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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交人(第1/2页)
不等陈砚开口,胡德运便先接了话:“副使大人亲自来提人,必不会让副使大人空手而归。”
说完,扭头就对陈砚道:“快些将人送过来。”
上峰发话,又是按察使司亲自来要人,身为同知的陈砚并无权继续扣留黄奇志。
他拱手半弯腰,恭敬道:“下官这就让人去将黄奇志提来。”
按察使司众人颇为惊诧。
他们按察使司的佥事刘柄与陈砚此人打过交道,被气得中风了,官位丢了不说,到如今还下不了床。
得知是来找陈砚要人,他们按察使司众人可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就连副使大人都亲自出马。
而跟随副使来此地的,全是按察使司最精通大梁律法,且能言善辩之人。
不成想陈砚竟连句辩驳都没有就同意了,瞬间让准备大干一场的按察使司众人陷入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境地。
就连胡德运也不敢置信地看向陈砚,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陈砚始终坦荡,任由他们打量。
“如此甚好,本官在此等着便是。”
蔡副使瞥了陈砚一眼,心想这陈砚倒还识相。
胡德运笑道:“既如此,蔡大人便去府衙坐坐。”
蔡副使又是“嗯”了声,仰着头跟着胡德运不紧不慢踱步进府衙。
跟他一同前来的众人也随之入了府衙,那些府衙的官员也都跟着进去,只留陈砚与陆中几人留在外头。
“大人,真要将人交给他们?”
陆中有些急迫。
陈砚看着走向府衙的众官吏,道:“律法如此,只得将人交出来。”
他一向都是用律法对付这些官员,今日反倒是被他们用律法给压制了一回。
陆中心中虽有不甘,看陈砚都没办法,就知此事只能照办。
“好,本官这就让人去将黄奇志提过来。”
见他神情不对,陈砚笑了:“连副使都出面了,本官无论如何也要卖糖一个面子。本官亲自去提人。”
陆中再难忍愤怒:“大人何必受他人羞辱!”
那副使摆明了就是特意来压制陈大人,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分明没将陈大人放在眼里,此时再将人送到他面前,他不会感念陈大人办事牢靠,反倒认为陈大人是惧了他的势。
陈砚不以为然:“黄奇志乃是要犯,不可出任何闪失,本官要亲自将他交给按察使司。”
陆中又气又无奈地叹口气,便让人将陈砚的马车赶过来,等陈砚上了车,方才不情不愿地往牢狱而去。
松奉府城大牢离府衙七八里,马车没多久就到了。
陈砚下了马车,领着陆中等人一同进了大牢,站到黄奇志牢房门口。
一瞧见他们来了,黄奇志便努力向远离他们的方向挪。
“黄老爷人脉颇广,按察使司副使蔡大人亲自来松奉提你。”
陈砚的话语仿若是昏暗牢房里的一盏灯,让黄奇志激动地险些坐起来。
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他黄奇志要离开这鬼牢房了!
激动之下,黄奇志仰天大笑起来,笑得浑身的伤口都扯得疼。
可他浑然不在意,依旧大笑。
“我黄奇志终于熬出头了!”
陈砚冷笑:“你所犯的是死罪,纵使到了按察使司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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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黄奇志笑得更大声更猖狂:“陈大人定了我死罪又如何?案子终究还是要送到按察使司去,只要按察使司查出我卖的是官盐,我就没事。”
盐引数额不够?拿银子补上就是。
花钱就能买命,正好他黄奇志有的是银子。
“陈大人终究杀不了我。”
黄奇志仰天大笑,仿佛要将这几日遭受的种种都发泄出来。
这些日子在大牢里受了太多折磨,他心里都记着,等他出去,他必要动用自己所有人脉,让这位陈同知也尝尝他这些日子遭受的苦楚。
如此嚣张让原本就愤懑的陆中更是恼火,想要上前再给黄奇志一些教训,却被陈砚挡住。
“一会儿就要带他去见副使大人,此时动手会让副使以为我等对他不敬。”
“出了事我陆中担着,与陈大人无关。”
陆中双眼死死盯着黄奇志。
若连地方文官都怕,他也该脱下这身衣服了。
黄奇志被他的怒火吓到,浑身的疼痛让他想到那些日子受的重重折磨,立刻闭上嘴。
陈砚微微侧头,对陆中道:“薛百户临走如何吩咐你的?”
陆中神情变了几变,旋即往后退了一步:“听从陈大人吩咐。”
陈砚弯腰进了牢房,蹲在黄奇志的面前。
与上次鲜血淋漓的黄奇志相比,今日的黄奇志身上的伤口都结了痂,殷红的血干后已变成暗红色,布满黄奇志全身。
离得近了,还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恶臭。
原本一头黑发的黄奇志只在牢房里待了几天,头发已变成花白的枯草,整个人苍老了十岁不止。
陈砚笑得温和:“黄老爷受苦了。”
如此笑容映在黄奇志眼里,却让他胆寒。
黄奇志脸上多了些惶恐:“你想干什么?”
“送你去见副使大人。”
陈砚起身俯视趴在地上的黄奇志,朗声道:“将黄奇志放上独轮车。”
黄奇志就被两锦衣卫架着放上了独轮车,为防止他滑落,还用草绳将其与独轮车绑在一块。
陆中本要让人推着走,却被陈砚喊住:“找个铜锣开道,围着松奉城走一圈,让百姓们都来瞧瞧死囚犯,知道贩卖私盐的下场,引以为戒。”
陆中先是迷茫,旋即双眼一亮,再便是狂喜。
“大人放心,我等必要好好敲打整个松奉的百姓,光是府城不够,还要去县城去乡村都转一圈,才能达到警示效果。”
陆中已跃跃欲试。
陈砚道:“县城乡村就算了,不可让副使与府台大人等久了。”
陆中有几分遗憾,不过能在府城走一圈也足够让他身心舒畅,当即就让人去找铜锣。
“什么游街?陈砚你莫要胡来!”
黄奇志惊得大呼。
一旦游街,他就成了整个松奉乃至宁淮的笑柄,往后还如何见人?
“铛!”
一声响,一把闪着寒光的刀砍在黄奇志耳边,那被砍断的一缕枯发被刀风吹到半空,飘飘荡荡落在黄奇志沾满血污的嘴上。
黄奇志吓得浑身一动不敢动,嘴巴也是紧闭不敢再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