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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跟随?”四小姐金道之好奇声音传来,而且,脚步越来越近了。
冯保亮顿时急的额头大汗淋漓,面露紧张之色。
三少奶奶王玉芬轻笑一声,无声朝冯保亮指了指头顶,旋即朝外面道:“大概是我弟弟,他正在账房。”
冯保亮顺着三少奶奶王玉芬指点看向房顶,上面是铁架子,是木板。
忽然,三少奶奶王玉芬双手抱住了他,吃力高举,冯保亮的脑袋缓缓向上,视野落在木板之上,冯保亮急忙上前推开,木板开了一条缝隙,随着他渐渐拨开,容纳他一人空间出现了。
冯保亮趁机抓住铁架子,脚蹬住三少奶奶王玉芬两个肩膀,人爬进了上面。
上面是偌大的黑色空间,无数光芒从细小缝隙传来,冯保亮张望一眼之后,朝下面俯瞰。
只见三少奶奶王玉芬瘫痪在马桶之上,有气无力朝冯保亮挥手,示意快点离开。
“砰砰砰!”忽然,敲门声音传来。
“咯咯!玉芬!你躲在里面干什么呢?”大少奶奶吴佩芳笑声传来。
三少奶奶王玉芬有些幽怨瞪了冯保亮一眼,转头朝外面道:“我拉屎呢!你要凑在一起?”
“呸!......你......无耻!脸皮越来越厚!”大少奶奶吴佩芳笑骂了一句。
话音落地之后,忽然传来砰砰声音,这是拍门声音,紧接着是大少奶奶吴佩芳嬉笑声音,“玉芬,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趁着这拍门声音,冯保亮急忙把木板挪移到原位。
借助微弱光芒,冯保亮发现这里四周蜘蛛网遍布,灰尘厚了一层,触手便是一层灰。
冯保亮蹲在铁架子上,目光四下张望,脑袋俯瞰脚下,聆听里面声音。
“砰砰砰砰!”拍门声音传来,越来越剧烈了。
“玉芬,你出来!出来说话!”这是大少奶奶吴佩芳的声音,她这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仿佛下一幕就要揭开三少奶奶王玉芬的秘密了。
“你喊什么呢?我这臭气哄哄的,你不嫌弃?”三少奶奶王玉芬讥讽声音传来,接近这是马桶是水流声音。
“呵呵!你不出来,我撞门出来。我听人家说了,你又勾搭上了什么荀老板,我看你把人带到这里约会呢!”大少奶奶吴佩芳冷笑一声,幸灾乐祸道。
“呸!放屁!你这话成心恶心我是不是?佩芳,幸亏我一直对你尊敬如初了,不过,以后我们就是形如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三少奶奶王玉芬终于按捺不住了,她立即起身开门。
咣当一声,门开了。
之后是一片死寂。
终于,四小姐金道之不满声音传来,“大嫂,你带我过来说看好戏,就这......你这是唱哪一出啊?”
大少奶奶吴佩芳结结巴巴声音传来,“这.............哎哟!我也是一时间误判,以为玉芬她与......与荀老板搞在一起了!”
“无聊透顶!我不想听这种无聊事情,既然三嫂铁了心要离婚,就离吧!对了,三嫂,以后你就不要来金公馆找我们了。”
四小姐金道之声音渐渐远去了。
等人走了之后,三少奶奶王玉芬冷冷声音传来,“佩芳,你这是......你不给我个合理解释,今天休想要离开。”
“这………………………………玉芬,我这是为我们好啊!你想想,你总不能不让大家知道你与他的这层关系吧?”
“呸!我看你这是拿我挡箭牌,自己趁机捞好处。我告诉你,休想要做美梦。”
“玉芬,......你误会了!误会了!”
“呸!你这人口是心非,我算看明白了,你比王?花还要腹黑。”
“哎呀!咱们姐妹用不着这样狠毒言语吧?行了,我替你赔罪。”
“呵呵!嘴上说得轻松,你怎么赔罪?”
“这……………罢了!我不与你抢他,如何?”
“咯咯!还说你不腹黑,怎么?要起了阴谋诡计?”
“得嘞,玉芬,你也别闹了,我这是为我们着急啊!我实话告诉你,我怀孕了,怀上了他的孩子。”
“什么?”
三少奶奶王玉芬惊呼声音传来,之后便是两人静悄悄离开声音。
冯保亮立即推开木板,他双手握着铁架子,人缓缓落下。
幸好这门是关着的,冯保亮双脚蹬在两边墙壁之上,把木板放回了原位,双脚缓缓触在马桶之上。
冯保亮立即从面板空间取出一套同款西服,把衣服换了之后,收拾一下脸面,便出了门房。
他没有第一时间返回包房,而是去了三楼来找王幼春。
王幼春和叶小姐两人果然在三楼账房,正在与三少奶奶王玉芬的大嫂袁夫人盘账,三人见冯保亮进来,急忙起身相迎。
冯保亮含笑摆手,朝王幼春笑道:“你躲在楼上也不见我,怎么?难道有什么意见不成?”
王幼春听了苦笑,立即拉着冯保亮出了账房,两人来到隔壁三少奶奶王玉芬的办公间。
等冯保亮落座之后,王幼春切好茶放在冯保亮眼前,笑着道:“我正在争取京师警察厅副处长一职,准备上下打点一番,所以,不便对你说。再说…………………
停顿一下,王幼春无奈瞅着冯保亮,“我姐要与金鹏振离婚,我有些不便见四小姐。”
冯保亮一笑,“这事情......唉,我也是无话可说。”
两人正谈话时候,四小姐金道之携带小怜和八小姐金梅丽过来。
王幼春吓了一跳,他急忙把人请了进来。
四小姐金道之笑着来到冯保亮身边坐了下来,小怜含笑走到她背后侍立。
一坐下,四小姐金道之皱眉看向正在喝茶的冯保亮,“保亮,你躲在这里干什么呢?外面一些商人听你过来了,派人请你呢!”
冯保亮放下茶碗,无奈一笑,“这些小事情你处理就行了。”
四小姐金道之皱眉,“人家要见的是你,我总不能一直替你敷衍人家。”
冯保亮一笑,起身询问,“得嘞,谁要见我?”
四小姐金道之后面的小怜急忙道:“爷,是大杂院的五爷和佟掌柜。”
冯保亮闻听惊讶之极。
他没想到两人竟然找到这庆东楼来了。
看来,两人有急事。
冯保亮点头,朝小怜吩咐,“行,小怜,你头前领路。”
说完,冯保亮招呼四小姐金道之一声,正要迈步朝外面走去。
四小姐金道之一笑,“保亮,我留下来与幼春和叶小姐,袁夫人说说话,等会儿过去找你们。”
冯保亮心中咯噔一下,他知道四小姐金道之有些怀疑什么了,便故作镇静点头,“好!”
冯保亮也没敢朝王幼春使眼色,径直跟在小怜后面去了。
等下楼之后,冯保亮忍不住住小怜肩膀,低声询问,“怎么?小怜,你小姐要说什么?”
小怜娇羞甩开冯保亮胳膊,俏脸绯红摇头,“爷,我也不知道呢!反正,小姐刚才问了一圈人,在找你呢。
冯保亮一笑,“行啊!连你也不对我说实话了。”
小怜顿时面露不安,头摇的像是拨鼓,“爷,我真的不知道。”
“真的?”冯保亮像坏人一般,用手掌举起小怜小嘴巴来,露出一丝严肃之色。
小怜无声连连点头不已,小鸡啄米一般,同时,她俏脸面露一丝委屈。
冯保亮一笑,松开了小怜嘴巴,俯身亲了一口,让小怜面色绯红,一脸紧张不安朝四下张望,怕被人见到。
“走吧!你是爷的人,怕什么呢?”冯保亮无奈笑着道,示意小怜继续带路。
小怜急忙挣脱冯保亮,笑着解释,“爷,我当然怕人说闲话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朝楼下大厅而去。
等冯保亮离开之后,四小姐金道之目光落在王幼春,叶小姐,袁夫人三人身上,三人面露一丝不安和紧张姿态。
最终,叶小姐忍不住出声询问,“道之姐姐,你有什么话要说呢?”
四小姐金道之含笑,上前一步拉着叶小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了。
这叶小姐是冯保亮先生的孙女,四小姐金道之定然不能怠慢了人家。
四小姐金道之含笑点头,朝叶小姐询问,“保亮什么时候来的?”
叶小姐听了一脸纳闷之色,她正要回答,一旁的王幼春立即道:“四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小姐金道之面露忧色,瞪着王幼春道:“怎么?你想要替他隐瞒秘密?”
“秘密?什么秘密?”王幼春惊讶追问。
眼下,他王幼春也有些好奇呢!
四小姐金道之冷哼一声,冷冷注视着王幼春,“你王家与王?花都是不是省油的灯,我让你回答呢,怎么?想要隐瞒?”
王幼春干笑一声,缓缓道:“据我所知,保亮在外面没有女人,四小姐可能多想了。”
四小姐金道之听了点头,“但愿是我多想。”
顿了顿,她盯着王幼春,“你给我说实话就行,到底多长时间了?”
“有一盏茶功夫!”王幼春无奈摊手,笑着解释。
当然了,他夸大了时间。
“真的?”四小姐金道之皱眉,面露一丝狐疑之色。
王幼春正色点头,“对!”
冯保亮来到一楼大厅,果然在休息区看到了范五爷和佟掌柜两人。
范五爷穿的很阔,裘皮大衣,裘皮帽子,戴着一个墨镜,活脱脱的一个后世街道瘪三样子。
反观佟掌柜一身长袍马褂礼装,样子郑重几分。
“保亮,保亮!”范五爷大笑,高兴起身相迎。
佟掌柜双手抱拳鞠躬,“冯先生!”
冯保亮含笑与范五爷,佟掌柜两人相见,寒暄一阵之后,大家落座。
庆东楼老掌柜亲自给冯保亮献茶。
冯保亮摆手,这老掌柜悄悄地退了下去。
另外,这大楼休息区清场了。
若大的空间只剩下冯保亮,小怜,范五爷,佟掌柜四人。
冯保亮尝了一口茶,便笑着放了下来,朝范五爷无奈笑道:“五爷,怎么追到这里了?”
范五爷皱眉摆手,“小兰说了,你在庆东楼,我们自然找来了。”
范五爷口中的小兰,自然是茹二奶奶。
冯保亮含笑点头,“五爷,可有什么事情?”
范五爷一笑,转头看向佟掌柜,“你的事情说说吧!”
“是!是!”佟掌柜急忙点头,他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来,递到冯保亮茶桌眼帘下。
“冯先生,这是一万大洋,感谢当初的提携之恩。”佟掌柜抱拳,认真道。
冯保亮笑着看了这一叠银票,朝佟掌柜点头,“明白了,你完成任务了!怎么?想要娶莫荷?”
佟掌柜干笑一声,无声点头。
冯保亮朝范五爷看去,这家伙戴着墨镜,看不出什么表情来。
冯保亮转头朝佟掌柜微微一笑,“只要莫荷答应,就没有问题。到时候,我给你们主持婚礼。
佟掌柜急忙起身再次抱拳感谢,面露真诚之色。
冯保亮摆手,回头朝小怜吩咐,“让老掌柜寻一个房间,置办酒席。”
小怜含笑答应下来去了。
很快,庆东楼老掌柜的来请,一行三人去了二楼雅间喝酒。
这顿酒一直喝到傍晚,冯保亮辞别范五爷,佟掌柜,与四小姐金道之,小怜等人返回了前门大中华银行住宅。
时间一眨眼来到了五月份,酝酿已久的皖系与奉系直系两方大战终于爆发了。
这一日,整个京城陷入了动荡之中。
京畿地区乱象横生。
在这个情况下,冯保亮守在大华纱厂不出,谢绝一切拜访。
两个月后,直系吴大帅兵临京畿地区,双方在涿州,高碑店等地区激战数日,相持不下。
京城,局势动荡起来。
直系在报刊发表讨段公告。
??定民国成立九年以来,“海内分崩,追原祸始,段为戎首”。段是一个“秉性凶残,专擅恣睢,阴贼险狠”的人。他搜刮民脂民膏,穷兵黩武,搞得民不聊生,且在巴黎和会上卖国,并私自大借外债,“不下六亿万元”。
段曾经参与推翻清朝,推翻了袁大总统,推翻了黎大总统,又推翻了冯大总统,而今又要推翻徐总统,俨然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段氏之肉,其足食乎?”
直系首领吴大帅亲自署名的骂阵,已经刊登在报刊,引起了哄抢,影响极为广泛。
翌日,总统徐总统下令免去直系曹大帅,吴大帅两人官职,号称两人是动乱祸贼。
发表讨伐直系檄文之中,段宣传自己“三造共和”的政治资本,并指责曹大帅,吴大帅两人“私勾辫子军张勋出京,重谋复辟,悖逆尤不可赦”。
“企图复辟”这消息让整个京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一众遗老遗少们留在京城的人立即活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