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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码头喋血,总会的回礼(第1/2页)
半岛酒店,顶层套房。
体型肥硕的安东尼奥端着手中的红酒杯,深红色的酒液溅射在地毯上,晕开一团污渍。
“他还没回话?”
安东尼奥的声音带着怒意。
站在他面前的精瘦男人马里奥,身体微微一躬。
“老板,派去的人回报,陈山的地盘只是加强了防守,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看起来,他是怕了。”
“怕了?”安东尼奥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一条守着自己狗窝的土狗,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本事。”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下方维多利亚港的点点灯火。
“这个城市真美,每一盏灯下面,都藏着能用金钱换来的一切。”
他转过身,眼中透出贪婪。
“总部的老板们在等我的好消息。马里奥,不能再等了。”
“我们自己动手,把‘样品’送上岸。”
马里奥脸上出现一丝迟疑。
“老板,直接动手会不会太冒险?我们对码头不熟。”
“我们是西西里人!”安东尼奥的吼声在房间里回荡,“规矩,是我们走到哪里,就带到哪里!”
他用粗壮的手指着马里奥。
“明天,你亲自带人去三号码头接货。谁敢拦,当场打死!”
“我要让枪声告诉全香港,我们来了!”
“是,老板。”马里奥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第二天,清晨。
九龙,一家报馆的社长办公室。
梁文辉放下电话,看着面前这位戴着眼镜、一脸精明相的社长。
“王社长,稿子都看过了,写得很好。”
“不过,我觉得标题还可以改动一下。”
王社长连忙拿起笔,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请辉哥指教。”
“不要只写毒品的危害,”梁文辉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标题要突出一点,就叫——欧洲魔鬼叩关,谁来拯救我们的下一代?”
“文章内容,多写写孩子。写那些原本幸福的家庭,是如何被白面毁掉的。写那些原本前途光明的年轻人,是如何变成街边的烂泥。”
王社长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了。
“辉哥高明!我马上安排头版头条!”
当天上午,印着刺目头条的报纸传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
茶楼里,食客们放下了筷子。
街市上,主妇们停止了讨价还价。
一股混杂着愤怒和恐惧的情绪,在市民中迅速蔓延。
“这帮天杀的鬼佬!想来香港害人!”
“警察做什么吃的?港府就不管吗!”
“听说他们还动手打了人,太嚣张了!必须把他们赶出去!”
下午三点,三号码头。
海风吹来,带着咸腥和潮湿。
今天的码头格外安静,平日里忙碌的工人都已不见踪影。
崩嘴华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背靠着墙。
他的身后,几十名穿着工服的汉子,散布在各处,看似在闲聊,但每个人的手,都有意无意地放在腰后。
那里微微鼓起,藏着冰冷的铁器。
“华哥,都等半天了,兄弟们手都痒了。这帮鬼佬肯定有响的,我们不带,真干起来,兄弟们会吃亏。”
崩嘴华吐掉嘴里的烟屁股,瞥了他一眼。
“就这么几个人用个屁的枪。”
刀疤脸一脸不解:“为什么啊华哥?有枪不是更方便?”
“方便个毛!”崩嘴华骂道,“这帮意大利佬不懂规矩,我们得教他们懂。我们不仅要赢,还要赢得让他们明白,在香港,山哥的话才是规矩!”
崩嘴华的眼神变得冰冷。
“这是规矩,也是震慑!”
远处的海平面上,一艘货轮的轮廓由小变大,缓缓靠向码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65章码头喋血,总会的回礼(第2/2页)
紧接着,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三辆黑色的轿车,横冲直撞地冲进码头,在舷梯下方一个急刹停住。
车门推开,马里奥带着二十多个黑西装的意大利人下车。
他们个个神情倨傲,环视四周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
马里奥挥了挥手,手下从后备箱里抬出几个沉重的木箱,走向舷梯。
“站住。”
崩嘴华站直了身体,带着他的人,挡在了舷梯前。
“私人码头,你们想做什么?”
马里奥用蹩脚的粤语回应,每一个字都透着傲慢。
“我们老板安东尼奥,借你的地方用用。识相的,滚开。”
“我再说一遍,”
“带着你的东西,滚。”
马里奥的耐心耗尽了。
他从怀里拔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崩嘴华的额头上。
“我给你三秒钟,带着你的人,从我眼前消失。”
“否则,我送你去见上帝。”
他身后的意大利人,同时拔出了枪。
码头上的空气,瞬间变得沉重。
崩嘴华看着额前的枪口,忽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三秒钟?”
“太长了。”
话音未落,他的头猛地向左一偏。
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发出一声尖啸。
与此同时,他的手肘闪电般向上撞出。
“咔嚓!”
一声脆响,马里奥的下巴被整个撞得脱了臼,惨叫一声向后倒去。
“打!”
崩嘴华的怒吼,如同炸雷。
他身后几十名压抑已久的汉子,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从腰间拔出雪亮的砍刀和沉重的铁棍,扑了上去。
“砰!”
枪声骤然响起。
子弹打在集装箱上,爆开一团团火星。
一个意大利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把砍刀就从侧面劈来,正中他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个意大利人被铁棍砸中膝盖,惨叫着跪倒在地,随即被三四个汉子淹没。
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
不到十分钟,地上躺着七八具意大利人的尸体,剩下的也个个带伤,被砍得哭爹喊娘。
马里奥被崩嘴华一脚踩在脸上,口鼻流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香港?”崩嘴华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一名手下提着滴血的砍刀走过来。
“华哥,这些鬼佬怎么处理?”
崩嘴华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被撬开的木箱上。
里面满满的白色粉末,散发着罪恶的气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厌恶,随即被一片冰冷覆盖。
“山哥说,要引蛇出洞。”
“现在蛇出来了,也该让它知道疼了。”
他抬起脚,看着地上的马里奥。
“把这些死的,还有这个活的,连同这些货,一起打包。”
“找个最大的箱子装起来。”
“给半岛酒店的安东尼奥先生,送一份我们和记的回礼过去。”
崩嘴华看着手下们开始动手,将尸体和哀嚎的伤员往一个货车里拖。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然后,他对着负责开车的心腹,补充了最后一句话。
“告诉酒店的门童,这是香港总会送给安东尼奥先生的见面礼,务必请他本人亲启。”
“去吧。”
黑色的货车,载着这份浸满鲜血的“礼物”,发动引擎,在夜色降临前,驶出了三号码头。
它的目的地,是全香港最奢华的半岛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