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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哦，一会我们再好好叙叙旧。”
褚子玉突然暴起！
他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中一闪而逝。林词安只觉手中锁链一轻，下一秒，整条街道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小安别动~“
褚子玉的声音在黑暗中忽左忽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
“让我给你...表演个魔术...…...“
第一架直升机突然剧烈摇晃。
驾驶舱内，飞行员惊恐地发现操作台正在融化——不，是被某种腐蚀性精神体啃噬！暗金色的雾气从通风管道涌入，所过之处金属扭曲变形。
“啊——！！“
惨叫声刚响起就戛然而止。
林词安看见一个黑影从坠落的直升机残骸中轻盈跃出，褚子玉鎏金色的左眼在夜色中如鬼火般明亮。
他右手提着半截断裂的锁链。
“第一个。“
褚子玉舔了舔干裂地嘴唇，直奔第二架。
黑猫精神体在林词安脚边炸毛。
这根本不是战斗，是单方面的虐杀！褚子玉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胆寒的精准。
当第二名哨兵举枪瞄准时，他的银狼精神体突然分裂出数十道幻影，从不同角度扑向目标。
“呃啊！“
哨兵的精神体被硬生生撕成两半。
褚子玉踩着对方的胸口跃起，锁链如毒蛇般缠上第三架直升机的起落架。
机身被他拽得倾斜的瞬间，他借力荡到驾驶舱前，鎏金色的瞳孔与惊恐的飞行员隔着玻璃对视。
“晚安。“
他做了个口型，五指按在防弹玻璃上。
令人牙酸的声音中，玻璃表面浮现蛛网般的裂纹。
不是被击碎，而是从内部开始结晶化。飞行员疯狂扣动扳机，子弹却全部穿过褚子玉的身体——那只是个精神体幻象！
真正的褚子玉出现在机舱顶部，双手握住螺旋桨叶片。
“大佬！别上头啊，快醒醒。“
6872尖叫，“你的手会——“
6872的尖叫，褚子玉下意识地收回手，却还是被罡风扫到。
只是一瞬间便血肉模糊，但林词安只看到对方笑得越发灿烂。
暗金色的精神力顺着伤口注入机械，整架直升机突然像被无形的大手捏扁的易拉罐，在半空中炸成一团火球。
林词安的呼吸停滞了。
这不是哨兵的能力...这是...精神污染！
前世最后时刻，褚子玉就是用这招毁了他的精神图景！
“怎么回事？”
幸存的追兵开始溃逃。
褚子玉没有追击，而是站在燃烧的残骸中央，歪头看着自己白骨外露的右手。
“啊呀...玩过头了...“
他孩子气地嘟囔着，鎏金色的瞳孔开始忽明忽暗。
林词安突然冲进火场。
黑猫精神体暴怒地撕开拦路的金属碎片，他一把拽住褚子玉的衣领：“你他妈疯了吗？！“
“小安在担心我？“
褚子玉的左眼渐渐恢复银灰，声音却还是副人格的腔调，“真可爱......“
“可我是真的想杀了你哦。”
“打扰我们的都该死。”
毫无防备地林词安，被一把掐住了脖子，哨兵和向导的身体素质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哪怕是身受重伤的褚子玉，林词安都无法掰开他的手掌。
林词安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褚……子玉……？“
他的声音卡在破碎的气音里，指尖本能地扣住对方染血的手腕，却只蹭下一层黏腻的血迹——那是对方伤口渗出的血，此刻正顺着他的指缝蜿蜒而下，在苍白的手背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红痕。
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响，缺氧让他的视野边缘开始泛起雪花状的噪点。
这不是他第一次被褚子玉扼住咽喉，却是第一次在对方眼底看到如此赤裸的杀意。
那指腹甚至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喉结，仿佛在享受他脉搏的颤抖。
（怎么会……）
林词安的视线已经模糊，意识在窒息的边缘摇摇欲坠。
可就在他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褚子玉掐着他脖颈的手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只手一会儿收紧，指节发狠地陷入皮肉，一会儿又猛地松开几分，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褚子玉的瞳孔在不断变幻，脖颈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低哑的、近乎撕裂的嘶吼。
“杀……了他……”。
“不……能……”
林词安抓住这瞬息的机会，强忍窒息带来的眩晕，手指颤抖着摸向腰间的战术包。
他的指尖已经发冷，可仍精准地勾出了那支预先准备的镇静剂——透明的药剂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针尖寒芒一闪。
没有丝毫犹豫，他猛地抬手，针头狠狠刺进褚子玉的颈侧！
“呃——！”
褚子玉的肌肉瞬间绷紧，瞳孔骤缩。林词安拇指用力，将药剂全部推入。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迅速扩散，褚子玉掐着他脖子的手终于开始脱力，指节一根一根地松开。
林词安踉跄后退，扶住墙壁剧烈咳嗽，喉咙里泛上血腥味。
他抬头，看见褚子玉的眼神渐渐涣散，高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轰然跪倒在地。
“林……词安……”
最后一丝清明里，褚子玉艰难地抬起眼，声音低哑破碎，“……快走……”
林词安下意识接住他，掌心立刻被鲜血浸透。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褚子玉后背插着半截螺旋桨碎片，伤口深可见骨。
“混账东西...“
林词安的声音发抖。
黑猫精神体突然发出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