉的长剑与他的狼首刀在武道长路上相遇,溅起的火花早已超越胜负,成为照亮后来者的星光。
此刻,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咚——咚——”两声,惊飞了檐角宿鸟。云逸望着漫天孔明灯,忽然轻笑出声。他知道,三日后的青木山庄之约,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在那里,会有更辽阔的江湖,等待着他们去书写,去丈量,去用刀光剑影,刻下属于这代人的武道真章。
反观云逸,狼首刀在他手中仿若开天辟地的巨斧,每一次劈砍都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令台下众人耳膜发颤。然而在这刚猛无俦的攻势下,却暗藏着精妙入微的巧劲——刀势陡变不过瞬息之间,前一刻还如泰山压顶,下一秒已化作绕指柔,收势时刀锋轻颤,竟未带起地面半粒尘土。
这场龙争虎斗引得观礼台上的武林耆宿们纷纷起身。天机阁长老白发苍苍,此刻却双目炯炯有神,他手持玉简,指尖泛着微光,将两人的招式变化一丝不差地记录下来;几位门派掌门围成一圈,时而皱眉沉思,时而低声争论,有人指着擂台惊呼:“快看!这招‘坎水断月‘竟能这般化解!“有人抚须长叹:“此子刀法,刚柔并济,实乃百年难遇的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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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招过后,战局陷入僵局。王幽觉道袍已被汗水浸透,额前碎发紧贴在脸上,但他的眼神却愈发锐利。突然,他仰天长啸,周身真气暴涨,长剑猛地一抖,施展出两仪分光剑法的终极杀招——“天地同归“!刹那间,黑白两色的阴阳鱼虚影从剑尖喷涌而出,化作实质的剑气如渔网般笼罩全场,三丈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连飞虫都悬停在空中,动弹不得。这一招攻守兼备,进可绞碎敌手筋骨,退可形成坚不可摧的护盾,台下众人见状,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逸却仿若置身事外,神色平静如水。他的狼首刀突然一改大开大合的路数,刀尖微颤,如灵蛇吐信般刺出,正是天刀门刀诀第四式“破剑式“!寒芒闪过,刀身竟诡异地穿过阴阳鱼虚影的薄弱之处,精准无误地点在王幽觉的剑脊之上。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剑身传来,王幽觉只觉虎口一麻,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此后的战局急转直下。王幽觉强撑着运转内力,剑招却愈发迟缓。他的步伐开始虚浮,每踏出一步,都在青石地面上留下浅浅的脚印;剑势也失去了先前的灵动,每次挥剑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道宗众人在台下急得团团转,玄清长老紧握玉扳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满是焦急与痛心。他们素以深厚的内功闻名江湖,外功修炼却始终是道宗的短板,此刻看着王幽觉因体力不支而落入下风,既心疼弟子的处境,又为道宗的未来深感忧虑。
烈日在狼首刀背上熔成流动的金焰,云逸却将攻势放缓成春溪淌石。他的刀招似张牙舞爪的烈虎,实则每道弧光都刻意避开要害,刀锋掠过王幽觉耳畔时,惊起的发丝竟未断半根。这份胜负关头的从容,恰似在暴风眼中开辟出宁静的港湾——当整个武林都在为荣耀厮杀,他却把擂台化作雕琢武道的工坊,盼着对手能多使出几式绝学,好让这场切磋成为照亮武学前路的明灯。
王幽觉的剑刺空时,身形踉跄如折翼孤鸿。云逸的狼首刀悬在他咽喉三寸处,寒光凝成的霜花落在颤抖的喉结上。道袍青年苦笑着掷剑抱拳,这一刻,整个演武场陷入死寂,仿佛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敬意凝固。随后,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炸开,声浪卷着尘土冲上云霄,云逸收刀的身影在金光中宛如战神降世,注定要在武林长卷上烙下浓墨重彩的印记。
玄清长老望着擂台上的光景,花白胡须在风中颤动如霜打的芦苇。他轻抚腰间道印,指腹摩挲着古朴纹路,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与王幽觉倒下的身影重叠成叹号——这不仅是一场比试的败局,更是道宗重内轻外积弊的照妖镜。当他转身离去时,袍角扫过石阶的声响,恰似一声沉重的叹息,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夜幕笼罩藏丰山庄,铜铃叮咚声里,各院灯火如星子坠落人间。老江湖们围坐廊下,说起往届盛会的憾事,语气里浸着陈年老酒般的酸涩。三年前苏明远的太极剑,曾柔得像江南春水,却在百招后露出破绽,宛如精美的瓷器裂开细纹;五年前陈青的九霄龙吟功,震得山河变色,最终却因内力枯竭,被一枚透骨钉击碎神话。这些过往的败绩,曾被归为运气或学艺不精,如今却在云逸的对照下,显露出武学体系的致命裂痕。
云逸的每一场比试,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迷局。面对判官笔的突袭,他故意卖个破绽,身形却如风中柳絮轻盈闪避,借对手的力道甩出半弧刀光,恰似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对阵双鞭女武者时,他以刀鞘为盾,任由火星在金属表面炸开如夜空中的烟花,冷静的目光像鹰隼般捕捉着对方呼吸节奏的细微变化。当对手的攻势渐弱如退潮的海水,他的反击便如惊雷炸响,一击定乾坤。
这些别出心裁的打法,在江湖掀起的波澜比暴雨更迅猛。酒肆茶楼里,说书人醒木一拍,唾沫星子飞溅:“诸位可知这云逸?分明是笑面虎!打着切磋旗号,实则偷师学艺!“听客们交头接耳,猜疑如瘟疫蔓延。有人说天刀门商队遍布天下,早将各门派武学绘成密卷;有人煞有介事地猜测,云逸的狼首刀里藏着能破解天下武功的机关。谣言如野火燎原,却不知这少年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试图撕开传统武学的桎梏,为江湖开辟新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