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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不过一天。
怜音返回血神殿后,便又一次启程,与姗姗来迟的丁浅同行,两位仙君赶赴宫阳海。
与此同时。
血衣六行走严烨,在中州也有了动静。
各州血神殿,血子试炼重启,八血子、九血子、先后两座龙渊试炼,以后会同时进行!
如此盛事,在以往,玉京天下本该闻风而动。
不过如今,却是并没有掀起太多水花。
实在是先有道劫降临,后有翠鸳重塑……血衣龙渊这点小事,已经不足以吸引太多目光了。
不过各州之中,曾受过血衣九曜庇护的修士,却又对此尤为上心。
纷纷交流之间,某些人才自血神殿中恍然得知。
上一代血衣八行走,如今已经是元婴后期的修为!
这距昔年龙渊,不过短短十多年啊……
如此飞速进境,可谓是把将整个金丹大境,都一跃而过!
而常人金丹的三华五气小境,动辄却也是数年光景。
世人不免唏嘘,这已经不是天赋所能一概而论的了。
而且,不仅如此。
还有上代血衣九行走,李氏的那位……更显离奇。
如今距离李素雅那一代的龙渊,已经过去了九十六年!
什么练气,竟然需要九十六年才能筑基……
这合理吗!?
其中,俨然是有说法的。
只是世人更不知,那位李素雅,如今却也是金丹修为,否则便更会瞠目结舌了。
……
不过对于这些,赵庆便都一笑了之了。
他亲眼看着张姐给六师兄传讯,如今也更明白,为什么素雅当了近一百年的九行走。
这其中。
一来,是素雅自身修行功法的变更。
二来,是李氏资源的积累。
三来,主要那几十年里,张姐刚好在夏皇界鬼混,太懒了……
尤其小九在白原,还是管账婆。
八行走能交替,七行走能交替,甚至严烨如今也快化神了……
但管帐婆能随便换吗?
一茬又一茬,再给白原的账弄乱套了。
即便到了如今。
九行走龙渊将启。
素雅还是停留在血星白原,统筹着九十一州各处血衣楼的事务。
而且,道劫之后,血衣的生意意外的好,她那边根本忙不过来。
……
如今,家中稍作修整。
并未直接前往南宫氏。
而是在赵庆的提议下,又拖延了两日。
才由鲸鱼娘御舟,不慌不忙的前往南宫氏……
这其间停歇的两日。
用赵庆的话说,当然是激浊扬清,去芜存菁。
南宫氏那边风云际会,好歹等各脉都动,看一眼大概境况后,再去不迟。
但实则。
他却是呆在海崖上的家里,偌大寝殿中偷懒了整整两个日夜。
其间除却去了趟化龙潭,把药尊的小铃铛取回,余下的便都是双修、双修、和双修了。
权当过了个礼拜天。
双修日嘛。
至于取回小铃铛,倒也没有太多说法。
纯粹是贪。
毕竟是道兵,还能和药尊沟通,总是藏化龙潭附近,日后其他行走通行水岭,虚空激荡之下,丢了怎么办?
乃至眼下。
他跟司禾,都还和晓怡曦儿,窝在寝殿里面惬意着。
……
……
是夜。
血舟行过化外荒夷,天地间一片漆黑。
寒风呼啸,飞雪如絮。
又是一年冬。
舟上宫阙中,少女跟随小姐观雪,悻悻抿着薄唇……
眼看谨一把玩传讯,与各脉道友交流不断。
鲸鱼娘终是忍不住了。
轻哼嘀咕着:“不能我总当司机吧?”
“商量一下。”
“叫你姐妹出来换个班。”
张瑾一闻言,美眸瞬时一滞,继而揶揄瞥了鲸羽娘一眼。
我姐妹?
我哪有姐妹?
她当然明白,这是说叫赵庆的女人,出来跟她换个班。
但话又说回来……
你一直以来,干的不就是司机的活儿吗?
此刻。
张姐倒不是维护赵庆,只是闲话轻笑:“你想叫谁?跟小赵说呗。”
“叫姝月?”
“在这化外,让姝月御舟,这能行?”
“姝月小姨最近都在准备元婴。”
“楚欣修为倒是行,不过楚欣眼下伺候师尊修行,你让人家来当司机?”
鲸鱼娘:……
fuck!
她满心无奈,幽幽瞥了一眼宫阙中悬挂的图录。
可刚要开口说什么。
张谨一却收起了传讯玉,轻松惬意的迈步离去,还不忘奚落一眼:“我叫姝月接了我一下,晚点陪你。”
说罢。
其曼妙身段,便消失在了图录之前。
风雪月台之间。
只剩下了妖族少女杏眸幽幽……陷入了沉默。
完了啊!
这——?
鲸鱼娘撑起了螓首,发呆一般的望着海夜风雪,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虽说是谨一提起过,叫她也陪赵庆拉倒。
谨一被青君取代的时候。
她当时也答应了,跟小赵说等谨一回来,她就伺候一下什么的。
但话说回来。
人怎么能没有一点矜持呢?
至少……
不应该……
???
就算女妖也有啊。
现在倒好,她一矜持,赵庆比她还矜持。
谨一也天天躲图录里。
她直接成了全职司机,伺候这一家子……从之前找青君到现在,已经开了三年的飞舟了。
少女杏眸扑闪,生无可恋。
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里,想要骂人。
……
而与此同时。
天衍图录之中。
虽同样是海夜,但并未飘雪,显得尤为静谧。
一眼望去。
只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倒映着月华流转,天地之间的星宫,散发的微光仿若琉璃交织。
垂眸远望,便是海崖之上的大宅中,亮起的点点灯火了。
“赵庆呢?”
张姐轻笑随意,与姝月同行。
娇妻莞尔,瞥了一眼海崖:“在家里。”
“我刚和清欢在娘亲那边,今天师尊没有交代,清闲一些。”
言语至此。
姝月稍稍犹豫,轻声笑着又道:“……家里不一定方便。”
嗯。
现在这会儿,夫君可能正和小姨司禾,扮演什么刺激的修行吧?
她不是很清楚。
毕竟有青君在,家里自然设了严密的感知阵法,这得到家才知道。
而张姐一听,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不方便?
她疑惑笑语:“谁在?”
谁在……
都在啊……
娇妻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师姐和夫君,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那一步肯定是迈出去了。
便试探般的握了握师姐纤手,闺蜜一般的轻笑嘀咕:“柠儿在楚欣那边帮忙,被拉去调香了。”
“清欢在娘亲那边。”
嗯……除了不在的,都在。
张姐懂了。
不过眼看姝月这幅试探姿态,她却也觉得极有兴致。
若说她红着脸摇头,说那自己不去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当然是热闹才去看看啊,又不会发生什么。
真要是哪里别扭,过后狠狠怼小赵就是。
退一万步,话说回来。
睡都睡了,两道残片,双修有增益啊……
小姨有个璇玑瞳,清欢有个九妙体。
红柠好像还没有……
这不得加把劲儿?
……以后高低得把利息拿回来。
张谨一只是轻笑点头,美眸饱含玩味,便随着姝月,一起回了海崖上的家。
嗯……也算是她的家。
只是没来过而已。
……
两人落于海崖。
微寒的夜风扑面,亭台间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微光。
张瑾一姿态轻松,走马观花仿若做客。
同姝月一起踏过禁制。
神识随意扫过,仅一眼便盯上了这家里的寝殿。
嚯!
好大一张云床!
寻瑶殿里的东西……
此刻。
赵庆正惬意和周晓怡靠在床头闲话。
司禾衣衫不整,姿态慵懒无比,蜷缩美腿枕在他的手臂上。
云床之上还有茶案。
叶曦裹了一袭墨纱,笑吟吟的伏案倾听。
一副安宁而又温馨的景象。
一见如此。
姝月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真要是师姐第一次来家里,眼看夫君云雨修行,倒也不算什么了。
怕就怕,夫君正和晓怡司禾,在主人叠主人。
尤其还有曦儿在,三人再欺负一下曦儿什么的。
还好……
而张瑾一见此。
反而心中更生几分兴致。
无他。
这氛围,真还没体验过,细细琢磨还挺好玩,会不会有勾心斗角什么的,让她跃跃欲试……
与此同时。
赵庆四人,自也感知到了姝月和张姐过来。
司禾姿态不再慵懒,黛眉轻轻一挑意外玩味,闲情逸致般理了一下凌乱白发。
赵庆自是直接跟师姐传音嘀咕了。
小姨轻笑不语,修长美腿蜷缩,依旧窝在夫君怀中。
叶曦笑颜绽放,风情万种。
“师姐。”
当寝殿的大门被姝月推开,曦儿的笑语同时传出,对张师姐浅浅颔首。
毕竟两人不算熟悉。
而张姐对上叶仙子的落落大方的笑眸。
自然目光莞尔交错,轻松回应:“叶师妹漂亮。”
对此。
叶曦螓首低垂,给师姐备茶,浅笑摇头不语。
寝殿之中。
六人共处,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姝月自然没有上床了,而是坐在了床边,随意姿态收拾下凌乱。
却不想。
夫君与司禾却是同时示意,两人更甚至挑衅一般,拍了拍小姨身边的柔软……
那姿态,便像是在说。
来了啊,别客气,上床呗。
小姨不由狠狠剜了司禾一眼,继而倚在夫君怀中微微倾身,也莞尔笑望师姐示意。
张姐一看。
嚯!
好师弟有点手段啊?
她不仅如此念想,轻松褪去小靴,便靠在了晓怡身边,直接如此笑语:“师弟御室有方啊?”
???
此话一出。
小姨眼底的笑容更显几分明艳,与师姐亲近相依,观望不语。
赵庆挑眉。
你特么的,这不是来挑事儿的?
张姐他太了解了。
要说是过来一起大被同眠,那恐怕得自己死之前,求师姐满足一下了。
私下怎么样倒是都行。
这会儿过来,纯粹是闲的无聊,过来吹牛逼的。
故而。
面对师姐的挑衅,他自然也没把师姐当自己人。
直接跟小姨统一战线。
轻笑挑眉道:“是姝月晓怡有方,还打不起来。”
嗯……
张姐一听。
的确也是,清欢叶曦和红柠,确实打不起来。
没什么强势款儿。
你背地里伺候晓怡一个御姐就行,姝月还不是被你哄的团团转?
晓怡见此。
当然是接住了夫君的话。
显露柔弱小妾姿态,分享一般的同师姐耳边轻笑:“辛苦师姐了。”
历经道劫那般混乱过后,小姨如今全然不做多想,有师姐能帮衬着岂不是好事?
此刻。
耳边酥软呢喃响起。
瞬间使得张瑾一头皮一麻。
这怎么还带物理攻击呢?
但晓怡直接吹她耳朵,她自然不可能吹回去。
那该成什么了?
别再出什么乱子,自己在这儿失身事小,要是让赵庆爽到……那可真是天大的罪过。
她干脆笑吟吟挑眉反问两人:“辛苦在哪儿?”
嗯??
姝月闻言,竟隐约感觉到了莫名的剑拔弩张,不由轻笑别过螓首,对曦儿飞了个眼神。
可却不料!
此刻。
根本不待夫君回应师姐的玩笑。
司禾开口就是诛心!
白发妖神姿态轻熟,枕在男人的大腿懒散回眸:“辛苦在赵庆搂着晓怡啊……”
我草!
一句话!
使得赵庆和张姐,几乎是同时心下一震。
姝月和曦儿都默不作声打量师姐神情……那的确辛苦。
倒是晓怡,窝在夫君怀中姿态依旧,只是没好气的纤足轻抬,踢了司禾一脚。
张瑾一:……
虽说她没觉得自己需要任何心理准备。
但的确……司禾当场给了她一个暴击。
这要是正常境况,哪怕放在姝月身上,恐怕都要酸死了。
——还好她不正常。
闻言直接便奚落笑了身边男女一眼:“赵庆搂着晓怡,我这个师姐辛苦什么?”
“你再想想,是谁辛苦?”
啊?!
司禾给出暴击过后,转瞬便叫苦不迭。
难道还能是我辛苦?
哦……
此刻。
姝月曦儿眼底满是精彩。
的确,是司禾这个主人辛苦啊……
赵庆小姨倒是幸灾乐祸,根本不做多想,在这寝殿里司禾的哪儿要过脸啊?
跟张姐拌嘴又不会往心里去。
“师姐杀伤力挺高……”
他不由搂着小姨传音,当面蛐蛐。
而小姨表面看热闹,私下传音则道:“不会吃味儿吧?”
赵庆:……
那应该不会。
好师姐只会私下里怼我。
不过作为一家之主,这话他哪儿能说?
当然是跟小姨传音念叨:“不好说……你们小心把师姐气到了……”
?
小姨美眸横斜,传音奚落:“那不是夫君的事?”
赵庆:???
我特么的一句话没说,这锅也让我背吗?
他赶忙圆场,悻悻嘀咕:“难道不是我最辛苦?”
哦?
司禾一听。
刚要怼谨一的话,转瞬便落在了这边,饶有兴致的撑起螓首打量过来:“你又辛苦在哪儿?”
赵庆:……
我辛苦在伺候完你们,还得给你们打圆场啊……特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