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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来袭(第1/2页)
那些锦衣卫能吃也就罢了,毕竟是习武的,没想到陈大人一个文人也如此能吃。
再看陈大人那消瘦的身形,真不知他究竟把饭吃哪儿去了。
莫说那些民兵,就是陈砚也惊奇于自己的饭量。
自从来到海寇岛,他就跟海寇们一同训练,旋即他的饭量就与日俱增。
在松奉时,他还只能吃两碗饭,到了此地,也入乡随俗,端着木盆吃饭,仿佛身体是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饱。
岛上民兵们既然要做大量训练,必须要让他们吃饱、吃好。
身体健全的民兵全部纳入编制,身体有残疾的二百来号人另外组成一个大炊事排,专供岛上民兵一日三餐。
原本岛上吃粥,如今改成三顿饭。
原本岛上多吃鱼,现在除了鱼,必要有肉。
炊事排除了要做饭,还要在海寇岛附近捕鱼,上山砍柴,非常忙。
即便如此,民兵们对炊事兵也是很羡慕的,毕竟做好了饭,炊事兵先吃。
有人托关系,想要进炊事排,被陈砚严令禁止。
想进炊事排,只一个要求:英勇作战导致残疾。
原本要靠亲朋好友救济才能苟活的残疾海寇们,摇身一变成了岛上人人艳羡的对象,让一众炊事兵们扬眉吐气。
不过炊事兵们并不敢因此懈怠,毕竟那么些人盯着他们的位子。
如此多人的饭菜准备起来很不容。
如此多人消耗的粮食更是天文数字。
陈砚来到岛上,就从赵驱手里将银钱、药材与粮食都拿了过来,清点完再一算,若按一日三顿饭来算,只够岛上众人吃半个月的。
对此赵驱也有理由,以往本就是吃粥,这些粮食足够吃一个多月。
再者,他们每个月都要去抢走私,再将抢的货物拿去卖了,再换成粮食拿回来也就行了。
对此陈砚只道:“宁王一反,再没走私的货物能让你们抢了。”
如此多人要打仗,必须准备足够的粮食。
一旦海寇岛被围,岛上的民兵没有吃的,必会将他的头割下来去找宁王投降。
海寇岛上的人虽已被他收服,然终究当了多年的海寇,身上是有匪气的。
陈老虎训练这一个来月虽让他们身上多了正气,可终究时长太短,想要彻底改变是不可能的。
既然他已经给整个岛的民兵打了一棒子,就该再给一颗红枣。
吃得饱、吃得好就是最好的红枣。
百姓只一个愿望:吃饱饭。
谁让百姓吃饱饭,百姓就跟谁。
那他陈砚不仅要让跟着他的民兵吃饱饭,还要吃肉!每天有肉!
陈砚拿出一半的银子,让赵驱领着陈知行与陆中等人一同前往南潭岛买粮食。
正好,狂风帮底蕴深厚,陈砚立刻拿出一半的银两去南潭岛。
南坛岛上不仅能买卖朝廷的走私货物,更能买各国商贩贩卖来的各种物品,粮食与肉这等重要物资也有售卖。
海寇岛上的人银子一撒,便是那些不愿意卖粮食的商人也将粮食给卖了。
大批粮食与牛羊等往岛上运,连着好几日,直到将三十五万两银子花完,方才罢休。
到了此时,陈砚便对那位狂风帮的前任帮主伍正青很是感激。
感谢其慷慨解囊,为陈砚贡献了六十万两纹银,再加上被薛正与赵驱绞杀的宁王那些眼线的贡献,陈砚花完三十五万两,还剩下三十八万两。
如此富裕,陈砚自是要与一种民兵分享。
譬如发军饷。
普通民兵一月一两纹银,班长一月二两,排长一个月三两,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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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普通民兵的收入,就已经比此前去卖命抢物资时要高,再往上看,那些班长们拿得更多,民兵们更眼红。
本就是靠考核升上去的,他们也无话可说。
不过只要他们能立下战功,就可往上升,每升一级,饷银就会暴涨。
除了每个月的饷银,还有一项收入——军功。
军功分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每一级又分别对应不同的赏银。
而军功又与升迁有关,也就是想挣钱,想往上升,就要立军功。
要是一不小心战死了,还能有抚恤银送到亲眷手里。
而抚恤银又与军功挂钩……
他们本就是为了一口饭吃而卖命的海寇,本就不畏死。
当初拼死拼活,一年也就能给家里送个一二两银子,如今只要肯拼命,挣的比以前多太多。
原本因训练苦的民兵们,自这奖赏体系出来,一个个训练起来都嗷嗷叫,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按照陈砚预估,再过三个月,这些人就可脱胎换骨,再过半年,就能成一支精锐。
可惜,宁王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刚吃完饭,民兵们各自洗了盆和筷子后,就要回去歇息,陈砚也准备去午休时,在外戒备的锦衣卫冲了回来,对着陆中匆忙行了个礼,就道:“有十艘炮船朝这边驶来。”
陆中立刻扭头看向陈砚,陈砚沉声问道:“多大的船?”
“回大人,三艘千料大船,七艘百料船。”
如此多炮船同时来轰此岛,宁王还真是看得起他陈砚。
陈砚摩挲着手指,沉思片刻,仰头道:“所有人集合!”
唢呐一声响,那些往各自房舍走的民兵们几乎是同时转身,朝着唢呐方向狂奔,一刻钟后,所有人集合完毕。
陈砚领着陈老虎与四名营长进入忠义堂。
当得知十艘炮船朝岛上驶来的一刻,众人均是一惊。
“宁王的炮船极厉害,每年都要杀死我们不少人。”
“十艘炮船,足以将我们整个岛的人绞杀殆尽!”
“趁着他们还未将岛围起来,我们快乘船离开此地,散在海上,他们不可能将所有人都抓住。”
三名狂风帮原本的副帮主,如今的三个营长几乎是齐声想逃。
陈砚只静静听着,并未开口。
赵驱一拍桌子,盯上三人:“还未战你们就想逃?”
那三人被如此恐吓,颇为不满:“十艘炮船,我们怎么打?”
“他们光是围着岛炮轰就能将我等轰死大半!”
“如此抵抗,不过是匹夫之勇。”
三人几乎是瞬间齐齐朝着赵驱围攻。
“再等下去,大船围了岛,再想走就走不了了。”
“大人下令吧,等船走了,我等再回来就是。”
“不可在此耽误,我这就领着我的人走。”
“咚!”
吵吵闹闹中,一支婴儿胳膊长的弯刀被插入木桌里,因力气过大,那弯刀晃动不止。
如此一招,瞬间便止住了三人的争论。
赵驱直接起身,不屑地看向三人:“一群孬种!”
三人大怒,刚要再开口,陈砚举手制止,三人只能强忍。
陈砚端坐于椅子上,静静看着赵驱:“依赵营长之意,我等该如何?”
赵驱站直身子,一如往日桀骜:“以我等划子入海,无异于找死,唯有守岛死战,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