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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工作在巡行渐进,许多路过小区门口的路人,也为这个小区发生的事情赶到好奇。
不少路过小区的路人,都会停下脚步,站在门口议论一番。
由于这次顾晨带来了诚意,为了让群众能够在下雨天配合转移,顾晨只能带着诚意在这里卖力的讲解宣传。
可依旧有一些大爷大妈不为所动。
按照他们自己的话说,反正也一把年纪了,大不了死在屋里就是了。
这对于顾晨团队来说,打击还挺大的。
几名老太太离开后,袁莎莎也是一阵抱怨:“他们这几个人怎么这么顽固啊?我们都是为他们着想。”
“他们是不想折腾。”王警官双手抱胸,也是无所谓道。
卢薇薇见状,也是问王警官道:“老王,你怎么不上心啊?”
“我怎么不上心?我在想办法呀。”王警官也是反驳道。
“你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呀?”见卢薇薇如此一说,王警官也是冷哼一声,洋洋得意道:
“刚才那几个顽固的老头老太太,我是经常碰见这类人,要让她们配合,得让她们感觉,我们是在帮助他们,还能让她们占点便宜。”
“呃……………”听着王警官如此一说,卢薇薇也是思考着说:
“老王,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有,办法当然有。”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说。
“那你赶紧说出来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装深沉。”
“啧!”见卢薇薇如此一说,王警官也是“啧”了一声,反驳道:“我怎么装深沉了?我这不是刚想出来的办法吗?”
“王师兄,你有什么办法就说吧。”顾晨见状,也是提醒一句。
王警官默默点头,也是左手抱胸,右手比划道:“要让她们配合其实也不难,只需要采购一些鸡蛋,让她们签字同意就行。”
“领鸡蛋?”卢薇薇一听,也是气笑道:“老王,这个方法靠谱吗?”
“啧,你又不信,都说了,这个办法靠谱,你只要让这些老年人尝到甜头,那人家百分百愿意配合。”
“他们其实也愿意配合,但嘴上都会埋怨几句,可你又给他们房子做煤气检测,又给他们发鸡蛋,那老太太老大爷们,可不得乐坏了吗?人家就好这口。”
“哈哈。”袁莎莎听着王警官的这番说辞,也是不由吐槽道:
“王师兄,还是你比较接地气,这么一说,好像发鸡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扭头看向顾晨,袁莎莎道:“顾师兄,你觉得呢?”
“可行。”顾晨见状,也是不由分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跟赵局打个电话,让他批准一下采购鸡蛋的经费,他那边同意,我这就安排人过去采购。”
“行啊,那就有劳王师兄了。”顾晨见王警官这么热心肠,也是爽快答应。
而王警官的办事效率也是相当迅速,在得到了赵国志的经费批准后,又打电话联系自己的朋友,然朋友帮忙去菜市场采购鸡蛋。
完成所有操作后,又开始将表格摆在桌面上,与众人解释道:“你们就看好了,看看我是怎么工作的。”
一个小时后,一辆三轮摩托车,拖着一车新鲜鸡蛋来到了小区门口。
王警官吩咐众人去帮忙,将鸡蛋卸下来,搬到了桌子后边。
随后开始在门口宣传,签字领鸡蛋之类的。
大概意思就是,你在表格上签上同意转移的名字后,便可以领上几个鸡蛋。
一时间,小区里的老太太们,顿时都围找了过来,大家都争先恐后的签字领鸡蛋。
而顾晨,卢薇薇和袁莎莎几人站在一旁,看着这番场景,也是不由感慨。
“这王师兄还真有一套啊。”袁莎莎不由吐槽着说。
卢薇薇也是哼笑道:“就他歪点子多。”
“可王师兄的方法,效果还挺不错的。”顾晨也是忍不住说。
卢薇薇则是摆摆手道:“哎呀,不管了,只要能办好这件差事,管他白猫黑猫呢,过去帮忙吧。”
大家一起帮忙发鸡蛋,很快,表格上的签字栏也很快被写满。
......
大雨天如期而至,而在经过顾晨团队和社区志愿者的帮助下,小区里的所有居民,再次被转移到了体育馆。
而这一次对顾晨来说,同样将是一轮大考。
撑着伞的赵国志来到小区门口的警戒线,看向顾晨道:“现在的条件如何?”
“不错。”顾晨默默点头,也是不由分说道:“跟案发当天的天气差不多。”
“这一次,希望实验能成功,否则就很难再有下一次了。”赵国志也是叹息着说。
顾晨知道,此刻赵国志要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也是赶紧跟赵国志表态道:
“放心吧赵局,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行。”见顾晨依旧和上次一样态度坚决,于是赵国志看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正好是整点,开始吧。”
“好。”和上次一样,顾晨也是再次拨通了浴室锅炉房那边值班民警的电话,示意实验可以开始。
随后,赵国志离开了,顾晨将小区大门交给警员负责后,再次带着团队成员,来到了浴室的大厅。
此时此刻,那名浴室的老板依旧坐在沙发上,这次他的面前多了一些花生米,旁边还摆着几罐啤酒。
见顾晨几人进来,他也是没好气道:“我说顾警官,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都说了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可你怎么总是跟我过不去呢?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
“请你不要误会。”见浴室老板怨气很重,顾晨也不跟他?嗦,直接说道:
“这次如果实验再没有出结果,我们依旧会给你经济补偿。”
“行行行。”见顾晨都这么说了,再加上这是上面的意思,浴室老板也无可奈何,只能摆摆手,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而顾晨则带着大家,再次来到了锅炉房。
此时此刻,那名锅炉工人也是在继续作业。
顾晨走到他面前,问道:“这批煤,是跟事发当天用的同一批吗?”
“是的。”见顾晨问起,锅炉工也是赶紧说道:“我们这里每次运送过来煤,质量都不太一样。”
顿了顿,锅炉工指着左侧的方向说:“这些就是之前那天所用的煤。”
还有落下,锅炉工又将手指指向右侧,说道:“这些是刚运送过来的煤。”
“烧不同批次的煤,产生的气体也不太一样,反正这次,我是按照你们的要求,使用的是小区里发生命案的那天所使用的煤。”
“行,那你继续吧。”见锅炉工如此一说,顾晨也不再多问。
走到下水管道的面前,顾晨看着通往下水管道的排风管,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这一次,或许也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如果这次还不能检测出结果,那么顾晨感觉,似乎自己也快没辙了。
可毕竟顾晨也是奔着严谨的态度在调查,所有的环节,似乎都在这小区变得七零八落。
而浴室的锅炉房,跟出事的小区,似乎只有靠着下水管道才能联系在一起。
如果这两起死亡事件不是自杀,那么必然是由外因引起的。
顾晨已经对这个小区挖地三尺,已经锁定了最终的目标,也就是浴室锅炉房。
现在一切只能等结果,有了结果,顾晨就能将自己之前的所有判断,全部联系在一起。
那么这个案子就能够全部盘活。
顾晨深呼一口气,只能安静的等待结果。
一日过后,当大家按照之前的时间,再次来到小区门口时,时间已经过去24小时。
这一次,赵国志也是早早的来到顾晨身边。
见顾晨低头看表,赵国志也是提醒着说:“放手去做吧,如果还是没有结果,这个责任,我来担当。”
“赵局,在小区实验是我提出来的,如果出什么问题,我顾晨来担,您已经给我提供了太多的支持。”
“傻孩子,我是你的领导,领导担责则这是应该的,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这次又不行呢?我看行,你们就放手去检测吧,我在这里等你们的结果。”
“好。”见赵国志都这么说了,大家感觉没理由不继续走下去。
随后,大家按照上次的安排,不同小组去不同的单元楼检测一氧化碳。
而顾晨带着卢薇薇,王警官和袁莎莎,依旧来到了事发单元楼。
大家按照之前的准备,将防毒面具戴在头上,开始用钥匙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而这一次,大家手里的仪器数据,明显已经跟上次不同。
当所有人看到数值时,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顾师弟,你的猜测是对的,问题就出在那家浴室,这里的一氧化碳浓度,已经达到了0.4%,这已经超过了致人死亡的0.32%,我们没有搞错。”
卢薇薇看到数值,整个人也是激动不已。
王警官也是不由感慨道:“看来我们的调查方向没有搞错,我们是对的。”
“顾师兄,你可真了不起,毒害这几人的,就是浴室的违规排气造成的。”袁莎莎也忍不住说。
此时此刻,顾晨也是深呼吸,隔着防毒面具看向大家,顾晨笑了,因为这一次,自己赌对了。
“看来,我们没有搞错,卢师姐,小袁,你们赶紧把这个证据记录下来,我们还得去六楼看看。”
“好。”卢薇薇和袁莎莎齐声附和。
在完成对一楼的检测工作后,大家再次来到了潘旭跟何莉莉中毒身亡的六楼。
此时此刻,大家依旧保持着严谨的态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但更大家预想的一样,在厨房里,大家依旧检测出了浓度为0.37%的一氧化碳。
卢薇薇激动的看向顾晨,也是赶紧说道:“顾师弟,我们成功了,这个地方的一氧化碳浓度数值是0.37%,也已经超过了致人死亡的0.32%,我们又对了。”
“呼。”听到卢薇薇报出数值的那一刻,顾晨也彻底释怀了。
而此时此刻,袁莎莎也是好奇问道:“可是为什么,这个单元楼,只有六楼的潘旭跟何莉莉,还有一楼的那名男子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呢?”
“我记得,当时这二楼到五楼,也都有居民居住啊,那为什么人家就没事呢?”
“难道说,这些居民的家中,可以阻断一氧化碳的排放吗?”
听到袁莎莎如此一说,顾晨也开始思考起来,缓缓说道:
“在浴室的锅炉房里,煤炭燃烧产生的气体,是通过下水道排放的,一般来说,是不会通到房间里的,因为下水管道的底部设计,都会有一个回弯设计。”
“这样一来,下水管道里面的污水,就会阻断气体的排放,也能阻隔下水管道里面的各种臭气。”
“没错。”听着顾晨如此一说,王警官也是附和道:
“现在的下水管道底部设计,都会有一个回弯设计,厕所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没有这个回弯设计,那厕所里就会臭气熏天,有了回弯设计,里面储存的污水,就能有效阻隔下面的有害气体。”
说道这里,王警官眼睛一亮,也是扭头看向顾晨道:
“所以说,六楼这个下水管道,并没有回弯设计?”
“不。”闻言王警官说辞,顾晨也是赶紧否认:“我之前检查过,这里的结构的确有回弯设计,不做回弯设计是不可能的。
“那这些巨量的一氧化碳气体,是怎么通过下水管道,排放到房间里的?”此刻的卢薇薇也是一头雾水。
而很快,顾晨似乎就想到了什么?他扭头看向了餐桌,也是缓缓说道:
“大家还记得当时餐桌上的外卖吗?”
“当然记得。”卢薇薇赶紧附和,也是缓缓说道:“当时餐桌上的外卖,都还没有打开包装,两人都还没有吃完饭。”
“没错。”顾晨默默点头,又问:“那你们还记不记得,当时我们第一次来这里敲门,里面没有回应,我们跑去外面的餐馆,挨家挨户的寻找认识潘旭的人吗?”
“当然记得,当时是一家饭店的老板告诉我们,潘旭是他那里的常客,每次过去,都只吃辣椒炒肉盖饭。”一旁的袁莎莎也是赶紧回道。
“那就对了。”顾晨听闻之后,也是长舒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