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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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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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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十一月中,天气冷得冻手。
    宋青时如今身体好,并不特别怕冷。加上厨房里满是烟火气,她又不用洗洗涮涮,还能帮着烧火,时常一日下来脸颊都红扑扑的。
    张婶打趣说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不是吗?圣上赏赐的宅子收拾好了,是她想要的带铺面的宅子。前几日她和展昭一道去瞧过,很是喜欢。
    丫鬟仆役管家一应俱全,管事嬷嬷还领着丫鬟量了尺寸给她和展昭做衣衫,凡事不用她操心,只需人过去便成。
    从宅子回来时,宋青时还有些失落地叹气:“有人帮着把针线活包揽了,手艺好做得也快。我给你做的衣衫针脚难看就罢了,还从夏日做到冬日都做不成。”
    “丫鬟婆子做的哪能跟你比?”展昭拍了拍胸膛,“你做的里衣我穿着,比别旁的都好。”
    宋青时被他逗乐,他真的越发会哄人了。
    展昭笑道:“我统共就一件你做的衣衫,若是得空,再帮我做,我贴身穿。”
    四下瞧着无人,宋青时贴上去挽了他的胳膊,“夫君,我可是会将花言巧语当真的。你就不怕往后余生穿的尽是针脚歪扭的衣衫?”
    “就怕你不得空给我做。”
    想起那日二人闲话,宋青时忍不住眼角眉梢染俏,同展昭一道,简简单单就满心欢喜。张婶几人互相看看,都笑而不语。
    宋姑娘真是藏不住心事的人,高兴不高兴都写脸上。瞧她红光满面含羞带俏的模样,定是在想展大人。
    展大人如今也是一日俊过一日,也同宋姑娘一样,脸上总带着两分暖。
    两人婚期在即,别说他们二人,就是开封府上下都透着喜气。
    外头有个婶子进来,笑着道:“青时,阿良来了。”
    宋青时迎了出去,阿良送柴过来,正往柴火垛那边搬。
    “阿良!”
    阿良如今已经个大小伙,身量拔高了许多,因着跟公孙先生辨识草药,已经不不乞讨了,不过还是和其他乞儿一道在破庙落脚。
    不过他们嫌城郊的破庙死了许多人晦气,换了一处的破庙。
    阿良从板车上拎了篮子下来,上头盖着枯草,掀开一角竟是一只黑色的小奶狗蜷缩一团睡得正香。
    “不知道它怎么跑到破庙去的,你可要养?”
    宋青时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摸了摸,这么冷的天若是不管怕是熬不过去,接了篮子,“要,谢谢。”
    阿良就知道她喜欢,又忍不住觉得她烂好心。听说她被册封公主,也好,这样烂好心也不会被人当软柿子欺负。
    只是她都是公主了,以后怕是没什么机会再见了吧?转念一想,只要她和展大人好好的,见不到就见不到,有什么要紧?
    “听说你和展大人要成亲了,恭喜啊。”
    宋青时一笑:“你可要来喝喜酒。”
    阿良涨红脸,自己什么身份,怎么配?窘迫地摇摇头,“我......我就不去了吧......”
    自己怎么去,连身像样的衣衫都没有。
    “我的朋友不多,你是我娘家人,你可得来给我撑场子。”
    “你如今是公主了......”
    “什么公主不公主,不过是个名头,可不能因为我多了个名头就不把我当朋友。
    阿良笑了笑,青时同展大人一样,从来因为自己乞儿的身份看低自己。一身衣衫罢了,自己加把劲多赚一点做一身。
    宋青时想起什么,将装小奶狗的篮子放到灶膛旁暖和着,自己匆匆回了一趟小院。前些日子自己和谷雨又一道做了唇脂,瞧阿良嘴唇都裂了,才想起给他一罐。
    阿良不知所措地看着手里的唇脂,这不是姑娘家用的吗?大男人怎么能抹这个?
    “你抹之前记得洗手,你看你的手,脏死了!”宋青时嫌弃,又见他一脸抗拒,很是不满,“这是用蜂蜡做的,透明无色,要不是看你送来蜂巢,才不给你!别做这表情,男人也可以用,展大人也用。”
    嗯?
    展大人也用?那......他也用用吧。
    晚上展昭回来,宋青时献宝一样将小狗给他瞧。
    “阿良送来的,厨房里的几个婶子帮着给小黑洗了澡,捉了好几只跳蚤呢!”
    一团黑的毛茸茸的小狗崽在篮子里睡得香,展昭笑笑,她喜欢就养着吧。
    显摆过小狗,她转而道:“今日阿良过来,我给了他一罐唇脂,他嘴唇都裂了。你呢?早上出门可抹了?”
    他盯着她吃阿胶,她就盯着他抹唇脂!
    “唇脂在哪?我瞧瞧。”
    展昭起身到床边从枕便拿起小巧的瓷瓶,她接了打开一瞧,果然都没动!她不催他就不抹!
    像是逮到了耀武扬威的机会,将人往床上一按,“做好,我给你抹。
    仰着头瞧着姑娘脸颊红润唇角带着小得意,不由跟着扬起嘴角,自己确实被拿捏了。
    软软的指腹将唇脂揉开,细细滋润薄唇。
    忽得张口咬住葱白似的手指,姑娘吓一跳,微微瞪眼娇嗔还来不及出口,被掐着腰肢拥进他怀中一道滚进棉被中。
    今日日头好,宋青时将被子抱出去晒足了日头,鼻尖尽是晴好的味道,令人心情舒畅。
    惊呼之后便是姑娘的娇笑荡在帐中,展昭撑着身子低头瞧她,拇指在她唇上蹭了蹭,“你怎么自己不抹?”
    “干了吗?等会儿再补。”
    “我帮你补。”说罢低头而来,薄唇蹭着红唇。
    DE......
    姑娘漏处一声模糊,立即被乘虚而入,模糊的两声抗议之后是满足的叹息。手臂绕上他的颈项,手指缠绕青丝。
    帐子不知道怎么被扯落一半,滤了一半的烛火,昏暗朦胧困着绵绵春意。呼吸炽热,掌心滚烫,娇声模糊,困在帐中摇荡。
    虽极尽缱绻温存缠绵渴望,终还是扯回理智。
    姑娘红润润的唇微微喘着,眼角带着欢愉的晶莹,水润温柔几乎要令他沉溺其中。自己总忍不住招惹她,欲罢不能。
    婚期在即,可不能这个时候把持不住。
    婚期前几天,展大哥大嫂到了汴京。
    再见展大嫂,宋青时忍不住红了眼圈,当初要不是大嫂,自己早已冻死在冰天雪地里,更遑论同展昭相遇相知相爱再到携手余生?
    展昭去年来信说要回家过年,突然改口说公务繁忙不得空,展大哥大嫂虽没说什么,心中却是担忧的,只怕二人出了变故不好对家中说,才推说不得空回去。
    果不其然,上一封家书说了曲折坎坷。
    好在都过去了,青时又好好的回来了。
    姑娘亭亭玉立,身量高了些,人丰盈漂亮了。之前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如今是富贵千金相。
    册封了公主,可不是千金吗?
    展大嫂眼睛也跟着湿润,不知道如何说她的际遇。因救助圣上折返回汴京,有了今日的福报。也正因为折返回来,被陆明华跟踪,最后惨遭毒手。
    唉,只能说或许一切早已注定。她若不经历此劫,又如何脱胎换骨?
    在开封府住下,就如展昭信中所说,姑娘会做点心,做得极好。姑娘还会舞剑,舞得有模有样。就是做衣衫不成,针脚歪歪扭扭,看得她想笑。
    不知怎得,说是来展昭成亲,她反倒生出嫁闺女的感觉来。
    大婚这日,十里红妆浩浩荡荡尽显皇家威严气派。公主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宾朋满座恭喜不绝于耳,
    宋青时一身大红嫁衣在房中听着前头的喧闹,于她是第二次嫁给展昭,那一次她独守空闺与展昭的牌位对望。
    哪里能想到能有今日之喜?
    喧闹渐渐散去,展昭推门而入。
    他今日亦是一身红,红色最为衬他。
    欢喜地起身相迎,“夫君!”
    展昭莞尔,终于又能名正言顺地听她唤自己夫君。
    垂眸斟满酒杯,递与她一杯,手臂相勾饮下交杯酒。
    姑娘眼睛晶亮:“是果酒!”
    果酒米酒都无妨,可不好再像上回错用烈酒。
    大红帐子落下,娇笑困在帐中,隐隐绰绰可见帐中纠缠。床沿处缓缓滑下大红喜袍,姑娘捂着眼,脸颊发烫脑袋似乎发沉,果酒也能上头吗?
    “你瞧瞧我身上的伤痕可消了?每日上药,不就是为了这时候?”
    讨厌!他说什么呢?
    姑娘晶亮的眸子从指缝间露出,嘟着唇抗议。还是带着羞从肩头看到胸膛,再看向腹部,再……………
    再紧紧闭上眼,并找了手指!
    听得轻笑,“怎么了?”
    宋青时摇头,不是不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可真看到了又觉得………………
    “一点也不好看!”
    脸明明很好看,怎么...……………怎么就不好看呢?
    忽然她就想躲了,新婚之夜如何能躲?
    厚重的嫁衣已经被丢出帐外,红色的里衣薄薄软软贴着身,勾着玲珑身段。大学落在腰侧,不经意间带起衣摆露出白嫩肌肤。
    盯着那一抹白,忍不住想象她的模样。
    风吹散虚掩的花瓣,无暇美玉勾着眼,圆润细腻玲珑起伏,尽显柔美韵味。他承认,同她相比,自己是一点也不好看。
    姑娘闭着眼,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掩藏自己。纠结的眉心被落下一吻,又一吻,渐渐地松了眉心纠结缓缓睁开了眼。
    水盈盈的带着羞涩,红唇微微咬,脸颊并耳朵都红透。
    温声落在耳畔,“嫌弃我不好看?”
    手心贴上他的心脏,感受鼓动的心跳,侧着脸迎向落吻。小声嘟囔:“不如脸好看………………”
    展昭轻笑出声,那她觉得该长得如何才算好看?
    灼热的视线抚触而来,姑娘遮遮掩掩,水眸里盈着羞窘,红唇咬了又咬:“我......我也不好看……………”
    唔......为什么要做这种事?羞死了!
    热吻堵了唇,晕头转向了便没有心思想旁的事。
    掌心灼灼,溪水潺潺缓缓,深深浅浅,偶尔溅起些微水花,带着来陌生的喜悦。
    红帐荡漾涟漪,红烛摇曳帐中人影,
    困着的春光偶尔漏出丁点,婉转娇俏,裹着羞,终在红烛摇曳中心满意足。
    昏昏沉沉入睡前,宋青时心想,下一回还是吹了灯吧,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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