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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真祖之战
「老朽在此，感谢诸位的到来和援手。」
地下总部的石屋里，老先生和蔼地说。
「既然有了数名高级战力加入。」裴泫然淡然道：「那麽行动就可以开始了。」
七濑真姬闻言，明白怒火组织已经有了成型的计划，当即开口问道：「不知道贵方的具体方案如何？」
「无非是打草惊蛇。」裴泫然回答，「劳伦斯确认死亡，按照血族的传统，同地区的上位贵族有义务出席他的葬礼，最起码都市掌控者——克洛格必然到场。」
「四名战术级袭击葬礼，双方高级战力持平，届时镇守各区域的戍卫部队必然出动，与此同时，怒火组织会进攻都市核心·血之殿堂，只要摧毁里面的血池，以此为能源的都市建筑就会大规模坍塌。」
「混乱，是我们的机会。」
七濑真姬陷入沉吟，脸色有些犹豫。
江禾平静道：「首先，必须明确一点，我们双方并没有信任基础可言，其次袭击葬礼遭遇包围，如何退走才是问题的关键。」
这个问题，建立在他没有出众战力的情况下，却是双方必须顾忌的环节。
银刃和神代未来默默点头，他们过来的根本目标是攻陷血族都市，因为和怒火组织目的重合，双方这才坐下来合作，但不可能无条件听从怒火组织的命令。
七濑真姬嗓音微冷，说道：「我是太阖九族七濑家的继承人，魔法科行动部长，有权代表行动人员进行谈判，这位是棺椁亲王，不久之前还是尘封的实验体，希望他不会让贵方感到冒昧。」
银刃脸色古怪，神代未来有些茫然。
江禾不再说话，只是眼角闪过一丝戾色。
戾色+3。
老先生和善道：「七濑小姐的担忧，同样是我们看重的事情。」
裴泫然依旧一副清冷神女的姿态，眉宇间始终凝着淡淡霜色，不过眼角一颗泪痣，倒是平添了一丝隐晦的娇媚。
她开口道：「我会和三名战术级一起行动，因此贵方需要出动一人，替怒火组织针对血之大殿的行动保驾护航，至于怎样退走，我身上有空间传送的宝物，安全无虞。」
「既然有退路。」七濑真姬下令道：「银刃，你来配合怒火行动。」
「明白。」银刃低头回答，对方并非战斗类型，九夜小姐状态不稳定，亲王是战斗主力，能独当一面且具有馀裕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江禾平淡道：「你会后悔的。」
七濑真姬隐隐含怒，「我才是行动部长。」
老先生站出来缓和气氛，道：「葬礼就在明晚，我们可以安排合适的身份接近。」
……
翌日，夜晚。
血族都市南区的怒钢尖塔前。
白色花朵铺满会场，晦暗的天空落雪飞舞。
数百名贵族和掌握着实权的纯血种，共同受邀出席劳伦斯的葬礼，包括克洛格和柯莱在内，四名上位贵族已经全部率先到场。
巨大画像挂在棺椁后的墙壁上，画中的劳伦斯牵马拄剑，看上去威武不凡。
祭祀有条不紊地主持着仪式，所有人均以血族传统的黑色长袍出席，祭乐隆重。
「谁来继承劳伦斯的位置。」
棺椁前的四把椅子上，柯莱谈起了真正的要事，另外两名上位贵族对视一眼，并不说话，等待着克洛格的态度。
血族都市滨松里的高层，隶属于夜之真祖，只有这位真祖，才能赐予源血，将麾下的下位贵族提升到上位。
而涉及到血脉源头，作为第一眷属的克洛格无疑最有发言权。
「我不知道。」克洛格坚决地说。
其他三人闻言皆是心下凛然。
柯莱叹道：「看来真祖大人真的来了。」
真祖代言人在这种权力不能真空的场合保持缄默，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真祖并不需要下属代行自己的意志。
一名上位贵族眼神有些期待，道：「克洛格阁先生，我能否有希望见到真祖阁下。」
并非所有上位眷属，都有资格面见真祖，源血通常是代为授予。
克洛格摇了摇头，他无法替上级安排行动，今天这场葬礼，谁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兴趣，或许在那位看来，还不如一块红豆面包。
葬礼平稳地推进。
曲乐并不哀伤，反而潜藏着轻盈的欢快。
对于血族来说，葬礼同样是重要的是社交场合，像今天这样隆重盛大的聚会，更是极为少见，平时难得一见的贵族比比皆是。
「所谓的安排身份，就是侍者吗？」
神代未来一身黑色修身西装，黑色裤袜掩藏在笔直的裤管下，她手里端着盛放鲜红酒水的托盘，悄然抬手按住耳部，低声吐槽。
「以人类身份混进血族宴会，我们已经尽力了，但只要能将这些卑贱的异种消灭，一时的隐忍应当接受。」裴泫然混在乐团里，冰肌玉骨，一身拖地白裙格外优雅，只是因为太过饱满，胸前布料紧绷，以至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错觉。
不知不觉，周围已经汇聚了十数名面容不俗的血之贵族，只是碍于场合，以及目标低微的人类身份，众人谁也不愿率先出手，免得成为贪色的笑柄。
江禾站在角落，魅力数值经过逆转，催生出了极为稀薄的存在感，等待贵族们陆续到来的间隙，他品尝着血族的鲜红酒水。
「前辈，我怎麽找不到你，这份工作让我想起了自己兼职的时候，前辈在干什麽。」
神代未来东张西望，她目前尽管是战术级魔法师，但不远处的四名血族都是巅峰战力，未曾开启神降的状态下，威胁程度其实很高。
「品酒。」
「呀，鲜血酒水的味道怎麽样？」
「客观评价，不如你的鲜血清甜。」
「前辈你在说什麽胡话啊！」
神代未来脸色顿时变得红润，忍不住轻轻抚摸自己的左肩颈部，昔日的触感尚有一丝馀韵，她甚至能幻想出牙齿的形状。
「与会者全部到齐。」
尖塔高层，七濑真姬充当着布置血族焚血仪式的仆从之一，她藉助优良视野可以观察整个会场。
「开始行动。」
一刹那间，三座立体绘卷在行动人员视线角落出现，一个个红点标记着血之贵族的实况位置和简单状态。
得到信号的第一时间，神代未来脸上的一丝羞涩敛去，变得认真而专注，月读长刀从物品囊中脱出，她双指快速抹过锋刃，伴随着一记轻灵的转身，锋芒无匹的环斩席卷。
唰！
周围六名下位贵族，以及十二名纯血种，顷刻间人头分离，血涌如泉。
同一时间，一道流光跨越大半个会场的距离，在克洛格和柯莱惊恐的目光中，双拳轰杀两名上级贵族，如同烟花般爆裂的血肉，将棺椁前的白色花海染红。
但就在此刻，七濑真姬稍显错愕地喊道：「神女不见了！」
「重复一遍，神女消失。
原本的乐团舞台上，只有轻微的空间涟漪在回荡。
……
轰轰轰！
都市中心，在戍卫主力部队支援葬礼现场后，数千名战士开始进攻血之殿堂，怒火组织积累十几年的底蕴展现，历来报损毁坏的怒钢枪炮，竟然有七成出现在了这里。
银刃领头冲进血红色的殿堂，银色折刀舞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血水飞溅。
远处天桥，十数名怒火高层激烈地指挥着行动，老先生坐在木椅上，剑身染血的怒血剑横在膝间，他忽然抬起头，美丽倩影出现。
[提示：空间传送结束，你的史诗级技能·人剑殊途已经进入冷却，时间：1个自然日]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老先生有些耻辱地说，嗓音低沉，自己的怒血剑上蕴含着大量古蛇神之血，本来是对付本世界血族的利器，但他却要逃跑。
裴泫然清冷道：「夜之真祖就在都市里，我之前刺杀的自然不是普通贵族，以我目前的状态，叛乱根本没有胜算。」
「有行动小队吸引注意力，怒火组织制造混乱，你我退出血族都市，十拿九稳。」
「退一万步说，夺取一座都市根本无关大局，只有将怒血剑送回堡垒，才是你真正的使命。」
老先生脸色担忧，道：「可你的状态。」
「无妨，大局当先。」裴泫然回答，她确实快要死了，但只要能完成特殊任务——挫败真祖图谋，回归现境就可以请师祖出手，届时一个不朽级的石化诅咒根本无伤大雅。
而怒血剑，大概率就是夜之真祖进入血族都市的关键目标。
两人的交谈并未回避。
指挥高层们目瞪口呆，对于首领和神女的出卖，有的愤怒丶有的绝望丶有的依然不愿意相信。
「神女大人……」审核人勉强笑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裴泫然拔出挂在纤细腰肢间的史诗级截天剑，同样为史诗级的补天衣自动调整，从拖地礼裙变得只达脚踝。
老先生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看在共事几月的情分上，给你们这些凡人三息逃跑时间。」
裴泫然冷傲道：「只要能逃出我的视线，生死由命。」
指挥高层们立即一哄而散，
可惜，血族都市不会给魔能资质者进行觉醒仪式，任由这些高层如何逃窜，依旧只能在漫长的天桥上迎来绝望。
裴泫然一剑斩出，一道道剑光编织成渔网落下，转眼间将高层们全部灭杀，只有如此，怒火组织才不会悬崖勒马，而是失去指挥层引爆彻底的混乱。
审核人无力跪地，怔怔地看着眼前无比美丽的身影，昔日的仰慕变成最为纯粹的厌恶。
「神女，我错看你了。」
「呸，你简直是最卑鄙的贱妇！」
「我诅咒你，迟早会受到命运的惩戒！」
裴泫然无动于衷，独善其身至今，她见惯了凡人的丑恶。
「凡俗之辈，只要求饶，任你自去。」
审核人愤怒地咆哮：」杀了我，我决不像他一样苟且独活。」
老先生如坐针毡，审核人憎恶的眼神尖锐异常，深深刺痛了他。
裴泫然淡淡一哼，「无谓之怒。」
一剑落下，审核人尸骨无存
老先生失魂落魄地看着一地血沫。
裴泫然收剑转身，目光掠向荒芜区，那里的密道昨日启用，今日尚未毁坏。
「有什麽好看的，一介凡人而已。」
……
「哪来的怪物！！」
尖塔前的葬礼上，克洛格眼睁睁看着两名同族当场陨落，敌人的第三拳砸来，顷刻之间，他甚至看见了山岳倾覆的幻象。
江禾随手一拳轰出，留力三分，直接打爆炸了克洛格仓促架起的双臂，拳端印中胸膛，其人骨骼释放出密集且清脆的烈音。
轰！
方圆百米大地深陷，克洛格躬身嵌进地面，黄金强巅峰引以为傲的力量瞬间崩溃，他的双眸几乎失去焦点，口中呕血如泉，脑海里依稀回忆起了成长至今的一幕幕，作为备受亲族期待的天才，他甚至被誉为真祖的继承人。
嗖！
柯莱手持巨剑直刺敌人后颈。
江禾转身向前迈步，坚如磐石的强悍体魄径直抵住剑尖，不过是一刹那的阻塞，巨剑寸寸崩裂，粉碎如尘。
柯莱呆呆地看着那双冷淡眼眸，刺骨深寒席卷全身，没等他继续应对，一记直踹轰然来袭，将其整个人踹成血雾。
三拳一踹，四名上位贵族仅有一者存活。
见此情形，神代未来踏步冲锋，开始追杀那些四散奔逃的贵族和纯血种。
江禾踩住克洛格的头颅，一杆黑日长枪贯穿其心脏，疯狂灌入地狱病毒。
「啊！！」
在遥远的死亡与极致的痛苦中，克洛格只能声嘶力竭地哀嚎。
「呦，看起来你们玩的不错。」
「真祖大人，救我啊！」
会场入口，一身白色西装的英俊青年缓步走来，脸上挂着懒散的微笑，他把手里的面包屑喂给肩头的白鸽，然后将其驱赶离开，转头笑道：
「欺负眷属，就太没意思了吧。」
「过来陪我玩玩如何。」
江禾不语，只是一脚踢出，克洛格浑身骨骼尽碎，裂地而去，滚出千米之远，其人倒在尽头动弹不得，体内三种能量交错不休，疯狂破坏着自愈力。
呼！
艾雅伦从原地消失，原处地面皲裂如网。
肆意袭来的狂风中。
江禾手中银枪浮现，横挡高举。
铛！
艾雅伦瞬间近身，随着单手挥下，手掌边缘砍中枪身，双方都在微微震颤，意识到敌人有着令人意外的强大，他不由得露出极为惊喜的笑容。
「这种力量……」
「真令人愉悦啊。」
双方对撼的浩荡巨力引爆出一圈圈涟漪，地面不停开裂，像是遭遇了千百次斩击，巍峨尖塔表面的玻璃尽数破碎，如雨落下。
突然间，艾雅伦手中浮现一柄黑镰。
江禾发动枪术大师的终极能力·闪锋哀歌，向旁边低空闪现半米。
唰！
黑镰释放出了极端凌厉的斩击，巍峨尖塔竟然居中开裂，切口光滑平整。
身旁低空，江禾扭身踢出，死亡之靴正中艾雅伦的脸颊，一声空爆炸响。
粉碎性的踢技，让艾雅伦当即失去平衡，他咀嚼着自己碎裂的牙齿，眼中光泽更胜，英俊脸庞上呈现出扭曲的亢奋之色。
「哈哈哈，好痛！」
一刹那间，艾雅伦大笑着横扫黑镰，一身天赋和夜属性力量缔造出的斩之权能尽情释放，无与伦比的纯粹斩击溢出锋芒，细看之下，这道斩击边缘，居然有着无数微小的凸起，既像鲨鱼的利齿，又像冰冷的链锯。
——黑镰斩·罗刹。
同一时间，江禾双手持枪砸落，龙枪术·碎龙脊，迸发出狂暴的冲击。
轰！
镰锋和枪光对碰。
剧烈的冲击引爆，双方同时向后横飞。
江禾撞中一面大楼墙壁，自我掌控和丹劲当即卸去大半力道，以至于让整座大楼不停颤动，丝丝缕缕的烟尘弥漫四周。
「这一击应该是专门针对防御的切割性攻击。」江禾眼神平静，暗自沉吟。
对面的别墅废墟里，艾雅伦从漫天烟尘里走出，他随手扯掉破破烂烂的白色西装，另一只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半罐啤酒。
「额，这个不太好喝。」
半罐啤酒突然随着狂风向前。
艾雅伦陡然出现在了敌人眼前，亚英雄级血族的速度特长展露无遗。
江禾冷静地一枪刺出，三种能量纠缠在微茫枪锋，但在顷刻之间，枪尖命中的身躯，变成了黑色绸缎似的夜色。
嘶啦！
艾雅伦笑了一下，任由长枪贯穿自身胸膛，单手扣住敌人那张连自己都要心生嫉妒的俊美脸庞。
「努力于你而言，可惜了。」
轰！
艾雅伦紧扣五指，踏足蹬动墙壁，身形在大楼表面爆冲出去，手擒的敌人身躯在建筑层划出一条绵长的裂痕。
一时间，这位真祖展现出了绝对的优势。
亚英雄，尽管不是完整体，却依旧有着英雄级的身躯和能量，前者50％的全面提升，并非简单的战力增长，而是方方面面无死角的强化，单单一项体质，就有十几个细支，综合起来的战力提升，绝非表面上的数值可以概括。
嘭！
尖塔前，克洛格忽然浑身爆裂，直接死亡。
三种地狱疾病沿着神秘领域的血脉追根溯源，作用在了源头身上。
艾雅伦的动作就此一顿。
微不可查的空隙中，一颗白日贴脸破碎，逆转之后，狂暴的排斥力直接将艾雅伦击飞，江禾对于脸庞的五个窟窿毫不在意，横枪向前，暗红色流光迸射。
——龙枪术·狼烟起。
仿佛汇聚了数十头血色狼影，极具贯穿之力的流光击中艾雅伦胸膛，经过地狱败血病的削弱，枪光轻松前后穿透。
艾雅伦撞中对面大厦的高层，如雨落下的玻璃碎片中，他回味着久违的疼痛，不朽级罪毒能力·杀魂，使得伤口永久性地留下，连真祖的自愈力也无法修复。
「太让人意外了！」
艾雅伦仰头狂笑，他喜欢新奇，因此经常尝试人类的东西，他也喜欢刺激，所以并不介意命悬一线，但非要说最喜欢的东西，无疑要属盛大的落幕，在他看来，得偿所愿的落幕正是生命真正的意义。
轰！
江禾猛然踏足，大楼一侧顿时崩裂，无数建筑碎块胡乱穿射，他径直飞跃横空，顺势挥枪横扫，枪锋刺目。
龙枪术·反围城的环斩将对面大厦拦腰切断。
上半大厦就此倾斜，艾雅伦满脸笑容，连续不断地在大厦表面向上空翻。
轰轰轰！
江禾紧追不舍，一道道充满暴戾的枪术落下，肆无忌惮地破坏着偌大的怒钢建筑。
突然间，几块建筑残骸从大厦上方掠过。
降下的细碎阴影里，江禾开启永夜猎手骤然出现，他双手紧握枪身，悍然砸下，如同天神击鼓，万千雷鸣交迭为一，引爆无穷巨响。
神话形态的雏形随之崩溃。
——龙枪术·此世之恶。
艾雅伦不由得眯起眼睛，罕见地塑造起了防御，一面由密集斩击构筑的盾牌罩住上方，很明显，那几块碎石是敌人离开大楼时就已经预估到的提前准备。
轰！
能扛住亚英雄数击的防御碎裂。
难以言喻的冲击，像是天河倾泄，将裂为两半的大厦完全粉碎。
艾雅伦直坠地面，全身骨骼几乎崩灭，但四周浓郁的夜色却如水袭来，除却胸膛的窟窿，以及缺失的肩头外，其他损伤恢复如初。
「请你尝尝这个！」
黑镰斩出，却毫无波澜。
——黑镰斩·空蝉。
同一时间，江禾开启全之魔眼，可敌人的攻击并无半点动静，只有宛如附骨之蛆的嗡鸣，以及直刺脑海的危机感。
关键时刻，霸主之铠覆盖全身。
唰！
在镰刀陡然出现，切开铠甲的一瞬间，江禾的思维速度直线攀升，开启闪锋哀歌凭空闪现十米，等他再度出现时，一条左臂断裂横飞，无风自燃化作灰烬。
「不赖啊，连这招也拿不下你。」
艾雅伦按耐不住内心涌现的喜悦，空蝉的斩击轨迹变幻莫测，只有在夜晚降临时才能发动，从而完美融入夜色，老实说，敌人选择的袭击时间不太对，要是白天，自己这个夜之真祖的实力估计要下降少许。
轰！
三颗白日浮现在眼前。
艾雅伦并不意外地横臂于前，承受着狂暴的排斥力，他的身形就此爆退，横跨三个街区，击穿沿途数座大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