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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莫负面有恍然之色。
自己已经入了化神,再加上陨灵果之故,灵觉不弱,刚才在百丈开外,就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越是靠近,越是明显。
如今听得河上师兄所言,顿时明悟。
浮屠的气息了。
对。
是浮屠的气息。
又有不太一样的浮屠气息,和自己接触过的纯正浮屠气息还不太一样,师尊和雪儿姑娘她们也有说过一些浮屠的修行之事。
那三人是诸夏之人,修行浮屠?佛家的人?
佛家已经灭了。
佛家的残留之人?
有可能!
也许是浮屠,佛家流散的典籍被人得到,他们修习之,才有如今的气息。
他们是师徒三人?在行医者之道,治病救人,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浮屠?”
“他们并非赤足光头!”
芈心也是轻声语落。
于浮屠那些人,自己还是了解一些的,花影姐姐以前和自己也替过那些人。
河上也说过那些异邦的传道人。
现在碰到了?
“是浮屠,又非浮屠!”
“从他们丹田内力的行经脉来看,是诸夏的修行,又不太一样,应是融合而成的修行之法。”
“兼具浮屠和诸夏的修行。”
“此外,这三人修行的手段很适合治病救人。”
“你看他们的手段,以印诀手段,引动虚冥莫测之力,没入灾病之人的体内,化去他们的病症。
“有些像道家的玄牝之法,又明显不是一种力量。”
“这种法子对他们的力量消耗不少。”
“
河上静观片刻,略知玄妙。
的确不俗。
有些医者的手段,不全是真正的医者手段。
医者治病救人,望闻问切四道在前,诸法相随,这三人则是妙法在前,直接在他们消灾解难。
效果还是有的。
只不过,以那三人的修行,难以有大用。
那位疑似另外两位少年男女师尊的青年男子一身之先天入绝巅,距离化神还差一点点。
刚救治了三个人,已经有些气虚喘喘了。
另外两位少年人,难以有力,只能打打下手,只能口诵一些奇异之言,那些言语......有些浮屠精要。
“浮屠的典籍中,曾有五方佛陀之论!”
“浮屠世尊得证无上大光明,化身万千,天地五方皆有一尊化身坐镇,其中有一尊佛陀为东方药师琉璃光如来!”
“此化身曾发十二大愿,愿为众生解除疾苦,使具足诸根,趋入解脱,故依此愿而成大道!”
“若有人身患重病,死衰相现,那么,只要此人临终之前,昼夜尽心供养礼拜此世尊化身,可以续命!”
““
“浮屠之中,也有此道传承,类似医家之道。
“还有专门的药师光明咒印手段。”
“不知那三人所修是否同那道传承有关。”
“浮屠世尊留下的传承很多很多,也很强很强。”
前来这里也是为了治病救人的。
如今有人在施为那样的手段,做那样的事情,许莫负三人没有叨扰,尤其,他们三人还和浮屠有关。
听着河上师兄语落三人的修行深处之妙,许莫负灵眸闪烁,隐隐有觉,盯着三人的手段,不太确定一言。
跟在师尊身边多年,翻阅不尽道藏,浮屠的讯息也在其中。
听河上师兄之言,这三人的手段在自己以前看过的典籍有印象,有一卷的记载颇为相合。
东方药师光琉璃之主!
浮屠世尊的化身之一,落下一道传承,专门的阐述一门道理,很合药师之名。
语落,不自感慨。
对浮屠了解的越多,越觉他们的修行非同小可,传承也太多太多了,分门别类,应有尽有。
同他们相比,道家天人二宗就逊色许多。
当然,在道理的深度上,是不为逊色的,在广博上,不如浮屠万千传承耀眼。
以前雪儿姑娘她们也有谈论到那般事,虽有好处,也只是限于合道之下,踏足合道之后,万法元始归一。
“浮屠世尊的化身?”
“东方药师光琉璃之主!”
“浮屠之道,很特别!”
芈心静静听着,对于莫负此刻所说的那些,自己所知就不多了,多长见识。
“无论是哪一种浮屠传承,都有浮屠的影子。”
“浮屠想要东进的心思还真是一直没有停下。”
将目光从那三人的身上收回来,许莫负轻轻摇头。
“浮屠东进!”
“师尊说过,道理天成,难以拦阻,还是要进来的。”
“以浮屠眼下的传承之强,若入诸夏,对于那些诸子百家的传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这些年来,诸子百家各有变化,或是分教开宗,或是转变传承手段,以应对大势的变化。”
“道者也在其中。”
“他们三人既然在这里,咱们就去别的地方吧。”
没有打扰那三人,河上收拢灵觉之力,于身边的莫负和芈心看了一眼,便是朝向此间村落的另一个出口走去。
在这里遇到这样的浮屠传承之人,多奇异。
也许,以后还会出现类似的人。
浮屠东入,眼下肯定是以各种各样的掩盖之法为之,将来......不好说,都变成赤足光头?
有可能!
*333333
“住手!”
“住手,该死的......项梁何在,我要见他!”
“你们这些该死的人快住手。”
“......“
“大人,这些人疯了,真的要杀我等!”
“
“啊!”
“救命啊,救命!”
“不要打了,事情可以再说的,可以再说的。”
“项梁,项籍,你项氏一族不得好死!”
“项氏一族不得好死。”
“啊!”
“该死的,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
“],F.......
“项梁小儿,我和你没完,你们项氏一族完了。”
“你们完了。”
“你们完了!”
晴空之下,更显碧蓝海域之无尽无涯。
俯览而下,一处处零星的岛屿点缀其中,越是靠近陆地,岛礁越多,相背而入远方海域,则越来越少。
随着海域入深,更少了。
是时。
一隅沙滩之地,传来阵阵的厮杀之声,刀剑戈矛彼此碰撞,每一个呼吸,都有血洒身下,浸染此方沙石。
临近处,随着海风的吹拂,道道波浪源源不断的袭来,将染血的海滩鲜红之色漫开。
短短百十个呼吸,原本还有些澄澈清静的海水多了一丝丝猩红,伴着海风,合着还未结束的沙发场面。
整个方圆之地的气息,更多了浓郁的嗜血,阴冷之意。
“羽儿,真的要将他们全部杀完?”
“
一身褐色短衣短裤穿着的项梁多皱眉的眺望远处的沙滩,那里......那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非为海风越来越大,将声音吹走。
而是整场厮杀快结束了,那些刚登岸不久的人快要被全部杀死了,一具具尸体都已经随着潮水散开了。
还有一些尸体被潮水带入远处的海域了。
这件事......自己是交给羽儿处理的。
然!
自己没料到羽儿会有这样的处理,直接全部杀了?
是否太直接了一些?
太霸道了一些。
那些人虽不同意项氏一族的要求,他们......可以再说一说的,再论一论的。
能够安好的解决事情,当不至于有杀戮。
羽儿!
下令将两艘船近百人......全部杀了?
“这里的规矩已经定下,不同意就只有死!”
“没有第三条路。”
“非如此,不足以解决后续的诸多麻烦事。”
“这些人全部杀了,许多麻烦就能推后一些,岛夷之地的防御也会越来越强。”
“看到他们,我就忍不住想起箕子朝鲜的事情。”
“还有辰国之地的事情。”
“如今,他们不过来了两艘船,不过百人。”
“刚才的神态语气,我很是不喜。”
“叔父,那些人杀了就杀了。”
“没有什么可惜的。”
“一些人,必须要给他们震慑!”
**
“他们就是找死!”
“就是该死!”
魁硕的年轻人沉声一语,双目生辉,精光隐现,直视远处的厮杀之景,很满意。
很合心。
这里是岛夷,不是箕子朝鲜。
那些人还想要摆出当初的威风,他们想多了,也想错了,既然不同意项氏一族在岛夷立下的规矩。
他们就彻底留下吧。
至于离开?
想多了。
胸腹那口淤积多年的闷气,今日方才舒缓一点点,如果不是他们太弱了,自己都准备亲自出手的。
一拳拳的将他们解决。
杀了。
一干二净。
一了百了。
至于他们乘坐的船!
待会亦是会毁去,可以用的东西全部搬下来,无用的一把火烧掉,痕迹也就不存了。
岛夷之地的人,都是项氏一族的。
不为担心什么。
就算将来传出去了,也没有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
该变一变了。
早就该变一变了!
以后更该变一变!
当年在箕子朝鲜之时,若非叔父一直拦阻,自己早就率领项氏一族的力量,横扫整个箕子了。
若如此,也无今岁之时。
就算秦军前来,也得付出相当的代价。
不至于秦军轻而易举的就将箕子朝鲜占据,就简简单单的将他们从辰国之地赶走。
着实窝囊。
着实憋屈。
着实该将这些人一刀刀的砍成肉泥!
这次......他们直接撞上来了,那么,就受死吧。
“事已如此,首尾当做的干净一些。”
“你啊。”
“我现在有些担心你返回江东了。”
看着羽儿长大了,羽儿的心意如何,项梁觉自己还是可以猜出来一二的。
但!
羽儿这般干脆的就将那些人全部杀了,着实......出乎所料。
羽儿的性子很是纲要,不愿意受到委屈,有仇当场报了最好,尤其还是有足够力量的情形下。
箕子朝鲜。
就曾多次请求出兵对那些不住欺压项氏一族的人出手,自己相信羽儿可以将那些人解决。
这一点,自己很相信。
可!
解决之后呢?
整个箕子朝鲜的局势该如何?
项氏一族在箕子朝鲜如何?
就算项氏一族可以强霸占据那里,危险和麻烦怕是会很快前来。
江东的项氏一族力量,也会遇到很大的麻烦和威胁,甚至于有灭顶之灾。
自己。
一次次的将羽儿拦阻了。
自己知道,羽儿没有忘记那件事。
一直没有。
退到辰国之地的时候,羽儿也是多有请缨希望奇袭秦军,以羽儿的领兵作战之力,自己一直相信。
从未怀疑过,无论是大父,还是范先生,都说羽儿在战场上绝对是一位绝世武将之人。
绝对可以做到战必胜、攻必克!
惜哉。
辰国之地,也不能那样做。
后来,狼狈的从辰国之地离去。
这里是岛夷。
已经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此地为项氏一族占据,规矩自是项氏一族立下,外来人登岸,当遵守项氏一族的规矩。
羽儿。
施为了。
能够感觉到羽儿此刻的心境,应该是开心的?希望看到的场面?再有后续来人?
事情做了,一些隐患和麻烦就注定会存在。
容不得自己不多想。
“叔父无需担心。”
“就算我要杀那些人,也会将事情做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问题的。”
“这些人,自寻死路!”
本想着归于诸夏做另外一些事的,恰遇岛夷之地的消息流散,才过去多久,就开始有船前来了。
他们还真快。
死的......也很快。
不知道下一艘船会何时到来。
自己很期待。
不知道他们的言语神态是否还和这些人一样。
“少主,那些人全部解决了。”
“尸体全部扔入海域了,有血腥的气息,尸体今日估计就会不存。”
“那两艘船,也已经按照先前的打算,准备拆卸了。”
虞子期手持一柄沾血入鞘的长剑归来,虽非劲装,朴素的简单衣着,浑身上下多凌厉之意。
近前一礼,指了指远处已经消弭的场面。
“若非以岛夷之地现在的力量造出大船有些难,那两艘船都要直接烧毁的。
“子期,下面的琐碎事交给别人就好了。”
“你接下来率人继续巡逻岛夷面向诸夏的海岸,接下来,来这里的船不会少。”
魁硕年轻人笑语,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子期做的也很好。
“是,少主!”
虞子期又是一礼,没有在此地停留,率领一些人,便是准备坐船巡逻海岸之地。
岛夷之地的马儿不少,惜哉,很多都是尚未驯服的野马,欲要驯服足够所用的数目,还要等一等。
接下来也会从诸夏多运送一些马儿。
这里的野马虽可用,品种太差,诸夏间的马儿经过数千年的驯化,已经很是优良了。
尤其,项氏一族的马匹很多,足堪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