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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全身心地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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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全身心地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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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凝玉后半夜都不敢睡着,心里对于谢凌的怕,让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不安过了,可到最后还是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书瑶和冷秋进来侍候她洗漱。
    阮凝玉以为她们脸上会有不满的表情,毕竟谢凌是她们的主人。可没想到她们见了她,依旧是往常那般恭顺地垂眸行礼,甚至还会冲她笑。
    正发怔时,冷秋捧着盛着半篮雪似的梨花的竹篮进来,枝桠上还沾着晨露,说是要给她簪花。
    阮凝玉恍惚了,仿佛昨夜的场景只是一场梦。
    难不成,那真的是......
    魏衡站在窗前,望着风雪中赵昭离去的背影,神色平静,却掩不住眼中那一抹深藏的复杂情绪。
    他缓缓转身,从袖中取出一枚暗金色的令牌,轻轻摩挲着其上刻着的“影”字。
    “她终于开始怀疑了。”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
    他缓步走到密室一角,取出一封密信,缓缓展开。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刀:
    “翠雨已失,青鸢未叛。赵昭疑心起,棋局将变。速做决断。”
    魏衡目光微沉,缓缓合上密信,将其投入火中。
    火焰吞噬纸张的瞬间,他的眼神也彻底冷了下来。
    “赵昭……”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语气中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意,“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他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多年前的画面。
    那一年,他不过十岁,被耶律昊亲自选中,送入赵王府,成为赵昭的贴身侍卫。
    那时的赵昭,年幼天真,对他极是信任。
    他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扮演那个忠诚的侍卫,直到死去。
    可命运弄人,他越接近赵昭,就越难下手。
    他开始犹豫,开始动摇。
    而耶律昊,却从未给他退路。
    “你若不杀她,她便会杀你。”这是耶律昊最后一次对他说的话。
    魏衡睁开眼,目光幽深。
    他知道,赵昭已经开始调查青鸢,而她对翠雨的琴声也已生疑。
    她比他想象中更聪明,更敏锐。
    但她不知道的是,真正藏在她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魏衡。
    他缓缓起身,走到密室深处,取出一柄短刀,刀刃泛着冷光。
    “赵昭,若你执意揭开真相,那便让我亲手了结这一切。”
    他将短刀藏入袖中,转身走出密室,消失在风雪之中。
    ---
    赵昭回到偏殿,风雪扑面而来,她却未觉寒冷。
    她缓步走入殿中,命人将殿门关上,独自坐在案前。
    烛火摇曳,映得她脸色微白。
    她缓缓取出那封密信,再次展开,目光沉沉。
    信上写着一句话:
    “翠雨的琴声,已确认传入赵王府内,目标身份未明。”
    赵昭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
    她将信纸缓缓折起,放入袖中,然后唤来侍女:“去请魏衡。”
    侍女应声而去。
    赵昭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心中却思绪万千。
    她知道,魏衡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也是她身边最难以掌控的人。
    他太冷静,太敏锐,太懂得揣摩她的心思。
    而这一切,正是她最忌惮的地方。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刀。
    “魏衡……你究竟是谁的人?”
    她心中已有猜测,却尚未有确凿证据。
    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她看清魏衡真面目的契机。
    而今晚,或许就是那个契机。
    ---
    夜色渐深,魏衡踏入偏殿,神色如常。
    “殿下唤属下?”他恭敬地行礼。
    赵昭抬眼看他,缓缓点头:“是。”
    她示意他走近,语气平静:“我有一事要你去办。”
    魏衡微微颔首:“属下听命。”
    赵昭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沉静:“我要你亲自去查一个人。”
    魏衡一怔:“谁?”
    赵昭直视着他,缓缓开口:“青鸢。”
    魏衡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殿下怀疑她?”
    赵昭点头:“她是我身边最亲近的宫女之一,若她真是耶律昊的人,那她掌握的情报,远比翠雨更有价值。”
    魏衡沉吟片刻,拱手道:“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赵昭却抬手阻止:“不急。”
    她缓步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京城,语气低沉:“你先去查一件事。”
    魏衡站在她身后,神色平静:“殿下请讲。”
    赵昭缓缓转身,目光如炬:“我要你查,翠雨的琴声,究竟传给了谁。”
    魏衡神色未变,依旧恭敬:“属下这就去查。”
    赵昭却再次阻止:“不急。”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目光深沉:“魏衡,你可曾想过,若你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你最信任的时候,对你下手,你会如何?”
    魏衡神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属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赵昭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你明白的。”
    她缓缓后退一步,语气低沉:“魏衡,我不信你不知道,翠雨的琴声,早已不只是传递信息那么简单。”
    魏衡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殿下怀疑属下?”
    赵昭目光微凝,缓缓点头:“我怀疑所有人。”
    她缓缓走到案前,取出一支玉簪,轻轻拔下,露出其中藏匿的一张密纸。
    纸上写着两个字:“暗影”。
    她将纸条重新藏回玉簪中,目光深沉:“魏衡,你知道‘暗影’是谁吗?”
    魏衡神色未变,却已握紧了袖中的短刀。
    赵昭缓缓转身,看着他,语气平静:“‘暗影’是我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这个人,不仅身份隐秘,而且极有可能,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
    她顿了顿,缓缓开口:“魏衡,你可曾想过,那个人,就是你?”
    魏衡神色终于变了。
    他缓缓抬头,与赵昭对视,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殿下……”他低声唤她,语气中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意。
    赵昭微微一笑,眼中却无笑意:“你终于露出破绽了。”
    她缓缓后退一步,取出袖中的令箭,冷冷道:“魏衡,若你真是耶律昊的人,那你今日,便别想活着离开这间密室。”
    魏衡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缓缓拔出袖中的短刀,目光幽深:“殿下,您果然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赵昭神色不变,缓缓举起令箭:“魏衡,你可知,这令箭象征着什么?”
    魏衡缓缓点头:“赵王府真正的权力。”
    赵昭微微一笑:“不错。它不仅象征着权力,也象征着生死。”
    她缓缓举起令箭,目光如刀:“魏衡,你若想活命,现在跪下,坦白一切。”
    魏衡却只是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殿下……”他低声呢喃,“若我说,我从未真正背叛过您呢?”
    赵昭神色微变:“什么意思?”
    魏衡缓缓收起短刀,目光幽深:“殿下,我确实是耶律昊的人。但我从未真正对您下手。”
    他缓缓上前一步,语气低沉:“我一直在等,等您亲手揭开真相。”
    赵昭目光微凝:“你到底想说什么?”
    魏衡缓缓开口:“殿下,您可曾想过,为何耶律昊会如此轻易地让我潜伏在您身边?”
    赵昭微微一怔。
    魏衡继续道:“因为,他早已知道,我会背叛他。”
    他缓缓抬头,目光坚定:“我从未真正效忠过耶律昊。我一直在等,等您亲手揭开真相。”
    赵昭神色微变,缓缓后退一步。
    魏衡却只是看着她,目光坚定:“殿下,若您不信,属下愿以命证清白。”
    他缓缓举起短刀,抵在自己颈间。
    赵昭神色复杂,缓缓开口:“魏衡……你到底是谁的人?”
    魏衡微微一笑,眼中却有一抹痛意:“属下,只效忠殿下一人。”
    赵昭沉默良久,缓缓放下令箭。
    她看着魏衡,目光深沉:“若你真是如此,那你可知,我为何会怀疑你?”
    魏衡点头:“属下知道。因为属下太冷静,太敏锐,太懂得揣摩您的心思。”
    赵昭微微一笑,眼中终于有一丝暖意:“你确实太聪明了。”
    她缓缓走近,看着他:“魏衡,我需要一个真正的盟友。”
    魏衡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属下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赵昭缓缓点头,目光深沉:“好。那从今日起,我们便真正联手。”
    她缓缓转身,望向窗外的风雪。
    “魏衡,这一局棋,我要赢。”
    魏衡站在她身后,目光坚定:“属下,陪您一起赢。”
    风雪依旧,而这一夜,注定将成为赵昭命运的转折点。
    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盟友,也终于看清了敌人的真面目。
    而这场权力与战争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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