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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秦香絮,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甫一转身,方才摆在脸上的笑容,便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孙涵月双手用力地握拳,眼中的杀意快要凝为实质,看得人心惊肉跳。
她恨恨道:“这个令狐率,还真是有本事躲!等我找着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一旁的侍女提醒道:“咱们要不要去派人盯着她?”
她指的是秦香絮。
“她?”孙涵月冷笑声,脸上全没了方才摆出的亲热,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屑:“你还真把她当人物看,你以为令狐率是那么好找的吗?”
侍女愣了愣:“那您——”
孙涵月打断道:“主子做事,轮得到你来问了?!”
她抬起手,毫不犹豫在侍女脸上狠打一掌,厌烦道:“还不赶紧给我滚下去!”
侍女颤颤巍巍地退下。
......
秦香絮出门后,没直接回公主府,特意绕路,准备转个大圈,谁料迎面正撞上秦飞鸿。
她生怕与皇兄交谈的场面,会落到孙涵月眼里去,暴露她的身份,便稍微挡了挡脸,装作没看见他。
秦飞鸿直愣愣地朝她走过来。
秦香絮暗道声不好,抱起沈玲珑就小跑起来,试图甩开秦飞鸿,也试图让他明白她如今不想遇上他。
显然,秦飞鸿没读懂她的意思。
她跑,他就立马开始追。
秦香絮体力当然及不过他,何况她手头还抱着个孩子,自然是没两步便被追上。
秦飞鸿一脸不解地把手摁在她肩膀上,拦住秦香絮,问道:“你怎么了?跑什么啊?”
秦香絮打开他的手,低着头,压低声音道:“公子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她不停重复着这句话。
秦飞鸿听乐了,拿手一指双儿:“我总不至于认错她吧。”
秦香絮愣住,抬起头,先是朝孙涵月方才待的地方看去。
那处的窗口已然阖上,里头的人该看不到外头发生了什么。
但她还是不放心,拉着秦飞鸿到了条稍僻静些的小巷,这才问道:“你追我做什么?”
秦飞鸿不答反问:“那你跑什么?”
“你追我,我才跑的。”
“我是见你跑才追的。”
秦香絮:“......”
秦飞鸿仔细看了阵她的脸,又看看沈玲珑的脸,问道:“你俩是吃什么了,把脸糟蹋成这样?要不要唤太医来瞧瞧,免得日后留疤。”
“不必,”秦香絮拒绝他的好意,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秦飞鸿:“我还没问你呢,你不在府里好好待着,乱跑什么。”
“与朋友见面,闲聊两句而已。”秦香絮很快答完,道:“到你说了。”
“我去提督行辕办些事,”秦飞鸿说:“各地藩王陆续来了,京城内外可不能再生变。”
说完,他又问道:“过些日子,宫中的宴会,你来不来?”
“自然来了,”秦香絮问道:“我哪年缺过?”
秦飞鸿凝视着她的脸好一阵,点头道:“你这模样,刘温今年该是不会再惦记了。诶对了,说起刘温,我倒是好奇他那个新娶的王妃有什么本事,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怎么就让刘温收心了呢。”
秦香絮问道:“你见过孙涵月了?”
“不曾,”秦飞鸿摇头否认,说道:“只是在礼部看过两眼她的画像。”
他摸着下巴,思忖道:“我也不知是在哪儿见过她,看到画像便觉画中人眼熟,一问礼部尚书,才知她是刘温王妃。”
秦香絮神色复杂道:“京中早不时兴这样跟姑娘搭话了,你从哪儿学来的落伍伎俩。”
“你以为我看上人家了?”秦飞鸿眼睛瞪大。
“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秦飞鸿否认道:“我是真觉着她眼熟,但就是死活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你慢慢想吧。”秦香絮看了眼怀中打哈欠的沈玲珑:“我得先回去了。”
......
秦香絮回到公主府,让人将沈玲珑带去午睡,才去书房见沈鹤知。
走进书房,便察觉到异样。
房中飘着股浅淡的药味,虽然很淡,但秦香絮还是分辨出了,她不动声色地靠近沈鹤知,问道:“你病了?”
沈鹤知抬头,很快道:“不曾。”
“不曾?”秦香絮问:“那书房里哪儿来的药味?”
沈鹤知神色如常道:“许是你闻错了。”
“闻错?真的闻错了吗?”秦香絮俯下身,抱住沈鹤知的脖子,在他未意识到之前,舔了下他的薄唇,随后站直,笃定道:“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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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尝到了药味。
沈鹤知早在得知秦香絮回来的消息时,便打开窗牖通风,只是百密一疏,还是被找到破绽,不由得承认:“并不是要骗你,只是我当真不曾生病。”
秦香絮问:“没有生病?那你喝药做什么?”
“......养身体。”
“你愣了!”
秦香絮指着他,“你又骗我!”
她转身要走,沈鹤知揽住她腰,把人抱回怀里。
秦香絮却不肯他抱,抗拒道:“沈鹤知你如今是出息了啊,连骗我的事都做得出。”
“没有骗你,我......”沈鹤知惯来从容,此刻却哑然。
“没骗我?那你倒是说说,你喝的什么药?”
秦香絮抬眼,认真地看着他道:“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得知你生病,便会弃你于不顾的无情之人吗,你若真病了,咱们就好好治!”
她说着说着,觉得事实或许真是如此,表情不由得凝重起来,有些担忧地捧着沈鹤知的脸,问道:“你真病了吗,病在哪儿了,你说,你告诉我。”
沈鹤知在她焦急的注视下,默了默,终于道:“是......避孕用药。”
秦香絮有些呆愕,反应了好一阵:“你说这是什么药?”
沈鹤知轻叹口气:“如你所听。”
秦香絮问:“你为什么——”
话问到一半,她却自己顿住。
没人再比秦香絮更懂她自己。
她是个怕疼怕得没边的人,所以当初怀沈玲珑的时候,每天都要哄自己好几遍别怕。
沈鹤知当然也知道这点。
“但你不必这样,”秦香絮说:“我月事不准,本就是难要孩子的体质,当初为了要玲珑,我们喝了多少补药,还——”
她顿了顿,选择将那些难以启齿的话略过,继续说:“年轻时都要得那样艰难,如今只会更难,所以你不必再喝那些药。”
说到这儿,秦香絮又问:“那药你喝了多久?”
沈鹤知回道:“自认出你,便一直在喝。”
秦香絮深吸口气,都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