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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和高衙内沟通完毕,王伦便开始闯这李师师的四道考题。
要说赵元奴那边的考题偏向于武,那李师师这边就偏向于文,考的是琴、棋、作对子和作词,在场不好少风流骚客,全都去尝试,但至今还没有直接能过得了对对子一关的。
这边有一个挑战者直接在琴关便落败了,王伦径直走上前去,到了古琴旁边,询问道,“在下姑且一试,敢问姑娘,如何才算取胜?”
“公子需即兴作曲一首,若为佳曲,符合音律,变算是胜了,若是前人古曲,便不作数。”
王伦思索片刻,自己前世的运动员不假,也算是个文艺青年,会点简单的乐器。
这源于王伦前世的祖父是个文艺工作者,琴棋书画,抒发乐器都会一点,王伦前世跟着他祖父长大,耳濡目染,正是“看遍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弹别的他不会,于是便谈了一曲《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该曲通过将中国传统音乐“宫、商、角、徵、羽”五音重新排序,演化成旋律起伏、朗朗上口的小调,再配上豪情满怀、气盖云天的歌词,营造出一种身在高处、心却坦然的强大气场,将曲洋和刘正风之间惺惺相惜的情谊表现得淋漓尽致,现在在古人面前弹出来,也不落俗套,反而让人眼前一亮。
王伦这边边演奏,边开口唱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初听时,朗朗上口,婉转时,叫人不由自主便跟着唱了出来,李师师也不仅为之绝倒!
“公子好琴艺,好曲子!”
李师师一曲听罢,直接夸赞出声来,旁边的看客们被这一曲《沧海一声笑》直接听得回肠荡气,胸中也荡漾起来了万丈豪情,直接齐声喊好,真是难得团结,山呼海啸一般。
“公子这琴艺一关便算是过了,下一关乃是棋道,公子若破得此残局,便算过了棋道这一关。”
李师师玉手一指,指向那边一处棋盘,王伦仔细观察了棋路,要是自己在后世见过的这些棋局,那他还能记得破解方法,若是非常难以破解的棋局,可能他这点儿水平也很难破解。
仔细看了十几分钟之后,王伦大喜过望,这个棋局他是见过的!
这琴艺记载于南宋李逸民的《忘忧清乐集》,《忘忧清乐集》是我国古代著名围棋谱,书名出自宋徽宗诗“忘忧清乐在枰棋”,在北宋的时候,现在还没有这个棋谱。
这个书中收有《棋经十三篇》及历代著名对局,图文并茂,眼前这个就是其中记载的“孙策诏吕范弈棋局”。
这个棋谱当年王伦比较幸运,这本棋谱他看过,因为当时看《三国演义》,这局棋还是三国人物的棋局,就让他爷爷讲了一下。
如何破解他还记得,也许在现在,这局棋还是非常难以破解的,但是对于王伦来说,这只要抄答案就好了。
众人看见王伦迅速便开始落子破局,都觉得其过于草率,毕竟刚刚好几个棋道不错的人都在长考却也没能破解。
主要是他们根本不信这王伦一个人能掌握这么多本事,之前赵元奴那边已经被他破了四关,这边刚刚又展示了高超琴艺,要是他棋艺也这么超群,那这个人还是人吗?
但是,李师师随着王伦的落子越来越多,绣眉便微微皱起。
因为她发现,王伦似乎真的能够破解此棋局……
而在旁边观看着的众人也是鸦雀无声,都想看看这人到底能不能破得了。
“成了!”
王伦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方才破解了棋局,他也得想这棋局究竟是怎么破解的,虽说体力不算耗费的很大,但是脑力是没少耗费,现在也是满头大汗。
“公子大才!”
李师师站起身来,看向王伦的眼神已经与刚刚不同了,多了一份欣赏和敬佩。
“姑娘客气了,请继续吧!”
王伦可没有什么多的想法,而是想要赶紧破了这李师师四关,把高衙内给活捉了。
“好,公子莫急,下一关是对对子,师师出对,公子来对,对的上,便可。”
之前唯有一个人到了对对子这一关的,但是却没有对得上,而且李师师也事先说明,每一次都对子还会不一样。
随即,李师师出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
其实李师师也是在说自己的处境,虽然按说今夜之后她便是夜夜不空了,但是恐怕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她的心里。
她像这样吗?也不想,但是她也真的是没有办法。
王伦挥毫:“逍遥远道迷途返“。
这对子,内含玄机,李师师的对子,字字的偏旁都是统一的,所以王伦的对子也需要是一样,而现在王伦对的对子不仅字字偏旁统一,更暗讽李师师处境。
王伦是在点她,如果想要改变命运,自己肯定是要想办法自救的。
李师师含羞再出“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王伦对“双木成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公子又过了一关……”
“妙绝,妙绝,这对子,厉害!”
在场众人不乏饱学之士,但是也未必能这么快就做出反应来。
“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啊……”
连高衙内在那边也是非常惊讶的,王伦还真是让他意外。
而李师师更芳心暗震,她感觉王伦似乎是非常懂她,明白她的心思,而且现在王伦已经过了三关了,看来今天自己大概率也要委身于他了。
想到这里,李师师玉指轻叩檀香案,四盏琉璃灯映着案上洒金笺:“公子高才,最后一关,请王公子以‘知音‘为题,格律填词。“
说着将鎏金沙漏倒转,细沙簌簌如催命符落下,这一下可是为了计时,时间到了,做不出来也是不行的。
但是,说实话,李师师还真的希望王伦能行……
王伦忽将狼毫掷地,扯过半幅鲛绡帐,蘸着胭脂汁挥毫——正是辛稼轩公百年后的《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某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王伦笔走龙蛇,说道最后面这“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时,还看向了李师师。
这一句配合王伦的动作,对于李师师的杀伤力简直是非常之大的,直接让李师师承受不住,羞红了脸颊。
“真是,真是百年罕见,这御香楼的两个花魁都要被他抱去了!”
在场众人都已经纷纷叫喊了起来。
“公子……师师是你的人了……”
李师师这边红着脸,就被老鸨子带走了,因为现在这一首词可是完全的碾压局。
这首词一出,李师师根本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啊!
别人也超不过这个啊!
“哎呦,这小子还真行啊!”
这边王伦把四关给破了,高衙内可是比王伦更高兴!
王伦这边唤来了老鸨子,老鸨子说已经把那李师师和赵元奴都给送到了一间房里面,就等着去呢。
于是,王伦叫她悄悄的把高衙内从后面引上楼去,自己从正面上楼,叫外面的人不起疑,至于那“青草蛇”李四,则是按照王伦之前的指示,跑到了后面找孙安去了。
这边高衙内和王伦上了楼,正要进门之前,王伦告诉老鸨子,“衙内要进去,自然是要尽兴,动静可能是大一些,但也是尽兴吗,妈妈可是……”
王伦说到这里,老鸨子呵呵一笑道,“老身自然是明白,不会搅扰,这就走……”
说罢,那老鸨子就下楼走了。
“衙内,请吧!”
王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高衙内顶着笑脸,疯狂的吞咽着口水,直接推门而进。
结果,当他推开门之后,迎面就被藏在房间里的赵元奴一板凳砸晕了。
高衙内昏迷之后,往后便倒,王伦立刻扶住,没让他倒地发出声音,立刻把人给拖了进去,赶紧给门关上了。
进了房间之后,王伦就发现,李师师被那赵元奴用床单撕成了布条,绑了起来,直接给嘴都堵上了。
“下手够利索,她你怎么绑上了?”
王伦问道。
“不绑上,她又喊又叫,还能成事吗?快把这高衙内给扔下去吧!”
赵元奴这边急着想要跑,而就在此时,李师师把嘴里的布条给吐出来了,质问道,“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要绑了当朝高太尉义子?”
李师师现在脑子很懵,但是也清楚他们现在干的这是杀头的买卖。
“好妹妹,我们要做什么,你管不着,但是你要是再出声,我便杀了你吧!”
赵元奴呵呵的走到了床边,把一柄匕首贴在了李师师的俏脸上。
“可……你们截走了他,我怎么办,岂不是会连累我……公子,你要是非把高衙内带走,也把我带走吧……”
李师师的话,确实让王伦有些意外,但是李师师的话他也能理解,毕竟,对于李师师来说,他们把这高衙内绑走了,她也是根本没办法脱离关系的。
活着最重要,起码李师师如果离开这里,这件事被发现了她也能活着。
“这……”
王伦思考了一下,确实,李师师不像是赵元奴,完全是弱不禁风的女人,要是把她带上,可是个累赘。
但是,王伦又转念一想,确实,带着她有点麻烦,但是起码还是能够杜绝一点隐患的,毕竟整件事情她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其了,不把她带走,万一被她告诉了旁人事情经过,也就不好办了。
“好,带上你可以,但你要是喊人我可不留情了!”
王伦这边说着,就把窗户推开了,往下看了一眼,“屠龙手””孙安和“青草蛇”李四也已经到了下面等待。
看到了这一幕,他立刻把高衙内四肢绑上,嘴巴堵上了,随即给扔了下去。
“屠龙手”孙安纵身一跃,便已经将高衙内接住了,这对于他倒是不算什么。
“青草蛇”李四则是从旁边抽出来了一条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麻袋,兜头直接就把高衙内给装进去了。
赵元奴也从上面一跃而下,孙安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见王伦没有说什么,就没有询问。
“抱住我!”
王伦把李师师给抱了起来,直接抱起李师师跳下楼去,下面是御香楼后面的牲口棚子,他落在草料堆上,得到了缓冲,也没什么事情。
“孙安,李四,扛起那高衙内,翻墙出去!”
王伦一指挥,他们就开始了行动,这御香楼后院墙壁并不算高,以他们的身手,运送两个人过去倒并不算是难事。
而今天花魁大会,御香楼里面的大大小小的人都在前面忙活,后院儿安静的很,根本没有其他人。
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就已经出了御香楼,进入了后巷之中,只有王伦把李师师弄出去稍微费了点劲而已。
“你现在想去哪里?”
王伦询问起赵元奴来,赵元奴思索片刻道,“找一处没人知道我的地方,不然大金国的人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也不能去朝廷势力能够达到的地方,不然他们也会来找我啊……”
“那你跟我走吧,我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山上是王法管辖不到之地,至于金人也上不来的!”
王伦打趣道。
“强盗?你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别说笑了,以你的文武双全,当强盗岂不是屈才了?”
赵元奴听了,只以为这王伦在说笑话,之际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并不是,不信你问问他们两个,我们是不是强盗?”