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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走出会场，也没看到苏傲雪，于是在微信上发了个消息：“你人呢？不一起吃饭？”
车上。
苏傲雪眸子闪动：他没和江蓉去吃饭？
想了想，她回复道：“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了。”接着，又补了一句：“今天你很威风，成了集会的主角，没想到你怪有手段的，佩服。”
“过奖过奖。”
“今晚下班不用回公馆了，我去接你，一起去老宅。”
陈凡问道：“去见老太太？”
苏傲雪：“奶奶一直叨念着要我们去陪陪她，另外，明天是顾老爷子大寿，我们要参加，和奶奶一起出发吧。”
“明白。”
结束聊天，陈凡本想离开中医大，却被胡文斌叫住，说中午一起吃饭。
陈凡没有推辞。
当年胡文斌帮了他很多，不然他连毕业证都拿不到，这份情他一直记在心中。
十一点左右。
集会结束，陈凡跟着胡文斌来到餐厅。
一起吃饭的，还有几个校领导，除此之外都是医药企业的大老板。
江蓉并不在这里。
“老胡，恭喜啊。”
大家都举起了酒杯，陈凡紧跟着。
在大会末尾，组织派人过来，宣布胡文斌暂时代理中医大校长。
虽然是代理，但显然要不了多久就能转正。
胡文斌笑道：“大家客气，感谢组织上的信任。当然，最应该感谢的是陈凡。”
“陈凡，我敬你。”
“老师客气了。”陈凡酒杯压低，不骄不躁也不卑不亢，众人暗暗赞赏。
胡文斌心情大好。
拉着陈凡，介绍道：“这是我多年来遇到最优秀的学生，所以当年我冒着被免职的风险也要力保；如今，一切都证明我做的是对的。”
“也希望在座的诸位老板给个面子，有一些工作机会，千万别忘了陈凡。这小子是个人才，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陈凡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应酬。
中旬，看胡文斌等人喝的越来越起兴，他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餐厅。
在校园里逛了一圈，已经物是人非，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改变很多。
“凡哥。”
身后响起轻声细语。
陈凡回头。
柳树下，女子一袭白裙，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天鹅颈，鹅蛋脸很精致。
陈凡有点恍惚。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纯。
当年是他最信任的人，可惜却成了郭彩媚的人证。
“安好。”
陈凡微微颔首，没有多说，转身离去。
李允儿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贝齿轻咬着朱唇，眼中尽是落寞和愧疚。
有些人，一旦错过。
就不会再拥有。
……
开车回到医馆。
陈凡敏锐的发现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异样。
难道中医大发生的已经传开了？
这种丑闻，组织肯定是要压下去的；会场的领导、大佬们，更不会傻兮兮的传播。
陈凡走进办公室。
“凡哥。”童玲跟了进来，古怪的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京海林家了？”
“怎么说。”
“上午，林家少爷林峰来医馆，不停的咒骂；说你软饭硬吃，杜撰婚约，要做林家上门女婿；他们林家不同意，你又傍上别的富婆。”
“还有呢？”
陈凡倒了杯水，咪了一口，脸色玩味。
童玲急了：“凡哥，你还有心情笑。你赶紧澄清一下吧，别坏了你的名声。”
陈凡耸肩：“我和林家大小姐的确有婚约，是爷爷辈定下来的，但现在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无需澄清什么，反倒是你们，脑子可别长在别人身上。见风就是雨，说什么信什么，这可不是好事情。”
“去忙吧。”
陈凡挥挥手。
童玲跺了跺脚，生着闷气的离开了。
刚坐下来，陈凡看到手机来了一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
点开了一看，很意外：
【凡哥，当年我也有苦衷，不得不答应郭彩媚做人证。这几年，我一直很懊悔很内疚，我对不起你。】
【凡哥，你能原谅我吗？】
陈凡放下手机。
片刻，拿起来回了一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无权干预你，做什么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何谈原谅。”
随后拉黑了这个号码。
不知怎的，陈凡有点心烦意乱，忽而想到了苏傲雪，便在微信删发了条消息：“我没事，闲得慌，要不我先去老宅？”
苏傲雪一直没回。
二十分钟后，杨英的电话打来：“姑爷，我在医馆外面，苏总让我来接您。”
陈凡：“……”
什么怪脾气，已读不回。
必须记一笔！
收拾了一下办公桌，陈凡离开医馆，坐上苏傲雪的迈巴赫。
“啧啧，之前王鹏说我还不相信，今早林家少爷来骂，我开始怀疑了，现在这不板上钉钉了吗。”
“坐着迈巴赫走了，哪家的富婆啊。”
“呵，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都不背人了，就在医馆门口上车。”
医馆里议论纷纷。
童玲心里很不是滋味。
旁边的男人打趣道：“小玲，你对陈凡有意思，可人家一心只想傍富婆，你就死心吧。”
“要你管。”
童玲气鼓鼓转身离开。
杨英并没有将陈凡送到老宅，而是带到了苏氏。
“姑爷，你在办公室稍作歇息，苏总还在开会。”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您的茶。”
“谢谢。”
杨英走后，陈凡在办公室转了几圈，发现苏傲雪真的没有一点女人的趣味。
全都是工作文件和相关书籍。
“真是个工作狂。”
陈凡咂咂舌。
他坐在苏傲雪的办公椅上，打量着整理的井井有条的办公桌，随手拉开了旁边的抽屉。
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画面中，是一个小女孩，十六七岁，十分青涩，脸上的表情冷漠中夹杂着淡淡的害怕，穿的也很普通，扎着两根辫子，被苏老太太抱着。
陈凡确定，这是苏傲雪十六岁那年被找回来，第一次进入苏家，亲人重逢的画面。
这时候的苏傲雪，和现在的她，完全天差地别。
没想到她会保存这张照片。
“傲雪。”
突然，办公室的门推开，一道倩影走了进来，是顾倾城。
“我还没给爷爷买礼物呢，你别忙了，陪我去买……”
声音戛然而止，顾倾城脸色惊愕：“陈凡？”
“额……顾小姐。”
陈凡干笑两声。
“你怎么在这里！”顾倾城眉头一拧。
苏氏安保是S级，苏傲雪办公室，除了自己人，不可能有外人潜入。
回想起那天在格兰云天……
顾倾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来了？”苏傲雪从外面走了进来，发现陈凡在办公桌那边，微微挑了挑眉。
“好啊你。”顾倾城一拳锤在苏傲雪肩头，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说在格兰云天你怎么有些反常，原来是和大帅哥有一腿。”
“胡说什么。”
“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代。”顾倾城翻了翻白眼，看向陈凡，“妹夫，正式认识一下，我叫顾倾城。”
“陈……陈凡。”
苏傲雪嘴角扯了扯。
看她黑了脸，顾倾城笑开了花，“你们小两口慢慢玩，我就不做电灯泡了，拜拜。”
顾倾城火速逃走，顺手关上门。
苏傲雪走来。
目光落在陈凡手上。
陈凡立刻将照片放下，尴尬道：“那个……不是有意的，随手拉开抽屉，就这么看到了。”
完蛋了！
杨英忐忑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