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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一咬唇,她身形一闪,谢宴拐弯走到路上的刹那,宫道上空无一人。
    一根挽发的簪子随着她跑开的动作掉了下来,咣当一声,很快落在了地上。
    苏皎躲在树后,尽量蜷缩着身形,屏息凝神。
    与大臣们分别,谢宴独自走在宫道上,眼看着将要越过紫宸殿,一道身影匆匆而来。
    “殿下。”
    长翊拱手。
    “属下奉命查探,并未发现他的踪迹。”
    “入京之事属实?”
    “是。”
    “那不会查不到。”
    谢宴掀起唇角。
    “最晚,他一定会在册礼那日出现。”
    “那您的意思是——”
    “再查。”
    谢宴拂了拂衣袖往前走,他急着回宫去见苏皎,匆匆丢下一句正要离开。
    脚下却“咣当”绊到了什么东西。
    立时,苏皎心中一提。
    谢宴蹲下身,捡起那一根簪子。
    极素,却是珠玉做成,贵重得很。
    想来是哪个后妃掉下的,他松了手,再度往前走。
    月亮照过他身上,越过高墙,将整个地面都照得亮堂堂的。
    谢宴才走了半步,目光一顿。
    紫宸殿前,养了两棵长势很好的树。
    月光将树的影子拉长,除却他的身形外,却——有另一道小小的影子。
    似是蜷缩在一起。
    谢宴凝神听了片刻,果然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气息。
    脚步声逐渐逼近,苏皎死死闭着眼,手心攥在了一起。
    若真再被发现——
    “哗啦——”
    “回宫,我还等着见你们皇子妃呢。”
    那脚步声到了树前三步的距离停下,谢宴懒洋洋地转身往外去。
    “是。”
    长翊跟在身后。
    紫宸殿外安静下来,再无一人经过。
    半刻钟,一刻钟——
    直到月光没过了高墙,苏皎蹲在树后,脚都发麻,还有些回不过神。
    走了?
    她慢慢探出头。
    没有人。
    心中顿时长舒一口气,她弯起唇角捶了捶腿,踉跄着站起身。
    才一转头——
    “去哪呢?皎皎。”
    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谢宴懒懒倚着墙,嘴角带笑,声音却无一丝笑意。
    立时,如一盆冷水浇下,她从头凉到了脚。
    她一步步往后退,谢宴再往前,直到逼近到树前,她退无可退。
    “怎么出来了?”
    他抚着她的脸,如同夫妻间亲昵的喃喃。
    “松手。”
    苏皎又惊又骇地避开。
    谢宴仿若不闻,手去捞她的身子。
    “别碰我!”
    “太子,太子妃万安。”
    路过的宫人瞧见了他们顿时行礼。
    谢宴应了一声,趁着她没反应的空隙,将她拦腰抱起。
    苏皎顿时去捶打他。
    “别闹,皎皎也不想在宫人面前被看出什么吧。”
    他自以为能使她安静,却不料苏皎听了这话,反而扬声喊道。
    “我怕什么,怕你堂堂太子囚人在府中不见天日,连一个不愿意在你身边的人也要逼迫……唔唔。”
    谢宴脸色一沉捂住了她的嘴,大步抱着她往外去。
    一路进了东宫,后殿的门被他踹开,紧接着是一声沉沉的命令。
    “今晚所有守夜的人,都拉出去杖毙。”
    “你敢!”
    苏皎顿时仰起头。
    谢宴脚步不停,将她放在榻间,手一扬,身后的宫殿门关上。
    “你此时最该担心你自己。”
    话音才落,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他身上的戾气到了此时才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眼中神色又沉又冷,手扶着她的腰将腰带抽出,她推拒,两人撕扯间,面纱和令牌都从她手中掉落。
    谢宴掀起唇角,却笑不出。
    “我不过才晚回了半个时辰——”
    他从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时,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她又跑,他才晚回来半个时辰,她又要跑。
    若他今天没去紫宸殿呢?东宫这么多人,竟然还是让她走了。
    谢宴心中又慌又气,手抽开她的衣衫,轻而易举地将外衣,里衣都剥去,白皙的身子在他掌下,他吮吸着,吻过,手一扬,他身上的外袍也落下,身子结结实实地覆了下来。
    滚烫的肌肤碰到她,苏皎惊慌去躲,却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着他的吻,他的情动。
    将她吻得说不出话,几欲窒息,谢宴才顺着往下,咬去她的脖子。
    “嘶……”
    细微的刺痛使她顿时仰起头,嘶哑着喊。
    “滚下去。”
    “滚不了,反正滚了你也要跑——”
    冰凉的手扣住她的下颌,谢宴附在她耳边。
    “那还不如由我。”
    话落,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也被他抽走。
    “从明日起,我将东西都搬来后殿,皎皎,我与你同住,也不会再出去。”
    吻愈发凶残,凌乱,手抚遍她全身,谢宴拖着她的腰肢使她迎合过来,情绪渐渐失控。
    床榻上闹得一片乱,他的变化也让她觉察的很明显,他喘息在她耳侧,将要俯下身的刹那——
    “从前在乾清宫,那么多要见的时候你都忙着,如今却有时间日夜来见要陪着我了?”
    嘶哑的声音落在耳侧,他垂下头,与苏皎红着的眼对视。
    “前世的时候,我日日去御书房,后来大臣弹劾,我避去和鸣殿,你我三个月几乎不见面——那时你怎么没说,搬去后殿陪我?”
    尖锐的话如同落在心尖,一句问到他几欲窒息。
    大臣弹劾,她避去和鸣殿,他起初也日日去陪她,再后来,又为何不去了呢?
    谢宴始终记得,暗卫将苏惟招兵买马的消息递到他桌案时,那天晚上,他第一回没去和鸣殿。
    疑心苏家,疑心苏惟,疑心她是否会站在他身边的种子从那时就埋下,他心中烦闷,恰好她搬回去,他便同样避开,想冷静几日。
    说再忙碌,说再避风头不来御书房,他是她的夫君,苏皎如何没来过?只是许多时候,长林总说,他在忙。
    忙的多了,她来的就越来越少了,他们之间不说话,她自然下意识偏向对她更好的哥哥,与他说话。
    是从那时起,便被苏惟钻了空子。
    夫妻之间,话说的少,相处的少,再相爱,也总抵不过磋磨。
    他骤然喉咙一涩,被她尖锐的话刺的生疼。
    也无措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是为了强迫她,不是为了让她不高兴的。
    几乎
    :
    是慌张地从她身上下来,谢宴颤着手为她拢好了衣裳,擦去额上的一丝汗。
    她别开头,再不肯看他,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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