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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量波动，神秘源头(第1/2页)
苏砚的手还按在残纹上，那股热没退，反而顺着血脉往心口爬。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刀从地上拔出来，往前迈了一步。
洛九璃立刻伸手扣住他手腕，指尖一搭脉门，眉头立刻皱紧。她没松手，转头对萧千绝和玄月道：“他的血流快了，频率和石门一样。”
萧千绝喘着气，雷矛杵地，声音沙哑：“那就炸了它。门不开，我们卡在这儿等死？”
玄月没理他，蹲下身，断刺尖在地上划了半圈。金光刚流到那条线前，突然拐了个弯，绕开走。她抬头：“动静变了。刚才金光是往外涌，现在是往门里收。你炸门，能量反冲，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萧千绝咬牙，没再说话。
苏砚试着抬脚，残纹一烫，整条左臂像被火燎过。他停住，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盯着石门上的七道纹路。那些图腾扭曲，可他看得清——和他皮肉下的残纹，一模一样。
“我来。”他开口，声音压着痛，“慢点。”
洛九璃松开手，退到他侧后方。萧千绝拄着雷矛，站到右边。玄月把断刺插回裂缝，人挪到左后，三人成三角，把他护在中间。
苏砚往前走，一步，两步。每一步落下，残纹就跳一次。走到门前三尺，他停下，抬起左手，掌心裂口对着第一道图腾。
血滴下去，瞬间被吸进石纹。
嗡——
门缝里冒出黑雾，地面猛地一震。苏砚被震得后退半步，刀尖点地才稳住。黑雾贴着地面散开，碰到金光就嘶响，像烧红的铁浸进水里。
“不对。”洛九璃低声道，“顺序错了。不是从头开始。”
她盯着图腾，眼神变了。那些纹路亮的顺序，不是从左到右，而是跳着闪。第五道先亮，接着第二，再是第七。她忽然抬手，指向第五道：“跳前三，碰这个。”
苏砚没问为什么，直接抬手，血抹向第五图腾。
血落下的瞬间，石门发出一声低鸣，像锈死的齿轮终于转动。门缝从中间裂开，一道幽光涌出，扑在四人脸上。
热。
不是空气的热，是能量撞在皮肉上的灼感。苏砚下意识抬手挡，可那光穿过来，直接钻进残纹。他闷哼一声，膝盖一软，被洛九璃从旁边扶住。
“撑住。”她声音很轻，但没松手。
门缝够一人通过。四人没立刻进，先盯着里面。
幽光深处，空间像是歪的。地面看得见，可边缘扭曲，像水面上的倒影被搅动。往前看，十步外的东西都虚着，分不清是墙还是雾。
玄月把断刺从地上拔起来，反手在自己掌心划了一道。血滴下去，在地面画了个圈。她低声道：“定魂线，别走散。”
萧千绝把雷矛往地上一顿，残存的雷光从矛尖炸出，噼啪几声，在地上烧出几道焦痕。电弧不稳定，忽明忽暗，可就在这断续的光里，前方的路稍微清晰了一点。
“走。”他说。
苏砚走在最前。进了门，残纹更烫，可奇怪的是，他反而觉得方向清楚了。闭上眼，那种灼热感就像一根线，一头拴在心口，一头往深处拉。他不再看路，只顺着那股牵引往前走。
三步，五步，十步。
背后的光被门缝切断，黑暗压下来。可残纹的热没断，反而越来越强。他抬手摸了摸左臂，皮肉下的纹路在动，像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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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前了。”洛九璃突然出声。
苏砚停住。
前面百步，空间突然平了。扭曲的墙、虚影、错位的地面，全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巨大的圆形阵法，黑石为基，金纹为引，一圈圈向外扩散。阵心悬着一团幽蓝光，不大，可一胀一缩，像心跳。
光每跳一次，残纹就烫一次。
“那是源头。”玄月声音绷着，“能量波动从那儿出来的。”
萧千绝盯着阵法，雷矛握得更紧：“把它砸了。”
“不能动。”洛九璃盯着阵心，声音压低，“这阵法在控压。外面金光越强，它吸得越狠。要是炸了它，能量失控，这地方会塌。”
“那就等着它自己炸？”萧千绝冷笑。
“不。”洛九璃从袖里摸出最后那块凝光玉碎片，往阵法外围一抛。玉片落地，没碎，反而浮起来，贴着地面绕了一圈。每过一道金纹，玉片就闪一下。
“频率对得上。”她眼神变了，“这阵……是‘归墟引神阵’的变体。”
没人接话。
苏砚往前迈了一步。
“别动！”洛九璃一把拽住他胳膊。
可晚了。
他瞳孔闪了一下，金光掠过。那一瞬，整个人僵住，脚往前挪了半步，正好踩在阵法第一道黑石线上。
“苏砚！”洛九璃猛拉，把他拽回来。
他晃了晃，眼神恢复，额角全是汗。
“刚才……”他声音发虚，“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不是画面。”他摇头，“是感觉。像有人在喊，可听不清。残纹在回应，我不受控制。”
玄月盯着阵心：“它在拉你。”
“不止。”洛九璃看着浮着的凝光玉，“这阵法在适应我们。刚才玉片测的频率，和三息前不一样了。它在调频，往我们的灵力节奏靠。”
萧千绝冷笑：“所以它认人？”
“不是认人。”苏砚盯着阵心，“是认刻印。”
他抬起左手，残纹正烫得发红。那热度和阵心的脉动，完全同步。
四人沉默。
洛九璃突然蹲下，指尖沾了点从阵法边缘渗出的金光。刚碰上，指尖就冒烟，她立刻甩手，可皮肤已经发黑。
“活的。”她声音沉了，“这金光不是能量残留，是被喂出来的。”
“谁喂的？”玄月问。
没人回答。
苏砚往后退了几步，离阵法十丈远。热感弱了，可还在。他盯着那团幽蓝光，发现它跳动的节奏变了——他退，光缓；他不动，光稳；他往前半步，光立刻加快。
它在跟着他。
“我离远点。”他说，“试试波动会不会降。”
洛九璃点头：“我们轮流警戒。萧千绝靠左，玄月守右，我盯阵法变化。”
苏砚退到平台边缘，背靠石壁。残纹的热没断，可至少不再拉他往前。他靠着墙，闭眼，只感受那股波动的频率。
一息，两息。
频率稳定在每三息一跳。
他试着让呼吸慢下来，残纹的跳动跟着缓。可十息后，阵心光团突然一胀，跳速加快，直接追上他的呼吸节奏。
它在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