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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老娘往屋里走去的佝偻的身影，小收费的也有些心下不忍。”
“再说了他也知道，这事就是到所里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结果。”
“无非也就是罚没款多少的问题，那把他送进去，也就是吓唬人的。”
“于是就装好心的问虎子，‘你真忍心让你娘替你去？’”
“要不怎么办？我反正也没钱。虎子却不怕他这一套。”
“要不这样吧，我再和柴哥说说，你还是以物顶款吧。”
“虎子不吃他这一套，小收费的也没辙。”
“那也行，你看看我屋里有什么，你就拿走吧。”
“就你屋里那破烂东西，柴哥能看在眼里？”
“小收费的不小心说漏嘴了，后悔也莫及了。就索性用豺狼镇他一镇。”
“那就让他自己来好了，看上了什么拿什么。”
“虎子不光不给他面子，听那话连豺狼也不放在眼里了。”
“那样就不好了，你想他要一出面，就不是咱俩这么好商量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愿打愿罚随你便。”
“虎子也知道小收费的说的不假，那豺狼一出面就要加码了。”
“这就和那明星的出场费是一样的，身份不一样，那价位自然就不一样了。”
“呵呵，他最好还是别来。虎子这样想是对的。”
“要我说呀，你这回就多出点血。破财免灾吗。”
“我血都快被你们抽干了，还要我怎么破财？”
“真是不打不成交啊，两人现在就像是个谈买卖的了。”
“你最近不是得了一只老山参么？”
“哪有的事，你听谁给我造的谣啊。”
“一说到老山参，虎子就警觉了。弄了半天，原来是冲着我那老山参来的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家有亲眼看见的。”
“谁亲眼看见的？你把他叫了来，咱三头对证。”
“呵呵，这种事，叫你你能来吗？”
“不来就是造谣，就是没影的事。”
“没有的事你急啥眼啊，急眼就是有。”
“我看这个谣就是你造的，就是你在豺狼那里陷害我。”
“这个豺狼一出口，虎子后悔也莫及了。”
“这个狼字背后说说行啊，当着他的人的面，怎么就咋呼出来了呢。”
“又一想，咋呼出来就咋呼出来了吧。”
“我把他娘的，算计我的老山参。”
“不行就和他豁上，该死该活鸟朝上。”
“好吧，既然你不认罚，还说我造谣，那咱还是到所里说吧。”
“一听又要到所里去，虎子他娘又从屋里颤巍巍的出来了。”
“手里拿着一个花布包，走到小收费的跟前，往他手里一塞。”
“就说了，小兄弟啊，消消气，孩子不懂事，你多等待啊。”
“低头不见抬头见，冤家宜解不宜结啊。”
“你俩在这里说的，我都听见了，孩子说你造谣，那是因为他不知道。”
“她又用手指了指小收费手里的小布包，小收费的用手捏了捏，心里有数了。”
“这个老山参啊，还是孩子他爹爹得来的，我一直收藏者，孩子是不知道的。”
“她这一说，虎子就肠子都青了。”
“他怎么能不知道呢，这是老娘在给他打掩护、打圆场呢。”
“那棵老山参是爹爹的命啊。”
“爹爹就是为了那棵老山参，跌倒悬崖下边去的。”
“那只老山参也是爹爹在临走的时候，把它掖在裤裆里才得以保留下来的。”
“几十年了，无论遇到什么坎，无论多么困难，娘俩都没舍得动用过。”
“现在娘为了不让他进去，竟然把它祭了出来，他于心何忍啊。”
“刚才我听见你说，他柴哥想要，那肯定是有急用的。”
“听他娘还在那里和小收费的解释，虎子就也往屋里跑去。”
“要是能派上个重要用场，也是这棵老山参的造化。”
“说是这么说，说到造化的时候，那老娘的声音就哽咽了。”
“听了虎子老娘的一番话，小收费的一喜一忧。”
“喜的是，本来是冲着虎子新得的老山参来的，没想到却诈出来了虎子他爹爹早年得的老山参。”
“这回怕不是要赚大了。不过想到这棵老山参，就这样轻易地到了柴哥手里，总有点不甘心。”
“忧的是，虎子他爹爹这棵老山参，在这十里八乡可是都传遍了的。”
“这可是他爹爹拿命换来的呀。这么些年了，人们只是传说，就没人真见过。”
“没想到，现在为了一句进去不进去的话，这老太太竟让它面世了。”
“她就真的舍得？她就心甘情愿？肯定不会的。”
“就这么拿走了，会不会要了他娘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