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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面装修。她干活干得灰头土脸的,却一点儿没看出累来,笑着招呼着工人们,将里面打扫得干干净净。
    陈舷站在外头看了一会儿。
    他没出声打扰,望着她忙碌的背影呆了片刻,置之一笑,转身就走了。
    就这么忙了半个月,所有人都渐渐安顿下来。
    方谕惦记他的腿,带他去医院看了眼。陈舷自己也有点忐忑,毕竟当年真的被打断过,他也记不清当时有没有说留下了后遗症。
    好在拍片之后没有问题,医生也说可以祛疤。
    俩人终于舒心地松了口气。向医生预约了祛疤的治疗,方谕拿着单子,带陈舷出了医院。
    刚出医院,方谕就转身过来抱他。
    他又不吭声地抵着陈舷,紧抿着嘴,沉默地啪嗒啪嗒对他掉眼泪。
    陈舷摸摸他的脸,无可奈何地反过来哄他:“好了,不是没事吗。”
    方谕低下眼帘,吸吸鼻子,眼泪掉得更凶了。
    “哥,”他捂住陈舷放在自己脸上的双手,“哥。”
    “在呢。”陈舷说。
    “别再被困住了,”方谕说,“去治病,去游泳,去跑步……我会带你出来的,别再被困住了。”
    “你要自由,哥。”
    “你要自由。”
    “你要活着。”
    你要自由。
    你要活着。
    你要自由。
    你要活着。
    自由。
    自由。
    自由。
    方谕红着的眼睛里血丝密布,如同一条条细血,就那么痛不欲生地看着他。
    像两把裹着过往的利剑,重重刺进陈舷胸腔里。
    陈舷心脏猛地一抽搐。
    倏地鼻头一酸,他的眼泪忽的也上来了。
    心头震颤,像有只蝴蝶拼了命地挤开血管,鲜血淋漓地飞了出来。陈舷对他失声半晌,终于哑声一笑,低头合上眼,两滴泪就那么从尚且瘦弱的脸颊上滑落。
    眼泪流过他扬起的嘴角。
    他抬头,捧着方谕的脸,亲了上去。
    他们接吻,嘴里泛苦的吻,还残留着宁城刺骨寒风的吻。
    海城深秋,天高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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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舷笔直地站着,没再发抖。
    方谕依然在流血一样看着他,陈舷眼睫忽闪两下,闭上了眼。他看见十五岁那年,他跟方谕在老师办公室前偷偷一起笑成一团,笑得空气里的光尘都跟着打抖。
    陈舷笑得上不来气,转头看向走廊里。
    他看见一只刚刚破茧而出的血淋淋的蝴蝶,正歪歪斜斜地扑棱着残肢败翼。那残缺的翅膀上流下大片大片的血,在粉尘飘摇的空中踉踉跄跄。狼狈地左摇右晃一会儿,它终于栽楞楞地穿过窗户,飞上了天。
    飞得真难看。
    但它在飞。
    第118章同性恋
    再有宁城那边的消息时,是陈舷跟着方谕找到一个新住处的时候。
    虽然买了两套房,可两套都还没交房。装修都没法装修,方谕只能带着陈舷又去租了个房子暂住。
    租的房子又在一个高档小区里,离工作室很近,黄金地段,出门就是地铁,有个游泳池——有个游泳池,方谕定下这房子的时候,回头和陈舷一连强调了三遍。
    “有游泳池,哥,”他又说了第四遍,“等你明年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带你去。”
    陈舷哭笑不得:“行。”
    陈舷肚子上的刀口已经好了,不再发红,留下了一条褐色的凸起疤痕。
    虽说这疤痕也能去掉,可陈舷得癌症这大病过后还不到一年,哪怕胖回来不少,可也还有点气血不足,身体发虚,胃还需要静养。
    更别说他还有这么多年的创伤障碍和解离症病史,一直以来都心力交瘁,饭吃不下,严重营养不良。
    这可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养回来的。
    所以,就算这几个月健康多了,方谕也不让他下水。之前在意大利,就一直没让他下家里的泳池。
    陈舷还挺遗憾的。
    在意大利都灵的泳池,这辈子都很难见上几次。
    可他身体还不好也是真的。
    再说方谕也是担心他,所以遗憾归遗憾,陈舷也没多伤心什么,而且他们来日方长,人生又不止这一年。
    在那儿临走前几天的一个晚上,陈舷在门后看了挺久的泳池,就转头跟方谕说,以后等过几年再来一次吧,他想泡泡都灵的海。
    方谕愣了下,说好,然后就朝他笑了,那是个发自内心的笑。
    陈舷莫名其妙,问他笑什么,方谕就说:“你也会说这种话了。”
    “我不能说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谕忙说,“我是说,你也会说,再来一次、等过几年、以后,像这种的话了。我挺高兴的,哥,你是真的不想去死了。”
    这回陈舷愣了挺久,也笑了。
    “当然不想死了,”他说,“你说对了,当时就是太疼,不想疼了。现在不疼了,就不死了。”
    陈舷凑过去抱他。
    他们又抱在一起。方谕拍拍他的头,摸摸他的脸,在他额角的疤上亲了一口。
    和房东签下了合同,俩人刚拎着大包小包搬进家里,方谕正重新把床铺了一遍,就来了个电话。
    方谕拿起手机,翻身下床,和电话才说两句话,就脸色凝重起来。
    陈舷看着他。
    挂了电话,他回过头。陈舷看见他皱起的双眉,眉间像有团散不开的乌云。
    “是律师,”方谕说,“说方真圆的案子到终审了,听说我回来了,问我要不要去旁听。去吗?”
    “当然去啊,”陈舷说,“不是说好要去的吗。”
    方谕点了点头:“那就去。”
    把房子收拾好,方谕就起了回宁城的票。可真要动身的时候,陈舷突然不想去了,心里有股劲儿一直拧,心情就好像十几岁那会儿寒暑假放到了头,眼瞅着要开学。
    看他一脸不情不愿,方谕就笑:“现在还能反悔。”
    “去,”陈舷还是固执地说,“我要去,你带我去。”
    “好,好。”
    收拾好一身厚重的防寒衣服,俩人又把小狗送到附近的宠物店里寄养,便打车去了火车站。陈舷不想坐飞机了,飞机坐得他耳朵痛。
    他想坐高铁,方谕就依着他定了高铁的商务票。
    终审是在后天,他俩又找了个高档酒店下榻。
    第三天,陈舷在法庭上见到了方真圆。
    终审的案子是方真圆侵害青少年人身自由权的案子,是方谕告的她,案由正是十二年前的那件事。
    陈舷突然浑身都沉重许多。
    方谕牵着他的手,在开庭前半小时进了旁听席。
    法庭庄重肃穆,木头桌子都颜色深重,法官座席高高在上。
    陈舷跟着他坐在旁听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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